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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是跟我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千末说。
“是谁?”鹏问。
“是第三个王。在黑血和蓝血之间的‘遗弃之森’中建立黑蓝杂居的王国的第三个王。”千末说。
“什么时候……”鹏的声音少见地颤抖了一下 。
“你果然被他挖走了记忆。也对,逃出国的结界,就是外人了。更何况你和他关系不一般,挖空记忆能让你不再对他有太大威胁。“千末说。
“他是什么人?我现在的能力跟他有什么关系?”鹏逼问千末。
千末笑而不语。之前听着他们两说话的江猛和空桐然这时候也窃窃私语起来。
江猛说:“在地下的那个人不会是来找鹏的吧?”
空桐然说:“我看很有可能。还有鹏最后那句话是在说他的能力其实不是他的吗?怎么得到这能力的啊。我也好想要。”
江猛说:“要什么要。你看这里面关系复杂的。我看还是早点离他远远的比较好,免得惹祸上身。”
……
鹏本来就烦,听见身后的两人叽叽喳喳的更是烦的不行,说:“千末,来干一架,我赢了你就告诉我。”
江猛一听,立马说:“不行,你们现在都是护卫,打起来要怎么解释。千末,你别别这么冲动。”
千末说:“我当然不会冲动,我最能忍了。”
鹏却不管,运起能力就朝着千末冲去,然而千末的速度可不是鹏能比的,一下子就从帐篷里消失了。鹏怒气冲冲地冲出帐篷,把外面的守卫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去报信。石耀带了一帮士兵过来,问鹏:“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虽然是笑着的,但谁看不到他身后的士兵都已经把手握在刀把上了。
鹏瞪了一眼石耀,说:“我去挖地!”然后就走了。
“我这个护卫从小就帮着家里劳作,这时怕是闲不住了。”江猛僵硬的笑道,这理由他编的自己都不相信。
“公子可要适可而止。”石耀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江猛叹了一口气,回到帐篷的时候,却见景杉在床上坐起来了,正要下床。江猛小跑着过去扶住景杉,说:“你伤还没好,再躺一下吧。”
景杉看了一眼江猛,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地从小包裹里取出外衣到屏风后换上。江猛也看得出来景杉现在心情不好,继续问道:“在上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
景杉却仍不理会江猛,换好衣服就要出去。江猛在景杉经过他的时候抓住她的肩膀,却立马被景杉甩开。江猛正惊愕着,景杉转过头来,冷冷地说道:“你是时郎吧。”
景杉见江猛没答话,算是默认了,心里更是一冷,说:“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现在才知道,在你眼里,我根本不是景杉!”
空桐然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过来拍拍江猛的腰,问:“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江猛回过神来,却发现景杉已经不见了。
景杉怏怏地走出帐篷,左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干脆闭上。她尽量适应着只用一只眼看路。她昏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张蜃的一切,她甚至很明白她的心情,就好像她不是景杉而是张蜃一样,理解她的一切做法。景杉想起她听千末说过她曾经见过她,原来那不是梦,或许千末见的是张蜃。
景杉通过张蜃的记忆知道时郎是作为监视者的身份监视着她和鹏的。当她被鹏灌入能力醒来的时候,看到江猛没有阻止鹏,而是像知道鹏在救她一样,站在那里没做任何事,。景杉又想到江猛在旅行开始的时候没有小包裹,就怀疑他并不是她记忆中的大哥。她刚才只是在询问,但他默认了,他认了。
景杉并不是漫无目的地走,她在进帐篷的时候就有些清醒过来了,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也知道鹏去挖地了。鹏同样很奇怪,他一开始也没有小包裹,一开始就说认识她。景杉要去确认,鹏喜欢的到底是谁。但她很害怕,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她很害怕。
