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风月听画壁-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湘玉咯咯一笑:“是这个理,所以就要妈妈劳神些,多去那边走动走动,瞧瞧那胡桃儿什么主意,我是不好去,那荡妇怕见着我没好气,毕竟同行是冤家嚒。”

  要说原来一个是妈妈手底下讨人,一个自己开着私窼子,都是同一个生意场上的难免有些较劲,积过些口角,后来胡桃儿早早儿赎身,这恩怨也就没再继续下去。

  郑湘玉虽说有心拉个皮条,不过这事自己亲自出面有些丢份,倒是郑妈妈年岁大,去探问探问不要紧。

  得了女儿吩咐郑妈妈便觑个空,提了个食篮踅到画虎家门前过来。
正准备敲门,迎面画壁正巧也走了过来,抬眼瞧见郑妈妈站在自家门口,略微一愣神,她来这也有几个月功夫,左邻右舍认识几张面孔,这郑妈妈她也是知道的,前头开私窼子的母女,平日却也只是认了张脸,从未见她同自己招呼过。

  郑妈妈不妨头撞着正主,不由多打量了几眼,这小丫头平日倒也没多在意,这会儿细看,不由心说怪道连大官人都有那意思,不说旁的,这雌儿长得皮肤白嫩,一身青灰色袍子越发衬着白玉的脸蛋欺霜胜雪般,乌溜溜一双眼,像是一汪宁静的水,纯净却又灵动,无论谁瞧着都有股子说不出的风流体态。

  真不知这草窝里如何养出了只小凤凰。

  “妈妈有事?”画壁看面前人不作声瞧自己,不由问道,郑妈妈自然不好说明,笑笑:“哟,多日不见壁丫头又长大了不少嚒,你这是出门买东西呢?”

  画壁被她那莫名古怪眼神瞧着有些不自在,垂下眼皮囫囵应了声,看她站在自家门口也不走,只好上前一边推门一边道:“妈妈有事?”

  “你家嫂子在么?”郑妈妈记着女儿要她办的正事,便问道。
“在。”一边说一边已经跨进了门槛,穿过小小天井进了正堂,却难得胡桃儿一身穿戴妥帖正坐在堂上,下首一张海棠春凳上陪坐着个婆子,青布褂裳,老鸨金镶边比甲,丝棉交织暗纹鸦青色宽斓裙,头顶绒面抹额扣着严丝合缝的一头圆髻。

  郑妈妈认得是街口方婆子,此人三十上没了相公膝下无子,过不得日子便做那没本钱的买卖,拉纤保媒,接生看病,最擅长便是干那做牵头,马伯六的生意。

  瞧着她在,郑妈妈心下一动,那边胡桃儿瞧着画壁进来像是不及防,随即骂道:“多早晚才来,上回那枣仁茶呢,怎么寻不见?”

  画壁轻轻道:“昨日已经吃完了。”

  胡桃儿柳眉倒竖:“你个偷懒吃闲饭的小蹄子,定然又是偷吃了去,回头跟你算账,磨蹭什么,还不快去买来!”

  画壁看了眼方婆子,讷讷应了,扭身就走,那郑妈妈像是有些尴尬,将手里的篮子放下来冲着那胡桃儿笑笑:“大嫂子有客啊,那老婆子就不打搅了,这是咱们姑娘刚得了的新鲜瓜果,想着送几样给左邻右舍尝尝鲜,大嫂子吃吃看把。”

  说罢放了篮子,急吼吼也扭头走了。
那方婆子瞧着眼里道:“那老虔婆来做什么?”

  胡桃儿浑不在意道:“谁知道,大概又搭着个什么好货色来我这炫耀呢,切,谁稀罕,不过是张开大腿接客的婊子,能有几日张致,休要理她!”

  扭扭捏捏着身段过去,探头出去看了看外头,把大门关了,这才又坐回来:“那小蹄子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们继续说,你那边怎么说?可商议好了?大户可乐意?”

  方婆子笑呵呵道:“我瞧你这个小姑子是个有福气的,长相出落去给谁家小门小户做正头娘子都够,也是张大爷赶上了,平白便宜他个老东西,有这么水灵灵的闺女,能不乐意么?”

