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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叶。
顾衡钰将母后安置好之后,去皇帝的宫殿里请了一个安,便匆匆出宫了,他出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顾衡勿。
顾衡勿此时正在自己的府邸里,听着管家来报连忙叫人将他领进来。
顾衡钰一进门便喊了一声:“四弟。”
顾衡勿愣了一下,确定没有认错人之后才笑着迎了上去,拍了拍他结实的骨架子,眼中颇有欣赏之意。
“三哥,没想到你去了几年,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脸被晒黑了,但是透着一股健康,肌肉也结实了不少,比以前那个养在深宫里的嫡皇子有出息多了。
顾衡钰笑着回到:“你又何尝不是呢?”
闲聊了一会儿,顾衡钰问出了他心里已经闷得很久的问题。
“二哥为何会被父皇关去静宁府?”
顾衡勿一愣,随即想到长清说对任何人都不能泄露,可是现在是三哥,难道也……
不知道犹豫了多久,顾衡钰疑惑的问道:“莫非连四弟也不知道?”
顾衡勿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看来这件事还是要去找父皇。”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恰好让顾衡勿听见了,连忙站起来制止道:“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他不懂四弟为何突然这么激动。
顾衡勿咳嗽了两声,不知如何回答。
“四爷这般阻止三皇子,这是看出了皇上此次动气不小,若是贸然前去,也定是无功而返,说不定还要被连累。”一位身着深蓝色襦裙的女子,模样端庄,小腹微凸,带着轻柔的笑,端着一盘点心摆到桌上。
顾衡勿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也斥责了一声:“都有身子了,为何还要出来?”话语里虽然是责怪,但是透露出浓厚的宠溺。
顾衡钰惊讶的望了他一眼,有些惊喜:“没想到才几年,水蕊都有孩子了!”
顾衡勿像一个懵懂的男孩一般,健康的麦黄色肤色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有高兴的也有别的情绪。
丫鬟扶着她坐下,“是啊,可是好久没见三哥了,可有心仪的人?”
想想顾衡钰已经二十有六,而府中却无侍妾,换做旁人早已孩童三四了。
顾衡钰点了点头,“只是暂时不能成婚。”
一听有心上人了,顾衡勿也轻松了一些,一直担心三哥,现如今不用再担心子嗣的问题了。
只是长清……
顾衡钰见问不出来些什么,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口茶之后也就走了。
“你怎么过来了?”顾衡勿自然是知道水蕊的个性的,通常有客人在的时候她不会出来。
“你啊。”水蕊好笑的点了点他的鼻子:“若不是长清交代我,你只怕已经将事情说出去了。”
顾衡勿有点蒙蒙的,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长清来了?”
水蕊点了点头:“后头的留长亭等你呢。”
顾衡勿轻轻搂了搂她的腰,吩咐丫鬟将夫人细心照顾好了,大步一跨,直往后院去了。
平常顾长清也是个懂礼数的,只是这一次处于事情紧急,于是顾不上礼节匆匆赶去念娇轩叫人了。
留长亭里,顾长清随意的喂着鱼,顾衡勿一走到便是拍了桌子,喝了一大口茶,心情不舒畅道:“我不懂,为何三哥都瞒着!”
同是兄弟,难道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那对他呢?难道也只是普通的兄弟之情。
顾长清将手中的饲料统统倾尽了湖里,各色的鱼儿争前恐后的抢着,时不时扑通着水面。
“几年过去了,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他转身,眉眼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冷清却更似冰冷。
无语凝噎,确实不错,这么几年里,因为荒灾没有见过他,但是也回来了不是?看那个个性还是那个样子,为什么要那么防着心。
似看出了他心底的不服气,顾长清清着声音:“知人知面不知心,四哥,我信你,我便对你讲。”
世间的炎凉他看多了,没那么多赤血之心,时过进迁,能够保留本心的人又有多少。
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当初的顾衡钰说他不想争取皇位,但是不代表现如今的他还能够怎么想,但是面前的四哥其实更让他头疼,毕竟他是个那么重情义的人,轻易抛弃便不像他了,究竟要如何说服他是个问题。
水蕊扶着墙面看到自家夫君的苦恼的模样,手指微微弯曲了。身后的丫鬟小声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她看了看她,最终还是点头了,丫鬟一路扶着水蕊慢慢的走回了念娇轩。
夜幕降至,水蕊吃完了晚膳,顾衡勿一脚踹开房门,边走边道:“水蕊我头疼,你给我揉揉。”说罢倒是爽快的往榻上一躺,两眼一闭,很快就有一双手覆上了他的太阳穴,时重时轻,力道刚好的揉着。
“夫君在担心些什么?”她慢慢的揉着,轻声问。
顾衡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叹息道:“我不知该相信谁?”
