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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淡墨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柔儿那抹红色的身影,喝了杯茶。
闽国?秦柔儿?这下可有趣了。
“哪个大清早的打扰大爷我睡觉!”
“咔”的一声,隔壁的房门开启,是敖尘倾被吵醒后那不爽的声音。
“阿尘,我给你带了宫中的糕点来了。”从声音听出,秦柔儿是那么兴奋。
阿尘?叫得很亲切啊。
也罢。
“吃的吗?那我叫羽绾来。”敖尘倾正欲过隔壁拍门,却被秦柔儿一手拦下了。
“这么早,想必他也没醒。”
齐淡墨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突然地,隔壁房门一开,吓到了身旁的秦柔儿,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心里怨着齐淡墨怎么起床的这么及时,她还想跟敖尘倾好好谈谈呢。
“一大早的,公主殿下就来了啊。”说她没醒?她偏要醒!
“正好,秦殿下带来了糕点,一同吃?”敖尘倾询问着齐淡墨的意见,齐淡墨淡淡地瞄了一下秦柔儿手中的篮子,还有她皱紧的眉头。
“好啊。”两人脸皮如此厚,齐淡墨这点点,也不算什么吧。
“进来吧。”敖尘倾侧过身,想让齐淡墨进去,秦柔儿走过齐淡墨身旁撞了他一下;走进了敖尘倾的房间。
“没事吧?”敖尘倾见秦柔儿对齐淡墨这么一撞,还真想破口就骂。
“没。”齐淡墨从容地走进房间,在秦柔儿身旁坐下。
“阿尘,给!”秦柔儿把一个香喷喷的肉包子递到敖尘倾面前。
敖尘倾接下,说:“多谢公主。”
“都说叫我柔儿。”
“好。”
齐淡墨不理会两人,不紧不慢地吃着糕点,仿佛周围除了空气就无其他。
“阿尘,我向父王提婚了,父王答应了呢,过几天我带你去见父王吧。”秦柔儿直入正题,本想昨夜就说,可惜他不在,只好一大早过来了。
“呃……”敖尘倾无法再淡定了,看向正从容吃着糕点的齐淡墨。
“我昨晚都开心一整晚呢!”秦柔儿含笑看着敖尘倾。
“但公主明明知道倾尘已是有妇之夫。”敖尘倾说这秦柔儿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非要得到他不可吗,而且还是当着齐淡墨的面说。
齐淡墨到没有什么顾虑或者意见,一直很平静,平静的可怕,与生俱来的三分杀气,依旧环绕着她。
“本宫不在意。”秦柔儿自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她就不信自己迷不倒他!
不过话说,这个羽绾好像不怎么说话啊。
“但是倾尘在意。”一个都够了,再来一个,他敖尘倾肯定受不了,而且叶檀本性温和 ,也容易对付一点,但是这个刁蛮无比的公主,他真是不行了。
他爱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
“我不管!”秦柔儿拍案而起,齐淡墨杯中的好茶被这么一震, 溢出来不少。
“公主,缘分这事,强求不来。”齐淡墨终于出声了,因为她毁了她的好茶。
“你闭嘴!”秦柔儿更是对齐淡墨不屑一顾,那是她与他的事,犯得着一个外人来插嘴吗。
敖尘倾暗叫不妙,像齐淡墨那么高傲如神的人居然被一个女子呵斥,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敖尘倾只知道,一切都完了,齐淡墨这个腹黑女一定会整坏秦柔儿。
齐淡墨并没有发火,她是属于冷暴力,即使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粗着脖子红着脸跟别人吵,她只会将那个人一下一下地拒之千里,完全疏离,这种才是最令人可怕的。
见齐淡墨没有顶嘴,秦柔儿就更来劲了,眯着眼,凑到齐淡墨面前,怪声怪气的说:“你长得比女人还美,冰肌玉骨的模样,天生的妖孽啊,难不成你是女扮男的吗?若真是,你和阿尘又是什么关系?”
