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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是他就是!”凤靳羽就是个混蛋!抢走她一颗心,抢走她全部视线的混蛋,还是个铁蛋,怎么撬也从她心撬不走!
听见身后的叹息,风烈邪的怒气被化解无存,还是不忍地补充安慰:“此蛋非彼蛋!风烈邪,小七和我三人是很好的玩伴,每个人都有个绰号。小七的绰号叫混蛋。混蛋的混,混蛋的蛋。”
“是哪两个字喔?”好绕口。
“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混蛋的混,混蛋的蛋,慢慢研究!”风烈邪偷笑,这丫头定真会去琢磨,心忽然升起戏耍她的冲动,“不信你可以去问靳羽,他面前喊一喊,他定会应你。”
“多谢师父提点。”爹爹这个绰号真有意思,她毒解了,回头定要这样唤他,还真是亲切哩。
偌大的福王府疏影园,处处精心构筑,美轮美奂,由此可见福王爷凤福雅和儿子凤硕背着风烈邪敛财无数,如今朝势力是如日东升。
风凉似玉,水榭深处,是莺歌燕舞,一派风光旖旎。
婢女将美酒缓缓斟入一杯晶莹的白玉酒杯,刹那间酒香袭人,凤彻却望着枝头的花瓣愣神。
“彻,彻?”凤硕连唤了两声,“这酒不和口味?”
“噢?”凤彻回神,愁眉苦脸地摆摆手。
“那是这曲儿不好听?”
“还好。”凤硕用手支着下巴,黑眸掠过一抹无聊赖。那些个娇艳美人婉转莺啼得弹唱,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致。
☆、Chapter 99 背叛
“这可是京都红的弹唱坊,你看那唱曲儿的几个小妞可是少见的美人胚子。怎样?今晚是挑几送你太子宫,还是你干脆就留宿我这里,咱俩一起找点刺激?”凤硕随即举起酒杯,冲其一个美人儿抛了个媚眼。
“美人?哦哦,还好还好。”凤彻头都未抬一下,叹了一口气。
若从前他或许能赞她们姿色动人,但见过凤亦雪之后,其他女人他看来和街边卖烤肉的老大娘没什么区别。
“呵,我倒是忘了,太子殿下是眼高于顶,品味绝凡,这些个庸脂俗粉当然入不了太子的眼。”凤硕似笑非笑地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凤彻眼神飘向远方,那个冬季,雪隐城街头,女子身骑白马,回眸一笑天地失色。凤亦雪的一颦一笑都烙印他脑海,挥之不去。
“那不是你的云,也不是你的水。还是少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事。”凤硕随即勾勾手,两个美人儿便放下琵琶,妖娆无限地走了过来。
“硕哥哥,你说亦雪嫁到雪翳国,她每天都做什么?听说那里天寒地冻,能不能过得惯?吃得惯吗?她爱夜里采花瓣,万一路滑摔倒怎么办?会不会冻生病?她……”
“哎呀。”凤硕无奈地打断他的话,“你担心这些做什么?宫里有人伺候着呢。”
“哦,也对。”凤彻叹了口气。
随即他又担忧起来:“你说她过得快乐吗?雪翳殿下万一是个老头子,亦雪不得委屈死?万一对她不好,不知道怜香惜玉,亦雪那么顽皮,惹怒龙颜,会不会挨骂?”越想越恐怖,他恨不得飞奔到她身边保护她。
“你瞎想有什么用,圣上不是去了雪翳国?问问便知。”凤硕早知凤彻是为凤亦雪失魂落魄,此次邀他前来赏月听曲,也是为了探听消息。
“父皇去了雪翳?你怎么知道的?”凤彻惊诧。
“能让圣上丢下朝政,半夜惊醒外衣都顾不上穿就策马赶路的,还能有谁?”
“可依照父皇的性子,若真是去了雪翳,定把亦雪带回来了。可他是一个人回宫的。”
凤硕黑眸闪过一丝精光,试探询问:“你就没现圣上近日有何异常?比如经常出宫?”
