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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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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不必进宫应付皇太极。这个吴三桂可以说更胜于三国枭雄曹操,她这辈子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所以外人看到的所谓恩爱只是一个假象,陈圆圆已经恨透了吴三桂这个男人,可是说给谁听谁不信,到最后陈圆圆还得自己承认独爱吴三桂,每每想起这些事,陈圆圆都愤恨不已。
  康熙瞥见这平南王妃脸上复杂的表情,就见她那融融的秀色中泛出一点点清愁,康熙越发的觉得她和皇后赫舍里眉目相似的很。
  “妾身被卖到青楼以后,因为长了一张圆脸所以不受妈妈肖半月的喜欢,您听过肖半月吗?”陈圆圆搭了一句闲话。
  康熙仔细一看,原来是慈宁宫给孝庄太后送御膳的太监从此路过,他心中暗叹,这平西王妃还真是观察入微,心思细腻不同凡响,于是浅笑道:“这朕就不知了。”
  “这肖半月是半月楼的主人,也是秦淮八艳的主子,她长的妖媚动人,国色天香,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最拿手的就是下棋,所布的珍珑局,天下才子望尘莫及。”陈圆圆低声说,她在寻思这怎么往下说,这慈宁宫的太监他就不听了,就走人了,于是陈圆圆就开始一一介绍。“我到了半月楼以后,因为年纪尚有,看不出出落得如何,所以肖妈妈就让我伺候其余的红牌,其中有一个就是柳如是。”陈圆圆笑道。
  因为那慈宁宫的太监死死地盯着她,她不敢再说自己与皇后赫舍里的母女关系,她得知康亲王买通吴三桂要拿她的女做文章,就巧言令色的哄着吴三桂跟到了紫禁城。
  这些年要说不恨吴三桂那是骗人的,可是她一介女子,柔弱无力,根本无法跟枭雄吴三桂抗衡。所以陈圆圆只能利用自己的美色屈从吴三桂,还好吴三桂的妻子,祖氏颇为贤德,以至于陈圆圆这些年过很是平静。康熙见来人不肯走便问道:“王妃姿色如此出众,怎会沦为丫头?”
  陈圆圆浅笑道:“妾身命薄,这丫头不过就是丫头罢了,也没人怜惜过妾身的过往,倒是我家小姐其一柳如是颇为有名。”
  她记得史料上记载:柳如是曾与南明复社领袖张缚、陈子龙友好,与陈子龙情投意合,但陈子龙在抗清起义中不幸战败而死。
  柳如是悲痛之余,也就没了着落。柳如是泽婿要求很高,许多名士求婚她都看不中,有的只停留在友谊阶段。最后于崇祯十四年她二十余岁时,嫁给了年过半百的东林领袖、文名颇著的大官僚钱谦益。钱谦益娶了柳如是后,为她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金屋藏娇。柳氏后生有一女。但实际上柳如是嫁给这钱谦益以后不久,钱谦益就死了,柳如是就带着女儿逃到了台湾,好像嫁给了沐家的人,这沐家和郑家是控制台湾的两大家族。郑氏是主控台湾之人,所以沐家虽有爵位,但实际上没什么权利,这一点陈圆圆打算告诉康熙,并且要找一个不着痕迹的方法告诉康熙。
  因为她的女儿已经嫁进紫禁城,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虽然说作为母亲她无法照顾自己的女儿,但是她能做的都会做,包括付出自己的性命。
  康熙咳了咳说:“平西王妃长话短说吧,皇后还在等着朕。”
  “妾身伺候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董小宛,那一年肖半月嫁到了台湾郑家,嫁给郑成功做小妾,那年郑成功已经年过五十,肖半月也已经二十八岁,再也耽误不得,她把半月楼卖给了江南富商李正阳,此人是个颇好风月之人。
  李正阳终日于其堂妹李香君,在半月楼头喝酒。李香君也是秦淮八艳中,唯一非贫苦出身的女子。李香君还未嫁就克死相公,便被其父赶出家门,随后依附李正阳。”陈圆圆笑道。她说话间就引出了施琅和李香君的关系,施琅是李香君的丈夫,李香君在扬州屠城之时,逃去了台湾,嫁给台湾的一位将领施琅。
  众人只知道他是祖籍福建省龙湖镇衙口。早年,他是郑芝龙的部将,随着郑成功收复台湾,这是别人知道的,但不知道的就是此人也是与半月楼密切相关的人之一。
  但李香君嫁给施琅以后,多次冲撞肖半月,她年轻气盛,总是看不上肖半月这个青楼出身的女人,可是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曾经沦落青楼。李香君和肖半月的矛盾,主要还是源自郑克臧和郑克爽的嫡庶之争,郑克臧为人颇为持重,所以并不如郑克爽讨太妃肖半月的欢喜。康熙听到这里,感觉到这平南王妃有意无意的,在提醒自己一些至关重要的人物关系,康熙听着听着,就听出陈圆圆的画外之音,她是在跟自己说台湾郑家的事情:郑成功的十个儿子面和心不合。
  郑氏王朝盘踞台湾多年,收复台湾一直是大清列祖列宗的心愿,也许过了今天就可以达成此愿,只不过这平西王妃对他说这些的目的,难道只是告诉他台湾郑家的事情吗?