秦柔儿越说越激动,最后说得都把口水喷在齐淡墨脸上了。
敖尘倾看得齐淡墨的脸黑的都能闪电来着,直接拉开秦柔儿与她的距离,说:“公主,别生气,羽绾与我只是好友直接的关系。”
“真的吗?”秦柔儿半信半疑地看着敖尘倾,最终还是妥协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敖尘倾才发现女人吃起醋来是如此可怕,不过,齐淡墨现在的样子更是可怕,他都感觉到那三分杀气浓烈了许多,她的眼,更是更深不可测了。
“公主提婚成功,羽某自是祝贺公主殿下。”最后,齐淡墨说话了,这一句话,更是把敖尘倾给气岔了。
干瞪着眼却没说话。
“不过……”齐淡墨话锋一转,倒了一杯茶,接着说:“就不知道,公主的驸马,是否是倾尘了。”
敖尘倾的气总算是顺了不少,他明白齐淡墨话中有话。
摆明这着她会出来阻止嘛!
“你!本公主的如意驸马当然是非阿尘不可!”这回到秦柔儿气得竖毛了,若不是看着他的面子上,她早把这个不知好歹的羽绾打入天牢了。
“哦?羽某,等着这场,盛世婚礼。”喝茶,再不理会她。
敖尘倾真是抹了把汗,他的汗衫,早已湿透,他还怕齐淡墨一个不爽,一根羽毛,了结了秦柔儿,不过,她并不是冲动之人。
☆、第三十六章 歌舞回 酒满罍
“你在干什么?”
树下传来一阵平静的声音,坐在树上的敖尘倾挨着树,一副悠闲的模样。
“躲秦柔儿呗。”他刚刚是趁秦柔儿一个不留神,跳窗而逃的,跟她多待一会就是煎熬。
不过齐淡墨是怎么知道他在这的?
敖尘倾勾起一个极其夸张的笑容,看着齐淡墨说:“你一直观察我?”
树下的齐淡墨却是毫无影响,说:“秦公主是让羽某来找你的,既然找到了,禀报公主是必须的。”
敖尘倾狠狠地瞪了齐淡墨一眼,姜果然老的辣,好一个齐狐狸!
“羽绾啊,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敖尘倾完美落地,走到齐淡墨面前,他才不要回去。
“可是羽某早已答应公主。”
“你这下怎么帮起外人了!”敖尘倾像个斗气的公鸡一样,看着齐淡墨。
“哦?”齐淡墨忍住笑意,看见敖尘倾这滑稽的表情,逗乐着了。
“你没看见过我,对吧。”敖尘倾转身一跃,又回到了树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齐淡墨仰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真不怕她告诉公主了!
也罢。
“我先去打发公主。”
“还是你最懂我。”
齐淡墨淡淡的看了他一样,这就是信任吗?
“公主殿下,恕羽某无能,未能找到倾尘。”齐淡墨倒是大方地说,自从跟敖尘倾的日子多了,说谎也顺溜了许多,这个敖尘倾,害人不浅啊。
“哼!”秦柔儿闷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是敖尘倾躲着她,但她偏不信,区区一个男人,她秦柔儿就征服不了了,还有这个羽绾,看起来一副病态的模样,实则,城府深得很,特别是身上的三分杀气。
树上的敖尘倾见秦柔儿总算走了,才呼出一口气,齐淡墨又出现在树下,说:“想不到你居然怕女人。”
“呸!”敖尘倾轻功跳到齐淡墨面前,说:“这是躲开不必要的麻烦!”
死鸭子嘴硬!嘎嘎嘎!
齐淡墨并没有反驳,反而转移了话题,说:“是时候动身去皇宫了。”
“皇宫?!”敖尘倾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那岂不是又会见到那秦柔儿!
齐淡墨也看出他的心思,不慌不忙地说:“你若是娶了秦柔儿,想必事情,会事半功倍。”
“你……真的要我娶她?”敖尘倾的眼里黯淡下来,她这次,又将他推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了,齐淡墨啊,你这是有多无情。
“又没让你假戏真做。”齐淡墨自然是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又说:“我不会让她对你有机可乘的。”
“当真?”
