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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的手段,他更是了如指掌,怕燕语最先从燕敏西那套来将军令,就是景帝示意的吧!
他和她的亲事,也是她费力争取来的吧!
他舍不得她,更心疼她要去那寒苦之地受难,但这是圣旨,谁也不能违抗!国家大事,岂能被这儿女情长所左右
他再如何不舍,也不能拖她的后腿!他更不能像平常男儿家那般,哭哭啼啼的,弄得她心烦!
强忍住心底的不舍,他深呼吸一口,问“……就要走了吗?”
“宝贝,对不起,才成婚我就要走,没能好好陪着你,在你有孕的时间里,也没能好好照顾你……”燕语极其不舍,两手将人搂得紧实,说话都有些哽咽!
想到去了北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燕语更是万般不舍!精致的眉眼间,全是淡淡的愁绪和不舍!
“那边苦寒,你,你到了那边,可得多注意着身体”强装淡定,默默起身,拾起地上的衣衫,萧银月缓缓穿上。
衣衫上的盘扣,他颤着手,扣了几次,也没能扣好,不由气馁!
手一垂下,一双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伸过来,仔细的一颗一颗,将扣子扣好!
扣好后,重将人搂进怀中,下巴搭在他肩头,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宝,多休息少劳累,我会时常派人送信回来的!
府里的事,你要想管,就管着,不想费心,那就懒得理,有董管家在,大多事,都能放得下心!
宫里我和君父和帝君打过招呼,平常的请安问好,都不用去!
要想爹爹了,就回萧府住些天,陪陪他老人家也好!
还有我将地星和玄星留下,保护你!你要有什么事,也可以吩咐他们或是许向做……”
听着燕语细细的交代,那轻轻的说话声,如同一片羽毛拂在他心扉,温柔又绵软!
可越是这样,他却越难受,心底强忍着不舍,凑上前一步,嘴唇紧紧的贴上那还在柔声说着话的唇辬!
面对离别,两人心情低落,所有的爱恋和不舍,都融合在这忘情的一吻中!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燕语张嘴,含住萧银月轻颤的上唇,柔柔的吮吸,细细的忝噬,舍灵活的扫过他的下唇,带起一阵阵温柔缱绻!
之后她的舍,在伸入萧银月嘴里时,黏住他那滑腻的舍,来回纠缠,缠绕不休!
萧银月闭着眼睛,心底轻轻的颤栗,唇辬间传来铁锈味,不知是谁的唇被谁吮破,血腥气弥漫在相贴的唇齿间,血腥又糜离!
久到若天荒地老般,直到将肺中的所有空气耗尽,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来!
背过身,萧银月低声道“你,你走吧,别让黄老将军久等了”
“……恩”暗哑着嗓音,燕语着手穿戴!而视线一直在站立一侧的俊朗身影上未离开。
听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萧银月眼眶止不住红了,背过身去,以免被她看到他的脆弱
穿衣声停住后,又有轻缓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人就被燕语从背后搂住,柔柔的吻落在他脑后,带起一阵暖暖的气流!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要记得想我……”仔细叮嘱
怕越留,就越舍不得离开,本着不让景帝失望,早去早回的想法,话一说完,燕语转身大步朝房外走去!
风华无双的背影,瞬间消失在院中!风吹动淡蓝的衣衫舞动!
衣衫挥舞间,徒留一阵清冷的莲香!
房门大开,屋外清晨寒凉的空气扑洒进来,将房中两人制造的温馨气息一举吹散,身着单衣的萧银月只觉得没了她的房中,满室寒凉浸骨,冷的不行,刚还粉中带红的脸颊,瞬间苍白!
他顾不得还披散的发丝,快步追了出去!
桦亲王府恢宏的大门口,董管家许向带着府上所有下奴恭敬的垂首立在那,目送着桦亲王出府!
府门外不远,有一队人马正缓缓往前走去!当先那一身锦袍玉带,身姿潇洒的人,不正是刚出房的燕语?