话说鹏没有忽悠石耀,他真的去挖地了。在挖地的人不仅是士兵,还有村民。他们围成一个方圆半里的圈挖地。人虽然多,效率却不怎么样。这地旱了之后,泥土变得异常结实,用铁锹砸个四五下才能砸出一条缝来。鹏抓了散在地上的铁锹,一铁锹下去,铁锹周围的硬土都变成了沙子,看得旁边的人一阵惊呼。那惊呼的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一铁锹沙土撒了一身。在一旁监督的士兵虽然也看得目瞪口呆,但比那个撒了一身的泥沙的村民好。士兵一鞭子打到村民身上,吼道:“还不干活去!”村民哀嚎了一声,捡起自己的铁锹往旁边挪了好几步才继续干活。
鹏才挖了三铁锹土,就见千末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她没想着挖土,看来只是来看热闹的。果然,千末开口说:“没错,他就在这个圈的下面,快点挖,挖到了就能见到了。比起我说,还是亲眼看见比较好吧。”
士兵知道刚来的这女的是神秘兄妹护卫中的一员,也没有拿鞭子去催,在一旁看着。却见护卫中的白发男人把铁锹狠狠地砸到地上,说了一句:“你最好别说话。”然后士兵就感觉到脚下一软,脚渐渐陷到地里去。他脚下的旱地突然变成了沙子!接着周围的村民和士兵也都叫了起来,一片慌乱,却不敢说什么。监督的士兵往后退了几步,踩回到硬实的土地上,对着地面甩了甩鞭子,吼道:“叫什么叫,还不干活!”叫声便小了许多。士兵看着前面的一滩沙,松了口气,这样也好,至少地好挖了些。但是眼前的两个人却不见了。
鹏和千末看到景杉走过来,拿了把铁锹也去挖土,却没来他们两个旁边,而是绕到别处去了。这两个人自然是不会看脸色,看到景杉明明见到他们了却又刻意避开,表示很不理解,就跑去景杉那边了。谁知他们一靠近景杉,景杉就举了铁锹挥过来。千末眼疾手快,一下子就避开了,鹏确实没有要躲的样子,硬生生地受住这一攻击。幸好打到鹏的不是锋利的部分,不然流出蓝色的血,又要引起骚动了。千末吃了一惊,赶紧站地远远的围观。
景杉见鹏没躲,也吃了一惊。鹏这时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左眼有问题,抬手在他的左眼处按了按。景杉失神了一瞬,别过头去,放下铁锹埋头挖土,说道:“是你自己不还手。快点回去。”
鹏受了那一击也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也没有回去,就地挖土。景杉瞪了一眼鹏,鹏却没看见一样。景杉举起铁锹又要攻击,却又放了下来。就算再打,他不会还手也不会走,只是单纯的浪费体力。景杉无视鹏的存在,继续挖土。虽然鹏把景杉挖的这片区域也变成泥沙,景杉仍然无视他,不是无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面对鹏。
“鹏,你为什么会看上我?”景杉犹豫了一阵,问道。
鹏转头看着景杉,问:“这也要原因?”
鹏见景杉点了点头,说:“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景杉问:“哪里不一样?”
鹏说:“别的女人不会像你这样关心我。”
这样的回答说明他喜欢上景杉并不是张蜃的原因,但景杉心里仍然一冷,继续挖土。看来鹏以前遇见的女人都是像千末一样冷冰冰的,如果碰到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怎么会看上她?
鹏见景杉又不理他,又仔细想了想,说:“你的爹是影,你又弱,几分钟的时间就把眼睛搞失明了。要说有什么原因的话,大概是看你顺眼吧。”
鹏不说还好,一说话景杉都要被他气炸了,这话虽然也没表现出有关张蜃的什么,但太敷衍了。景杉更加卖力地挖土,把脾气都发泄到土上,身上的伤口也突然裂开了,渐渐渗出血来。景杉却不在意,反而更加卖力,劳累和疼痛能让她转移注意力,麻痹她自己。
鹏见到景杉那个样子,立马去制止,也不管景杉怎么挣扎也不放开,说:“我不大会说话。不管什么原因,我爱的都是你。”
但这话似乎没什么用,景杉又挣扎了一段时间后就昏过去了。等景杉醒来,她已经躺在床上,眼前就只有空桐然。景杉问:“我睡了多久?”
空桐然说:“一个晚上多。你昨天发的神经,现在第二天早上了,冷静下来了吗?”
景杉把头转到一边去,说:“不知道。”
空桐然端来一碗饭,递到景杉面前,说:“你可别说你不饿。”
景杉起身,接过饭碗埋头吃着,微微偏头看着空桐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空桐然说:“对啊。你没有静的智慧也没有影那样强大的能力,跟平常人没什么差别。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作为一个机器人还要靠着又慢又不稳定的太阳能供电,连获取新知识也要找书一页一页翻过去,连配制最差的机器人也比我好。”
景杉说:“比起机器人,你更像人。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空桐然说:“原来你懂哲学。”
景杉说:“什么是哲学?”
