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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琅从腰间抽出玉笛,只怪手头没有合适的武器,只能委屈一下御赐的玉笛了。
就在仙琅驻足那刻,仙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持笛抬手、落手等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简单利落的打在乔婉惜的膝盖骨节上。
发出‘砰’的巨响,就是仙琅手中的玉笛也断成两半。
夏澈貌似都能听到乔婉惜膝盖骨节破碎的声音,还好以前没有得罪过仙琅,看着落在地上的半截断笛,不禁脚下生寒。
乔婉惜疼的跪在地上,恨恨地瞪向仙琅,“我的腿……你打断了我的腿……”怎么就没烧死你!
仙琅冷笑道:“打断你的腿又如何?就算我今天杀了你,也不会有人问罪。”对付恩将仇报、自私自利的庶妹,只有以暴制暴才行。
乔婉惜不寒而粟,顾不得膝盖的剧痛,给仙琅磕头认错,“长姐,是惜儿错了,惜儿再也不敢了,饶惜儿一命吧!”
这一次,仙琅告诉自己,一定要狠下心,若留下乔婉惜这个祸害,不保证以后她还会玩些阴谋手段对付母亲。
见仙琅不理自己,乔婉惜欲起身去求乔伯庸,然而膝盖剧痛根本无法站起身,为了生存格外狼狈的爬到乔伯庸跟前。
“父亲……您最疼惜儿了,父亲,长姐要打死惜儿,惜儿如今这个鬼样子,怎有脸去见地下的娘亲呢。”乔婉惜哽咽着,一时之间声泪俱下。
说起乔婉惜的母亲,当年上吊自杀,乔伯庸一直有愧。
他迟疑片刻,还是伸手将乔婉惜扶起,“惜儿……是为父愧对荣儿。”
看着乔伯庸脸上的愧疚之色,仙琅心底一阵阵的发寒,知道愧对一个死人,却不知最愧对的是云净清。
“仙琅,你就放过惜儿吧。”乔伯庸看向仙琅,同时,乔婉惜在他身后又开始不省油的作妖,一脸得意的瞅着仙琅。
“放过?她放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和母亲呢?”仙琅挑了挑眉,看乔伯庸脸色铁青的低下头,仙琅突然意致阑兴的道:“好,我可以放过她。”
只见乔伯庸抬头,正对上仙琅一双冷漠的目光,“割了她的舌头,我就放她一命。”
“你这个狠毒的贱女人!”乔婉惜忍不住咒骂道,同时摸了摸毁容的半张脸,恨恨地瞪向她。
“仙琅,你这样做,未免太过狠毒。”乔伯庸也是不忍,虽然平时乔婉惜聒噪了些,但不乏也能逗他开心。
仙琅突然咯咯笑道:“乔大人,你说人啊!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些?让她身体健全,你想留她一命。留她一命吧!你却还想让她身体健全?你说,是不是太贪心了。”
其实仙琅很想以此来讽刺乔伯庸有了母亲却还要云德音,可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其言外之意,乔伯庸又怎能勘透。
“惜儿,你就忍着些吧。”乔伯庸突然转头对乔婉惜说道,他知道这已经是仙琅最后的让步,乔婉惜放火也的确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若是仙琅向圣上告罪,割断舌头,根本算不了什么。说到底,他怕的是龙颜。
“啊?父亲,我不要!我不要没有舌头。”乔婉惜一边哭一边捂着嘴巴,却扭不过家丁的桎梏。
“乔……乔姐姐,要不,我帮你动手吧。”夏澈心想乔仙琅是个女子,见血这种事,终归还是会有些下不去手的。
但他完全错了,云净清差点因为乔婉惜丧命,仙琅早已将对乔婉惜积压已久的仇恨释放,再加上在现代她是个手握手术刀常在人脸上动刀子的整容医生,割个舌头有什么了不起。
“匕首借我一用。”仙琅的目光落在夏澈腰间的匕首,一瞬间突然记起孟南浔曾送过她一把匕首。
思绪回笼,接过夏澈递来的匕首,一步步逼近恐怖到整张脸都扭曲的乔婉惜。
由家丁掰开她的嘴巴、拽出她的舌头,仙琅拔出匕首,眼睛微眯,匕首轻轻划过。
随着血淋淋的一块肉落地,一声尖叫,响彻整个院落。
仙琅眼睛也不乍一下,将匕首扔给夏澈后,捡起地上的半截笛子,没事人般的转身就走。
“乔姐姐,等等我。”夏澈已经完全被仙琅的气势所征服,文能赚钱武能报仇,跟着仙琅肯定没错的。
出了乔府,仙琅牵起留下的马,苦恼的摆弄着断成两截的玉笛,乔婉惜的腿也太硬了,或者说这玉笛也太不结实了,竟然就这么断了。
若是被圣上知道……损坏御赐之物,也是大罪!