  “郑经王爷已经多次随靖南王去平西王府饮宴。王爷逼迫妾身陪之饮酒,妾身偶尔听到这靖南王说起康亲王的一些事。”陈圆圆切入了正题,这才是今日的关节之处,她进宫的目的。康熙被震了一下子,脸上流出细汗,他居然容得下这四只老虎盘踞在他的天下之间,这太危险了,台湾郑家离京城遥远,又在海外,所以康熙一直没怎么寻思过,倒是皇后赫舍里一直在说三藩离得太近,南疆不太保险。
  康熙总觉得这位皇后有些杯弓蛇影,赫舍里这女子,有她的优点,也有她的缺点,他的皇后的优点就是洞察巨细,什么地方都可以想得到,缺点就是一味的追求一种绝对的周全,事事小心谨慎,打不着边的事情都在寻思,疑心病大了一些,这是康熙故去的认知。
  可现在看不是皇后多心,而是自己不够用心,如果不造作筹谋,只怕这江山就不是爱新觉罗氏的了。到现在康熙终于明白,平西王妃来此的目的,她来此必然和皇后有关。

  ☆、第 41 章

  “平西王妃,却不知康亲王何以与靖南王常有来往?”康熙低声问,赫舍里日前说过要她小心康亲王杰书,康熙问及赫舍里小心什么,而后赫舍里提及耿精忠和吴三桂,康熙反而担心福全和科尔沁亲王岱山。
  不过当时赫舍里倒是也说要小心西北的变故,并且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不是手段风雷就可以御动天下的,因为现在有一个康熙很不愿意面对的状态就是臣强主弱。
  这种局面,他不仁慈也要仁慈,他到想用一些风雷手段,只是根本就不能施展,不动那些人谋反的时候也许还会蓄谋一下,他还能争取到一点时间,如果说他用了风雷手段,那么天下覆灭就是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康熙每每想到此处,就有一种心乱如麻的感觉,康熙在这一刻,想到当日赫舍里重归坤宁宫的那一天,那日赫舍里说了很多话,这些话康熙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当日赫舍里说:“皇上,臣妾虽是回来了,可是你我的境况,目下并不好,可以说是腹背受敌。”
  康熙问她为什么如此战战兢兢,赫舍里就拿出一副版图,这个版图让康熙想到慈宁宫里的一幅画。那幅画并不是一副,而是十三副,而且画的都很诡异。康熙问过老祖宗那是什么画,她默而不答,康熙而后又问过赫舍里,赫舍里的表情跟老祖宗几乎一样,都是凝重之余带着恐慌,再不肯多说一个字,是他太笨了,还是这些女人太聪明。
  康熙有些头疼,故之帝王最惨的莫过于上面有一位看不通透的太后,旁边有一位弄不明白的皇后,可是都给他遇上了。
  于是康熙看向面前的平西王妃,他冷声问:“你为何不答?”
