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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淡墨出生那年,桃花开得极好,正出门的齐潦发现一名婴儿在门前,那婴儿笑起来的样子,甚是可爱,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既然让齐某遇见你,就算是有缘吧,阿媛,你说,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齐潦问他旁边的妻子。
王丽媛细细打量着怀中的婴儿,起唇:“老爷喜爱笔墨写字,而这婴儿看她眉间,长大了必然是个美人,所谓红颜命短,只希望她一生平平淡淡,那就叫齐淡墨好了。”她细细分析着,越看这个孩子还越喜欢了。
“好,就齐淡墨!”齐潦大喜,想不到今日会如此好运,自从收养了齐淡墨后,齐潦开始事事顺心,看来,齐淡墨这孩子是他们的福星啊,虽然他早已知道,她“命可江山,命犯桃花”,可他不信命,这么可爱的女婴,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这,就是她的身世。
怪不得皇帝对她三分避让,但是,如果皇帝真知道她还存在着,为何不杀了她?出了这个祸害?是因为骨肉相连吗?呵!可笑,如果真的是骨肉相连,那么当年生母的死,皇帝早会阻止了。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想去讨个明白,对!去找皇上。
“墨儿啊,你不要埋怨皇帝,他是逼不得已的啊,其实,皇帝早爱上你的生母了,只不过有皇后阻隔,而且你生母身份卑微,想有个地位也很难啊。”王丽媛叹了一口气,这十八年,真是苦了这孩子,有父不能认,只可惜,她的父亲,正是当今在上。
所谓,要江山不要美人,要怪,只怪他是皇上。
“姑母,墨儿先走了,姑母好好歇息,墨儿明日再来见姑母。”
“去吧,孩子。”
齐淡墨想个失魂的人儿,走在路上,不知怎么的,走到了当时与敖尘倾相遇的后花园,当时,就是在这棵桃花树认识他的吧?
齐淡墨呆呆的看着那棵桃花树,不知那个调皮又厚脸皮的人,现在在干吗呢?
齐淡墨心里一惊,想不到,他在她的心里早有重要的地位了。
习惯了他的闹腾;
习惯了他的厚脸皮;
习惯了有他的呼吸;
原来,一切的一切,关于他的一切,早已习惯了。
离去的那句话,她听见了,很清楚,他说他会等她。
“尘倾,我听见了呢,我也会回去,只要处理完一些事后,我马上回到你的身边。”
你那么喜欢抢我的茶,特别是饭后,因为你知道,饭后喝茶伤胃,所以每次都会夺去我的茶具。
这笨蛋,这关心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好笑呢?这家伙很挑食,所以把西韵留在了他的身边,让他享受一下吧。
☆、第十九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静心殿的皇帝却在批文,这时,一个身影穿过窗户,皇帝心头一紧,正欲喊羽林军进来杀这刺客时,看清了那抹白色的身影,放弃了喊叫的念头,却心中不爽。
“淡墨打扰皇上的休息了,请皇上海涵。”齐淡墨微微低头,算是敬礼了,对于这个男人,他欠她太多了。
欠她生母,欠她父爱,欠她童年,那一切一切,齐淡墨从未拥有过。
“你居然闯入此地,你知我可以以“刺杀”定你入罪的。”皇帝大怒,看来这个齐淡墨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这么说,皇上要杀独孤了?若是要杀,为何不再十八年前杀了独孤,一了百了?”齐淡墨相信着,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知道她的身份。
“齐淡墨,你居然。。。。。。”皇帝敖泷心头一顿,这个齐淡墨,知道她的身世了?
“独孤是不是该叫敖淡墨吗?不不不,独孤没那个权力,因为,早在十八年前,独孤早是已死之人。”齐淡墨轻蔑一笑,杀不杀她,只不过是他一念之差。
但是她死,一定会拉着他下黄泉,给她的生母赔不是!这是他欠她生母的,她可怜的生母!