“除了断了一根尾指,还是和往常一样,上朝下朝。不曾见过出宫。倒是每天上朝比较晚。”凤彻似乎没多大防备,也不知凤硕心怀鬼胎。
凤硕嘴角的邪笑扩大,故作不以为意地说道:“宠爱美人芙蓉暖帐,自然不早朝了。”
“怎么可能?父皇没有女人的。许是朝政太过操劳。”
“也许是。”凤硕穿着锦缎长袍,身系翡翠长带,修长身躯往椅后团枕一靠,几个美人儿立刻围了上来,他大掌一揽,左拥右抱。
眼看着凤硕就要当着他的面这水榭里上演活春宫,凤彻厌恶地蹙眉:“硕哥哥你怎么整日与这些女人厮混一起?”
“嘎?”凤硕不可置信地瞪眼,随即大笑道,“彻,你是不是脑袋僵化了啊?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平常人家都可以纳几十房小妾。皇帝是后宫三千。这算什么?”
“爱一个人就该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何况你不是也爱亦雪妹妹?”他记得凤硕也曾向亦雪提亲。
“我是爱她,可这和我有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凤硕说得理所当然。
“怎么没关系?爱她的话,就该洁身自好。”凤彻一本正经地说。
“女人生来就该榻上服侍男人,洁身自好是女人的本分。享用各种不同的女人才是生活的一大乐趣。如果因为爱一个女人,而放弃生活的乐趣,岂不是太残忍了。”凤硕不屑撇嘴。
“可是那样你爱的女人会伤心!你这样是背叛。”
“怎么会是背叛?”凤硕知道他的固执,圆滑地换了一种角解释:“我爱她是一回事,和别的女人一起是另外一回事。心里有她就好了。至于别的女人,不过是玩乐。我又没因为和别的女人一起就不爱她了。”
“那对亦雪不公平!”凤彻气呼呼地说,“反正就是不能对不起亦雪。就算她不爱我,我还是会一辈子等她。”
“为了一棵不属于你的树放弃一大片森林,真是够傻。你若是有圣上一般的野心和城府,这皇位早就是你的了。”凤硕无奈道,
“硕哥哥,你别这么说。父皇那么年轻,他是英雄,是传奇,我这辈子都比不了。”凤彻眼露出崇拜的光。
“你敬重他,可他并不把你当回事。若是真心疼你,又岂会把咱俩赶回京都,自己留雪隐城追求凤亦雪?你难道没听说吗?圣上和凤亦雪景王叔的选妃大典上,手牵手跳舞呢。”
“谣言而已。”凤彻也听说了,只是不愿接受事实。
“可是雪隐王府的下人都说圣上整日和凤亦雪一起,就连平明姓都看到圣上背着亦雪逛街,还陪她下湖捉鱼。这些都是谣传?”凤硕笑了笑,放低声音,“没准圣上和凤亦雪已经好上了。”
“不可能的!父皇只爱幼王妃一个人。”凤彻不安地蹙眉,“亦雪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
“我当然不是侮辱凤亦雪。只是为你鸣不平,不愿你蒙鼓里而已。”凤硕深知凤彻自幼天真懦弱,他的软肋就是凤亦雪,此时凤彻心慌意乱,是挑起矛盾的佳时机。
“彻,我当你是好的兄弟,才告诉你。其实凤亦雪就是幼王妃,而且她很可能就宫……”凤硕俯他耳边添油加醋地分析,头头是道。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不会做出对不起父皇和江山社稷的事。”凤彻心慌意乱,隐约觉得不对,凤硕的狡猾他很清楚。他起身拂拂袖上的灰尘,“夜深了,我回宫了。”
☆、Chapter 100 回信
凤彻走后,福王府疏影园的假山背后,两个黑影闪烁。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多?”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他会带着我们找到凤亦雪。”男人答道。
“用不找他,我们的人也能找到凤亦雪。万一他现端倪像风烈邪那狗贼告,我们就前功弃了。”女人愠怒道。
“风烈邪既然敢把凤亦雪藏宫内,就做过充分准备。我们何须冒险打草惊蛇?有这随意出入宫内任何地方的太子替我们找,不是方便?”
“你怎么肯定他会帮我们?”
“哈哈哈哈。”邪肆的大笑回荡深夜。
皇宫内,风烈邪瞅着一桌食物,担忧地蹙起眉:“这些菜肴不是你爱吃的吗?怎么没动几口?”
