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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忍不住干呕,才发现手早就离开他的脖颈,我挣扎着下来,脱开他的怀抱,他的声音轻柔,不断地在头上响起,“很多人,一进来就疯了,根本不用逼供,我带你转转,”他伸手过来扶我,我却觉得似乎一条毒蛇缠上我的胳膊。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若凡,你侵占了弄影的身体,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伤害你的身体,我真的舍不得,”说完他轻笑,“你做我的妃嫔吧,让我好好爱你,”他然后搀扶上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我知道,即是我武功再高,我也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因为我不够狠,心肠不够硬,不够冷。
“我要见玉天舒。”我的声音颤抖。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一间间找过去,好不好?”他的声音温柔,如同情话绵绵,低低地响在我的耳边。
“其实,你和弄影真是不象呢,她来这里,笑得如同欣赏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一样灿烂耀眼,让这污秽残忍之地也变成世外桃源,可是你却怕成这样,你如何陪朕笑看江山?”他叹息着,
“你知道么?很多人,都是她挖出他们的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那些个不肯招供的人,似乎很硬气。烙铁、铁鞭、毒蛇,他们都死死不肯开口。可是只要弄影站在他的面前,朝他那么盈盈一笑,他就软了,弄影伸手抚摸他的脸,轻声细语,然后他如痴如醉,什么都说了,痴痴地看着她,她就那么微笑着。伸手轻轻的、温柔的,如同欣赏美丽的曼陀罗,摘掉它的花心,揉碎它的花瓣,落红洒了一地。可是她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她挖掉他的眼睛,整颗出来,出来的时候,眼球还可以动,滴溜溜看人,黑白分明,没有血。然后将他们塞进他自己的嘴里,他就自己吃下去,哈哈!”他笑得欢畅,如同世间最好笑的事情。
我早已经吐得胃部痉挛,跪倒再粘哒哒地地上,如同被人抽离了魂魄,他说的我似乎会有记忆,硬生生地在脑海里浮现,似乎可以看见他的脸,他流泪的脸,流血的脸,他的唇,流出自己眼球的汁液。
我想也不想,鬼使神差地举起簪子狠狠朝自己的颈上戳下,我只想结束这一切,脑海里的画面清晰的如同自己做过,我疯了,我宁愿死去。
却感觉到一双手箍住我,夺掉我的簪子,吻上我的唇,我没有反抗,没有力气,没有意识,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当腥甜的气息弥漫在唇齿间,我蓦地清醒过来,才发现他竟然狂乱地亲吻着我,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我的,我似乎麻木了,我狠狠推开他,舌尖传来剧痛。
“带我见玉天舒。”我突然很希望那颗毒药发作,最好一下子毒死我。他的嘴角渗出丝丝殷红,眼神迷乱,他伸出舌头舔过唇角的血丝,朝我笑,牙齿上殷红片片。
我忍住痛,紧紧咬住唇,不肯让嘴里的血流出来,涨得眼睛都痛了,我拼命地咽下去,浓郁地腥甜气息便充斥浑身每处感官,即是眼睛里都能感觉到丝丝腥气往外冒。
“弄影,不要忍地那么辛苦,你也想朕了,对么?”他似乎又游离了,这个鬼地方,似乎能让人迷失心智。
我拾起簪子,抵住自己的脖颈,刺破肌肤,“皇上,我要见玉天舒!”我盯着他,“我说了,不要伤害弄影的身体。”他咆哮着,恶狠狠盯着我,俊美的脸变得扭曲,“皇上如果不想,那么就带路!”我冷冷盯着他。
“好,我们一间间找过去,你把手放下来,我答应你的就会做。”他盯着我,然后牵我的手,我想拒绝,他却死死抓住,而且我发现我即是用尽所有的内力也不能挣脱,所以,我怀疑他是会武功的。
我放下手,任他牵着。地牢里似乎没有什么人,通道两边各有墙壁角门进去,进去又是曲曲折折的通道,似乎每一条都没有尽头,每一条都是通往魔鬼的喉咙。
“皇上,您还是不要绕弯子,直接带我去吧。”我才不相信他不知道玉天舒在哪里。
“好!”他轻笑,然后轻轻拍掌,我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一个身着藏青色紧身衣的高大男子出现在眼前。
“凤目,带朕去襄王的房间。”他轻声吩咐,叫凤目的男子躬身答应,然后转身看了我一眼,便走在前面。
我本来还想记住路的,但是曲曲折折,而且经常都是暗门,我想除非玉天恒自己答应,玉天舒绝对逃不出去,救他的人也不可能找到他。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洞洞的,只有墙壁上微弱的灯光可以照明,虽然没有阶梯,可是我却感觉到越走越深,森寒湿冷,还能听见淙淙水流。
