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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甘做奴婢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孩子!是,只要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的。”
“唔——”苏瑾颜咬唇,手被欧阳宫澈握的生疼,苏瑾颜看着欧阳宫澈愤红的失望的眸子,心里一阵慌乱“不……不是……”
“只要是墨泽,就算是利用,伤害和欺骗,你还是可以为他伤害我,为他挡我的剑,为他誓死保护着这个孩子!那我呢?我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吗!?还是其实都比不上他的一个眼神是吗!?”欧阳宫澈像一只愤怒难过到失控的狮子,低吼着,双眸愤红,散发着强大的魄力、
苏瑾颜慌神,想挣开他。
“皇上息怒,姐姐绝不是不想着皇上,只是,母亲都无法割舍对孩子的爱。”柳若雨一脸焦急的在旁劝阻。
?苏瑾颜回头,柳若雨怎么会这样好心?她又要干什么?却见柳若雨脸上渐渐冰冷的笑容,“只要打掉了孩子,皇后姐姐就会回心转意的啊。”
“什么!?你说什么!?柳若雨你疯了吗!!”苏瑾颜呆了,不安的挣扎起来。
“皇上,您还犹豫什么?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长痛不如短痛,您要帮皇后娘娘解决啊。”柳若雨看着僵在原地的欧阳宫澈,抿唇,加了把火,“您下不了手,我来帮你。”
“什么!?不可以!柳若雨你敢!欧阳!”苏瑾颜慌的脸色苍白,绝对不可以。
柳若雨见欧阳宫澈没有反应,下了狠心,扬手,身后的婢女上前拉制住苏瑾颜,“不!不行!欧阳你听我说!听我说。”苏瑾颜扯着欧阳宫澈的衣衫,想拉住救命稻草般看着欧阳宫澈,但欧阳脸色苍白,缓缓闭上了眼,薄唇紧抿,也许这样就好了吧,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了……一切都好了……绮嫣……
苏瑾颜奋力挣扎还是被拖开了,看着一动不动的欧阳宫澈,绝望像漫天的烟尘般向她压来,“欧阳……”她被婢女拖进浣衣池的小屋子里,欧阳在视线里越来越远,她看见柳若雨得逞的笑容,门嘶哑般的吱呀关上,尽是黑暗的屋子。
产婆经过柳若雨身旁,小声快速的询问“娘娘,要不要……”做出了掐的动作,柳若雨摇摇头,“我要她再也不能生产。”
“娘娘为何?”产婆疑。
“杀了她,我们就脱不了关系了,只要孩子没了,以尘绮嫣那个女人的个性,绝对不会原谅皇上的……呵呵……”柳若雨眼睛里的精光让人不寒而栗,产婆点头,匆匆走进小黑屋。
“放开我!放开!”苏瑾颜被几个宫女按在了木桌上,仓惶挣扎着,有眼泪慌乱的落下,谁来救救她,她的孩子已经九个月了啊,周围的婢女一动不动的压制着她,阴暗的表情让她害怕,她知道欧阳就在院子里,这一切,不可以!“欧阳!你放了我!不可以!欧阳……我求求你……”门吱呀的开了,苏瑾颜急忙看去。
走进来的不是欧阳,而是嘴角挂着冷笑的产婆,“不!不……欧阳……救救我!”苏瑾颜哭喊着后退,可被死死的控制躺在桌上,丝毫无法移动,没有任何动静的门外啊……
有婢女面无表情的掰开她的双腿,苏瑾颜被恐惧感吞没,她拼了命的反抗,却依旧敌不过那些铁钳一般的手,“不……”苏瑾颜失声喃喃,“欧阳宫澈!你放了我!呜……啊——”
苏瑾颜崩溃的叫喊,裙摆被粗鲁的撕烂,苏瑾颜用尽全身力量,还是被控制的死死的,整个下身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时,自己最私密脆弱的地方暴露的羞耻无力感,让她崩溃到颤抖,无法抵挡的恐惧预感让她绝望。
产婆笑的没有感情的脸越来越近,“嘿嘿嘿,皇后娘娘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腿被掰的越来越开,“不……不、啊!”在她惊恐的喃喃中,有冰冷的器具无情的进入她的体内,被生生撕裂的疼痛,她的心坠入了崖底,手指微颤无力的停止了挣扎,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苏瑾颜张着口用力的呼吸着,阴暗的黑屋子,像一个被世界隔离的地狱,她如同一只白鼠,被按在石桌子上,任由那些肮脏的器具在她体内破坏着,那是从未体会过的绝望感,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冰冷的铁器进入腹腔,胡乱的摧毁着,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体会着那种极致的疼痛,无力,绝望……