  陈圆圆浅笑道:“妾身不知道,我只知道,靖南王和康亲王交往甚密,之余他们有什么必须来往的原因,妾身不知道,所以更是不能妄加揣测。”
  陈圆圆知道妄论是非的后果,也知道一个人不能困在一件事情当中,否则的话就会作茧自缚,所以她只是给康熙爷提个醒,毕竟他是赫舍里的夫君。
  康熙耳朵根子都有些发疼,这些日子,他整日的不得安宁,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他总是能听见,康亲王在和别人密议如何谋反,康熙每每听到这些,就觉得自己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可是目下康熙觉得,他怀疑的并没错。
  “平西王妃,朕就问一句,老祖宗找你去慈宁宫做什么?”康熙颤声问,他有些个失去冷静,不管是谁摊上他目下面对的这些个事情,都不会如何淡定的。
  “皇上,妾身劝您一句,知道有时候还不如不知道,但妾身会告诉您我所知道的。”陈圆圆沉声说道:“日前康亲王给平南王递了一封信,说是要他帮助老祖宗废后。”
  “你说什么?”康熙脸色一变,老祖宗明明是说过几年再提废后的事情,怎么会让康亲王暗中在这种时候蓄谋废后呢?这绝不可能。
  康熙心中确定老祖宗不会在这个时候废后,就算她再看不下去赫舍里氏也不会急于动手,因为目下是大清国最需要皇后的时候,也是最需要索额图的时候,这种时候老祖宗怎么可能急于下手,估摸又是康亲王从中筹谋的,杰书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杰书的党羽,直隶总督鄂尔泰,他的儿子西南安抚使费莫,平西王吴三桂,靖南王耿精忠,还有谁呢?除此之外还有谁?会不会加上他的亲哥哥福亲王呢?
  康熙的心中此刻酝酿出一种浓郁的不安,对面的陈圆圆低声说:“皇上请看。”
  康熙接过那封信仔细观看,里面详述了杰书请求吴三桂验明皇后身份这件事,但是可笑的是这封信就算公诸于世也不能给杰书定罪。
  因为康亲王杰书跟吴三桂说,替他找到了过去丢失的女儿,可能是皇后,但并不确定,让他进京看一看是不是皇后。
  这就算拿出去,也不能治罪康亲王,而是会祸及皇后,这只老狐狸的手段果然是不凡。
  “皇上就不要费心这些信件,因为没有一封是和政事有关的,都是一些闲话,平西王从不论政。”陈圆圆低声说,康熙心中苦笑,这个吴三桂倒是筹谋的得当。
  他和康亲王杰书不论政事,他们就算交往,朝廷也无权干涉,不止如此,杰书还可以说看上吴三桂家里的鹦鹉,所以去云南游玩,他这个皇上追究什么,这几年康亲王做得极好,十天八天不上朝,凡事都是先去老祖宗那里吹东风,从来自己不拿主意,就会唆使老祖宗压制他。
  想来康熙就觉得此人可恨,过去康熙极度的依赖这位叔祖,觉得他温文尔雅,博学多才,且心地仁厚,可是自从鳌拜事件一发生,康熙的视角就变了,具体什么时候变的,康熙觉得是苏克萨哈的死,和鳌拜被罢黜以后的表现,苏克萨哈死的时候,苦求康亲王救他,鳌拜则是一副杀了苏克萨哈他也没错的样子。
  在当时康熙觉的是鳌拜仗着有权有势,故意杀死那些大臣扬威,时过近迁以后,康熙仔细琢磨没这简单,那些人弹劾的是圈地。
  并且说江南有灾,找了一些百姓作证,但康熙让魏东亭查问以后,就知道那些百姓不是假的,但就那个村子发生了一点潮汛,这百姓不会管国家兴衰,只要有官员给他们赈灾,百姓就会感激,因为没有地方不存在穷困的人,这些人不管灾年丰年都不能衣食无忧。
  他年幼无知拨了200万两银子赈灾,那些银子能有一万两给百姓就不错了,剩下的都会给那些人作为谋反的资本。
  康熙想到当日,鳌拜站起来对他说:“你这个小皇上,你懂什么,江南用不了那些个银子,江南富庶,鱼米之乡,那闽浙一带就不闹灾荒,管好河运就行了,你怎么可以发出那么一大笔银子出去,我的军费呀。”
