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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亡,帮主外逃下落不明,总堂也是沉静的很,没有什么庆祝。
这个年就这样既忙碌又寂寥的过去了,在众人商讨对敌之策的时候只有林剑澜是轻闲的,又过了一年,他已经不是那个吵着要外婆买鞭炮放的孩童,年三十那个夜里,他一人对着夜空,看着极远处的地方偶尔钻出几缕烟花的亮色,心中只有无尽的思念和感慨,但他已经不会再为了因为离开家乡和亲人而哭泣,心中只是暗暗的祷告着,望外婆一切都好。
不像北方过了年还要一直寒冷到清明,一过了年,江南的天气便开始明显的转暖,窗旁柳树泛绿的枝条给湖水也带来了一丝暖暖的绿意,总堂内的梅花早已开过又凋谢,一树树的小桃红、海棠也挂满了粉红的花苞,此时去太湖和留守总堂的人选也基本上确定了下来,黄山分堂的赵堂主、台州分堂的凌堂主已经亲自带着这一批人去支援太湖以防万一,其余人则在总堂留守。探子们得到的消息是官兵已经分批去往太湖,各个分堂也没有消息传来,想必并无什么变故,可是东都御寇司高手却失却了踪影,其实这也难怪,若真是高手,以探子的身手恐怕也跟不住,
此时秦天雄等人早已无暇顾及林剑澜,他便每日在帮中走来窜去,但大部分时间则呆在林龙青的屋中,拄着脸透过窗子发呆。看着这像小城一样的总堂里春意融融,可是每个人脸上却沉重的很,如同凝了一块冰一般,个个都摩拳擦掌枕戈待旦,而林红枫则显得更加的焦躁不安,林剑澜心中却十分明白:“姑姑这般模样,恐怕是她掌管匡义帮以来的第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自然是心中紧张御寇司派高手前来,不过却也是因为担心青叔不知什么时候便要回来寻我,无法应对吧。”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外面呼哨一声,传来兵刃敲击之声,林龙青这间屋子后窗径直对着水上折桥,竟是极佳的观战地点,林剑澜屏住了呼吸,两眼瞪的大大的,向那折桥和大门相连之处看去,却见一柄朴刀扔了进来,摔在水中,一人急急奔了进来,高喊到:“迎敌!迎敌!”步法却并不混乱,避开了机关向里面冲去,林剑澜认得此人,是外围负责林中埋伏的一个副头领,见匡义堂那边几个人影飞奔而出,兔起鹘落,瞬时已经来到桥头,秦天雄拦住了那头目问道:“怎么如此慌乱?来了多少?”那头目只顾奔路险些撞到秦天雄身上,见是护法,放定了定神道:“就一个人……”
秦天雄闻言却已经面露不悦之色,那头目见他脸色忙道:“武功高强的很,外面已经拦住了,可是陈头领和大伙儿不过是勉力支撑,恐怕就要杀进来了!”话音刚落,外面的金铁之声便突然停住,接着便是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扔了进来,却是准头十足,俱都仍在折桥之上,“哎呀”、“哎哟”之声不绝于耳,片刻功夫,林中守卫的二十几个人层层叠叠的摞在桥上,最前面那个却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因他若再被扔向前一点点,便要触动桥上机关,乱箭穿身而死。
众人神色皆是一惊,凝神向门口望去,却见陈头领双手下垂,直挺挺的走了进来,脖子上横着一把长剑,众人顺着剑看过去见那剑柄处被一截衣袖遮住,原来是一位高大老者隐在陈头领身后,却觉得长相甚是陌生。
秦天雄见状大怒,心道匡义帮何曾受过这般侮辱,陈头领武功也算不低,竟被人拿剑指着垂手而进,正待上前却一把被成大夫拉住,摇了摇头。成大夫将秦天雄拉住,自己上前拱手道:“老朽也算是早入江湖,竟从未见过阁下这般人物,进我匡义帮重重暗卡如入无人之境,不知匡义帮哪里得罪了阁下,竟至闯帮伤人?”