水蕊想,虽然知道五皇子想要登上皇位,但是光是对待夫君来看,应该不假,反倒是三皇子,几年不见也不知到底改变了一些什么,在没有把人琢磨透之前,不应该随意相信。
“妾身认为,长清比较可信。”顾衡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睁眼。
一双迷离而茫然的看着她,哑然一会儿之后,才喃喃道:“就连你都说让我相信五弟……”可是三哥明明不是那种人。
水蕊笑着道:“无关对错,夫君觉得开心就好。”
三皇子也好长清也好,她只相信的人从来只有他。
☆、第十章 行刑
回到主都,商洛连商家都没有回去,一路赶去皇宫,拿着令牌进去了,身后好不容易赶上来的三人只见那个身影越走越远,而他们却被阻挡在外。
“有令牌吗?没令牌快滚!”侍卫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没好气地说。
“大哥,怎么办?”黑衣人C有些慌张的问,二少爷是老爷最看重的孙子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可是要杀了他们的!
黑衣人A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道:“先去找老爷,总之快马加鞭,总之赶在少爷行刑之前。”说完一个转身连忙抓住缰绳,侧身一跨上了马。
其余二人觉得说得有理,连忙跟着上了马,飞快的奔向商府。
赫连渊明正在文轩宫批改奏折,这萧邦也真是一刻不停,回来了之后竟然立马上奏折整顿朝纲,实在无法无天,奈何又降不住他。
行刑房的太监急匆匆来报,说是商将军不管不顾的要求人打他一百五十大板。
周成一听,心想:也不知道这商将军如何想的,这一百五十大板下去,人命半条都没了,将人唤走去拖住后,他推开大殿门,轻轻地走了进去,赫连渊明看着奏折,眉心的皱痕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沉。
“皇上。”周成喊了一声,声音不敢放大,皇上在批阅奏折时,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在边上大声吵扰。
赫连渊明撇了撇头,目光却仍未从奏折上移开,漫不经心的问:“何事?无大事便等会儿通报。”
周成清了清嗓子:“奴才认为此事关系尚可,若是皇上听了之后觉得无关紧要,到时候再罚奴才也成。”
周成是个老实并且稳重之人,若是连他都这样说了,那事情不是大事,至少也不是个小事,皇帝放下了奏折,抬眼紧皱眉头,不耐烦道:“又出了什么事?”
“方才有太监来报,商将军正在行刑房里头,说是让太监们打他一百五十大板。”周成一边汇报一边也是疑惑,这商将军也没做错什么事情,怎么这无缘无故的,又是自动请罪的又是自行挨板子的。
“一百五十大板?”赫连渊明听了不可思议,这一百五十大板打下去愣是个军人也会打残的,这商洛莫非是脑子不太好使,居然想要挨这么多板子,再说了今日不是去宜山寺……等会儿,莫非是如意惹出来的?这丫头真是,赫连渊明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深感头疼。
一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周成细细一想,似乎也猜到了七八分,隐去了眸子里的疑问,默默地待在角落里头。
半晌,皇帝问道:“可是将商将军拦下来了?”
周成答:“是,只不过拦得住多少时候,奴才也说不准。”
赫连渊明正欲站起身,前去行刑房看看情况,门外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就着风一块儿涌入殿里来。
“皇上啊!老臣教孙无方,可是也不能这么狠心就打他这么多板子啊!”一个人飞快地跑进殿里,在还没人反应过来之前,“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结结实实骨头撞上石板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头不由得叫一声惨。
赫连渊明望见商方海跪在大殿中央,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纵横在老脸上,深蓝色梨花袍上染了一些灰尘,布满皱纹的手里头拿着先帝赐予他的尚方宝剑。
皇帝与周成:“……”这是打算来说情的吗?
赫连渊明咳嗽了两声,周成也缓过神来,手捏成拳放在嘴边,却抑制不住身子轻微的颤动。
“老将军不必如此。”他下了台阶,将商方海扶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三个孙子里头,就属商洛最为商老将军看重,本想着去行刑房来着,却没想到这老将军如此匆忙的就赶过来了。
“是老臣教孙无方,还请皇上允了老臣回家教训这孩子,毕竟一百五十大板,可不轻啊!”
赫连渊明连说了三个是,才缓了商方海心头的焦急,二人一同前往行刑房,却没想到事情一耽搁,商洛已经被按在长板凳上开始行刑了。
“五十七。”
“啪!”
“八十……八。”
“啪!”
“八十,十九。”
数数的小太监已经看不下去了,每一次板子打在皮肉上惊心动魄的声音,让他心头一颤,但是又不得不继续,那一边哽咽着嗓子,一边喊着,那裤子上面已经血迹满布了,可是商洛愣是咬着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不肯哼声,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睛已经充满血丝。
“住手!”皇帝连忙喊出声,满院子的太监都一下子停了下来,乘这个空挡商方海跑了过去。赫连渊明心想着:若是来迟了一刻,说不定要闹出人命了!
商方海大喊一声:“我的乖孙哎!”连忙跑上去将行刑的太监推到了一边,抱住有些虚弱的商洛,此时商洛的意识没那么清楚,迷迷糊糊地只听见他的声音,唯一还清楚的是,不要松开嘴巴里的布,一直紧紧地咬着,直到晕了过去。
行刑房的太监都慌张了,要是这贵公子死在行刑房了那皇上是不是要拉着他们给商将军陪葬啊,在所有人慌张之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叫太医!”
