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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关切不由得走近去,却被独孤伸手拦住,只好站在一侧密切注视玉舒略微苍白的脸。
春日薄暖,风香习习。金色的阳光映照着玉白细腻的额头,沁出细细薄汗,莹润粲然。不由得捏紧手指,似乎自己这样就能与他一起用力,过了片刻,大和尚面色如灰,玉舒淬玉的脸却更加苍白。
两人放开相握的手,互相拱手,玉舒眸光半敛略带笑意朗声道,“上人果然名不虚传,本王佩服!”
大和尚拱手一句,“彼此彼此!请!”
然后二人一起走入客栈,我想跟上去,玉舒却微微回头看我一眼,朝我轻轻摇头。
他不让我去,是担心还是怕听到他和大和尚说什么?
若是从前想的自然是他对我好,可是现在却不肯定;若是从前不管他如何都会跟进去,而现在却停驻脚步,即是因为怀疑他,也是因为在强迫自己不要总是把他放在所有之上。
“若凡,我们去转转。”独孤傲在一边说道,转身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怕他笑话。“我们要不要先去打听一下惠州的知府大人?要是他不做好事晚上就去偷得他呼天抢地的!”
说着便往外走。
客栈对面本来很多年轻人人聚集往里张望,现在却被大和尚都给吓走。
“独孤,以后不要冷冰冰的,会把我们的客人都吓走的,”不失时机地对他进行职业道德培训,“看今天那个什么华智上人的,一声驴叫把对面那些漂亮的孩子都吓跑了。”说完朝他笑笑,他的脸色却沉寒起来,是因为被我说中?
“走吧,随便逛几圈。”独孤傲看我一眼朝大街走去,连忙跟上。
街道干净,屋舍整齐,家家户户粉墙青瓦里探出沉甸甸红妍妍的杏花桃枝。
清风送花香馨,人在墙外赏杏花。
和独孤走在街上,路上回头率非常高,老少都会回头看,不过感觉还是他比我能吸引人。
难道因为他比我高很多,他比我酷很多?
我现在也是个大眼雪肤的少年郎好不好?为什么那些妈妈桑们也会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心里叹气,人比人,比死人。
集市上各种货物琳琅满目,经过锦帛店,看看那些五颜六色,如水柔软的锦缎,丝绢红绡,名目繁多,应有尽有。
扭头看见独孤傲身上长年不变的黑衣,拿起匹淡紫色的薄锻往他身上比划下,长着个酒糟鼻的掌柜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谄媚道,“是非常华贵精美的蜀锦,淡紫色更加衬出
这位公子高贵的气质,做成衣裳定是人美如玉。”
大叔,他一身黑乎乎的衣服你看的眼睛也直,不用这么拍马屁吧!
“掌柜的,那我呢?穿这个好不好看?”笑眯眯地扯出那匹布头往我身上裹,转一圈,期待地看着掌柜的,“怎么样?”
掌柜看完,就被雷地外焦里嫩的,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酒糟鼻子更加红,“小公子,您若是穿这个衣服,更加像个娇媚的小娘子,细细腰肢,柔软的身体,”然后他很暧昧地看看独孤傲,压低声音神秘道,“想必公子会更喜欢,买吧,可以两个人一人做一套!”
朝掌柜讪笑,他笑得脸上桃花都开,笑,让你笑!
“掌柜的,你也知道是小公子,是男人,是男人!”气呼呼地将布料摔到掌柜头上,难道独孤像个喜欢男人的人么?
不由得抬头看他,俊秀的剑眉,深邃如潭的黑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红唇适中不薄不厚,整个脸线条流畅五官精雕细琢,难道这样的脸看着就象喜欢男人么?
他面色清冷,被看半晌也没有不好意思,低眸看我一眼,“有问题么?”“不会喜欢男人的对么?”顺口问出来,他面色一沉,狠狠瞪了我一眼,“每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然后伸手去扯掌柜头上的布,那笨掌柜被布缠在里面,越缠越紧,怎么也出不来,在那里嗷嗷嗷地叫。
用巧劲,给他缠进去,他一味地挣扎,只会越缠越紧,直到勒死自己为止。“若是这么喜欢玩倒是有很多好玩的法子。”他翻眼一揪,布已经从掌柜的头上拉下来。
掌柜的一脸惊恐,直呼“邪门,邪门,布活了,就跟有手一样死死箍着越来越紧。”
“掌柜的,是不是很销魂?一样柔软的面料,可比小情人的手软和吧,感觉怎么样?”