萧银月站在门沿后,微凸的门沿将他的身形挡住,望着那越走越远的人影,他心难舍,不经意间,已是泪流满面!
知道只是分离一段时间,可还是忍不住……
身后一件狐狸皮毛披风盖上,带来一阵融融的暖意!伸手将披风拢了拢,身上是暖和了!可没了她在身旁护着的心,还是会冷的颤抖!
不记得他是如何回的房,也不记得这一天下来,他做过些什么!
更连新婿新婚第二天,要去拜见董君父,给他敬茶都忘了!
只记得青衣仔细的替他洗涑,喂他用粥,晚上再次躺到那秀着龙凤鸳鸯的婚床上时,他思念的泪水,将鸳鸯软枕全部打湿!
☆、入宫敬茶
躺在床上,萧银月睁着红肿的大眼睛,一夜未眠!
她走了,去了北疆,成亲才一天,她就离开,还是去那么遥远的地方,也不知要几年才回来?
几个月后,他就要生产了,他的孩子,生下来,可是连母亲都看不到!
若燕语要是过个三年五载才回,到时他都二十五了,那么大的年纪,她,可还会喜欢
他生产过后这平坦的小腹,紧实的腰身,都会变形吧?到那时,她,她会不会嫌弃……
中间两人不在一起,她,也是会在北疆找清白人家的男儿当小伺的吧!
她说只娶他一人,那不算娶的小伺,只让侍寝,可算在内?
萧银月心里七上八下,左思右想,转眼又被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感到失笑!
想着想着,又想到景帝!
景帝明明同意让燕语娶他为夫,可又为何在他们新婚后第一天,就命燕语前去北疆?难道说,景帝对他一直男扮女装的事从未息怒,还在耿耿于怀
或者因这事,迁怒燕语?
又想到昨天他只念着燕语离开的事,竟忘记进宫去给董君父敬茶,想到这,萧银月忙急急的起身下榻!
看了看窗外微亮的天色,萧银月着手打理穿衣打扮!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面对岳父!
以前,他是女儿身在宫中当值,倒是时常见君父的面,那时不算!
大婚当晚,君父到新房来时,他头戴垂玉珠帘的玉冠,只隔着珠帘,和君父说了几句话!
今天,想到和君父无阻拦的面对面,萧银月心有忐忑!
衡量着不能给君父不好的印象
首先衣服不能太素又不能太过艳俗,认真的挑了件绯色的窄袖宽衫穿上,外面配了件银白大袖的锦袍!袍子上衣领袖口,都绣有淡淡的兰花草,显得淡雅精神!
看着梳妆台上那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萧银月默了默,最终还是只仔细的将发丝挽好,戴上了星月玉簪!
推开门走到外间,青衣还在软榻上躺着,许是听到声响,他一骨碌从榻上起来,看到穿戴整齐的萧银月,忙下榻上前
“公子,一大早的,您这是要去哪?”
萧银月瞟了青衣一眼,看到青衣脸上的怅然若失和红肿的眼睛,他瞬时明了,难怪燕语说要青衣嫁出去,看来她是早明白青衣的心思了!
想到此,萧银月心甜如蜜,燕语对他的心思,他向来都明白,只是身在这女子几乎都是三夫四伺,陪床无数的社会,燕语就算是天天念叨只要他一个,他心底还是略有怀疑的!
不过她的行动表明,她所说的基本属实了!起码这会他是信了九成!
微一敛眉,萧银月缓缓开口“青衣,你,可有上心的女子?”
“……”猛的听到萧银月如此问,青衣呆怔了怔,半晌回过神来,明白萧银月的意思后,青衣红着眼眶,嚅嚅道
“公子,那晚,王爷和您说的话,下奴都听到了,公子放心,青衣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不会妄想和王爷……更不会,更不会惹公子不高兴的,青衣只求公子,能让青衣随伺在侧,好好照顾您,至于其它,青衣别无所求!”