“淡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十八年前,是本王放你走的。”敖泷站起身,走到齐淡墨面前,齐淡墨却有意退后,她对他有防范之心,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自己的女儿居然对他有防范之心,那是多么可笑,要怪,只怪他的父亲,是皇帝,他一手江山一手美人,他没得选择,若有来生,敖泷不希望她生在帝王之家,做个平平常常的人多好。
“放我走?会么?”齐淡墨眯起眼睛,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再年轻的男人,是的,他老了,未到50岁便有了白发。
“你虽是命克江山,但是你不知还有一句。”敖泷叹了口气,看来那一句,她没有知道,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贸然闯进来。
“什么?”难不成,姑母漏了一句吗?
“虽是命克江山,但你命中会出现一名不凡之人,那不凡之人,代替了你,倾覆了天下。”敖泷垂眸,不知花了多少人力财力,始终找不到那位不凡之人。
“不过,淡墨今年已是十八了吧,我曾与皇后商量过,你十八之年,便让你认祖归宗。”敖泷说,心想:若是得到了这名江湖智者的辅助,那么很快便可以一统天下。
齐淡墨开始沉默,若是认祖归宗,那么敖尘倾便是自己的皇兄,那么一瞬间,她想拒绝,却被理智挡回去,若是当上了云国公主,那么杀母之仇就更容易报了。
但是,敖尘倾。。。。。。不!她早不相信世间凡尘了!
“让独孤好好细想吧。”齐淡墨转身,往窗外一跃。
“本王等着淡墨的答复。”敖泷认为,她会答应了。谁会拒绝权力的诱惑?那可是世人所最羡慕最妒忌的权利啊,齐淡墨虽是江湖智者,可她始终是人,敖泷想到这里,不为一笑。
☆、第二十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回去后,该怎么跟尘倾说呢,若是告诉他自己的身世,日后会怎么对待自己呢,兄妹之礼相称吗?
齐淡墨摇头,她不想他会这样做,但是她必须报杀母之仇,若被敖尘倾知道,那个如脱离凡尘般的女子居然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会怎样?
恨她吗?会替母报仇吗?若敖尘倾要一剑杀了她,她绝对不会反抗,除了西韵,这世上相信齐淡墨的就是敖尘倾,若是连敖尘倾都想杀了她,那么这世上已无牵挂,死了也罢,也罢。
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杀了敖尘倾的母亲,若敖尘倾要杀自己,那就杀吧,是的,没什么好怕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她早是该死之人。
那么这段时间,是不能回去见他了,杀了她的母亲后,也没脸见她,想不到那一别,居然是最后一别!
齐淡墨吹了口哨,一只鹰从天际飞来,落在齐淡墨举起的手臂,齐淡墨把早已写好的纸放在鹰脚边的竹筒上,摸了下它的头,大力一扬,鹰飞入云中不见。
敖尘倾,我们好聚好散吧;
敖尘倾,就此别过吧;
敖尘倾,忘记独孤,好好活着;
三行字,却不足于表达她的心,她还有很多话想说,多的要溢出来,但她再也不能感情用事了。
三日后,是皇后的四十寿辰,齐淡墨抚摸着‘桃花’剑剑身,把它搁在剑架上,用他送的剑杀他的母亲,似乎不是太好,还是用羽刃吧,杀人于无形的羽刃。
“独孤参见皇上。”殿内只有她与他,她知识点了个头,算是行礼了。
“那件事,淡墨考虑得怎样了?”敖泷问,嘴角全是笑意,这孩子,与他的伍柳是有几分相似。
伍柳,正是齐淡墨的生母,敖泷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独孤想认祖归宗。”齐淡墨看着前方的男人,虽是亲生父亲,却有着一股陌生感。
“好!”敖泷勾出一个意料之内的笑容,任何人,都抵不过权力的诱惑,包括齐淡墨。
“那独孤是不是改姓敖了?”齐淡墨心中一塞,那样,敖尘倾就是她的哥哥了。
“当然,认亲大典就与皇后的生辰并合,你看可好?”皇上对眼前这位女子,更是越来越爱不释手,她,终于回到他的身边了!
