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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和兰儿一起跟着我。”皇太极定定地说,陈圆圆没有拒绝,因为对于当权者,任何言语他们都是听不进去的。
“那位夫人呢,你把她怎么了,你放过她好不好?”陈圆圆不知道她求情的人是孝庄太后,也不知道她救了当年的庄妃,庄妃会反过来对付他,总之陈圆圆做了一次烂好人,害了自己和兰妃。
庄妃出来之后,就联合一些朝臣劝皇太极废了她和兰妃,不知那些人从哪里知道兰妃就是顾横波的事情,一阵的风波以后,兰妃被迫服毒自杀了,庄妃又一次被废了,这偌大的行宫中她似乎成了胜利者,然而陈圆圆却没办法面对皇太极了。
又过了些日子,陈圆圆找机会救出庄妃,之后求庄妃让人送她走,可是庄妃却在答应之后,派人暗杀偷偷离开行宫的她,然而这时候她遇上了噶布喇,而后他们就在一起度过了她最美好的十二年,她在第十一年头上生下了赫舍里。而后的事情就人尽皆知了,毕竟一个人一生中就那么点秘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陈圆圆缓缓说道:“皇上,妾身只是不希望可汗犯错,才让他放过孝庄太后,现在回头看诚然妾身没有错,只是妾身不明白,妾身已有退意,再也给庄妃娘娘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她为什么非要与她为难。当日妾身求庄妃,让妾身离开行宫,以免有辱可汗威名,庄妃同意之后,又派人刺杀妾身,妾身在危急之时被噶布喇所救,做了他的妾氏,妾身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吴三桂依旧找来了,咱们的孝庄太后,就是贤德,她居然把我的相公发配库伦贝尔做什么大将军,有把我硬抓回皇宫,我只有抛下女儿跟吴三桂走了。”
陈圆圆这样说的时候,康熙愣了一下,他的心百味陈咋,他陷入了一种没有来的矛盾,他知道平西王妃并没有说谎,老祖宗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老祖宗一向雷厉风行。
“平西王妃,难为你受了这么多苦,朕会好好保护皇后的,不会让她出事的。”康熙低声说,就见陈圆圆没有接口,因为她知道帝王虽然受万民朝拜,可也是最无奈的人,往往诸事不能随心,所以陈圆圆不怨他,也怨不着,若是真到了废后那一步,那也都是命。
“皇上,即便赫舍里被废,妾身也不会怪你,但你要好好照顾她,让她有一个子嗣,这样我就安心了。”陈圆圆苦笑道,孝庄太后在上,谁也不可能改变如今的情势,所以陈圆圆只希望一切都能按着最好的地方走,有时候她在想只要皇上喜欢,做不做皇后其实不重要。
“皇后不会被废的。”康熙定定地说,他知道赫舍里现在已经成为老祖宗最恨的人,老祖宗其实爱天聪可汗,可是天聪可汗却不爱她了,这才是老祖宗一味的对付这些可怜的女子的原因,董小宛是和陈圆圆有关系的人,董鄂妃如果是董小宛,那她岂非比皇阿玛大很多。
“董鄂妃是董小宛吗?”康熙苦笑着问,陈圆圆点头说:“地确实的,妾身和董小宛是同一个阁子里出来的人,自然是认不错的。”
“那她是如何变成多尔衮王爷的侧福晋,又是如何进宫的?”康熙低声问,陈圆圆苦笑道:“顺治八年的时候,我随平西王入京,见过董鄂妃,她跟我说,她是逃出紫禁城以后,嫁给一个农夫才遇上多尔衮王爷的。”陈圆圆苦笑道,这董小宛自从离开紫禁城,性子也变了,不像故往那么傲慢,也不想过去那样好奢华。她似乎看透了很多事,只想过太平日子,记得那个融融的春日,她和董小宛在暖阁里喝酒。
那些日子她们大多时间在买醉,因为再也找不到比醉后更安然的日子,因为醉了以后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再考虑身边的人是谁,却也不错。
“老祖宗之前见过董鄂妃吗?”康熙苦笑着问,老祖宗这辈子也算是不容易,这么多倾城佳丽抢她的亲人,可汗被人抢走了,皇阿玛也被人抢走了,他是否应该对她再好一些,不再问对错的顺从,只要她放过皇后,可是以老祖宗的脾气可能吗?