那老者并不做答,只是透过陈头领向前看去,细细打量成大夫等人,扫了一圈以后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沉声道:“我并未打算伤他们,只是我一入林中他们便向我攻击阻拦,招招要取性命,如同我是他们仇敌一般。”
林剑澜见那老者身形已是十分熟悉,心中惊疑不定,此刻听到那老者开口说话,狂喜之至,将头伸出窗户向那老者挥手大呼道:“青叔!青叔!我在这里!”
那老者听到林剑澜的喊声,面色一喜,转向水榭那边,见林剑澜兀自挥着手兴高采烈,便将陈头领推开,伸手疾点了两下,却是解开两肩穴道,再不言语,纵身点水而行,片刻已经来至林剑澜窗外,脚尖却立在水面。林剑澜见他能站在水上却不下沉甚是好奇,伸头向下望去,却见林龙青脚下隐隐约约得见一根荷杆般粗细的立柱,只是水波荡漾,平日无法察觉,顿时了然一笑,又抬起头来,见林龙青已然摘了面具,目关温和,嘴角微微上扬。
林剑澜心中一热,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赶紧擦了擦哽咽道:“青叔”,又向林龙青右胸仔细看去,担心道:“青叔的剑伤好了吗?”
正文 第二十二回 飞笺示警相探
更新时间:2008…10…19 20:12:05 本章字数:4382
林龙青道:“早就好啦,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 ”说罢环顾四周,微笑道:“你可长高了不少,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住在我平日住的地方,可还习惯吗?”林剑澜急忙点点头道:“好的很,我若是想念你和外婆,便会推开这窗子,像你以前在我家一样,对着外面发呆。”林龙青歉疚道:“是青叔连累了你,害你和你外婆分离,这次青叔无论如何也把你平平安安的带回去,让你们祖孙二人团聚。”
众人见林龙青进得总堂,视大伙儿如同无物,却径直到林剑澜那里旁若无人的畅谈离别旧情,秦天雄等人心中甚是尴尬,见林龙青对他们不理不睬,立在桥头竟不知如何是好,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陈头领也是兀自站在桥头发呆,心道:“帮主……我竟然连帮主都不认得了,还领着大伙儿向他出招……”内心惶恐之至。那些被掷到桥上的帮众此时已经纷纷站起,却并未受什么伤,在那里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秦天雄撇了陈头领一眼,更觉生气,怒道:“陈头领,你还愣在这里作甚?糊里糊涂的向帮主出手,还不赶快带着你这帮兄弟下去?”陈头领颇觉委屈,心道:“谁知道帮主化成了一个老头儿,之前也是你们说看到可疑人物便出手阻拦,现在却来拿我撒气。”嘴上却并不敢还口,唯唯诺诺的带着手下走出院去。
成大夫思忖了一会儿方道:“帮主此刻来的也算凑巧,这样即便有强敌过来料也无妨。只是看来外围暗哨还是不够,需得再增派人手……”岳灵风却急急道:“既然如此,我去支援陈头领便是,过会儿再让陈头领进来选派十几个兄弟出去。”说罢便奔出门去。
众人却和他一样的心思,俱都不愿意同时面对林龙青和林红枫二人,夹在其中为难,只是被他抢了先,抬头望去,见林龙青衣袂轻拂,立于水上,谈笑自若,姿势却一直未曾变过,身形沉稳,当真潇洒之至,只是不向这边看上一眼,只好齐齐望向成大夫。成大夫摇了摇头,慢慢绕路踱至水榭之中,步入内室,对窗外的林龙青道:“帮主一路劳累,此时水面风凉,还是请帮主到大堂之中,有什么话也可以到那里再和小公子交待。”
林龙青道:“既然如此,你们先去,我和澜儿随后便到。”