“乔姐姐,乔姐姐,你在想什么呢?”现在仙琅简直就是夏澈的偶然,夏澈便总是想找机会和偶像说上几句话。
思绪回笼,仙琅突然心生一计,看向夏澈,“附耳过来,我交待你一件事。”
耳语一番过后,夏澈惊恐万分的看向仙琅,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事情办好后,到这里来找我。”仙琅突然停下,看着一侧灯火通明的如意赌坊,并从身上拿下一对耳环、簪子以及玉镯交给夏澈。
如意赌坊遍布长安,乃是长安赌坊一霸头,仙琅与其掌柜关系不错,当然也入了些股。
当夜,乔府由后院引发的大火烧了大半个乔府,而后院的两具烧焦的尸体身上有着仙琅和云净清常常佩戴的首饰,乔伯庸便认定是仙琅去救云净清而丧生大火。
孰不知此时的仙琅正在如意赌坊里喝着小酒,看到夏澈在对面啃着鸡腿,仙琅眸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任务圆满完成了。只是乔姐姐,你让我找的乔府库房,我没找到。哈哈,但我让大火一直蔓延到了家律堂!烧了大半个乔府,我厉害吧。”一边吃东西,一边也堵不住夏澈的嘴,“乔姐姐,你不知道,大半夜去那乱葬岗,阴森森的,可吓死我了。”
☆、第75章 良莠郡主
仙琅但笑不语,这少年在吃饭的时候提乱葬岗,不会觉得恶心吗?仙琅虽然没去过乱葬岗,但可想而知那是个尸横遍野的地方,肯定是个爬满蛆虫、尸臭弥漫的地方。
看着一桌子菜被夏澈吃的差不多,仙琅突然起身伸个懒腰,勾唇笑看夏澈,缓缓地数道:“一、二、三、四、五,倒。”
只见夏澈喃喃:“乔姐姐,你……菜有毒!额!”话音未落,夏澈便昏了过去。
“姐姐我可是跟掌柜要了整整五包的蒙汗药,恐怕得睡个三天三夜了。”仙琅笑着摸了摸夏澈的脑袋,“乖弟弟,好好歇一歇,拜拜咯。”
向长安城门驾马驶去,这夏澈,倒是再让火蔓延下啊!那库房离家律堂不远了,可惜啊!
与云飞龙汇合后,一行人四辆马车、十匹马,便径直想城外驾去。
到达延兴门,被守卫拦住。
延兴门当值的守卫本横眉竖眼,当看到骑马在前、貌若天仙的仙琅时,脸色缓和些许:“是何人要出城?可有夜里出城文碟!”