  当时鳌拜知道以后,拍着桌子,在上书房差点后出来,他还自鸣得意,看着鳌拜摔了杯子,僵了好久,才徒然跪下说道:“皇上,恕臣不恭之罪。,”
  康熙当时害怕鳌拜,也就没有追究,而后更加的厌恶鳌拜,但康熙现在想,鳌拜虽然傲慢无礼,但心里还是有大清朝的。
  那天以后让康熙容不下的事情就发生了,鳌拜在上书房喊了一顿就算了呗,还跑过去当着索尼,遏必隆,苏克萨哈和杰书的面上说要废帝。
  这事情就在伍次友写下圈地考卷之时发生,那张卷子后来叫遏必隆给烧了,在圈地这件事上遏必隆有意无意的护着鳌拜,让他心中不满。
  所以就越发的重用苏克萨哈,让他管理刑部,惩治鳌拜,可惜苏克萨哈被鳌拜杀了,鳌拜不知跟老祖宗说了什么,老祖宗就下旨杀了苏克萨哈。
  现在康熙是明白了,鳌拜不说,老祖宗不说,不代表他是对的,反而更加可能他错到了极点。但是他是皇上,谁敢说他的不是,所以这件二百万两的赈灾之事,被写在史册中,史册里详细的描写了江南不存在的大雪,如何覆盖天地,掩埋了西北大军被冻死一万多人这国之重事,也隐瞒了鳌拜卖掉老宅子填补军费这件事。
  鳌拜没想过谋反,所以就不由得做大,他自己认为大清的江山他舍命守护,大清的主子就得听他的,他觉得只要他是为了大清国的万世太平在努力,那么做什么都不是过分的,所以鳌拜就自然而然犯了君臣大忌。
  康熙作为帝王,自然就容不下了,后宫之中,波谲云诡是没错,可是比起朝廷简单多了。
  “平南王妃,平南王可与皇后的身份有关吗?”康熙沉吟了一下,皇后要是汉人,她不用有什么错误,那些人就可以把她打入冷宫,若然真到了那一步,康熙真的不知道如何对应,他现在有一种浑身脱力的感觉。
  “皇上,皇后是贱妾和噶布喇的女儿,但她和平西王没有关系。”陈圆圆沉声说,她总觉得赫舍里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她不应该生下她,若然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赫舍里也许就可以去一个她好一点的人家。
  不必活得这么辛苦,江山为重,后命难为,是自古就有的说法,所以陈圆圆并不希望她的女儿做一国之后。
  “怎会如此,平西王妃你可不要乱说。”康熙苦笑,庶女按祖制是不能进宫的,这一条得赶紧的废了,只要废除这一条,皇后也就无忧了,满汉通婚生出来的也是满人,汉八旗的女子都能入宫了,更何况皇后是满人。康亲王拿此事做文章的心思也只能作罢。
  “贱妾说的都是实话,但皇后已经认乌拉那拉氏的夫人为额娘,也就是赫舍里氏名正言顺的嫡女。所以皇上的忧虑没有必要,因为孝庄皇太后亲额娘亦是汉人,所以皇后的身份不用质疑。”陈圆圆定定地说,她希望在一切没有发生之前,就把它消弭了。
  康熙点点头笑道:“你跪安吧。”
  陈圆圆低声谢恩以后就要离开,康熙突地想起自己忘了问她,她和老祖宗的关系,老祖宗因何要召见她。
  “慢着,平西王妃,老祖宗因何要召见你,你和老祖宗似乎有些交情,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陈圆圆此行目的已然达到,所以就不想再提过往自己和皇太极以及孝庄太后的过去。“皇上,妾身能不说吗?”陈圆圆低声问,康熙沉声道:“难不成你想抗旨?”
  陈圆圆苦笑,思绪转过流年走到崇祯十年的早上,这一世的轮回何以安度?
  那也是一个残冬,飙风吹在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就好像被人狠狠地删了一个巴掌一般疼的让她觉的牙齿打颤。她被迫站在花魁席上,这是自从吴三桂被祖大寿拉走,李自成将她抛弃,于晋被父母锁在家里之后,她没了活路,最后一次出来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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