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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纺钰不死心的看着叶飞,张口还要说些什么,只见叶飞在戚树看不到的地方用用口型告诉她:“是、后、者!”
她读懂了叶飞的唇语,嘴里的话语尽失。
是后者?他将她的照片放在钱包里,一定对她很珍视吧?可是那个商陆明明。。。明明和沈制片有点什么似的。。。
詹纺钰冷下心来想,如果商陆真的背着戚树做了什么的话,她一定要让戚树知道。。。
戚树坐在厨房里,风扇喑哑的转动着,搅散了室内昏黄的灯光,一抹光亮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灭。
翻开手中的钱夹,映上眼的是她年少天真的笑容。
那是在最深的绝望里,他身边最美的风景。
照片摄于市区的一家名叫“失恋博物馆”的高跟鞋展览馆里,里面摆满了梦幻华丽的鞋子,一排排精致的鞋架错落有致,她兴奋地穿梭于其中,最后挑出了一双最爱的拉丁舞鞋,那双鞋鞋码很大,她也不在乎,站在凳子上才和戚树一般高,她像女王一样按着戚树的头笑得春风得意,却未发觉他的脸已经臭到不行。
戚树用拇指擦上商陆尘封的笑颜,眉目如天边瑰丽的烟火,若问这世间哪个女子弯起嘴角最美。。。
他只认商陆。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四伏
22
杜宛把钱包往桌子上一拍!豪迈的对正在学英语的商陆说道:“说吧!想吃什么!晚上小爷我请客!”
商陆抬头,不明所以的笑:“这架势是要嫁人了?”
杜宛眼中的小得意立刻熄灭,掐上她细长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掐死你掐死你!专往人伤口上撒盐!”
商陆被她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忙求饶:“好了好了,你再掐我我可就不问你到底有什么好事了,憋死你!”
“那你快问我!”杜宛放开手,在她面前坐下。
“有什么好事砸你身上了?”
“东安村的液态氨排放超标当地百姓不敢喝水了!”
“这是好事?”
“是好事啊!这么大的新闻,这么大一题儿,制片交给我做了!这是你师父最有机会获奖的片,而且还会有奖金哦!”
商陆一脸鄙视的看着她:“这就是你常跟我灌输的‘新闻理想’?脚踩着百姓的水深火热步步高升?瞧你乐的!”
“你不懂你师父的理想,你还嫩着呢,反正,你要配合我把这部片子做好!”
“得令!”商陆对杜宛敬了个礼,两人又闹成一团。
下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个人用品,商陆和杜宛两人便带着摄像师和司机踏上了去往乡下的路。第二天上午采访了几个村民之后,一行人便来到了排放液态氨的工厂,负责人竟然全部不在,根本没有人肯接受采访。商陆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准备第二天到县政府去碰碰运气。
结果第二天摄像师傅胆囊炎犯了,只好把采访日程推到了下一天。晚上昊哥打电话来问采访情况,商陆和杜宛把情况如实汇报,却不想昊哥突然生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
“去了两天什么都没采到要你们做什么用的!”
杜宛赶紧把电话远离耳朵,躲开昊哥的嘶吼。
“昊哥,不是我们不采啊,是…”
“杜宛你都是老记者了!怎么还这么搞不明白事呢!你知道主任多重视这个题吗?这样,你们先回来,我这还有一个题需要采,这个片子先放一放。”
杜宛挂断电话,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商陆赶紧安慰:“没事没事,我们就听昊哥的,先回去,反正这个题不还是咱们采嘛,跑不了的!”
杜宛闷闷不乐:“我觉得昊哥不对劲啊,他还没发过这么大火呢…”
商陆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夜景,从旅店楼上看过去,远处就是一座座冒着炊烟的小平房,乡下的夜晚很安逸,但谁又知道这其中暗涌着怎样的烦恼。
商陆突然想起小时候钱叔带她和戚树去乡下的场景,小商陆偷偷带戚树去河边玩水,抓了一盒子蝌蚪,两个人都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背心裤衩,在水里玩的不亦乐乎。
那时的戚树因为年纪小,所以个子还没有窜起来,商陆站在山坡的高处向下望去,乡村的小屋一排一排的坐落,叔叔婶婶在院子里喂鸡,商陆望向远处的炊烟,突然问戚树。
“戚树你说,那个烟囱下会不会就是你家?你爸爸妈妈就在那屋子里,可他们不认得你?”
戚树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拿出盒子里的蝌蚪一只一只的放回水里去。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唉呀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别放了呀!”商陆光着脚丫去拦她,却一脚不稳滑在了泥巴里。
戚树看她狼狈的样子,轻轻的笑了。
“臭木头!你还笑!我屁股都快开花了!一会我就去那家,告诉他们你就是他们走丢的儿子!好让他们把你带走!”商陆气的小脸绯红,狠狠地踹了一脚身边的芦苇叶子。
她的一句玩笑话,让戚树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慌忙的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臂,不停的摇头,似乎被她的话吓到了!