☆、梦中之梦
接下来的几天,景杉都躺在床上,懒得动也不想动,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鹏和江猛似乎都有意躲着她,见她睡着了才进来,有时候景杉只是闭着眼,并没有睡。每天晚上她都能感觉到鹏在她的床边坐着,这帐篷里,只有他身上会有汗臭味。每天听着鹏吞咽馒头或者是米饭的声音,景杉奇迹般的会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地听着这个声音。鹏有时也会摸摸她的头,她的脸,这时候景杉就会皱起眉头,鹏就会收手。这几天,帐篷里面很少有说话声,景杉印象最深的话就是千末说的:“真好。”是什么东西,会让她说出真好,景杉想。
景杉这几天经常把自己拿来跟张蜃比较,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结果每次都比地头昏脑涨还是没得出个结果来。她终于认识到她一个人是不能得出结果来的。她问过千末当初见到很像她的人情况,越听越觉得那人就是张蜃,她用幻术让千末误以为攻击成功了,才造成了千末偷袭失败。
不对,如果她是张蜃,影一定会看出来。连张蜃的老爸都能发现张蜃不是她女儿气得要下手结果误杀了老妈,影的话一定也能发现,发现的话她肯定活不到现在。景杉越想觉得越对,但想想千末说的那个人,越想越头疼。她想起她能看见的影也能看见,就用骨刀的刀鞘在地上画着:“阿父,你能看到我这里的事吧。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景杉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但仍是什么变化都没有。景杉叹了口气,正要把字擦掉,眼前却出现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你以前被一种东西附身,我大幅度地限制了她的能力,对你不会有影响,你就是你。”
景杉看罢,顿时高兴了许多,把地上的字都划掉,用土盖了盖,又踩了踩。心情变好了之后,晚上的梦也不再是噩梦,虽然有点奇怪,但终归还是一个好梦。
Part1
早上,景杉突然惊醒,见其他人还睡着,又重新闭上了眼,但再也睡不着了。景杉想找个人商量,待帐篷里的人一个一个出去,待除她之外的最后一个人要出去时,景杉叫住了他,却发现那人是江猛。景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大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的骨刀从悬崖上掉下去,却是掉下崖壁的一棵树上。我尝试着用很多方法去捡骨刀,但都没有成功,它也没有再往下掉去,一直挂在那棵树上。后来,我老了,老到头发都白了,我还在捡那把骨刀。我期待着只要它没掉下去,我就能捡到它,但又抱怨着它当初没有掉到悬崖底,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还是没有捡到,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不抱希望。醒来后,我才发现梦里的我很傻,虽然那把骨刀重要,但不至于让我花费几十年时间去捡它,太不值得了。有时候对一件事抱有期望,不一定是好事。”
江猛原先惊讶于景杉突然叫他大哥,让他有点恍然,之后听了她说的那个梦,正色说:“不管你醒来的时候怎么想,在梦里,你虽然心里有矛盾,但你还是捡骨刀直到老去。说明那把骨刀对你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至于期望,我认为总比没有的好,至少有了期望才可能去实现。”
景杉垂下头,那把骨刀对她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算是她思念亲人的情感的一种寄托。期望总比没有好吗?如果一开始就放弃骨刀,她或许还会轻松些,毕竟只有她会认为这不止是一把刀。
江猛看着景杉,说:“我之前确实是叫时郎,来监视水,防止它们扰乱别的世界的秩序。这本来不能说,但你已经知道了,也就不重要了。我来这里也是要监视张蜃,她的核已经融入到你体内了,但一直没有能力觉醒的迹象。我猜不透她之前要做什么,因此陪在你身边,尽量减少你受到的刺激,来减少她能力觉醒的机会。”
景杉问:“那我是谁?”
江猛说:“我不知道。只要你没用张蜃的能力,就不能断定你是张蜃。所以,你也不用太烦恼,你可以期待着你是景杉,同时坚定你的心志,如果张蜃还没把你吞噬掉,强大的心志会让她以后不能吞噬你。”
景杉应了一声,然后又说:“我会照你说的去做,但我不会完全相信你。你在上个世界的一开始,前段时间太过消极,后段时间又太过乐观,不理世事。我不懂你,只问你一件事,余音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她这么问只是影说过张湘一和影是同类,说明张湘一的身份和江猛和张蜃一样,不是普通人。
江猛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我害死了他。张湘一严重扰乱了那个世界的秩序,我本想制止他的行为,却被余音中途扰乱。我的计划失败了,但结果张湘一死了,也算成功。只是余音死了。”
景杉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然后景杉走到江猛面前,拿出骨刀割下她衣袍的袖子,说:“今天我们割袍断义,你不再是我大哥。”
江猛愣愣地看着景杉:“阿杉……”
景杉抬眼看着江猛,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江猛转身离去,背影竟显得有些落魄。
从此景杉和江猛只是普通的旅途伙伴,景杉还要时刻提防着江猛。景杉也主动跟鹏认了错。表面上这几人的关系变回和以前一样好。
这个方圆半里的圆圈挖了十天左右,终于挖出一个一米深的坑来。不过鹏察觉到下面有能力的波动,不是什么大招,但鹏却感觉的到。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就算是兄弟也不能感知到对方微弱的能力波动。到底是谁夺走了他的能力,是谁给了他另一种能力,等下面的家伙出来了,一切就清楚多了。
那天,又来了一批皇军,这次足足有一万人,还带着上千辆车的木材和工具。看来他们已经满足不了用铁锹挖的速度了,打算制造更有效率的机器。不过一万五千人加上一百多个村民效率劳动起来的效率还真是高,不到三天就把机器给完工了。主要是钻孔和挖土两种工具。
钻孔的道具简单粗暴,就是大钻头,钻头的颜色浑浊复杂,不知道里面掺了几种金属多少杂质。大钻头高十尺,上头宽四尺。钻头的尖头上方三尺开始有螺旋状的纹路陷进去,又长又粗的麻绳嵌在纹路里面,也就是说和现在坑的深度差不多,这种深度完全不够。直接在这种深度钻的话,钻头的平衡度不够,费的劲也大。这种大钻头总共有五个,所以在开始钻之前还还要选五个位置继续挖。但大钻头的仍是不佳,麻绳两边的人轮流使力,来实现钻动的时候,钻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