青衣啜泣着,说得诚恳,萧银月仔细听完在心底暗暗衡量,这青衣也是个踏实的,要是将他支离身边,再换个伺候的人,一时也难合意!
倒不如留他在身边,也放得下心!
于是一点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主仆两出了星月楼,才到院中,就见院外花园旁的坪里,上下百来个下奴,都跪地等候在那!
见了萧银月出来,都恭敬的磕头行礼!
董管家也在旁边,躬身行礼!
看这阵仗,知董管家是在替他立威,略一晗首,萧银月面容淡淡却又不失雍容的抬手,示意众下奴起身
“大家在王府,只要踏实的做好分内之事,以往如何,往后就还如何!
只一个,不准做欺上瞒下,作奸犯科的事,就成!做的好的,每月还会有赏,犯了事的,那就不怪本王君心狠了!
当然,这王府,是个讲公道的地方,大家有什么觉得不公,或是认为不对的事,都可以向青衣反应!”
萧银月想着将众家奴当成御林军般来管,赏罚分明,总不会差!
交代完,领着青衣出了王府,坐上由许向驾着的马车,一路缓缓的进了宫门!
下奴们没想这新王君如此和善温良,都喜从心来的磕头道谢!
望着那俊逸的身影消失在王府大门口,下奴们都开心的直夸遇上了好主子!
要知道,这下奴的命,随时都握在主子的手中,主子一个恼怒,下奴就容易将命陪上。
大家宅院中,时常死三两个下奴,稀松平常的很!
昨天桦亲王离府,大家都提心吊胆的,怕王君因这事心情不好,迁怒大家!又见董管家让大家在星月楼外侯着,候了成天,没见王君出房,大家心底更是忐忑不安。
又跪等了一晚,才见了王君出房!
还好王君出来,不但没有发怒,更是对大家和言善语,众人的心,这下是落回了胸口!
连带的,下去做事时,更加卖力用心了!
董管家老脸堆着笑意,对着萧银月的背影直点头,这王君,看着是个懂事明理的,又心善大度,长的风清月朗的,府上有这样的主子,是下奴们的福分!
她家王爷眼光真不错!
宫中瑞安殿内,殿中四处各燃着一盆银丝碳,炭火燃得红旺旺,将整个殿中熏的暖意融融!
那银丝碳易燃又不起烟,燃起来还有种淡淡的樟木味道,闻着甚是舒心!
董君父斜靠在紫檀木靠背椅上,身着内里加了棉衬的紫色棉服,膝盖上搭着一条质地柔软的毛毯,脚上,也是着的加棉的软底布靴,整个人看着暖和和的!
他微闭着眼睛,呼吸轻缓,脸上不见半丝表情,看着像是睡着了般!
一个下奴推开门,轻手轻脚进殿禀告,说桦亲王君已到殿前求见!
刚还坦然靠坐着的董君父一听,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人也从椅上站起来
都不叫宫伺去宣进殿,董君父亲自走到殿堂门口,去迎萧银月!
远远的看到董君父出殿,萧银月忙紧走两步,上前扶住董君父
“父君万安,外头冷,您别出来了!”
打量着萧银月那毫不做作一派自然的动作,清清爽爽脸上没涂半点脂粉,绯色的衣衫衬得那白皙的玉容更是俊朗如画
以前萧银月在宫中当值那会,他时有遇到他,也没觉得他有多出众。
这一和语儿成亲,成了他的亲亲女婿后,他看他是越看越喜爱,越看越满意!
又见萧银月衣衫轻薄,大冬天的,出门连件棉袄都没穿,董君父半是不舍半是责怪:
“这么大冷天的,银月出门怎么不多穿些衣衫?”
腼腆一笑,萧银月拉了拉身上的外衫,对着董君父道“多谢父君关心,只是银月从小习武,身子较寻常男儿要壮,这个天气,穿两件正好!”