“守卫大哥,圣旨在此。”仙琅从暗袖中拿出圣旨,只见守卫半信半疑,仙琅又道:“我是圣上所封的良莠郡主,今是带着家眷赶去封地。”
守卫大哥打开圣旨,其中御印是名副其实,确是册封郡主的圣旨,加上仙琅态度良好,他当然没有不放行的道理。
而圣旨上的墨迹和印迹尚未干透,了然是不久才书的圣旨;其上又有乔仙琅的名字,这名字在长安早已耳熟能详,加上仙琅母女在乔府受尽白眼和寡待的传闻,刚刚得到册封圣旨半夜离开也没什么不妥。就此,便忽略了所谓的夜里出城文碟。
恐怕圣上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仙琅遭遇了这么一档子事,提前离开长安,破坏了他的最终计划。
成功出城后,仙琅钻进云净清所在的马车内,换出清影去骑马。
云净清的剪水眸中带着丝懊恼,握住仙琅的手腕,“母亲不该连累你。”
“母亲,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母亲没有连累琅儿,琅儿早就想离开,难道母亲如今还想着乔府吗?若是这样,那是琅儿连累母亲才是。”仙琅突然很忧伤,只怕母亲依旧心心念念着乔伯庸,这是仙琅最为担忧的事情。
“琅儿,我与你父亲,早就该了断了。只是母亲不想让你受其累,伴君如伴虎,母亲不想让你一直呆在宫里,还是嫁个待你好的好人家才是。但你如今没了乔府嫡长女的身份……”云净清苦叹了口气。
当没有家族作后台,女人往往是命苦的,她自己便是如此。
仙琅抚平云净清苦皱的眉头,“其实母亲心中早就想离开了吧!都是为了琅儿的将来着想,才忍气吞声。”母爱如此,又有何求?
但想云净清为乔伯庸浪费了十几年的青春年华,仙琅倍加觉得不值得。
“母亲,以后我们不必依附任何人,圣上已封我为郡主,答应我让我们回到云南。”仙琅将这唯一一件值得母亲高兴的事情说出来。
云净清惊喜的笑了,两人又说了会话,便开始小睡。
云净清先醒了,掀开车帘,发现路途十分陌生,声音极轻的自言自语道:“这是回云南的路吗?”
一直闭眼未睡的仙琅略一迟疑,缓缓道:“母亲,我们先去北疆住一段时日吧。”
既然伪装了大火丧命,必要先去个安全的地方避一段时间。而两国隶属的地界北疆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北疆战乱也总会有一片净土的。
提到北疆,云净清的目光微微放空,脑海里闪现的是年轻时那个翩翩佳公子,两人兴趣相投,因而结为挚友。
“仙琅,前面有一家客栈!”云飞龙的声音憨憨的从车外传来,仙琅看了眼脸色有些惨白的母亲,便道:“夜里不宜赶路,我们便在前面客栈歇息下吧。”
这家客栈在荒郊僻壤的地方尤为显眼,不会是黑店吧?仙琅暗暗揣测。
搀扶着母亲下车,只见‘三娘客栈’四字映入眼帘,这家客栈的外观尤为简陋,但占地面积还算蛮大。
有一贼眉鼠眼的小厮从客栈中迎出来,见到仙琅一众人,那小眼睛微微一缩,散发着似看到猎物的巨亮光芒。
“几位贵客,里面请。”小厮笑呵呵的哈着腰,向客栈里喊道:“快来人啊!有贵客到。”
几个布衣小厮走出来,同前一个小厮的目光一般模样,纷纷接过几匹马。
步入客栈,有一身着粉红色衣裙的美艳少妇站在柜台里。
她冷冷地扫一眼仙琅众人,目光在云飞龙的佩刀上停留片刻,之后又在云净清的脸上顿了顿,恰巧与云净清柔和的目光相撞,云净清微微一怔。
“几位贵客是打尖还是住店?”小厮问道,云飞龙粗犷的拂了拂衣襟上的灰尘,“准备几间上房。”
“贵客,楼上请。”小厮哈腰指着路,仙琅却顿住,不动声色的在就近的清影姑姑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话。
进入客房后,仙琅将云飞龙唤了进去,低声斥道:“舅父,在乔府,你们竟没有一个人跟在母亲身边,就让他们把母亲一人带走,以后无论什么事,母亲身边必须要跟着两个人。”所幸母亲未伤及大碍,否则后悔又怎么来得及。
云飞龙粗犷的嗓音低低响起:“这次是我们欠考虑,以后绝不会发生相同的事。”
云净清温柔的笑了笑,摸摸仙琅的脑袋,“琅儿,不怪他们,是我不想让他们跟着。”她的话中充满了苦涩和对乔伯庸的绝望。可惜乔伯庸眼拙,一直被云德音蒙蔽着双眼。
仙琅反握母亲的手,回之一笑,只要母亲平安无事就好。
这时,云飞龙看一眼窗外,低声道:“仙琅,你有没有觉得这家客栈有蹊跷?”