成大夫松了一口气,退出屋去,向众人招了招手,一干人等向大堂方向奔去,瞬时这周围便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林龙青目视他们走远,道:“澜儿出门等我。”说罢足尖用力凌空而起,落在屋檐之上,竟是一点声音也觉察不出来,林剑澜又想到那些林龙青平日在书本中所记心得,心道:“青叔这么聪明绝顶的人,恐怕这几年所悟甚多。”刚走到门边,却见门已经打开,林龙青站在外面,拉起林剑澜的手道:“我们走吧。请牢记 www。。”
二人却并不着急,林龙青边走边道:“青叔这次来的太晚,真怕我妹子对你不利。”林剑澜摇摇头道:“没有,姑姑对我很好,成爷爷他们也是,他怕我出事,还让肖头领特意的保护我。”
林龙青问道:“刚才我便觉得纳闷,怎么水榭附近无人巡防?若是平日,有人靠近水面便会被拖下水去。”林剑澜便将太湖之事说了一遍,道:“肖头领和他手下擅长水下打斗,因此也一起过去了。”
林龙青颔首道:“果然如此。”林剑澜道:“青叔怎么事先知道吗?”林龙青点了点头道:“我见林中防范甚严,如临大敌,心中料帮中恐有事端,既然是防范东都御寇司高手,也无怪乎陈头领他们见到我这个‘陌生老头子’便跳出来攻击阻拦了。”
林剑澜仰头道:“其实陈叔叔为人很好,他很老实,青叔不会怪他吧?”林龙青摇摇头笑道:“青叔岂是那种气量狭窄之人吗?”想了想又道:“我本来想寻到你便带你出去的,现在帮中有大事,我不能袖手旁观,恐怕还要帮上一帮。澜儿不会怪我吧。”林剑澜摇摇头道:“怎么会,若是青叔见帮中有难却置之不顾,那就不是我的青叔了。”林龙青闻言大是欣慰,道:“澜儿一直都这么懂事。”
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林剑澜与林龙青共处了三年,实在是比他从未见过面的爹爹还要亲,因此见了林龙青心中极是高兴,只觉得和青叔有说不完的话,见匡义堂已经近在眼前,方收了口。他心中实在担心林龙青和林红枫见面又起冲突,却觉得手被林龙青紧紧握了一下,大感安心,便跟着林龙青并排走进了匡义堂。
其实在林龙青一露出真面目和林剑澜相谈之时,便早有人急急奔回匡义堂给林红枫报信,林红枫心中道:“果然还是来了。”却并不出堂,心知林龙青和其他众人必定会过来,便领着殷殷在大堂中等候,不多时果然成大夫一干人等走了进来,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林红枫嘴上却不肯绕人,讽道:“不知道是谁心心念念要培养什么小公子,这小公子的义父可是一点都不领情。”
秦天雄脸上微红,抬头见成大夫却仍是面无表情处之泰然,只好自己干咳了一声遮掩过去。过了一会儿,听有说笑声由远而近,林红枫心中恨恨道:“你们倒心中高兴,待会儿便叫你们知道知道苦处。”便一眼不眨的直直盯着门外,片刻那说笑声安静了下来,两条长长的身影投进门来,却见林龙青执着林剑澜的手,缓缓步入堂中。
林龙青一进大堂,便见林红枫坐在正中,背后还是自己早先少年轻狂之时写的对子,正是自己平日坐的那把象征“帮主之位”的椅子,但见自己的妹子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手指干枯苍白,再向上望去,这一年那美丽容颜却老了很多,照比当日院中也是瘦削憔悴了不少,想必这一阵为了防范外敌也是日夜操劳,心中一阵发酸,脸上悲喜交加,却仍是没有半点恨意。
二人背光而立,林红枫却看不到林龙青脸上这关切之情,只听他轻轻叫了一声:“妹子,最近好么?”语气却是百感交集。
林红枫听这语气温柔,如同以前一般,心内也是一酸,面上却仍冷冷道:“好与不好,与你何干?说到底你也并不是为了看我好不好来的吧?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这匡义帮总堂,莫非是能证明自己既未与朝廷勾结,也未杀害书剑,前来向我们讨要这匡义帮大权,将我们母女扫地出门么?”