“是。”
见齐淡墨这么一说,敖尘倾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下了,他就知道齐淡墨不会轻易把他推向别人。
“那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
枝头上的桃花,是寂寞的,因为没人懂它的情。
但是她懂。
她不会让他失望,眼前的男子,是一生中要守护的人。
眼前的女子,是一生中要追随的人。
若有来生,在人潮中,还想再遇见你一次,只因这辈子太短了。
桃花树下,四目相对。
她一身白衣;
他一身玄装;
多么美好的两个人。
却注定要踏碎这一场,桃花落雨。
“淡墨,我爱你,为何你就不肯说一遍?”
“这样的话,我只想在生命最后一刻说,要是没说,就等到下一辈子。”她项中的铜铃被风吹的“丁铃”的响起。
“好,我等。”
等到何时,你才会说出那三个字?这辈子,下辈子,他都会等。
倾墨帝这一生都在等那位女子说出那句话,只不过,这辈子,是再听不见了。
下辈子呢?你还会在人潮中出现吗?
☆、第三十七章 更阑烛短人落蹋
“你是叫敖尘倾对吗,为什么骗我!”早上,敖尘倾便上演了一出好戏。
“公主……”被拆穿身份的敖尘倾也没有解释,默认了他的身份,这让秦柔儿更火大。
“还有你!”秦柔儿的矛头对向了齐淡墨,齐淡墨只喝茶,没有理她。
手旁的‘桃花剑’静静地躺在桌上。
“这件事,是飞鸟传书告诉公主吧。”齐淡墨喝完茶后,看着她,想必,又是唐媚的小把戏,她齐淡墨还会不知道吗,只不过,愚妇就是愚妇,若是身份被拆穿,那她儿子的命,很有可能被搭进去的。
不过,她行宫多年,也不会那么疏忽,难不成……她知道秦柔儿爱上了她家儿子?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敢欺骗本宫,只有死路一条。”秦柔儿早看她不爽了,眼前的人,聪明得可怕,很有可能变成她与敖尘倾感情道路上的绊脚石,必需速度解决!
“是么?”齐淡墨抿了一口茶,拿起了‘桃花’剑。
“公主这么快就想独孤死,那么……”她的目光一凌厉,继续说:“除非独孤死,不然没人伤得了独孤。”
三分杀气弥漫开来,整间房杀气重重,齐淡墨的脸阴沉得可怕,手中的‘桃花’剑很有可能被它的主人一把抽出,对向秦柔儿。
“淡墨,别冲动。”敖尘倾及时挡在秦柔儿面前。
这里是异国,若是在这里杀了公主,两国的战争会一触即发,变得不可收拾。
齐淡墨并没有怒气冲天,她也不会去红着脸粗着脖子去骂人,她一直是冷艳高贵的。
“来啊,有本事就杀我。”秦柔儿偏不信邪,一个江湖智者而已,杀她?有这个能耐吗?
“碰!”兵器相碰,在齐淡墨拔剑的下一秒,敖尘倾也拔出“碧血”,挡住了齐淡墨。
秦柔儿吓一大跳,没想到齐淡墨来真的,好在有敖尘倾挡着,不过她根本看不见两人的剑出肖,他俩的功力到底有何深啊。
“让开!”齐淡墨皱了皱眉,看着敖尘倾为那个公主拔剑相对,难不成他真忘了此行的目的了吗!
“你何时变得如此不理智了!”敖尘倾印象中的齐淡墨是冷静过人,她今日怎么一反常态了。
“独孤很冷静。”旋剑120度,再次刺向秦柔儿。
“碰!”敖尘倾反手一当,跟齐淡墨对决,真心的吃力,没想到见她斯斯文文的,出招却如此的狠。
“让开,我不想伤你!”齐淡墨心一抽,他真的要为了秦柔儿对她刀剑相向了吗,被秦柔儿的美色所惑吗。
“你先放下剑。”敖尘倾也急了起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敖尘倾身后的秦柔儿跑出去搬救兵。
“我还以为,世上就只有尘倾最懂我,谁知,我错了。”齐淡墨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但并不影响她的力道。
其实,我以为,是你最懂我……
谁知,我错的一败涂地……
“就是她!杀了!”秦柔儿的救兵搬到,士兵们开始围住齐淡墨。
区区小兵,何足挂齿!
