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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瞧你那样子。今天领回来了多少个?”
符安声音低落:“只三个。小六说话说不全,我们今天跑了一上午,也就找到三个小孩。”
“哦,你给小七洗完了吗?”
符安:“哦,洗完了。以后我们去云州,这群小孩儿怎么办?”
“留在凉州,楼和说会找人安置好,你放心吧,凉州灾后对流民乞丐的安置都是很有经验的,这次在凉州首府就能看到这么多的乞儿,也是因为凉州府的不作为。等凉州府大换血之后,这种情况就会好起来。”
“这样啊……”符安总算是放下了心中一直以来的忧虑,“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们走了之后,这些孩子怎么办,布庄就算有心,也不会一直养着他们,这得多费钱啊。”
“养大可以啊。这些孩子能进布庄,以后有可能就是布庄的人了,养到能干活的时候就不是白养了。”姚植说道,“所以,就这几个孩子,布庄应该还能养得起。”
符安叹道:“……我不想让这几个孩子给别人打工。能让他们去读书吗?就是……去私塾学认字,以后能考试做官,总比待在这里给别人当杂役好啊。”
姚植有气无力道:“符安,符傻子……你不要太理想好不好?这里是古代,你知道识字率是多少不?知道文盲率多少吗?你知道供一个孩子读书要花多大精力吗?这是萧成初期,所谓的第一个神宗盛世,说白了也就是没有大饥荒,没战乱,大多数百姓能吃饱穿暖。这标准就是盛世了。你还想让乞儿读书……你……你供?能从乞儿变成布庄的伙计就不错了,你难道还想供出来一个士大夫不成?”
符安这次是彻底傻了。
他一个历史废,真的不懂这些。自己那个世界的历史,他都不怎么了解,在他看来,古代也就没有电气化,没有什么高科技,人们都会之乎者也吟诗作对。大约跟现代的区别就是,见了皇帝是要跪的,青楼是合法的,古人有事没事就作两首诗,写写毛笔字,打仗骑马斗刀剑。
姚植哀叹:“读书人都是有钱人,你记着这一点就成。毕竟这是古代,阶级分明,不是你想读书就能去读的。财力是一回事,资格是另一回事。资源就这么点,几乎都被上层垄断,受教育权肯定也是在他们手里,怎么可能轻易下放给平民百姓?就是这么不公平。这么跟你讲吧,乞丐里,或许会有家道中落走投无路出来讨饭的读书人,碰上机会了,也许能再爬回之前那个阶层。比如说历史上有名的宰相梅阁。但千年来也就出了他一个,剩下的,你看到的这些乞丐,这辈子,下辈子,祖祖辈辈都会是乞丐,运气好了,碰上好时候了,比如这神宗盛世,还能给你安置一下,让各大世家接收一部分,安排去处,做个仆役长工什么的。运气一般的,一生都要露宿街头讨饭要钱了。”
“别再说了……”符安一个生长在新中国,从出生起就没挨饿受冻,到学龄就能接受教育的人,真的从未想过这些,现在听到姚植这么说,心情十分复杂。
“所以……符安,我俩穿来,也算是运气不错了。不然真给你穿成个佃户,一辈子就困在那方田地里,种田到死。”姚植给符安呈现了冷冰冰的现实,“你家肯定是云州大户,不然也不可能养出云州州牧和昭阳京水部司朗中。给你指条路,真喜欢这些小孩儿,多的不说,就你带回来这六个,找世子,以后带着他们回云州,给穆王府。他以后的孩子,肯定是要找伴的,当然,伴也轮不到这些孩子来做,世子的伴也都是当地的世家子。不过,也说不定,万一这群孩子里,哪个运气好了,做个贴身护卫或者跟着施雪学医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还有机会识几个字。”
符安点点头,用心的记下。
“行了,知道你心善,你也别太难过,有时间还是去找找有没有落单的小乞丐,楼和今天说,玉佩有下落了,一对儿。所以,石岚城的乞丐确实跟你们在雁栖城遇到的乞丐有联系,应该是一个组织。”
“丐帮。”符安点头,“这我知道,我们那里也有,丐帮有长老,有组织。”
他想了想,问姚植:“所以,我们就等着楼和把所有事都解决掉,然后跟着他回云州?”