有人连忙冲了出去,去找太医了。
赫连渊明背着手,走到商方海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商方海颤抖着身子,默默地抬起了头,一双老眼有些湿红。
“是朕……对不起他。”赫连渊明替赫连如意道歉了,皇帝不是从没低头过,但是这么没有脸面还是第一次,心头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胸膛的起伏明显。
商方海算是原谅的点了点头:“谢皇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帮宫女太监上来将昏迷中的商洛七手八脚的抬到了其他宫殿里去,太医也有人带着过去了。
太医们从没如此急躁过,因为皇上交待若是在一晚上还不能将他治好,便一起受杖择三十,于是冒着满头大汗,太医们经过一个时辰的研讨与针灸,总算是把商洛的神志治清醒了。商洛梦中呢喃的喊着一句又一句的公主,愣是喊了一个晚上,商方海夜不眠的照顾着他,就连赫连渊明也是看了一会儿直到天色不早后才离开的。
入寝之前,皇帝交代了周成,若是公主回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周成也应下了,只是瞧着皇上的脸色不太好,便没有问太多的原因,总之肯定又是公主惹出来的祸吧。
宜山寺上,萧邦迟迟不能入睡,便上了屋顶看月亮,旁边就是赫连如意与琼玉睡觉的房间,萧邦自知对她毫无感觉,但是同时暗暗心惊此人的手段,仅仅一个十多岁的少女,手段便如此断绝狠辣,骨子里的性格绝非一般,单凭这次商洛的表现,公主也很难看上他,心中安心了几分,可身边又没有酒可以饮,此夜注定无眠啊!
玉雪打听到了一点消息告诉了皇后,沐温一听,连连皱眉,那丫头又做出让渊明不高兴的事了吗?哎,这孩子。
看着皇后苦恼不知所措的样子,玉雪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公主这不明不白的就把人家给打了,明摆着上不了道理,换做是任何人都会生气,更何况是商老将军,肯定致死不罢休!
上一秒还在担心商洛的玉雪,一下秒就在担心公主的下场,皇上向来对公主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更何况也不允许让娘娘插手,沐温心里头的丝线都快揪成了一团,脑袋里满是空空荡荡的,心里头一点念想都没有。
如意,你这次又要怎么办呢?
第二天赫连如意等人告别了主持,下了宜山寺就回皇宫去了,萧邦在半路上直奔将军府而去,并没多做逗留,于是如意与琼玉两人便回到了皇宫,还没到吉祥宫,就被一路跑着来的周成喊住了。
“公主!莫走!”周成一见如意停下了,连忙跑到她面前,喘了几口气:“皇上唤您去文轩殿。”
留有前世记忆的如意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琼玉挺迷茫的望着她,眼神好似在说,公主皇上找您去干嘛呀?
如意让她留在吉祥宫等她回来,琼玉也挺乖巧的听了。
到了文轩殿,大殿里只有两个人,皇帝高高的坐在龙位上,而商方海则是站着,看见她进来了,商老将军狠狠地瞪了她两眼,冷哼着不屑的移开目光,赫连渊明觉得自己气的快要头顶冒烟了,一个呵斥道:“给朕跪下!”
如意二话不说,将衣裙一拉,挺直接的跪到了地上,面无表情的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周成倒是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这小祖宗会闹腾一会儿,没有闹腾的赫连如意让大殿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不过赫连渊明没有因为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心情:“说,为何平白无故的打人板子!”
赫连如意并没急着开口,撇了一眼商方海,不紧不慢地问:“父皇,您真的要儿臣讲出来吗?”
商方海身子轻微的一震,貌似记起了什么,不过好在年老,脸上的表情立马收了起来,沉得住底气,要给自家的孙子争气啊!
☆、第十一章 最残忍的做法
赫连渊明不明白她为何卖关子,直直道:“说来便是。”
赫连如意清了清嗓子,“昨日上山,却不曾想遇到刺杀,经过一番盘查之后才得知,那人是商老将军派来的人。”空荡的大殿里,她的声音很清晰的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周成一脸诧异地望向商方海,就连赫连渊明也开始怀疑这件事的源头到底是为何了。
“一派胡言!”商方海大声地呵斥道,指着赫连如意涨红了脸,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老夫可没这么无耻下流。”
“到底无不无耻,下不下流,商老将军心里头清楚明白不是?”
“你!”
“够了!”赫连渊明大喊出声,大殿里瞬间恢复了寂静,商方海收回了手指头,甩了甩袖子。
如意并没有气恼,反倒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询问着皇帝:“这个回答,父皇你看如何?”
赫连渊明深深地皱起眉头,抿唇不言,这丫头伶牙利嘴的厉害,不知道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眼下商家又是得罪不起的,真是出了难题。
商老将军见皇帝考虑的有些痛苦,便出声替他做了决定。
“皇上,臣自认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