朝他笑笑,“小――小公子,您不要再捉弄我了,我错了!”说着啪地拍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得罪人了吧!”他一副苦瓜怏怏的模样,笑得呵呵的。
“好掌柜,我们买你的布。”独孤看看我,微微叹气,“怎么啦?”看着他。“没什么。等下去前面看看。”他眉眼疏朗,整个人明朗清爽。
坚持把掌柜自己缠来缠去那块布不要,让他留着每天缠遍,掌柜很爽快地答应了。独孤买面料却没有找人做衣服,而是拿在手上。
“独孤,我们定要和他们一起吗?为什么不先走或者绕道?”一边走边看街边好玩的东西,小贩们热情洋溢地介绍,不遗余力地招徕客人。
“若凡,言不由衷。”他轻笑着道,“再说若是他要将你留在身边,不是很简单的么,让他的人沿途一直骚扰百姓做坏事,你就自投罗网。”他黑眸清亮,在蓝白云底下分外明丽。
“……可以眼不见为净。不想总是被他影响,要过自己的生活,闯荡江湖也好,隐居山林也好,或者开最喜欢的烤肉店也好,都希望是自由的。”长吁一口气,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或者问自己,有没有能够狠下心来,真正的离开他,再也不见?
就如同独孤傲的母亲独孤沫一样,经历那样的伤心,一切万念俱灰皆已看淡?
为什么不管多么深的痛,哭过,睡醒,恨过,丝丝连连,揪扯不断的还是爱?
“老弟!”正在伤感间听得后面传来洪亮的声音,后背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忙向前跨出一步回头看,却见独孤傲的左手架着一只蒲扇样的大手,另一只蒲扇大小的手拍在独孤傲的肩膀上。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话心思ˇ
“况帮主?”惊讶地看着他,真是天地之大,机缘之巧,竟然在此处看到丐帮帮主况行年。
他豪放粗犷的声音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身材高大,满面虬髯。
“这位是?”况行年看了看我,问道,“敝姓林!”可记得一位大侠因为救他反而拽住一通教训,如果让他知道是我说不定还是免不罗里罗嗦。
“独孤老弟,走,那边喝两杯去。”况行年伸手揽住独孤的肩膀,往一边走,独孤微微一挣,从况行年粗壮的胳膊里脱出来,手微微一挡,笑道,“况帮主,请。”然后回头示意一起。
抬眼看看旁边有一家酒楼,大大的鲜艳的酒幌子随风招展,酒楼门头上面匾额写着“杏花酿”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未进店便已经闻到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况行年哈哈大笑两声,“真是个好地方。”看酒楼里面干净整洁,装潢不俗,多看两眼,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在靠窗的雅座坐下来,歪头就可以看见大街上的情形,小贩叫卖,人流往来。道路两旁杨柳如云,房舍院内桃红杏白,春意莹然。
酒楼人很多,小二如同穿花蝴蝶一样,飘来飘去,等待被服务的时间况行年和独孤慢慢地叙旧,各自说下那次分别之后的事情。独孤傲却没有说我们受伤的事情只是说去北方办事情。
知道小皇子已死,况行年拍桌子吹胡子破口大骂,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如此狠毒甘做朝廷的走狗他定不会轻饶。
独孤傲看了一眼,淡笑道,“那本来就是双方的事情,我们救在情理,朝廷杀也合情理。”
况行年想想似乎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就不,又扯几句武林大会的事情,小二笑颠颠地跑过来,“小二,来坛碧春风,三斤酱牛肉,一只烤鸡,一盘花生米,八个馒头。”听得瞠目结舌,看着他,他在对面抬眼朝我哈哈大笑,“这位小兄弟,况某粗鲁,不要见怪!要吃什么,尽管说,”说着讪讪笑着抬手指指独孤傲,“独孤老弟付帐,我请客!”
独孤傲淡淡笑,清朗的眼眸漾满笑意,“这个自然,难道和况帮主吃饭,还让你去讨饭钱不成,谁都知道你可是吃霸王餐从来不付钱的!”说着又扭头叫小二。
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个面色冰清眼神阴冷的离恨宫宫主竟然也会如此善良地被人宰?
旋即又想到他现在是以独孤公子的身份,江湖人并不知道他和离恨是同一个人,玉舒初始不就不知道么?
“小二,再来一个麻油拌春笋,家常豆腐,上汤菠菜,糖醋里脊,再来南杏桑白猪肺汤。”
独孤傲竟然只点受伤那几个月在渔村们常做的菜,四菜一汤,似乎习惯了。而且那个汤每次都有肺,都吃腻了,难道真的以形补形么?
不过每次我还是会吃很多,吃得多他就会眉头舒展,如果不吃的话,他也不管,不过脸色会变得很难看。
那个时候的感觉就像面对一个怀着敬畏之心的人,冰冷冷的表情,清冷的眼神,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也足以让人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哪里做错,一定会别别扭扭地有意无意地把让他不开心的那件事情办完,才会觉得轻松。尽管还是那副面孔,那种清冷淡漠的表情,可是就是觉得他现在不针对我,心中大松口气。
况行年和独孤边饮酒边吃肉,三斤牛肉没有吃,独孤吃着一小块况行年给他手撕的肉。
况行年撕了块肉给我,我忙拒绝了,这些武林大侠的,还是丐帮帮主,才不敢吃他手撕的肉呢,况行年以为我不好意思,“林兄弟,别害羞,吃吧,像这样扭扭捏捏女孩子家家的样子,就是因为吃的太少,多吃,反正孤独老弟付帐,放心吃!”然后手就往我眼前送。
他手上滑腻腻的都是酱,苦着张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感激,要是要饿死的主,就是乞丐的也不会嫌弃,可是现在荷包鼓得很,不要吃,因为看见他的指甲很黑的。
独孤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去,“况兄,他现在身体不行,只能吃清淡的东西,吃干腻东西会上火。”
独孤傲的手白皙泛红手指修长骨节匀称,修剪整齐的淡粉色指甲光泽柔和,与皮肤黑黄的况行年对比,显得更加光泽莹润,手指修长。
“那可不行,这个人又不是女人,那么娇柔弱不禁风,还怎么娶妻养家?林老弟,学武可以强身健体,这样才能不亏欠那个愿意嫁给你的人。”况行年一边大快朵颐嚼着酱牛肉,一边大碗喝酒,顺便对我教训道。
他是个豪爽的汉子,尽管粗鲁,但是最讲江湖侠义,现在想起来他教训的话,竟然也不觉得他迂腐,他的这句话多好,人就该有人的样子,装女人装柔弱算什么?