齐淡墨退后一步,轻蔑一笑,转身便跳出窗外,项上的铜铃,被士兵的剑一刮链子,铜铃落地。
一眨眼的时间,齐淡墨早已不见踪影。
“淡墨!!”敖尘倾跑到窗边,那抹白色的身影早已消失,他开始慌了起来。
她去哪了!
她要丢下他了吗!
“不许追!”秦柔儿一把抓住敖尘倾的手,生怕他追出去,他只能是她的!
“你不是想知道密书的内容吗,当了我的驸马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婚礼在三天后!”秦柔儿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怕他追出去,然后不要她,她必须要拥有他,越快越好!
当驸马吗!
敖尘倾握紧拳头,回头,说:“我成全你,不过,记得你的承诺。”
“我会实现我的承诺。”秦柔儿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他最后是属于她的!是她赢了!
屋檐上的齐淡墨把屋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江山美人是他的了,只不过,丢了区区一个齐淡墨而已。
敖尘倾,这就是你的野心吗?多么恐怖的野心。
一阵风拂过,屋檐上的那抹身影消失不见。
夜已深,敖尘倾走到齐淡墨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的摆设位置与今早一样,看来她是不回来了。
也对,被人背叛了,以她的性格,是再不会回来的了。
当初不追上她,也许是爱得不够深吧,也对,他们才相识半年,而他肩负着家族皇室的使命。
今夕何夕,情深不怕缘浅。
只可惜,我们所谓的缘,就此断绝。
三日后的闽国,一片热闹。
爱女的心爱之人,闽国皇帝也不管他是敌国的王爷,两国,协议,以联婚熄灭这场战争之火,但是联婚的后面,却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街上,宫中,要多喜兴就有多喜兴。
秦柔儿托着长达十二米的礼裙,在媒人的搀扶下,盖着红头巾,走向殿中。
大红袍一生的敖尘倾十分帅气,红色,更是衬托出他的邪魅。
他目光望向远处,当初他与叶檀的婚礼,她是到最后一拜才出现,而今日,怕是再不会出现吧,也不会有那晚上,桃花下,你抚琴我舞剑的场景。
但是谁也不知道,齐淡墨打扮成宫女的模样,看着秦柔儿盖着红头巾,在媒人的搀扶下走入殿堂,她看着敖尘倾与秦柔儿直至最后一拜,扯出一个讽刺般的笑容。
敖尘倾啊敖尘倾,你也不过如此嘛。
在婚礼结束之时,在那么目光交换的那一瞬间,他看见齐淡墨了!
人潮中,两个骄傲的人,对望那一瞬间,似乎隔着天与海的距离。
又一次看见他结婚了。
那句“祝你幸福”卡在喉咙间,原谅我一如既往的自私,连一个祝福也不曾给予你。
转身,她消失找他眼前,人潮中,再没了她的身影。
大婚之夜,烛影朦胧,齐淡墨坐在树上,看着烛火熄灭,听见男女欢爱的声音。
扭过头,伸手接住落下的那一片叶子,以叶代萧,吹了起来。
有这么一日,敖尘倾看见齐淡墨用叶子吹起了一阵好听的声音,也想去学。
可是,这玩意也是靠天赋的。
“王爷,这个不适合你。”
“哼,我一定会学好的!”他当初是那么信誓旦旦地看着她说。
第二日,屋外响起了一阵悦耳的声音,齐淡墨好奇地走出房,看见敖尘倾背对着她坐在树上。
“王爷一整晚都在练吗?”
“当然!我学会了!”
齐淡墨感到有些奇怪。
“王爷,那边有个大美女啊!”
“在哪!”
敖尘倾一转头,那吹肿的嘴被齐淡墨看到了,敖尘倾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