“吃不下。”不知爹爹现怎样了?艾幼幼小声嘀咕一句,雪嫩小手覆上小腹,“从那么高摔下来,孩子会不会有事?”她一点怀孕经验都没有,这几天担心得睡不好吃不下。
“孩子不是有高人作法相护?怎么会有事?瞎担心。”风烈邪想起戚离夜诊断的疑惑。
“我就见过你一个高人。没人给我作法啊!”艾幼幼左思右想,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有天夜里我差点被马车撞死,昏迷以后好像听到染染的声音,还感觉小腹暖烘烘的,很舒服。”
北辰染?风烈邪一怔,这世上的确除了他没有别人能办到。
可北辰染那坏胚子都舍得给凤亦雪下毒,该是想方设法要除掉小七的孩子才对啊?怎么还会相救?
以北辰染的狡猾阴险,不会做如此矛盾不合常理的事,这太奇怪了。
“一定是染染,我就知道染染不简单。哈,还做好事不留名呢,真是个大好人。”艾幼幼感激一笑。
“……”大好人?世上没有人比北辰染坏了好?
“孩子没事就好,谢天谢地。师父,我这毒,什么时候能解好?你什么时候传授我武功哈?”艾幼幼眨了眨晶莹滚圆的眸儿。
“毒解了好立刻去找凤靳羽是?就那么不想和我一起?”风烈邪有些惆怅,转念一想现是行歌的身份,立刻调转话题,“你一个孕妇,练什么武!”
“会了武功我就可以保护自己,不拖累爹爹。还能保护他。把那些坏人打翻翻!”艾幼幼扬起小拳头比划着。
你张口闭口都是凤靳羽!知不知道这样伤我很重啊!风烈邪终究没有说出口,将药碗递到她唇边,“药喝了先。”
“汪汪——”
“什么声音?”艾幼幼扭头四处寻找。
“呃……”风烈邪嘴角抽搐,随手从桌子上拾起根香蕉朝窗户外一撇,“一条小狗而已。”
“嗷——”窗下的戚离夜被砸得眼冒金星。
“不是狗吗?怎么变成狼叫了?”
“是狗不是狼!不信你再仔细听听。”风烈邪一本正经回答,轻咳两声。
戚离夜立刻会意,乖巧地叫唤两声:“汪汪——”这暗号怎么不好使了?
“是狗耶。师父你送我只小狗狗为何不带它进来呢?外面多冷。”艾幼幼说着就要出门去抱狗狗。
“不要了!”风烈邪迅速起身她面前一横,“我告诉你喔,那只狗很色的。你不是要学武功?来来来,现教你。”
“汪汪——”我装狗容易么?还很色?圣上太欺负人啦,戚离夜欲哭无泪,圣上啊,微臣有急事相奏啊,你还有时间教武功?
“好啊好啊!”艾幼幼雀跃,眨眨眼,“学轻功还是点穴哇?”
“呃……马步,对,先扎马步!”风烈邪帮她摆好位置,“对,就这样站好。”
“师父,这样好累,而且好丑哦,像小狗拉屎。”艾幼幼挪挪步子。
“想换姿势?”风烈邪坏坏一笑。
“嗯嗯。”艾幼幼点头如捣蒜。
“换姿势可以,不过你要……亲我一下。”风烈邪凤眸电力四射,凑近她,鼻尖碰鼻尖。
艾幼幼一听,眼珠瞠圆,尴尬一笑:“不好?徒弟怎么能亲师父?”
“怎么不行?”你不都亲你爹爹?何况我可比你爹爹长得帅多了,风烈邪瞪了她一眼,作势离开,“那你就这般站三个时辰。”
“哎呀好好好。”反正隔着面具呢,艾幼幼踮起脚尖飞速他面具上一吻,“可以了么?”
“亲到面具上不算。”风烈邪眼睛一斜。
“你自己戴着面具的,又不怪我,你耍赖!”
“你还要不要学武功?想不想解毒?想不想……”
“你真是坏透了。”艾幼幼嘀咕一句,他下巴上蜻蜓点水意思了一下。
“这就是你的吻?我要成年人的、火辣辣那种吻,才不要这种幼稚级的。”风烈邪强忍住笑意,眼神一凛,手指唇上点了点,“亲这里,动作要快!”