“不然呢?你去解决?”
“我……能帮上忙吗?”符安真诚地问,“什么都行。”
姚植叹了口气:“不用了……咱俩穿越来大概穿错了剧本,没有金手指也没什么主角光环,好生活着听从安排就是了。大事,还是让能做的人操心吧。”
“哎。”
作者有话要说: 凉州地图展开的有点慢。我都想直接跳到打boss那一章了……
试想在一个君权至上的古代,一个有实权的王爷一撸撸掉一百多号官员……想想就爽。
………我是要说闲话的分界线………
今天周末,同住的人在客厅用YouTube放亮剑,然后我就没忍住,抱着电脑边码字边一起看。
亮剑的BGM真是燃啊……燃得我都没法码字了。
那个小号的BGM一出来,我就必须停下码字,跟着旋律一起热血沸腾。脑子被燃的一片空白,特别想把战场坑给开了。然后想到,下一本《正史两三行》,前一部分会是女主在军将训练营的生活设定,并且中间会有战事,突然好满足。
好想现在就写。【这篇等进了云州,楼和死了之后,就该完结了。唉……好漫长】
其实我还有两篇热血短篇脑洞,是封同时期的, 也就是现在萧成千年之后的朝代。一个《骄阳明月》一个《凉州刀客》,这两个一个是男女主双将【其实男主是被女主拉下水的】的故事,另一个就是女主孤胆英雄,师徒三代刀魂传承的故事了。
嘤……今天看亮剑,好想迅速开写这两本热血的。【然并卵,第二本写完之后第三本要写班延时期的探案故事……我这档期安排的好满啊】
只恨自己不是八爪鱼,没有两个脑袋,可以同时开挂。
PS:说起抗战剧,想起我一发小,有个剧组到发小学校去拉群演,管盒饭,一天30块。于是发小跟他基友去了,到了之后,他们演……鬼子的尸体。
躺了一天,30块……
然后他说:噫,这活儿也不错。
☆、打架不许拽头发【改错字】
次日,符安依旧带着小六在石岚城四处转悠着找落单的小乞儿。
姚植跟在他们后面,充当半吊子向导。
他们三个找了一上午,在城门口遇到了一个九岁多点的小乞丐,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人倒是不怎么脏,许是自己知道找水洗澡。
这小乞丐个子高,看起来也健康,符安问他要不要跟着回布庄时,那孩子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转了转眼珠,问道:“管吃吗?”
“管。还有地方住。”
“不打人?”
“不打。”
“那行,我跟着你们去。”
那孩子看起来像是有主意的,虽然答应跟着他们,但依然小心翼翼地跟他们保持距离。
姚植觉得好奇,问他:“你怎么不跟上?怕我们?又不打你,你怕什么,我们还会骗你吗?”
听到这句话,小乞丐立刻停住脚步,作势要跑。
姚植反应快,一把抓住他,百思不得其解:“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不然为何鬼鬼祟祟!”
那孩子也不说话,一口咬到姚植手背上,姚植吃痛松手,他像个兔子一样,撒开腿跑了。
姚植龇着牙半抬着手,郁闷道:“这孩子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就被咬了。
符安问骑在他肩膀上的小六,“小六,认识这个哥哥吗?”
小六结结巴巴道:“不……认识,没见过。”
“算了,这种事情也是看缘分。”姚植甩甩手,缓和了一下表情,四处看了看,瞅见了门口的一家烧饼铺。
“听施雪说,城门口这家的芝麻烧饼不错,要不要买几个带回去?”
