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绮筠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说,我这个老鼠屎,坏了你们一锅粥吧?”
“怎么会?”曹寅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世上那有这么可爱美丽的老鼠屎?”
“讨厌!就是说,我还是老鼠屎了?哼!”李绮筠自己也觉得比喻不雅,气呼呼的攥起拳头,朝曹寅的胳膊砸去。
“好了,好了。我今天来还有个事情。”曹寅左手挡住她的来犯,右手却稳稳的端起了一杯茶。
“什么事?想转移话题,不挨揍吗?我可不上当!”李绮筠双臂一展,摆了个新学的拳脚架势,准备借这个机会,好好和他切磋一下。
“你不想知道丝绸店的进货情况了?”
“哦,对。我还指着它赚钱呢!你快说说。怎么样了?我那个老古板父亲连个信也不捎来,叫我怎么联系他?”
“伯父不是不捎信,其实他很关心你,只是书信往来,恐怕会有闪失。所以他只与我来往书信,我已经书信知会伯父,他说会派几个深熟此经营之道的家人来帮你。你看,他是支持你的。”
“嗯。”李绮筠点点头说道:“他处世是很小心,不过难得他会支持我。就原谅他好了。”心道,反正他也不是我亲生父亲,没啥感情,爱理不理。
“怎么说这么不敬的话?以后可不要这么说。”曹寅眉头微皱。
“知道了。”封建礼教害死人啊!一定多多注意。李绮筠乖巧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第一批丝绸什么时候能到?悦儿跟我说,店里现在很确货,很多客户已经预付了款呢!”
“客户?这个词儿很新鲜呢。”曹寅笑着,却并不以为奇。他知道,绮筠的脑袋里有很多新鲜的词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他接着说道:“那批货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再过三五日就能到京城。”
“好啊。不过。”李绮筠想到店内的流动资金不多。面带犹豫的说道:“子清,那这批货到了,可不可以等我先卖了一部分,再付给你货款?”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付都行。不给更好,那你就欠我一辈子好了。”
“不行,那你不是赔死了。看来我还得去找点融资,那个店面太小,我准备把周围的店铺都盘过来,扩大经营面积,然后,加一间绸料成衣加工的绣坊,增加收入项目。”
曹寅看着她一脸憧憬的神情,不禁笑道:“看来你的志向是当个大奸商啊,这跟侠女可差的十万八千里呢。”
“侠女也不能是穷光蛋啊,不然拿什么去布施需要钱的人?难道你要我去当个侠盗?”
“做贼?那可是知法犯法,跟监守自盗没什么区别。你还是乖乖当奸商吧。”曹寅抹了抹额头的虚汗,赶紧说话打消她奇怪的念头。
第六卷 第五十五章 夜会
送走曹寅后,李绮筠进了书房,趴在案上,咬着笔头,一边拂弄着桌上的玉麒麟镇纸。最好是写一个投资计划书,再跟玄烨签个合同。对了!最好让他给我出个独家销售江南丝绸的授权书。哈哈,充分利用一下官僚特权,最多将赚来的钱,多投入到公益事业,回报社会。我不贪心,只留自己够花就行,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说过个几年,我还要回现代社会呢。如果是灵魂穿越的话,只怕连个铜板也带不回去,唉!也许说不准会来个全身穿越呢?也有可能啊!那我得提前想想,带点什么又轻又值钱的宝贝回去呢?嘿嘿!
“小姐。天凉了,喝点参汤吧。”苏悦手端托盘进了屋,打断了她的无限遐想。
“好,放这儿吧。悦儿,这参汤还有吗?”李绮筠怜惜的拉着苏悦坐下。
“还有,您喝了这碗,我再去给您盛。”苏悦笑笑,欠着身子坐在椅子边上。
“不用,你给自己盛一碗,这些日子你挺辛苦的。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以后只怕还有得你忙呢。对了。以后这些小事,你叫丫鬟们来做就行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家人的。别总那么见外,让我伤心哦。”
“是,我知道了。”苏悦一笑,站起身来,“那您慢慢喝。我下去忙了。”
“嗯,你要早点休息。”送走苏悦,李绮筠伏案凝思,时而提起笔写上几句。不一会儿,竟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大页。心满意足的放下笔,暗自得意道,想不到我还挺有才华的,有当资本家的潜质。哈哈!