  胡桃儿撇撇嘴:“那倒是,当初他家那头母老虎在,可不把他憋屈的。”

  方婆子笑道:“我的姑奶奶,你也是跟他老相识了,还用我老婆子多嘴?就是你家那口子什么意思?他舍得?别到时候闹出不好来。”
胡桃儿冷笑:“就那孬种,老娘又不是害他妹子,回头得了好处,少不得有他的份,敢说什么?”

  方婆子知道如今画虎被胡桃儿拿捏得死死的,倒也不担心,今日来只是确认一二,左右看没人,又压低了声线道:“既然大嫂子都决定了那就好,不瞒你,大爷就在外头候着呢,只等我来摸摸你意思,你看……”

  胡桃儿闻言不由喜上眉梢,笑道:“姥姥怎么不早说,大冬日平白让人外头冻着!”

  方婆子一张老脸笑得褶皱如花:“哎哟我的大嫂子,这不也得瞧瞧清楚,一时半会也怕屋子里人多眼杂嚒。”

  胡桃儿岂有不知道她那话里意思的,笑得分外狐媚:“那小蹄子被我打发去一时回不得,我家那个不到日头落是不会回来的,姥姥不用怕。”

  方婆子瞧胡桃儿这比她还急切直白,心下暗道果然是个卖惯了的娼妇,便是做了人家媳妇也终究不是个安于室的,可叹画虎头顶绿云一片,她却也正是托赖这样的才有进账。

  两下里相合,方婆子便起身来,按着胡桃儿的意思从侧后边柴门出去,探头探脑左右张望,在胡同口迎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钻进没人的巷子里,从上头引下个人来,鬼祟着又进了柴门。
这边自以为挺隐秘,却不知早有个有心人瞧了半日,将一应动静看在眼里,这边慌忙从巷子口转回身,往郑湘玉的小院子而来。

  郑妈妈上了女儿的阁楼来,郑湘玉正嗑着瓜子依在床榻边,瞧妈妈慌慌张张上来道:“忙慌什么呢?”

  郑妈妈道:“女儿呀,我刚才瞧见那张大户被方婆子引着进了胡桃儿家,鬼鬼祟祟的总不是啥好事。”

  郑湘玉一听坐起身,道:“你可瞧清楚了?”

  “自然,你让我去那家探探口风,我就在里头看到方婆子那老虔婆和那荡妇说话呢,画壁那个小丫头正好也进门去就被打发出去买茶了,我说这俩人在一处能有什么事,大白天的也不肯让人在,就留了心,果不然让我瞧见那个张大户被方婆子从偏角门给悄悄儿叫进去,你说大白天的,又是当家男人不在家,那屋子里干得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郑湘玉听着嘲讽道:“妓就是妓,便是换了身皮还是婊子,也亏得有人敢娶她,老娘好歹还是正经开门做生意,她算什么,卖得还要遮羞布不成?就是个假仙!”
所谓同行是冤家,她一向不怎么瞧得上胡桃儿做派,却又羡慕她能脱了贱籍。

  三教九流的,妓女不是良户,也做不长久,最后总都希望能脱身出来,不是去富家做小,便是嫁个寻常人家。

  只是妓女难有好下场,总归被人诟病,像胡桃儿这样把自己男人压得死死的,极为难得,也确是让人羡慕。

  郑妈妈一旁道:“那,咱还去问么?”

  郑湘玉道:“方婆子最是干那替人说小的事,听说张大户新近死了婆娘,再没有能管着他的,如今就是匹没了笼头的野马,只怕是要到处偷腥的了,那胡桃儿同方婆子一处,还能什么事,定然是瞧上了自家小姑子,怕是要说给张大户,早年张大户就是她的客人,如今两个又干柴烈火,还能不烧到一处!”

  郑妈妈道:“那咱们还忙活什么?她们是老相好,那小娼妇只怕不会肯让咱们占了便宜。”

  郑湘玉摸摸自己青葱一般的手指头,慢慢道:“也不尽然,胡桃儿一向见钱眼开,妈妈过会儿再去探探口风,也别着急,大官人不是也没发话么,谁知道他对那丫头有没有真兴致,回头咱们倒是白忙一场!”
这边母女二人规划,那边胡桃儿的卧室中已经是糜烂一片。

  张大户是个胖大身子的个头,身量不高,却有个如妇人十月怀胎般的肚腹,一脸横肉,偏却爱带着顶四方平定巾,穿着乡绅惯穿得葛金色长袍,因为早年也曾下过场,做过廪生,奈何这学识不够,却凭着家底丰厚,生意上越发的成功。