一旁的苏拉麻姑苦笑,心中暗道:怪不得老祖宗那么讨厌和皇后,陈圆圆二十年前抢了她的丈夫,董鄂妃十几年前抢了她的儿子,几年后陈圆圆生的女儿入主东宫,抢了老祖宗的孙子,老祖宗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这妾身确实不知道,因为妾身自从十五前离开京城以后,就知进京过三次,第一次是皇上召见,我随平西王来见驾,皇上设宴翊坤宫,我见到董鄂妃,而后认出他是我故去的小姐董小宛。本想上前叙旧,谁知这董鄂妃却假装不认识妾身。
康熙淡淡一笑道:“那平西王妃何意确定这董鄂妃就是董小宛?”康熙苦笑着问,就听陈圆圆苦笑道:“她自己后来找我,她也是没了法子,顺治十一年的中秋,后天来的儿子出了点事,她要我帮着保下来。”
“倒是出了什么事情?”康熙有些古怪的问,侯天来有个儿子颇为出名,是本朝有名的瓷器商人,烧制的青花好过官窑出品的,最有名气的就叫做醉清风。
醉清风是一套九龙青瓷酒壶,雕刻的十分精美,算得上这大清国难得一见的极品,所以此人康熙记得,但此人的人生格言是:一世做瓦罐,世代别文章。
至于为什么要一世做瓦罐,世代别文章康熙就不知道了。总之这侯天来的儿子侯庆锋此人优点怪异,他颇为尊重读书人,但是却拒绝和读书人联姻,他开办学堂,却不赞成自己的儿子科举,只允许认几个字记账用,导致颇有文采的侯许昌,最后也开始不做文章做瓷器,难不成又跟文墨有关系?
“这侯庆锋写过一首诗词,这样写的,金秋佳日岁岁平,海棠春睡梦不醒,清风已去春常在,明月当空享太平,这首诗只不过是中秋那天侯庆锋高兴才写下这首诗,跟谋反没半点关系。只是苏克萨哈非要说侯庆锋想要复国,想要回复大明朝的政…权,但侯庆锋根本就没这个心。”陈圆圆不禁苦笑,什么事天威难测,为什么汉家举子不科考,说什么顾念旧国,不愿意为大清朝效力,那纯粹是胡说八道。
主要是因为这文字狱太厉害,老祖宗太喜欢刁难汉人,她拿着汉人的书给满人读,却尽力的不让汉人读书,读了几年书的汉人也不敢写诗词了,要不然这清初的诗人就不会这么少。
例如:清风不称意,云出盼月明。这是当年被砍头的一个秀才写的诗词,这秀才见乌云遮日,风有点冷,黄昏以后看不见月亮,就做出一首诗,之后就给苏克萨哈抓到刑部斩立决。
这清风不称意,云出盼月明,管大清朝和前明什么事,自古清风明月就是存在的,这不能说满人的了天下人们就不能写诗词了吧?
“岂有此理,谁判的案子?”康熙就有点生气,他说最近怎么看不见一个汉人写诗词,闹半天这故事,这谁想出来的,这不没事干了吗?
“妾身也觉得此事颇为荒唐,但是本朝也有很多,也都处死了不少,可是皇上,妾身觉得清风明月自古有之,没必要那么忌讳,现在明明如月花相似,月月如影心无情,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都给压进大牢受训,这种事妾身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陈圆圆苦笑道,康熙叹了口气说:“康亲王有没有判过这类的案子?”
康熙沉声问,他心想:康亲王你能找朕和皇后的麻烦,我们为什么不能找你的,我就不信你是个神仙你不犯错?
“康亲王办这类的案子那是能手。”陈圆圆一笑道,她心中豁然开朗,皇上真的是从命不凡,这事情闹起来没准就能制了杰书。“请平西王妃赐教。”康熙沉声道,这一刻他已经决定找个机会出手,俗话说得好,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他也该扬一下天子之威了,要不然这群臣子,还不以为他这个皇上是用泥巴捏的?