符安和小六齐齐点头。
三个人在城门口的烧饼铺外等刚出炉的热烧饼。符安觉得自己自从穿到了这个地方,确实是变傻了,如今看到芝麻烧饼竟然都能乐的呵呵笑。
正在出神时,城门那里突然传来一声吆喝:“两边的人都让让啊,让让!进车了进车了!”
话音刚落,一辆插着黄色旗帜的马车慢悠悠驶进了石岚城,后面跟着一辆马车,车上绑着两个红木箱,看马的脚步,这俩箱子应该挺沉的。
姚植叹曰:“嘿,这是哪家的,这两个红木箱子看起来挺阔绰啊!”
她刚说完,就听小六子指着街对面,结巴道:“刚才、那个……哥哥!”
符安因为身高优势,也看到了。
刚刚那个跑掉的小乞丐,现在正站在他们对面的人群中,听到吆喝声,也扭着脸朝马车看去。
原本迷茫好奇的神色在看到马车上插着的红边黄底旗后,变作了明显的厌恶。
符安一愣,刚想问姚植这个旗子是什么来头,就见那小乞丐弯下腰,捡了块石头,狠狠朝马车砸去。
符安下意识闭眼,乞丐捡石头砸马车这事给他留下了些许阴影。片刻,就听到了马受惊嘶叫的声音。
看来是投中了。
对面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啊呀!踏过来了!”
“谁!谁扔的石头!”
符安睁开眼,只见那小乞丐已经趁乱挤出人群,朝街东跑去。旁边有人想去拽他,可惜没拉住。
“是个小乞丐!”
“啊呀,我的酒!”
此时,城门口乱作一团,各种声音都有。受惊的马撞翻了对面送货郎的架子车,车上的酒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姚植个子矮,并没有看到到底马是怎么受惊的,不过她反应快,当这边的人群也往后退时,她已经稳稳地拽着符安往城内闪。
“大叔,饼不要了,我们明天再来!”
符安回头,借着身高优势找那个小乞丐的身影,这时,只听混乱的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爷!爷,看清楚了!还是那个小混蛋!”
马车内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抓住他!务必给我抓到他!死孩子,他爷爷的,愣着干什么,你们这群吃干饭的!抓不到他就统统给爷滚走!”
于是,马车旁的几个随从奋力地拨开人群,往街东方向追。
那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虽然尖锐,但姚植还是听出来了。
“卧槽!”她睁大了眼,停下脚步“不会吧?!”
是那个劫船的江鬼首领!
因为劫船那天,符安一直昏昏沉沉,被一桶冷水泼醒后,更是耳鸣眼花,所以对那个劫船人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印象。
此刻,他只听到了那个人要找那个小乞儿,满心焦急,不假思索地把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六放下来,交给姚植,“你俩先回去!”
之后,他迈开长腿往小乞儿逃跑的方向狂奔。
姚植此时很想去确认车内的人是不是那个江鬼头子,因此也顾不上符安。她牵着小六,努力踮起脚朝人群中央看。
她就不信,这人能在左右摇晃的马车里稳当坐着不出来!
姚植一边吐槽着自己这一世的身高,一边努力探着脑袋往马车那里看。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车夫很快的就把马安抚好,重新装整了车,慢悠悠走了。至始至终,那人都未露面。
姚植啧了一声,只好放弃,先思考到哪里跟符安汇合。
旁边小店里倚在门口看热闹的酒姑娘磕着瓜子,跟旁边的伙计闲聊:“瞧瞧人家赵传神,哼,认了一个爹,一下子从讨饭吃的乞丐变成了凉州跑商人,回来探亲还有马车专门接送。这命格,你几辈子都修不来。”
旁边伙计鄙夷道:“呸!谁都知道他干的是什么生意,说是跑商卖山货的,跟着他去做生意的乞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回来!肮脏买卖,跟谁不知道似的。这种命给我我都不要,我就老老实实当个跑堂的,起码活得干净不背命债。”
姚植脚下一转,跑来问道:“你们说的,是马车里的人?他做什么生意啊,瞧着这么富裕?”