仙琅突然笑了,挑了挑眉,“舅父放心,我早已安排清影姑姑她们去绑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了。”自打进入这家荒山僻野的客栈,仙琅就猜到是黑店无疑。
“所谓擒贼先擒王。”云飞龙哈哈大笑,突然想起当初跟着云麟征战四方,云麟惯用的计谋就是擒贼先擒王、打仗先打将,思及此,心中不禁黯然神伤。
☆、第76章 雌雄双偷
云净清心照不宣的看一眼云飞龙,话锋一转:“兄长,你方才可有仔细看柜台里的女子?”
“没注意。”云飞龙憨憨的抓了抓头,他这辈子先是为了战争而活,而后是为了保护云净清而活,至于其他女子,他从未多看过一眼。
而这一点,云净清当局者迷,仙琅却是看了个通透,扭头摆弄起断成两截的玉笛。
“那个女子有些眼熟,十九年前有一次我随父亲出征,似乎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云净清有点不确认。
十九年了,每个人都该发生显著地变化,曾经的少女也该长成如今的美妇了吧。
仙琅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只听云净清又道:“父亲曾救过一对夫妻,那女子和今日所见柜台内的女子实为相像。”
“舅父,母亲,我这便出去打探一番,你们在屋内也要小心为上。”仙琅将断笛塞进口袋,和他们打声招呼便走出客房。
正好撞上匆忙赶来的流萤,“小姐,那女人轻功奇高,几下就把清影姑姑甩开了。等我们回来,客栈里的其他小厮全都不见了。”
“走,出去说吧。”走到外面,仙琅看着静谧无人的小院不禁紧缩眉心,“清影姑姑的轻功数一数二,母亲说过,江湖上轻功能比清影姑姑好的能说得上名号的也就那么两个。”
“小姐,清影姑姑说,那女子很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双偷的雌偷。”流萤看向仙琅,却见仙琅蹲下身看着地上少许的白色粉末,“这是什么?小姐。”
用指腹蹭上一点粉末,拿到鼻间嗅了嗅,仙琅不禁惊呼:“这是火硝!”
仙琅便带着流萤寻摸地上的火硝,由地上的火硝一直走出客栈将近十里,同时地上除了少许的火硝外还有马蹄和车轮的印记。
“流萤,你先回去,告诉母亲我一会就回。”委派流萤回去后,仙琅施展轻功向车轮印方向追去。
眼见一辆马车旁是客栈里的几个小厮,他们从马车中拿出类似火药包的东西,扔在地上,最后挖个坑将其都埋了去。
“这是为何?”仙琅不禁低声喃喃,突然恍然大悟,细细看着前方不远处那正是通往北疆方向的桥。
“这还不明显,他们想要炸桥。”一个男人的声音沉冷的从身后传来,回头便见梁拓刚毅的脸庞。
“我不是让你看着商铺吗?你怎么跟来了。”拽住梁拓的衣服袖子,就往客栈的方向走,仙琅头疼不止。
梁拓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商铺皆被封,乔姑娘是让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商铺?”
“唉,算了,跟着就跟着吧。”仙琅看一眼梁拓,“要是被发现你不忠于本姑娘,本姑娘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的命是乔姑娘所救,今后必会忠于乔姑娘。”梁拓一脸泰然,是真的忠于还是假的,仙琅仍旧有所怀疑。
“既然如此,你就回去看着,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对于炸桥的言论,仙琅并不太同意,炸掉那桥难道不会惹祸上身?还是为了留住贵客而要炸桥?
让梁拓去看梢,仙琅独自回到客栈,客栈内除了仙琅一行人仍旧空无一人。
眼看着明日还要继续上路,仙琅不得以让大家先行休息,两人一组守卫,每一个时辰换一个班。
辗转反侧将近半个时辰,仙琅正欲熄灯而眠,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只见一个黑色身影嗖的一下闪进来。
“谁!”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黑衣少年坐在桌旁,抿了口仙琅刚刚倒下的茶。
“小丫头你的身边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能不让他们发现,这世上又有几人有如此的轻功。”少年一出声,仙琅便微微怔了下,这并不是少年明朗的声音,而是中年男人稳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