“顺治十三年秋,康亲王杰书,因为山东名士孔子真收藏一本前明皇帝的诗词,而被处斩,孔家在大清入关以后曾经支援过天聪可汗,他们憎恨明朝,孔家夫人也是满人,但是前明朱棣写的一本诗词,孔子真颇为喜欢,便收藏了,摆在家中,每逢家宴,必然会拿着宋徽宗字和朱棣的诗词出来炫耀,没想到就此招致祸端,自己被凌迟处死不说子女也被发配宁古塔。”陈圆圆低声说,她知道单单平西王一人绝对不敢跟索额图作对,除非老祖宗暗中扶持,康亲王从中协助。
要灭了吴三桂这个废后的念头,就要先收拾杰书,杰书此人心思细腻,一定会选个公开的场合旁敲侧击出皇后的身份,所以应该是在春宴之时。
这样也好,还有八天的时间,八天可以做很多事,陈圆圆此刻不再担心此事了。而后她又跟康熙说了杰书制造文字狱的一些事情,康熙初年的文字狱,已经死了不少人,所以陈圆圆觉得自己应该说,康熙听完以后苦笑道:“平西王妃可有证据?”
“妾身自然不会有证据,但是这证据不用找,刑部关押着很多认证,皇上自己前去勘察就真相大白,妾身出来已经多时,唯恐平西王心中怀疑,妾身倒是不怕平西王怪罪,因为妾身已经不在乎自己前面的路,可是皇上的大事不能因为妾身耽误。”陈圆圆苦笑道。
康熙点头:“王妃请吧。”
“王妃,苏拉麻姑想问您一件事,老祖宗为何突然要用我的身世做文章?”苏拉麻姑苦笑着问,就见陈圆圆苦笑道:“这妾身就不知道了。”
苏拉麻姑没有再问,就见那平西王妃浅笑着缓缓而去。
☆、第 44 章
苏拉麻姑苦笑道:“皇上,这些事惊了天,可如何了结?”
“苏拉麻姑,朕倒觉得没什么,既然康亲王一定要跟皇后算账,那么就要先过朕这一关,苏拉麻姑你放心,朕一朝天子,断不会怕他。”康熙冷声说,就见苏拉麻姑苦笑着没有应答。
远远地狂风更加冷冽了,苏拉麻姑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感觉到冷和无力。
康熙苦笑道:“你不信朕可以对付康亲王?”
“不是这样的,奴婢只是觉得您应该多关心皇后一下,毕竟皇后主子现在除了您谁也靠不上了,您千万不能抛下皇后,皇后除了您什么也没有了。”苏拉麻姑苦笑着说,这一刻她突然对赫舍里的境况很是担心,就见康熙无言的看着那风中飞舞的雪花。老祖宗说的事要不要告诉苏拉麻姑,此刻她已经知道了,可是康熙真的很想说一说,哪怕说的作用仅仅是发泄心中的郁结。
飙风带着雪片在空中飞舞着,便见那雪片晶莹剔透,弥漫在高高的宫墙上,厚厚的堆起一片银白,这个紫禁城好冷,冷的就好像一座没有人烟的空城,康熙在想:难道作为帝王就注定要是孤家寡人吗?
眼前的女子是他的知音,她和皇后一样是他这辈子的心病,老祖宗要除掉的人。如是康熙幽幽的说“苏拉麻姑,老祖宗对朕说,局势稳了以后,再过几年废后,以免赫舍里氏做大,可是朕觉得大清国已经对不起索尼了,怎么好在斩尽杀绝。”
在马车后面窃听的绿珠出了一头的,她心里暗道:此事一定要告知皇后主子和二爷,也好早做筹谋。
“皇上,您不能老听老祖宗的,老祖宗除了博尔济特氏,都不相信,可是末了又怎么着,博尔济特氏也谋反了,赫舍里氏的仇人是博尔济特氏,就算索额图要报复,也是报复博尔济特氏的永安王爷,永安王爷素来敦厚,深得老祖宗看重,所以老祖宗想要把这一等公的爵位赐给他,谋反这样的事,博尔济特氏都可以只诛元凶不累族人,别人却要诛九族,此番老祖宗也算犯了错,您不追究她已经是天恩了,所以不必事事听老祖宗的。”苏拉麻姑日前被叫到慈宁宫,听到孝庄要把她送出宫去,以免她和皇上在一起,宫中的红姑嬷嬷言道将她送给伍次友,然而老祖宗却也是一口拒绝。
自那次后,苏拉麻姑突然发现自己在老祖宗心里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主子,她也只是奴才,苏拉麻姑心情有些恍惚,就被康熙揽在怀里说:“满汉不能通婚,你嫁给伍先生之事,怕是行不通了,不如就留在朕身边?”