  主家婆在世,管的严,女色上不尽心,只得吃穿上享用,吃了一身膘肉,这会儿那锦缎袍子被他撑得满满当当,两只胖大的手指头上一个个戴满了金玉翡翠的戒指。

  这会儿一身袍子挂在身上,裤子褪在脚跟,露出两条毛茸茸大腿,站在床榻边上两手架着胡桃儿两条白胖的腿浑身的膘肉颤动不已,气喘如牛,一双眼赤红喷火:“个小荡妇,娼蹄子,便是缺了大爷干的,你个粉头儿好生叫爷浇灌浇灌才是!”

  胡桃儿正求着人,这甜言蜜语最是她拿手的,身子被顶得晃荡不已,却还能记得上杆子好哄:“大爷轻些……奴家吃不得……快些,再快些……大爷好强人,好生厉害呀,奴家受不住了!”


第八章


    张大户在胡桃儿一味厮缠里头感觉到一阵雄风威武,他平日家里有只母老虎,一向不得自由,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家中束缚,偏身上也有了春秋,只是前头看的紧如今越发想要自由自在的,又怕被人笑话,暗地里寻了胡僧讨了味番药,花了他百十两银钱。

  如今却是头一回在胡桃儿这试用,胡桃儿什么人,往日也伺候过张大户,今日却觉得张大户十分的不一般,便是自己家那相公年岁小,却在这事上总不能如意,偏张大户胖大的腰身如同吃了大力丸一般生猛,捣弄得她分外舒服,那嘴里的捧场话更是如同不要钱一般蹦跶出来。

  张大户被奉承心下如火,越发的卖力,只把身下的婆娘干得浪翻了白眼,这才粗吼着脱了力去,腰眼一麻,分外痛快。

  胡桃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身上香汗淋漓,不过这会儿做苦力的画壁被她使唤出去了,方婆子也一时半会儿在外头给二人行方便,没人能侍候,胡桃儿也就只好自己爬起身来。

  抖搂着薄薄一层纱衫,系上绛红色鸳鸯绣兜肚儿,手里拿着帕子抹了抹汗,一旁喘过气来的张大户挎着膀子捞着衣衫当蒲扇扇着风,一边随手又冷不丁抹了把她雪白凹凸的胸口:“小蹄子这些日子攒了许多的汁水,是不是想大爷想久了吧。”

  胡桃儿轻轻一巴掌拍着他肥硕的大手嗔了眼:“大爷还不赶紧把裤腰带系上,回头家人来瞧见了看你哪跑去!”
张大户只觉得今日雄风不减,色字当头压根没上旁的心,浑不在意道:“老子在这临河县,怕过谁来着?不要说你家那只软脚蟹,要撞着大爷我,有他好瞧的。”

  胡桃儿嘻嘻一笑:“大爷今日好生威风。”

  张大户看她笑得妩媚生姿,心下痒痒一把将人搂入怀里胡乱摸起来:“这骚娘们一身痒痒骨头,惯会勾人!”

  胡桃儿也不推搡,只在他怀中腻声道:“大爷今日记着奴家不过是一时痛快,回头要得了新鲜的,饮了甜水别就忘了掘井人才是呢。”

  张大户在她身上正得趣,肥腻的大手到处乱摸着道:“忘了谁也忘不了你这骚货,再甜水也不及你下头的骚水腻,乖乖儿,瞧这又淌水了都!”一手探下去抹了满手的泥泞,举到胡桃儿面前得意洋洋的显摆。
胡桃儿娇喘着道:“大爷你坏死了!这般捉弄奴家!奴家这还有正事要同你说呢,你可是答应了奴的,奴家那小蹄子可是花容月貌,正当年少,她哥哥可十分舍不得,要不是瞧着奴同您情分,也是不肯的,奴家为您费了好大一番唇舌,这才应允了的,这礼金可不能少了这个数!”

  伸出五个手指头来反复晃了晃,张大户正得趣也不同她计较:“好说好说,回头你我做了门亲,还能少了你的好么?”