“你、你、不要太过分哦!师父耍赖羞羞脸,我不干!”她踱着脚尖抗议。
“小翅膀儿长硬了哈,你信不信我挠你痒?”风烈邪刚要做出手势吓唬她,只听窗外那只忍冻的“狗狗”开始狂吠。
“汪汪——”圣上,特别紧急!
“叫得好惨哦,是不是被狗咬了神经错乱?”艾幼幼怜悯地想要出门搭救。
“狗怎么可能被狗咬?”
“两只狗打架啊!师父你好笨哦。”
“呃……也对。你这里站好别出来。我出去看看,若是我回来现你偷懒,就不给你解毒了。”风烈邪神情严肃地出门,拉着戚离夜走到远处。
“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朕和小乖乖甜蜜吗?”好好一个吻被你给打断了,“怎么?小七回信了?”
“是的。”戚离夜递上一个小纸条。
风烈邪打开纸条的刹那,整张脸冷凝下来,将纸条揉成团撕个粉碎:“朕救了雪儿,给他去了十几封书信让他不必担心,他先前不回就算了。朕也不需要他感激,可他却给朕回了个‘死’字,可恶!你倒是说说,这什么意思!”
☆、Chapter 101 我不洗了
“探子来报,说雪翳大军已逼近边界驻扎,这‘死’字恐怕是战书。”戚离夜道。
“战书?他这是要恩将仇报?”风烈邪攥紧拳。
“景王爷许是真误会圣上要抢人,解释也没用。还是将王妃送回去。”戚离夜苦口婆心劝说,圣上真是吃力不讨好,一片苦心谁人知啊!
“不还就是不还!”风烈邪想也不想就怒答,拂袖而去,“整兵准备迎战,让他来打!朕倒要看看他能混账到什么程,朕怕了他不成!哼!”
风烈邪伸手推门,门缝内只见一抹粉红色的人影迅速闪过摆好姿势。
艾幼幼笑嘻嘻,嘴里含着酸梅果子,嘟嘟囔囔道:“唔——师父,徒儿有好好练,没有偷懒哇。”
本来气得牙根打颤,一瞅桌上被她吃得东倒西歪的果儿,还有她塞得滚圆圆的小腮,风烈邪的怒气瞬即被冲淡,弯起手指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我都瞧见了。”
“痛痛!”
见她揉着脑袋哀哀叫的小模样,风烈邪有些后悔手重,他长臂一伸将她扯入怀,温暖的掌心她头顶轻轻揉起来:“是不是这里?”
“唔。”艾幼幼将舒服地闭上眼,靠他胸膛,强健有力的心跳就像浪花拍打着海岸,而他身上的栀子花香让她宛若置身花海徜徉,好熟悉的温柔喔。
被她心安依靠着,风烈邪心窝一暖,低头看着靠怀里的她,还能这般拥抱她多久?
“好点了吗?”他轻叹一声,却现她已经小猫般他怀睡着了。
“懒猫一只。”风烈邪长臂一收,将她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放榻上。
那只雪嫩小手即便睡着还一直抓着他的衣襟,她喃喃呓语:“羽,不走不走。”
“不走。”风烈邪轻叹,脱了鞋袜,陪她躺好,低低咒道,凤靳羽你个混蛋,拥有她不说,连她的梦也霸占了……
“汪汪——”
相安无事的一夜又是被“犬吠”吵醒,风烈邪睁眼已是天色大亮,他小心翼翼起身怕吵醒她,慌张地出门。
“大清早吠个甚啊!”他伸了个懒腰,不满地埋怨。
“微臣该死。”戚离夜也不想打扰,圣上自从快马加鞭赶去雪翳就没好好休息,照顾王妃是连续几日没日没夜守着,回来又要处理朝政,晚上还得陪王妃玩,铁人都要累倒,“可是该早朝了。”
“朕这就去。”风烈邪步子不停,取下面具。
“圣……圣上!您的脸……”戚离夜惊悚地指着风烈邪的面庞。
“怎么?太帅把你吓到了?”风烈邪潇洒笑了笑。
“不是。”戚离夜掏出随身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