戚树用手语比划了一阵,商陆才明白:“你是说,那里不是你家,你知道你家在哪里?”
戚树点头。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只是他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地方。
“那你可以偷偷溜回去,我帮你做掩护!”商陆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戚树摇摇头,走到岸边抓回一只蝌蚪捧在手心,拿到商陆的眼前。
商陆嬉皮笑脸的开心起来,接过蝌蚪,满意的说道:“好吧!看你这么听话,就一辈子留下来陪我玩吧!”
小戚树十分郑重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语倾心
Chapter12.你有我
23
商陆想着戚树的那张真诚的小脸,“噗嗤”一声笑了,身后的杜宛翻了她一眼骂了句“没心没肺”便躺在床上睡下了。
商陆从背包里拿出记录生词的单词本,打开台灯静心背诵。笔尖在草纸上沙沙作响,密密麻麻的写下一个个华丽的字母。
即使生活再复杂,纷纷扰扰,五味杂陈,但我们总能找到心灵的救赎,那是冬夜里的一条毛毯,酷暑中的一杯冰水,让我们在喧嚣的世间百态中静气凝神,不断的提醒着我们,并不是为烦恼而匍匐在这世上的,我们有爱的人需要我们。
于是两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姑娘踏上了A市的征程,接着继续采访领导派下来的新题目,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危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伺机出动。
商陆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沈井原了,自从上次的相亲事件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席叔叔还是坚持每天都打给商陆,嘘寒问暖十分关心,得知商陆出差回来便半是命令半是哄骗的将她请到了家中吃个便饭。
真是“便饭”啊,排场隆重到一桌子七八个人都盯着商陆看,看的商陆食不知味。
席叔叔的儿子席无和妻子苏挺坐在商陆右手边,一同坐着的还有苏挺的母亲王淑芝,段冰抱着孙子和席崇华坐在左手边,而商陆的正对面是袁婷和沈井原。
嫂子苏挺是个直爽的女人,虽然已为人母却还是像个小孩的心性,一直在和商陆开玩笑。
“陆陆,你们电视台是不是总能见到明星啊?”
商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爱把别人的名字分成AB两部分最后叫成BB的形式,虽然她很不喜欢别人叫她“陆陆”,但还是很喜欢苏挺这个人的。
商陆也和她开玩笑回答:“我只见过报纸上头条新闻里的人…”
“真的啊!能给我要个签名吗?”
商陆真觉得苏挺挺好玩的,便玩笑道:“他们要么被水淹死了要么杀人被抓起来了估计是没工夫签名了。”
苏挺的丈夫席无听见自己老婆被愚弄了,便恨铁不成钢的用筷子敲了敲苏挺的头。
这个笨女人。
袁婷也忍不住笑:“商陆是纪实类新闻的吧!”
段冰又附和:“我们陆陆总是这么爱开玩笑,苏挺你真是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要什么签名。”
商陆不说话了,低头吃饭,不经意间却瞥见了沈井原正在看自己。
苏挺语不惊人死不休:“婷婷你男朋友不也是电视台的吗?”
场面顿时冷下来,袁婷脸上的笑容僵持着,看向沈井原,见他冷冷的坐在那里拨弄着碗里的菜,心里不是滋味,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商陆看着段冰忧心忡忡的脸,心里突然很舒服。
席间一直有一人没说话,就是苏挺的母亲,苏挺的母亲王淑芝因为患了脑血栓的关系所以口齿不大伶俐,头部一直不停的微微颤动,大家对她的病态已经习以为常,然而不正常的是,苏挺的母亲却一直偷偷的盯着商陆看。
席崇华尴尬的咳嗽一声,接过话题:“看着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真好,想当年我和商陆的爸爸也是这样年轻的,比你们能闹多了。”
苏挺拉着商陆的手欢喜道:“以后你经常来家里玩,我和席无都很爱玩,大家在一起才够热闹,顺便还能带我去见见明星。”
众人闻言纷纷笑起来,笑苏挺反应太过迟钝,席无满脸黑线,搞不懂为何自家老婆总能成功的成为众人的笑柄,而且乐此不疲,于是用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示意她少说话多吃肉。
苏挺急了:“席无你今天打我两次了!找抽啊?”
席崇华哈哈大笑,对商陆说:“席无跟我一样,是个妻管严。”
商陆跟着笑,却有个电话打进来,她起身往厨房走,沈井原也站了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段冰眯起眼睛心生疑虑,便附在袁婷耳边说:“你跟过去看看。”
电话是关主任关雷打来的,商陆刚接起来,就发觉主任的声音阴阳怪气的,似乎是憋着火呢。
“在哪呢?”
“主任,我在亲戚家吃饭。”商陆隐约觉得不安。
“吃饭?你还有心思吃饭!杜宛呢?杜宛电话打不通。”
“我没和杜宛在一起。”商陆回答。
“你们制片说液态氨那个题交给你俩做,你们俩这都做了多久了?片子呢?”