  胡桃儿心中窃喜,越发殷勤,一翻身坐在了张大户身上一叠声道:“我的好大爷,您可真是个大善人,奴家再伺候你一回罢。”

  
第九章


说罢二人又浪言浪语纠缠在了一处,那恣意笑声隐隐约约传出门户去,二人这般虽说胆大妄为,也是因为左邻右舍都是生意人这会儿都忙着招呼街上行人,说笑走动声音大,也没人太注意这边,再加上画虎每每走街串户要等夕阳落山才回的。

  且方婆子又在门户前给二人看着,也是防画壁或旁的熟人过来串门子。
可是有道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妨那方婆子并不是个十分警醒的人物,在外头屋子里有些发冷,毕竟上了年岁骨头缝寒气重,百无聊赖的便去灶头上寻了一壶酒来烫了,又见厨房里画壁腌制的酱瓜和腌肉,欢喜万分,就着酒就吃了起来。

  上头时不时闹出来动静只当没听到,这边三杯酒下肚便有了几分酒意,酒壶里却见底,一时不得痛快,便起身提着酒壶出去找地方打酒去了。

  偏那画壁腿脚快,只怕胡桃儿得不着茶又要发作自己,这几个月一不如意她就是非打即骂的,也练就了一番利落的手脚,这边转过街去常买茶果的铺子里买了一两茶叶,称了些糖果,急急忙忙回转来,恰巧就和方婆子前后脚错了开来。

  她这边进了屋子,先去厨房寻了盘子来放好糖果,用茶壶冲泡了一壶茶,托着一盘子东西就往胡桃儿这边屋子过来。
到门口却听到里头传出些暧昧动静,这些日子她听壁角听出茧来,岂有听不出里头在干什么,大白日宣淫,这女人还真是日日不做就不消停的。

  问题是她也知道哥哥画虎这会儿不可能在家,便放慢脚步停在了窗户边,里头二人胡闹完一番话一字不落都被她听在了耳朵里。

  手中的托盘歪了歪,被她一把抱在怀里,当里头再一次响起那不堪的声音时画壁默默转过身,将手里的东西重新放回了厨房去。

  又拢了拢身上单薄的棉衣,搓搓手,出了屋子来,回头望了眼时不时飘出动静的屋子,一扭头出了门。

  她倒也并不是要逃跑,以她单薄的身子骨这大冬日跑出去无疑找死,但是如今她若是一味没有反抗却也跟落入火坑等死差不多去,如今唯一的依靠只有一个,她那个软弱的大哥。

  无论再怎么无能的男人头顶戴了绿帽子总归是不会高兴的,画壁也只有想到把画虎找回来当场让他看到听到事实,也许才能改变命运。

  她这边没头苍蝇一般街上到处找她哥哥,那边午后没多久功夫,楚瑾瑜却又悠悠哉哉踅到了郑湘玉这边来。
郑湘玉也很意外,通常楚瑾瑜在她这快活半日从来不过夜,只寻了舒坦便离开,大多数都要过几日才会再来,这不过半日就又过来却是少有的,不由欣喜万分迎上去娇嗔道:“唷,我的爷,这是刮哪门子邪风,您老今日好勤快的脚头。”

  楚瑾瑜也不在意她的调侃,随意一撩袍子坐上暖炕,捉了把瓜子边磕边道:“怎么,不欢迎爷么?”

第十章  


   郑湘玉爬上炕依偎过来:“岂敢唷,我的公子爷,爷是大忙人,奴家虽巴不得您日日夜夜来,只怕爷心里头可不只单单奴家一个呢!”

  楚瑾瑜摸了把送到面前的细皮嫩肉,浅笑道:“这么甜一张嘴,爷怎么会忘了!”

  郑湘玉剥了个枣儿送进他嘴里:“我的爷只怕忘不了的是别人呢。”

  楚瑾瑜倒也不否认,只顺势捞过她腰带上那只荷包来把玩:“怎地还是这一只,不是让你换一换的么?”
郑湘玉嗤一声笑:“公子爷什么时候倒成了急性子了?这巴巴的就让人换,也得等寻到人才是?只不过么,”她努努嘴:“奴家瞧着怕这事未必如意,寻不寻她哥哥,其实无甚必要了。”

  她故作为难之色,楚瑾瑜顺着她话问道:“怎么?”

  “奴家知道公子爷对那小雌儿有兴趣,只是刚才妈妈替奴打听了下,她家做主的是她嫂嫂,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