不知道走了多久,凤目停下脚步,伸手在墙壁上按了几下,然后听见轧轧的声音,一扇看似石头,但是却似乎重逾千斤的门慢慢地滑开。
走进去,一股更加颓败的腥气扑面而来,抬眼望,犹如如五雷轰顶,似乎被离恨天刻意引发内力紊乱一样,身体木然,但是痛意纤毫毕现。
我甚至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流泪的勇气都失去了,如同黑须白体的蝴蝶被拉开双翼吊起在中央,他似乎睡着了,低垂了头,黑发披散。周围上空都是手臂粗的锁链。
下半身浸在水里,水盛在一个大大的透明的四方的容器里,让我肝胆俱裂的是容器外面是游动的各种弯弯曲曲的东西,似蛇,似鲨,发出沙沙的声音,认识的不认识的,密密麻麻地贴在壁上,让人浑身发瘮,心头发虚,腿脚瘫软,嘴巴里都是胆汁的味道。
如果他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那些毒物,胆子小的话,一定会吓死。
我眼前一阵黑,身体晃了晃,闭上眼,稳住身体,我拼命地告诉自己,我要坚强,我没有那么脆弱,我见过很多,我都能接受。
我用力的咽了口唾沫,如同咽下沙子,刮得喉咙生疼,带着腥气。
我转过头去看着玉天恒,他的脸色淡然平静,甚至微微地笑,眉眼生春,我只觉得什么恶心的东西在我身上爬来爬去,让我的身体不由地轻轻颤抖。
“皇上,你――”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威胁他?哀求他?可是这些似乎都不够格,他的命,他似乎也无所谓;用感情?他对我恨死都来不及,只有云弄影的身体,自虐?虐了是我最痛苦,我已经很痛苦了,这样的痛苦超过肉体的痛。
“皇上,我知道我现在没有任何资格,没有任何筹码来和你谈条件,但是我想知道,你要什么样的交易才肯放过他,四公子入仕?宝藏?还是其他的?”我定定看着他,心悦诚服。
“弄影,你求朕,朕哪里会不答应?”他靠近我,一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却抚上我的脸颊,温柔的,他的眼神似乎化水,含情脉脉,他的手穿过我的发丝,他低头吻上我的时候,我觉得我似乎灵魂出窍,飘在头顶,冷眼看着他和云弄影在满池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物旁边,柔情蜜意的亲吻,他的手捧着她的脸颊如同稀世珍宝,我没有感觉,灵魂欲飘。
“若凡――”颤抖的,沙哑的,破碎的声音传入耳鼓,我一阵头晕目眩,在玉天恒的怀里清醒过来,当他的手箍紧我的时候,我没有一丝的抗拒,我告诉自己,
玉天舒让我免受凌迟之苦,我让他逃脱毒物厄运,是不是就可以扯平?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鼓,心竟然丝丝颤抖,玉天恒却舔上我的耳垂,我下意识的躲,却被他箍得更紧,“他似乎是爱上你了呢?这样反而是我更乐于见到的,比杀了他,更加的痛快,若凡,”他竟然叫我的名字,我只觉得浑身发瘮,如同什么东西蜿蜒爬过,“若凡,若凡,若凡!”他轻笑着呼唤我的名字,我忍不住胃里抽痛,除了干呕却什么也没有,似乎连胆汁都早就呕完了。
“天舒,你爱她么?为什么你会不爱弄影呢?”他的声音微微提高,为了让玉天舒听见。“皇上,您错了,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所以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继续你认为的折磨。”我冷冷地看着他,胃里开始平缓下来,不再抽搐。
“不爱么?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见他?要救他?”他轻笑着抚摸我的脸颊,低头亲吻我的额头。
“因为我欠他的救命之恩,我要还给他。”我一直都告诉自己,我和他只有救命的关系,经历了这些,短短的几天,却似乎多少年,我觉得我似乎厌倦了,或者觉得苍老了,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能活着出去,那么一定要一个人,重新开始。
“林若凡,你不欠我,你早先救过我,我们早就两清了,你走吧,不要再来看我!”玉天舒的声音冰冷,如同浸没他的那池清水。
持续的酷刑
“皇兄,我不会造反的,我欠你的,一条命给你,你随便处置,你放她走吧,她和我并没有关系。”他放缓了声音。
玉天恒哈哈大笑,“天舒,你怎么这么天真,她是林若凡,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弄影的,我不会让弄影离开我的,”他旋即冷笑,我便感觉到他的手揽上我的腰。
“我要她做我的妃嫔,即使皇后也无所谓,这是弄影喜欢的,伤害弄影的人,朕不会允许,绝对不会!”他的声音冷凝冰透。
水中嘶嘶的声音,静谧的诡异。
玉天恒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你觉得我不够仁慈,我可以帮你把闸门打开,这样你就会觉得我有多仁慈了!”他冷哼着,竟然举步朝一边的机关走去。
“随便!”
“不要!”