“皇上,一切言之过早,奴婢没想过将来,今日都风雨飘摇,哪来的以后,皇上您就放了奴婢吧,您也知道,您不提老祖宗或者可以放过我,要是提了,以老祖宗的个性必然会赶我出宫,奴婢如今无亲无故,不呆在宫里,真没地方去,伍先生在哪里,奴婢也不知道,就算出了宫,奴婢也并不一定找得到他。”苏拉麻姑苦涩的说,这话有点自欺欺人,她心里喜欢皇上,皇上就是她头顶上的天,可是苏拉麻姑知道她和皇上没有将来,若有也是主仆之义。
“什么话,朕喜欢的就是朕的,朕已经喜欢你很多年了。”康熙浅笑道,就听苏拉麻姑一声长叹并未言语,只是轻轻地靠在康熙怀里
偷听的绿珠一见往下没故事了,就回到了坤宁宫。一路上绿珠忐忑不安,心想此事需尽快告诉赫舍里,而景仁宫的事却是断不能提前告诉主子了。
她心中百味陈杂,主子前面的路并不好走,她在想要不要告知皇后此事。
皇后此番被老祖宗猜忌,对她而言无疑是个威胁,但是孝庄太后是个不发作则以,一发作必然是雷霆倾灭之势,必将招致无妄之灾,所以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天地之内,大象之间,把握不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人生比如朝露,云霞旧梦,浮云落日,终自成空。
“主子,大事不好了,方才奴婢跟着苏拉姐姐出去偷听就听见皇上说:老佛爷要过几年废后,皇上还说要除掉二爷,以免造成心腹之患,最后难以收拾。”绿珠低声道。
赫舍里浑身僵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浅笑道:“你若不去听便没有烦恼了,你不知道宫里就是这般模样,你我所知道得越多,就越活不下去,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主子说的是,奴婢想的多了,奴婢知道,不是奴婢知道了,想到了,就能避过去了,这天威难测,奴婢是知道的,可是奴婢心寒,奴婢在想,您做错了什么?皇上为什么怀疑您。”绿珠颤声问,赫舍里觉得心里酸酸的,没有半分安逸,来到这世间,就如同做了一场虚梦一般,浑身软绵绵的。
“咱们在这里等一下苏拉麻姑,你也该说一说那件非要见到二爷才肯说的事。”赫舍里浅笑道,她强自忍着痛楚,咬着牙说,就听见绿珠苦笑道:“若在方才没出去的时候,主子硬问,奴婢说也就说了,可是有了方才的事情,奴婢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等二爷,希望主子原谅则个。”
“好吧,你也有你的苦处,我就且原谅与你,可是过了今天,你要记住,你的主子是我,不是二爷。”赫舍里浅笑着说。
绿珠应道:“奴婢不告诉主子,是因为主子人太善。”
赫舍里笑道:“都要出宫了,我想穿那件汉服,你给我拿出来,就是那件云锦丝衣。”
绿珠抬眼一看便见这件常服颇为考究采用多色彩条嵌入金银丝织成,锦面上的图案从经纬线交织中显现出自然光彩,富有光泽。纯蓝色配以领边上的赤金黑色鸾凤,在黑色的领边中绣上金仙鸾凤,金线勾勒出五色滕图。
这是彩晕锦做的常服,织纹华贵相映,明暗匹配,层次分明,并以色晕过渡,花纹绚丽多彩,别具一格。这蓝色的蜀锦中有银丝暗纹,质地柔软,色泽艳丽,触手便知是最上等的真丝。
“小姐,这衣服可真漂亮。”绿珠笑道,越看于是喜欢,简直爱不释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