酒娘点头,吐了瓜子皮,说道:“可不是嘛,我敢说梁庄都没他富。嘁,他以前就是个乞丐,死皮赖脸的认了个干爹,去做水上生意,看码头的,这不,一下子就飞黄腾达了。”
“嘿,真的啊?他干爹哪位啊,这么大能耐,码头都能归他。”
酒娘拇指一伸,往上面指指:“喏,还能有谁,咱凉州最大的那个。”
“他爹是个大官?”姚植装傻,“李州牧?”
酒娘哼笑一声,道:“可不是嘛,最大的官。”
姚植心道:爹的,这次跑不掉了!看来不是江鬼勾结李捷,而是李捷养了这批江鬼!
李捷前天还派人来布庄商议案件进展,说什么在凉州找不到线索,不如撤案。巡江队多天来一直沿岸问询百姓,百姓皆说江鬼是朔州的,这么一来,他一个凉州的州牧就不好查办了。
奶奶的,瞧这谎扯的,驾轻就熟。简直是官员中的实力影帝!
姚植愤恨完,低头看到指着街东方向一脸着急的小六,这才想起来,她还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智商不上线的大傻子。
姚植拍脑门,抑郁道:“……符安,你就累死我吧……”
话说符安穿来之后的确是占了便宜,除了穿来初期大病一场身子骨虚之外,其他的,简直是补了他上辈子的缺陷。
现在的符安不仅长得高腿长跑得快,而且眼神儿还好,俩眼视力妥妥的5。0。
于是长得高看得远的符安在东街的一个窄巷拐角追上了那个小乞丐。
符安一把抓住他往外走。
那小乞丐不停地挣扎,还拿脚踢他。
符安也不恼,解释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我刚刚看到他们也在这个附近找你,你跟我走,到布庄,不然被找到肯定会被人家揍的。你说你好好的,打人家的马干什么?万一伤着人了,可就不是只揍你一顿这么简单的事了。”
“放开我!你们都不是好人!”那小乞丐根本不听他说,一个劲儿的折腾着要跑“我不会跟你去的!”
符安见他又要故技重施,上牙咬。当机立断,伸手将他嘴捂住,往肩膀上一抗,笑眯眯道道:“走走走,你别出声,咱俩快些走,到布庄我再跟你说,你一看就知道了我是不是好人了。我们布庄还有好多像你一样的孩子,真的不骗你。”
小乞丐呜呜叫着,看来还是不愿意。
符安也不多解释,快速出巷口往布庄走。然而刚走出几步,他们就被一个随从发现了。
符安愣了一下,想了想,也不跑,淡定地站在原地等着那几个随从围上来。
“不好意思,我知道他惊了你们的马,但是他是小孩子,不懂事。所以,这次造成的损失我赔你们,可以吗?”
一个随从冷着脸,上下打量了一下符安,发现他穿戴整齐,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于是按耐住心中烦躁,问他:“你是他什么人?”
“我不是他什么人,我是今天才认识他的。”
几个随从互换了下眼色,领头的那个说:“那就没你的事,这乞丐我们今天必须交给主子,还请行个方便。”
符安好脾气的笑道:“这怎么行,我听你们说要揍他。这万万不可,你们也是找他出气,可他一个乞丐,闯了祸肯定拿不出钱赔,还不如我来替他赔,你们拿到了赔偿,他还免了场揍,你看多好。”
他刚说完,旁边的随从就上前抢小乞丐。
符安一个晃神,被拽在地上,蹭破了手皮。
符安:“靠!特么不听道理是吧?!”
这下你们银子都甭想要了!
他立刻坐起来,双手抱着小乞丐的两条腿,吼道:“别当你爷爷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