我竟然和玉天舒异口同声,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无所谓。我不想他死,甚至这样的委屈都不想他再多受半点。如果玉天恒真的爱云弄影,那么我就赌一次,我趁着他靠近机关的时候,抬脚往水池边靠近,等玉天恒反应过来,我已经站在边缘,看得我头晕目眩,硬生生将头别开不看。
“林若凡,你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或者会好过吗?”玉天舒的声音清冷微弱,但是却清晰地传来。我不管他,回头看见玉天恒紧张的脸,他哀求地看着我,“弄影,你过来,别靠近那里,太危险了!”我盯着他,抬手拔下头上的发簪,头发没有任何支撑,哗啦披散下来,我用力刺破自己的手腕,血滴在水里,不一会下面黑影翻滚,我使劲咬紧牙关,不肯去看下面,“玉天恒,我没有要你放他,我只要他离开这座地牢,我只要他离开这里,否则,我跳下去,云弄影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从灵魂到肉体!”我死死盯着他。
“弄影!不要!林若凡,哼!你――竟然用这个威胁朕,你知道朕如果生气,后果很严重,”他的声音如同水里发出的嘶嘶声音,我强力地支撑自己仅存的意志,“你若不放他,我就跳下去,或者我可以先自杀,这样我就不会有任何痛苦!”我冷冷盯着他。
我没有细想我敢不敢跳下去,我觉得我没有那勇气,可是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让我死,我可能毫不犹豫,我已经无法承受了。
“好,我答应你,我甚至可以把他带会寝宫,让他陪你,只要你喜欢,弄影!”他的目光时而迷乱时而清晰。
玉天恒果然将玉天舒放了下来,随着水牢里的机关轧轧响动,锁链抽动,玉天舒的身体被一条锁链吊起,慢慢地滑到我的眼前。
当他被放下的那刻,他修长的身体瘫软在地,似乎没有骨骼支撑,我连忙上前抱起他,他似乎被服用了什么药物,他冷冷地看着我,“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么?”他的目光凌厉。
“我宁愿你死,也不要你受这样的折磨。”我看着他。“你凭什么左右我的生死,你很伟大么?”他的面色青白,被水泡过的身体泛起一层乳白色。
“他们给你吃了什么药?你能走么?是不是功力也没有了?”我不想跟他斗嘴,不是场合。
却听得玉天恒吩咐门外的凤目,“背他出去。”凤目走近来,看看我,然后弯腰抱起玉天舒,玉天舒不能动,但是他的手却划过我的脸,冰冷。
他看了我一眼,冰冷的。
“弄影,我们可以走了么?”他上前来拉住我的手,我没有颤抖,任他握住。走在凤目的身后,玉天舒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我自始至终不肯与他对视,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互相仇视怜惜,任何感情都不需要。
也许等到过了这段时光,想起来,一个男人的自尊,会不允许,成了他欠我,我用这样的方式救他离开那里,也许他是恨我的,就如同其实我也恨他一样!
回到德阳殿。
皇帝似乎一下子恢复了正常,让我怀疑是不是地牢里有魂灵附体,或者环境太压抑,抑或者我做梦了。
我不知道玉天恒是怎么想的,他竟然把玉天舒也安排在寝宫,反正他被喂食了药物,身体虚弱,似乎站立都成问题,只能倚在殿内的柱子上细细喘气。
我走过去,他却冷冷地瞪着我,我站着,他坐着,我高,他矮。
这样,会让男人无法忍受吧,看见他狼狈的模样,看见他虚弱的境况,他恨我,也无可厚非,就象我感激着他,其实也恨着他一样。
“你要喝水么?”我蹲下来,与他平视,他却冷冷看着我,“恭喜你呀,可以做皇后了,这样你就可以有数不完的银子了,”他竟然笑。
“我不想你在那里。”我看着他,他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可以是依然苍白的没有血色,嘴唇也是灰白色。
我起身去帮他倒水,脚踝却被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很冷,冷寒顺着脚踝直接传入大脑,心脏骤然收缩了一下。
“你过来。”他的声音依然冷,但是却柔和了些许。
我俯身过去,对上他的黑眸,在苍白的脸色下更加的黑亮。“靠近点。”他命令的语气。我又凑近一些,几乎能看清他脸上的细小的绒毛,“耳朵。”他继续命令我。我忍着不和他计较,便附耳过去,却一阵冰冷直接传入大脑,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的唇贴在我的耳朵上,让我轻颤不已,很冰。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方法,有机会就自己离开。”他的声音轻柔地似乎听不见。但是我明白,他说得是皇帝寝宫的秘道,我一直怀疑,为什么会有条秘道?难道为了偷情?否则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往。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响起阴冷的声音,是玉天恒。我站起身来,转身看他,他却朝我笑,“若凡,饿了吗?朕要同你一起吃。天舒也和我们一起好了。”他笑,然后拍掌传膳。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然后在玉天舒旁边坐下来,“天舒,皇兄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皇兄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王爷!但是天舒,你很多事情做得都太绝了,琴心的父亲为什么也杀呢?他的威望那么高,其实是可以帮你的,他是老王爷的好友,而且老王爷自己为你指腹为婚,”他朝我笑笑,我却越听越冷,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天舒,皇兄替你遮掩了那么多,可是却不能什么都替你挡,琴心虽然背叛你,可是――她只是个女子,你又何必连她也不放过?何况她还有了孩子?你求我,我都答应你,不管什么,从小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