“好。”齐淡墨扯出了一个笑容,三日之后,看你怎笑得出口,这一切,只是一个圈套,想我做你的棋子?做梦!
另一边的敖尘倾正收拾行李,准备参加他母亲的大寿,那样,就能顺便看看淡墨了吧,到时一定要给个惊喜给她,想到这里,敖尘倾不免一笑,可心里却感到,一阵恐惧。
怎么会恐惧?一定是太久没见那个丫头了!太想她了!
“泷月公主驾到!”门外响起太监陈公公的声音,什么!那个刁蛮公主怎么那么有闲暇之余来看她齐淡墨了。
“泷月公主前来,有何事?”齐淡墨早看她不顺眼了,没行礼。
见到自己也不行礼,敖泷月的怒火一下子提了上来,手一挥,先把那些奴婢奴才叫退后再好好收拾她。
奴婢奴才退下后,敖泷月的刁蛮性格启动,泷月一拍桌子,齐淡墨拿起杯子,可不要糟蹋了这好茶啊。
“齐淡墨,别以为这样你就能目中无人了!只不过是一个母后的洗脚丫鬟生出来的罢了。”敖泷月最爱用语言作为刀子攻击人了。
可齐淡墨像是没听见似的,在细细品茶,她压根不想理会这公主,闹完之后就走人吧。
“你!齐淡墨!若不是你出现,倾哥哥就不会随你去边关了!”想起这个,敖泷月开始来气了,她一直喜爱的敖尘倾,居然为了眼这个女子,委屈去边关驻守。
”噢?这么说,是独孤的错了?”齐淡墨好笑的看着她,齐淡墨又没用刀架在敖尘倾的脖子上威胁他去,反而是他厚着脸皮要去的罢了,这怪的了人吗?
“废话!哼,三日后便是母后的生辰,倾哥哥自会回来,倒时候,本宫一定不会让倾哥哥跟你去边关了,哼!”敖泷月看见齐淡墨一下子苍白的脸,得意洋洋的说。
什么?他会回来吗?
也对,早晚都有做个了断。
平静一下子掩盖住她的慌乱,倒茶,品茶。
这个齐淡墨刚刚不是脸都白的吗,怎么现在没有任何表情的呢?
敖泷月打量着眼前这位白衣女子,感到一股强烈的疏远感,那女子,正高傲地坐在自己面前不动声色饮茶,完全无视了她的权威。
”大胆!居然敢对本宫无礼。”敖泷月心一横,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两兄妹,怎么就那么爱抢人家的茶杯呢,不过她忍得敖尘倾却忍不得敖泷月啊。
“啊——!”一声尖叫,引起了外面的奴才的注意,纷纷跑向房内,都大惊。
夹杂着一大束青丝落下,敖泷月的头发居然被齐淡墨一剑砍下一半,玉簪什么的更是遍地都是。
头发,是一位女子的象征,发美代表着人的美,如今,泷月公主的一大半头发被齐淡墨一刀砍下,那么长,得要留出多久,估计到泷月出嫁时,都还未长好吧。
“你这个贱人!”泷月公主向齐淡墨扑去,又是一束青丝落下,现在,敖泷月的长发,都被齐淡墨两刀砍去。
“独孤不知,下一刀,会不会是公主的心脉之处。言外之意就是:你识相的话就走人,别逼我一剑杀了你。
后来,敖泷月是被那些奴婢架下去的,他们一个两个无一不畏惧那名女子,冷艳又高傲的女子。
晚上,敖泷来了,不用想也是兴师问罪,不过,他会她罚她吗?
答案就是不会。
拿一个对江山有利的人处罚,谁会如此愚蠢?