其实林龙青这一年来,心境又和当日大不相同,每每摩莎着手中的匡义令便反复思量,最后才暗自下了决心:“妹子再如此下去,只有七年的活头,她已经无法报仇,心中只想要殷殷掌管帮中大权,若要这牌子了妹子这一个心愿,还能保澜儿的平安,那又有何不可?”心中早已把着匡义令看的不再像当初一般重要,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若是林红枫阻拦,自己便将这匡义令交给妹子,然后带着林剑澜远离匡义帮,去东都一带寻找他的父母。想罢苦笑了一下道:“妹子何必还钻这牛角尖,我这次来只是带走澜儿和他外婆团聚。现下帮中即将有大敌前来,一旦退敌,我即刻离开总堂,从此再不与匡义帮相关!”
此刻匡义堂上众人见林龙青说的绝决,俱是一愣,议论纷纷,方铮道:“帮主何出此言?”
林龙青却摆摆手道:“各位兄弟长辈,莫再叫我帮主,现在的帮主便是我妹子了,以后她再愿意传给谁只随她高兴,和我无关了。”
林红枫对他猜忌已深,却并不信他,尖笑道:“我掌管帮中事务四年,做帮主岂用你首肯?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以你的本事,从那日这孩子被我带走起,到总堂也不必花一年的时间吧?东都御寇司高手要来,你便恰恰这时节赶回帮来,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只怕你是闻听了风声,要给全帮上上下下施个大恩,到时候哪怕这些人对你不死心塌地重新效忠?”
林龙青见林红枫歪曲自己一片好意,急道:“妹子,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其实林龙青心内还有隐言,他到了扬州,本欲慢慢在总堂周围先行打探,再行寻找林剑澜,最好有个万全之策。却见江南这一带朝廷增兵而至,又见有一些东都御寇司中的高手纷纷聚集在此,形迹可疑,心中顿时想起几年前曹书剑勾结朝廷私遣黑衣队残害武林同道一事。
虽然他已决定以后不再干涉匡义帮之事,但是帮中一人一物总关情,更何况林剑澜还在总堂,便觉事情也许已经来不及容他慢慢策划,回到住处就开始收拾行礼物品准备立刻启程前往总堂,却听“嗤”的一声,回头望去见窗纸已经捅破,桌子上钉着一张便条,急急看去却是“速回总堂,迟则生变”八个字,他来不及多想推开窗子跃了出去飞身跳上屋顶,却见一高瘦的黑影立于不远处的屋檐之上,见到自己便发足向北奔去。
林龙青便也施展轻功跟去,他平日在江湖中以号称掌法剑法双绝,但轻功也着实不差,一路跟去,却见那人虽似只有几步之遥马上就可以追上,但自己和对方之间却总也无法再比这几步之遥更进一步了,他心中越发惊疑不定,二人一个跑一个追,过了一会儿,已经来至在了荒僻之处。林龙青觉得那人似乎有意引自己追赶,便停步不再追赶,却见那人也停下,回头望向林龙青,却是一身黑衣打扮,黑纱蒙面,只露着一双眼睛。
林龙青见那人施展轻功奔了这许久,却听他呼吸平稳,丝毫不露疲意,心中暗道:“我还在匡义帮之时,并未见过此人,非我自夸,江湖中可胜过我的人除了上一辈武林名宿也不多见了,怎么短短几年之间竟有如此人物?林龙青啊林龙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叫你再不敢小觑天下英雄。”忖罢朗声道:“阁下传书示警,轻功出众,看来阁下有意引我来此,却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呵呵”一笑,听声音并不年轻,道:“匡义帮主何必这般在意在下身份?在下不是江湖中人,前来会你自然是有隐衷,再者,你不是也是乔装改扮不欲人知么?”
林龙青心中疑道:“快到江南以来我一直没以真面目示人,平日也甚少施展武功,此人如何得知我的身份?实实可疑,待我来试试他的功力深浅。”当下便道:“你既不是江湖中人,为何传书示警?那八字有何用意,难不成你是东都御寇司的人?”说罢飞身而起凝聚掌力向那人一掌劈下,那人拧身避过道:“林帮主好大的火气,怎么如此对待通风报信之人?”却也并不闲着,转身袖中已鼓满真气向林龙青卷去,林龙青一招“分花拂柳”将对方来势引开又一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