“哦,那好”心底想着身体好是好事,以后有了身孕好生养……
只可惜语儿昨儿去了北疆,要不然,明年底最多后年初,他就能抱孙女了
拉着萧银月进了瑞安殿,父婿两人坐在暖暖的火炉边,喝着邵公公泡的上好花茶,很是相谈甚欢!
董君父是因燕语的缘故,对萧银月是由头到脚的满意,全身无一处不顺眼!
加上萧银月本来温和良善,不是狡猾心狠之人,这样的性格,更是得董君父青眼!
萧银月这对长辈是恭敬尊重,言语之中多有尊崇!
得知燕语打从雪山下来,还未进城就在城门外遇上了萧银月,董君父忙让萧银月和他说说初见燕语时的场景!
女儿不在身边,听着人说说她的一些事,这也让他心底能舒服不少!
而萧银月这,一说起燕语,顿时就满面笑容的,红霞飞满!
想起她和他的初见,她抬头看着高坐马上的他,眼睛一眨不眨,那呆呆的模样,萧银月心底又是欣喜又是甜蜜。
打初见开始,她就是喜欢他的……!
挑了些燕语平常的事迹向董君父说着,听得董君父也是笑容满面!
其实那些时,董君父大多是知道的,只是在燕语离开的这个时间里,能拿她的事出来说说,也可聊以慰籍挂念!
轻声细语的,以燕语为话题,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到午膳时分!
董君父自是留萧银月下来一起用膳,萧银月欣然答应!
准备开动,殿外就听脚步声响起!
景帝和容帝君驾到!
两人一来,萧银月忙恭敬的起身行礼!
燕景天呵呵笑着,上下打量了萧银月两眼,基本说得上是天天都见面的人,这会看着,竟完全辨若两人了!
之前对他的印象,是一个呆板没甚趣味,成天只知敬守岗位,不解风情的女子!
现在,眼前依旧是那清冷淡然的眉眼,此刻看着,竟有丝似有若无的风情隐藏其中,那浑然天成的韵味,就连她这阅男无数的女皇,都未曾见过,燕语这家伙,还是慧眼识珠!
眼中的调侃意味明显,燕景天开口道
“银月啊银月,近二十年来,你在朕眼皮子底下,一直隐藏的够深啊!”
萧银月听了燕景天的话,心下一颤,心虚,忙又跪下,道“皇上,属下该死,欺瞒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朕可不敢,朕怕罚了你,某些人要来找朕拼命!”嘴角含笑,燕景天摇头,说
“皇上……”听明白燕景天话里的意思后,萧银月垂头,脸颊不争气的又红了!
倒是董君父舍不得女婿跪地,示意邵公公将萧银月扶起,瞟了一眼站立一旁的容锦,董君父朗声道
“好了好了,你这个当皇姐的,可不兴欺负妹夫!来,都坐下,一起用个膳!”
说完率先坐下,又拉着萧银月在他身旁坐好!
“父君这女婿,看着可宝贝得很呢!”燕景天淡淡笑着,开口说话!
嘴里说着,动作却是很自然的,在君父身旁坐下,容锦冲着萧银月一晗首,随即也在燕景天下首的位置坐下!
☆、宫中偶遇
四人一同用过膳后,燕景天称有事要忙,就先出了瑞安殿!
容锦留在殿内,陪着董君父闲聊了几句。后见董君父面有困意,就领着萧银月说要告退!
董君父睡意朦胧,还拉着萧银月的手,让他时常多进宫来,陪他说说话也好!
萧银月点头应下!
在宫中当值这么些年,对董君父一直有午休的习惯是了解的!
再说他进宫已有大半天,也该尽快回王府了!
他家王爷不在家,他更是要多注意,不要在外多待!
告别了董君父,萧银月落后容锦一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瑞安殿!
出了瑞安殿,又走了一段,在出宫与去帝君殿的岔路口,拒绝了容锦的邀请,萧银月和容锦分开,各走了一边!
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