“淡墨啊,年少轻狂可对你不利啊。”敖泷语重心长地说。
到底是对她不利,还是江山。
“是。”齐淡墨也不想争辩什么,他爱说什么是什么,就算他说现在的月亮就是太阳,她也不会去争辩。
“那独孤先去休息,恭送皇上。”齐淡墨转身,走向床榻。
皇上只好无奈的离开,这固执的性子,怎么还是改不了。
三日后。
敖尘倾总算及时刚回来,刚把东西放好,居然在湖边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她怎么会在这!
敖尘倾欢天喜地的跑过去,一把抱住齐淡墨。
齐淡墨刚想动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轻薄齐淡墨,活腻了吧,不过,这淡淡的青草香,她是最熟悉不过了——敖尘倾!
他回来了!
“小墨墨,尘倾好想你啊。”但敖尘倾想起那张纸,又惊又恼,决定若让他遇到齐淡墨,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于是,他抱紧了些,把头埋在她的脖间。
“齐淡墨,谁允许你擅自离开本王了?”敖尘倾咬牙切齿的说,字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自从他收了那信之后,他整夜不眠,茶饭不吃,整个人都萎了。
于是,他赶紧回来,一是要参加母后的生辰,二是要找她讨个解释。
“欺君之罪,可是死罪。”
“独孤知罪,独孤死前想做完一件未了的事,做完后,独孤自愿受死。”齐淡墨闭上眼,不挣脱他的怀抱。
她连手也动不了,怎么挣脱,要不然,你试试看。
“谁让你死了!”敖尘倾怎会舍得她死?
“此罪……”齐淡墨不解地看着他。
“若是淡墨为我下厨,此罪可免。”敖尘倾狡猾的说,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独孤宁愿去死。”打死也不要给这只会臭屁的家伙下厨,侮辱也。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识趣。”敖尘倾气结,难不成这就是所说的智商高情商低?
“是独孤愚昧无知。”齐淡墨看着他气得跳脚的样子,刚刚的不喜也一下子被抹去。
“天地为证,齐淡墨正式列入敖氏族谱!但名号依旧是独孤公子。”
这句话,一直徘徊在敖尘倾脑海里,酒席上,齐淡墨一直不敢看敖尘倾的眼。
那么,现在起,她就是他的妹妹了吧。
心爱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妹妹,这不就乱伦了吗,这可是禁忌之恋啊。
好不容易爱上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敖尘倾连握酒杯的手都在抖。
“在此,独孤敬众卿家一杯。”齐淡墨大方得体的样子,更是令皇上欣惠,只不过,皇后就不是这样了。
伍柳的孩子居然活着!而且还是江湖第一智者齐淡墨!好一个齐淡墨!
皇后唐媚狠狠地瞪了齐淡墨一眼,这时,齐淡墨转头,碰上了她恶毒的目光,齐淡墨抿嘴一笑,眼里,全是杀意,她全身围绕着都是与生俱来的杀气。
别以为敖尘倾出现,就对唐媚下不了手了,她有的是时间。
敖尘倾……
齐淡墨不禁往敖尘倾的位置扫去,发现他已不见踪影,失落感包围着她,他一定很失落吧,很受打击吧。
但是,尘倾,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的处境呢。
☆、第二十一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宴会结束后,齐淡墨也就退下,准备回房歇息,当上了公主,必然会取得别人的注意,想低调也难啊。
刚进房门,就有一股蛮力一把拉过她,狠狠地吻住她。
又是这青草味!
这敖尘倾不怕死吗!
敖尘倾上下其手,脱去齐淡墨一件披风,把她逼入墙角。
这敖尘倾想干嘛!齐淡墨心中一步,真是越来越不把她放眼里了。
“噗。”齐淡墨运功,一掌集中他的胸膛,他吐出口鲜血,却一直盯着齐淡墨不放。
“为什么你是我妹妹!”敖尘倾歇斯底里地大吼。
当皇上颁布那件事后,敖尘倾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为什么是妹妹?
“独孤……也很难接受。”事到如今,齐淡墨也不好争执什么,也许是天意弄人,而两人,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呵呵。”他冷笑,她偏过头,她不想看到他此时此刻这怨恨的眼神。
“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