待拿起来仔细从头看看,忽然想起一件事:玄烨最讨厌看罗嗦的奏章了,我却写了这么多,他会不会懒得看?正犹豫着要不要重写,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小姐,陈伯刚禀告说,宫里的李公公来了,说皇上宣您进宫。您赶紧换套衣服吧。”苏悦说着,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焦急。
“哦?这人还真不经念叨,正想着呢,就来了。”李绮筠只得放下笔,跟苏悦进了卧房。麻利的换好侍卫服出来,快步走到前厅。只见李公公正在厅里来回的溜达,忙迎笑道:“李公公好啊,怎么不坐呢。请坐,请坐!悦儿,再换壶热茶。”
“不必客气,见到李大人就好。您这就跟奴才走吧。皇上还等着您呢。”李公公知道这位李大人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颇高,自是不敢怠慢,急着回宫复旨。
“不急,不急,您先坐。”李绮筠将他让进座位,抱了抱拳歉意道:“我还有个奏折要呈给皇上,就差几个字。您再稍候一会儿。”说完转身往回走去,并不理会李公公张口结舌的诧异表情。她能理解,他一定在想,这人怎么胆大,皇上的口谕,那也是和圣旨一样的,居然不赶紧回宫面圣,还要写什么字?呵呵。他那知道,我可没把他当皇上,玄烨是我的……嗯,那个……其实只是朋友啦。
想到他火热的吻,李绮筠不禁有些脸红,忙拿起笔来,调整情绪,简单的写了个投资合同,便举起它吹了吹干,又和原来写好的投资计划书折在了一起。收拾好一切后,在李公公的万般催促下,两人这才匆匆出了府,往皇宫而去。
一路树影婆娑,灯光暗淡。李绮筠骑着马,先一步来到了宫门前,等了一会儿,李公公的轿子才晃悠悠的到了。卸去车马,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乾清宫。
康熙百无聊赖的翻着龙案上一叠叠的奏章,派去找绮筠的人已经出去很久了,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虽然很想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但是自从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后,他怎么可能不替她的安全着想呢?宫中人多嘴杂,无处不是暗流汹涌,对于绮筠这样单纯的女子来说,很多事情会防不胜防。倒不如顺她的意,让她在宫外住。实在想念了,便过去看望她,最近朝廷里的事情多,没时间出宫,只能让她过来小聚一下,以慰相思。这个别扭的小丫头,明明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一副打死都不承认臭样子呢?
“回皇上,李煦大人来了。”李公公一进门,先一步跪倒回话。
“起来。”康熙见绮筠在他旁边正要跪下请安,忙走下来,用手搀起她,柔声道:“怎么才来?”