“况帮主,来,小弟陪你痛快喝两杯!”说完拿起旁边的茶杯将水仰头喝下,伸手要酒。
“若凡,不能喝酒。”独孤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拉回来。
况行年边摇头挤着眼睛“啧啧啧啧!独孤老弟,他是个男人,男人就要豪爽,看你,你倒开始不爽快了!”
说着便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茶杯,倒满满杯酒还哗啦溅出来很多,顺着他的手流进他的牛肉盘里。
独孤微皱眉头眯着眼睛瞅我,我朝他笑道,“独孤,没事,我坚强得很,几杯酒算什么。”
站起来接过况行年递过来的酒杯,然后和他的大碗啪地一碰,仰头,大口喝下去。
“真是好酒!入口清醇,初时淡淡清甜,细品却绵长温厚,入喉滑腻入胃温热,这样的酒最是后劲十足,况帮主,来,我们再喝!”把酒杯递过去,况行年看着两眼放光,“林老弟!真人不露相啊!”说着朝我举起大拇指,听得我哈哈大笑两声。
“况帮主,喝过多少种酒?”喝下去没有运功化开,酒逢知己嘛,自然不能耍赖,喝得痛快才行,谁输谁赢对我本就没有意义。
对有意义的是那有着双笼纱笼雾样凤眼的人,可是现在那份意义也开始变得暗昧不清。
碧风酒,酒如名,如碧风细细温腻柔软,带着淡淡清甜,爽口透香。却又如风,拂乱心头千般绪,吹皱心湖万顷波。
酒入肠,心趁机乱,连况行年在那里喋喋不休细数他喝过多少种酒也没有听清。
没有运功抵御,云弄影的身体根本喝不多少酒,但是杯杯过后,却看见况行年的眼睛越来越亮,如同水洗样明净,下巴黑亮的胡子被酒水洗涤新。
喝酒就象朋友,特别喝醉一次,就算生死之交。
人酒醉一次,其实就象死过一次。
身体醉得厉害,可是神智却还是清醒无比。
看见独孤阴沉的脸,微眯的眼,深眸漩涡冰寒,朝他一笑,他却抬手轻擦我的脸颊,他的手温热干爽。
和况行年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后况行年都有醉意,只能软软地趴在桌子上摆弄茶碗,我却抬不起手,站不起身,连笑都咧不开嘴。
“林老弟,是真人,况行年交这个朋友,要是以后有什么事情,随便找个小叫花子吩咐一声。哈哈!痛快!痛快!”看见他站起来伸出沾满油腻和酒水的大手在我头发上粗鲁地揉来揉去,独孤竟然没有帮我阻止他。
“独孤老弟,我还有很要紧的事情,先告辞!和林老弟喝得太高兴,差把正事忘记,和少林武当掌门约好碰个头的。”说完就要往外走。
“是为武林大会的事情么?”独孤问他。
“嗯,老弟,我先走,下次记得叫我喝酒,太痛快了,好久没有如此痛快地喝酒!”
朝他挥挥手,把别人喝倒很有成就感么?
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站起来,身体却一软往地上滑去,一双有力地手托住,“要做什么?”独孤冷冷地声音透出浓浓地不满。
“……要去……窗台……独孤……快……他要走远……”挣扎下,伸手进怀里去掏。
他微微叹气,却还是揽住我的腰将我挂在窗上,况行年刚好走过窗下,“况大哥!”用力喊,声音竟然也洪亮得震颤颤的。
“林老弟,我有事情,下次再请你喝酒!”况行年仰头朝我摆摆蒲扇大的手,裂嘴大笑露出白花花的牙,被阳光照的晃得眼晕。
“不是……喝酒……那个……那个……”拼命地在怀里掏吧,手上没有力气,却怎么都掏不出来,那口袋层层倒挂,掉不了,但是也掏不出来。
独孤似乎很无奈地叹气,然后伸手进我怀里,轻轻在怀里握住我的手,然后把搜刮来的银子掏出来一大把。
我能感觉到他都给我掏出来了,还来不及心痛,他已经将手拿出来,然后对着楼下的况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