商陆心想,昊哥不是说让他们回来采访江边大雁被人射杀的新闻么?
没等商陆解释,频道主任就真的火了:“你们知不知道我很重视这个液态氨的题?结果你们给我跑去拍大雁了?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商陆赶紧解释:“主任…”
“我就知道实习生不靠谱!你们制片也犯浑,让你拍什么大雁!拍个狗屎!商陆你怎么就不能动动脑子呢?我看你干脆别干算了!”
商陆头一次被领导骂的狗血淋头,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鼻子一酸就要哭了,主任去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难道就这样让她给搞砸了?商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厨房里凌乱的炊具,毫无头绪。
24
袁婷跟着沈井原进了洗手间,沈井原见她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脸上有浅红色的醉意,便甩了甩手上的水,站在他面前。
“你喝酒了?”他看着她的脸颊问。
袁婷属于那种很随和,对待朋友很真诚的人,基本上沾酒红醉就会浮现在脸上。
她似笑非笑,眼中却掺杂着淡淡的哀伤,看着他不做声。
沈井原又上前一步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却不想她一下去抱住了她的腰身,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们是朋友对吗?”她喃喃的问。
“你喝醉了袁婷。”
“我是醉了,我醉了才敢说,才敢这么做,因为害怕失去你我从来不敢这样,你就让我说…说出来…”
沈井原被她这样抱着,能够感受到她卑微的情感,却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在哪里。
商陆从厨房出来,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听见袁婷在说话,醉醺醺的语调让商陆不自觉的停下了步子,站着门外。
“井原,你如果真的觉得痛苦,你可以不用可怜我,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肖伊死后,她曾以医生的身份治疗他的抑郁症,又以朋友的身份走进他的生活,他曾说她对他的意义很大,那段暗无天日的痛苦日子,是因为她的陪伴他才能从新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袁婷并不是贪心的女人,想着或许只做朋友也好,毕竟在沈井原心里她是特别的,不可取代的。
直到两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他便开始对自己愈发的关心体贴,即使被外界误认为是情侣关系他也从不辩解,只要段冰让他到家里做客他从不推脱。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即使保持着这样浅层的暧昧的关系也好,大家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反正他也不会爱上别人,就算是敷衍,她也甘之如饴。她从不敢有太多奢望与渴求,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哪怕是可怜,是同情。
可是最近他的改变却令她再也无法冷静自制,她开始不安,便想要得更多,想要确定的更多。
女人是最贪心的动物,当她卑微的告诉自己,哪怕他能给自己一个拥抱也好,这样就足够了,但当她得到了拥抱,却还想要一个吻、一颗心。
沈井原没有去回答她,只是反问她:“我以为你始终知道我不会做任何承诺。”
“始终?”她笑了,眼睛开始湿润:“是我太贪心了吗?想要你的始终,想着你一开始或许不会承诺,但最终会日久生情的,可是…”
可是他的感情早已经变成了一座冰冷的墓碑,被永久的尘封起来,袁婷你早该知道的,并且可以避过一场豪赌,可你没有。
沈井原看她满眼的泪光,心头一软,用手掌抚上她的发,语气是那样的温柔,让人安心,商陆听见他说:“你不要想太多,如果你这么害怕,我就娶你。”
洗手间里的对话清晰的敲打着商陆的每一根神经,她突然一阵烦躁,再听不下去了,快步离开。
晚饭过后席无要开车送岳母回家,送商陆的差事自然又落到了沈井原的头上。商陆和沈井原两个人心情都不是特别好,车厢里闷闷的异常安静。
车厢里只有香精罐上的小太阳花在摆着脑袋,僵硬的笑对着沉默的两人,商陆攥着手机心事重重的看了沈井原一眼,又收回目光。她今天才知道,袁婷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他。
沈井原的电话响起来,他把蓝牙耳机放到耳朵上,冷冷的说了句:“说话。”
“沈制片,是我,陆昊。”
“陆制片,怎么了?”
“有个事挺不好意思的,今天我们频道主任生气了,所以迁怒到商陆,我听主任的意思是要开了她,商陆这孩子我挺喜欢的,也一直替你照顾着,可是你知道主任他…”
“关主任?”沈井原问。
“是,关主任脾气暴,今天可能说了商陆两句,唉,也怨我。”
沈井原挂断电话,打了打方向盘,转头问商陆,一脸严肃:“关主任给你打电话了?”
商陆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骂你没?”
“狗血淋头。”
“为什么不和我说?”沈井原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她睫毛下的阴影重重的,眼中写满了阴翳。
商陆看看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也挺没良心的,吃他的用他的就连工作也是他给安排的,自己却总是对他充满敌意,仅仅是因为他是段冰选中的人。
但其实在她落魄的时候,沈井原能问上一句“为什么不和我说”,她就觉得原来自己从未摆脱过对他的依靠。
她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不适合干这行,我也没有学历,没有技能,没有与人相处的世故…”
“你有我。”
商陆迅速抬头看着他,怀疑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