“皇上……”李绮筠刚想开口解释,就见康熙朝众宫女太监们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众人都下去后,大殿里顿时显得清净很多,只有镶金的西洋钟在滴答滴答的响着。
康熙拉起她的手,走进内堂,“手很凉,外面很冷吗?”。
“不冷。”李绮筠挣了一下,没抽回手,便随他握着。
“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康熙放肆的拥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自己旁边坐下。
“嗯……”该说不想的,可是明明又一直惦记着让他给自己出资呢,只得轻声含糊的说道:“有点吧。”
“什么?只有一点儿?”康熙左手搭着她的肩膀,顺势轻轻拂弄着她小巧可爱的耳垂。
李绮筠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跟他提投资的事情,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抿了抿唇,说道:“其实,我来,还真有点事情想找你谈。”
康熙将头俯向她的耳边,气息如丝,轻声问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时候嫁给我啊?说吧,一直都等着你的答复呢。”
“什么呀?你少臭美了!”李绮筠这才觉得他有点过于贴近自己了,耳朵被他摸得痒痒的。忙侧过身来,一只手撑在康熙的肩膀上,嗔道:“你离我远点,保持距离。”
“说晚了!”康熙狡烩的一笑,低头将唇深深的印在她的唇上,纠缠绵长,热情似火般燃烧着两个人的心。李绮筠禁不住气喘吁吁,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一刻的**仿佛如山洪般的倾泻而出,她不自觉的用手环住玄烨脖颈,感觉到来自他身体里炽热的爱与索求,沉醉在这无尽的放纵中。
这是爱吗?一个可怕的词,涌上心头。难道我一直在骗自己,明明很想念他,却总告诉自己只不过是想让他投什么资?可是,可是我怎么能爱他,他是个有妇之夫。这不是我做人的原则,既然是没有结果的爱,又何必付出?难道自己想做个爱情的傻瓜吗?不不,不行的!理智终于在关键时刻占了上风,李绮筠睁开眼睛,顿时惊的满脸通红,玄烨已经一路吻到了她的脖颈,束腰带也被他扔在了地上,前襟已经露出一片雪白。眼见玄烨已经侵上了自己的前胸,李绮筠忙运功发力,一把推开他,红着脸嗔道:“不行啦!你这人真坏!趁人不备,欺负人!”
“坏就坏吧。”康熙笑吟吟的坐起来,胸前依旧起伏不定,看着她混乱的前襟,还有那微露的肌肤,如雪般的性感诱人,叫他怎么还能再忍耐下去。他拉过绮筠的手,“筠儿,答应我吧。”
“答应什么?”李绮筠面若红霞,抽回手,低头整理自己前襟凌乱的衣服,几处淤血的吻痕,清晰的按在肌肤上,顿时令她几乎红到了耳垂。康熙双手握住她的小手,不让它们再去遮掩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那片白雪,他柔声说道:“嫁给我吧,我会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这该是她长这么大听到的最美妙,最动听的爱情誓言,李绮筠心中涌动着一种甜蜜的感觉。可惜瞬间就被理智泼了盆凉水,她垂下头,长叹一声,“我真的不能接受。”说完,竟觉心痛如绞,几乎掉下泪来。
“为什么?你明明心里有我,却不肯答应?”康熙神色一黯,不解的追问。
“我……”李绮筠忍住末名的心痛,否认道:“我没有,你误会了。”
康熙的鼻中轻哼一声,说道:“还记得那晚,你为我唱的歌吗?”
“什么?什么歌?”他是说我喝醉的那晚吗?想起那晚两人同床的事,李绮筠刚刚平复的心,又砰砰乱跳起来——
下一章的内容会更精彩,是我本人比较喜欢有点浪漫的感觉。呵呵。敬请期待。爱你们!
第六卷 第五十六章 昙花
康熙看着她慌乱的神情,却是一展笑颜,拉起她说道:“走,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什么事啊?”这人真是霸道的很,李绮筠被他一把拉了起来,另只手忙整理着衣服,一边嗔怒道:“等一下啦!死玄烨!”
康熙见她弯下身去拣地上的腰带,忙抢着拿了起来,笑着帮腰带把她束好。仍旧强拉着她手,出了乾清宫。李公公和众侍从见二人出来,忙跪道问道:“皇上,您这是去哪儿?奴才等给您带路。”
“去御花园!你们不用去了。朕和李侍卫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拉着李绮筠快步往御花园方向走去。四周宫灯暗黄,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便深埋进黑暗中。李公公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们提灯,惊出了一身汗,又想起刚才康熙吩咐了不让跟着,急得忙分派人,走别路赶到御花园送灯。一边提着灯遥望,期盼皇上早点回来。
不知想起了什么,康熙心情大好,他揉搓着绮筠的手,说道:“咱们快一点,不然就看不到了。”
“什么啊?怎么会看不到?”没等话音落地,李绮筠便被康熙拉着跑了起来。“喂!你这样很没有风度哦,不要皇帝的仪表啦?”一边用手按住官帽,一边侧眼看去。他神态潇洒,他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夺目,宛若明月。这样的玄烨只有她才能看得见吧。就这样神情一晃的时间,两人已经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御花园南门。守园的侍卫忙跪下行礼,康熙这才恢复了些许庄严,点了点头。刚要进门,就见几名太监一路急跑,原来是送灯的。康熙淡淡一笑,接过两盏灯,递给李绮筠一盏,两人迈步进了花园。
康熙一手提着灯,一手紧紧牵着绮筠的手,穿过阴暗漆黑的树林小径,假山岩洞,踩着青苔的湖边石阶,转了几个月亮拱门,终于在一座精巧的花房前停了下来。康熙兴致勃勃的说道:“你先闭上眼睛。这可是我费劲心机,等了很长时间才准备好的。”
“搞什么?这么神秘。”李绮筠小嘴一撇,心里却万分期待着,所以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跟我来。”只听喀嚓一声,门锁打开。随后,康熙又回身拉紧绮筠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花房。
“这里比外面热呢。”李绮筠奇道。
“当然了,若是太冷,花就不开了。”康熙说着,将两人提的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伸出右手轻轻环住绮筠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睁开眼睛。”
好美啊!仿佛如翩翩雪花,从天而降,整个花房从上到下,开满了难得一见的昙花。有的低垂含苞,淡紫色的苞丝仿佛是神女的披风,神态安详,宛若睡莲。有的半开半闭,含羞吐蕊,娇弱嫩白,那颤动的花瓣仿佛在诉说着情人间的低语。更多的都是些盛开中的昙花,如大片的飞雪般开满了高高低低的花架,清香四溢,光彩夺目。
“喜欢吗?”玄烨的话,轻柔的飘进耳中,李绮筠呆呆的点点头,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美景。
“自听了你的歌,我回来后,就命他们盖了这花房,从各地搜集花期相隔差不多的昙花。好不容易,直到今天才等到了这最集中开放的一个晚上。”
“好美啊!”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才能描述出这种绽放中的美丽。康熙笑着,拥着她在旁边的长椅坐下。这一刻,就算再美丽的花,也不及身边的人更让他心动。
“这花又称韦驮,还有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康熙知道绮筠喜欢听这些,便继续说道:“传说昙花是一个美丽的花神,原本每天都开花,四季灿烂。后来,她爱上了那个每天为她锄草浇灌的少年,便化做人形,少年也深深爱上了她。结果被玉帝知道了,大发雷霆,将昙花神贬为一生只能开一瞬间的花,那个少年被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驮,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可是,昙花神却忘不了恋人,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驼尊者都会上山为佛祖采春露,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希望能见韦驮尊者一面,一次就够了。”
听玄烨说完故事,李绮筠终于忍不住嘤嘤的哭出了声,也不知是为了昙花神执着无望的凄美爱情而哭,还是为了自己心底那奔涌而出的阵阵伤痛。
“怎么哭了,真的傻得可爱。只是传说而已。”康熙轻轻拍着她肩,另只手用衣袖为她擦着眼泪,一边哄道:“还记得你唱的歌吗?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什么歌?我没什么印象了。”李绮筠哽咽的吸着鼻子。
“别哭,我最爱的人。今夜我如昙花绽放,在最美的一刹那凋落。你的泪也挽不回枯萎。别哭,我最爱的人。可知我将不会再醒,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我的眸是最闪亮的星光。”玄烨的歌声仿佛将绮筠带回了梦幻的现代,如此低沉而富有磁性,不是用‘动听’这个词就可以形容。歌声中的深情和留恋是再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