随着一声微弱的啼哭声,她的体内一空,心也为之一空,门突然开了,欧阳宫澈闯了进来,产婆错愕了,孩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欧阳宫澈怔怔的看着,苏瑾颜面如死灰,房间里全是绝望的空气和血腥的味道,苏瑾颜赤裸着下身,还有一根铁器依旧一半在里面,残破不堪……
根本毫无理会自己暴露的身体,苏瑾颜侧头,看着地上的孩子,一直呆在她的身体里陪伴着她这么多日夜,就要在她怀里笑着的孩子。
那孩子已经是个完整的人形了,血淋淋的在地上,它已经是个小生命了,微弱的啼哭着,挣扎着,可过早的被粗暴强制的脱离了母体,头上还残余着铁器砸出的伤口,不着一缕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发抖散发着白烟,他是那样弱,小手挣扎着,他想活下去啊,可最终,连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属于他才刚刚开始的新生就静止在里阴暗冰冷的黑屋里……
苏瑾颜目睹着这一切,已经痛苦的发不出声音了,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欧阳宫澈解开紧缠在她腕上的绳子,把她搂在怀中,看了看地上的婴儿,眉头紧皱,不忍再看,怀里的苏瑾颜脸色灰白,汗水和泪水夹杂在一起濡湿了发丝,双眼失去了光泽,牢牢的,注视着地上的婴儿。
欧阳搂紧她,心里一阵绞痛,愧疚和心疼让他无以复加,“绮嫣……绮嫣……一切都过去了。”孩子没有了,可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终于放下来的感觉,反而是一阵莫名的难过和不知所措。
可苏瑾颜却没有想象中的失声痛苦,没有声嘶力竭的哭骂,没有挣扎没有反应,她就那样静静的任由他搂着,面无血色,无声的转过头,看着他,眼神空洞的如同一只失去了生命的麋鹿,静静的看着他,蠕动干涸泛白的双唇,轻声说“你高兴了吗?孩子终于还是死了,你终于还是亲手杀掉了我们的孩子,呵……哈哈~哈~”冷冷的笑着,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淌着。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欧阳宫澈手一紧,什么是,我们的孩子!?
“呵、我那么委屈求全,可还是保不住他……”眼泪滑下,苏瑾颜凄然一笑,看着已经僵住的欧阳宫澈,“尘倾来访的那一天,我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啊。”
欧阳宫澈怔了怔,错愕的看向苏瑾颜,失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苏瑾颜只冷冷的看着他的失控,像是再看一次嘲讽的马戏,“从柳若雨的孩子,到我们的孩子,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相信我,不是吗?”一昧的说原谅她,一昧的自以为是为她好的去善后,可从未想过她到底有没有做这样的事,苏瑾颜冷冷的笑“你千不该,万不该,残忍的任由我被拖进着暗无天日的黑屋子,强行拿走了我的孩子,欧阳宫澈,这才是报应,呵……”笑着,眼泪涌出,苍白而凄凉。
欧阳宫澈拥着她的手开始颤起来,“来人!传太医!太医!”发疯似的咆哮,抱起地上已经冰冷的血淋淋的孩子,亲手抱着这孩子的感觉,他的亲骨肉,应该平安长大现在却毫无动静的在他手里的死去的孩子,他的心,似乎被捅了个大洞,呼呼的灌着刺骨的冷风。
苏瑾颜静静的躺在木桌上,闭上了眼,一动不动,满脸泪水,苍白的如同破碎的布偶,血顺着已经干涸的血印不停的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在地上,肚子里一阵阵翻滚的痛,事实终于都解开了,可却早已迟到的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唯一的温热,也跟着孩子一起蒸腾在冰冷的空气里了……
第六十二章 放我走吧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已躺在凛澈宫的龙床上,微微侧头,纱屏外,是欧阳宫澈和太医的身影。想起身,微微用力,肚子便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痛袭来,她咬着唇摊在床上,虚弱的呼吸。
“皇后娘娘的身子到底怎么样。”是欧阳宫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
“皇上恕微臣直言,皇子已九月之大,本可脱离母体,只是却用了……那般凶残的方式,皇子已受伤又摔落在地,虚弱不堪,是生生冻死在地上的,而对娘娘来说,硬取出成熟的胎儿是伤害极大的。那产婆下手极狠啊,娘娘的腹腔损伤不死却也要了女人的半条命,要好生养着,万不可感染。下地,动气,痊愈后,怕是也要落下后遗症,日后来葵水,只怕是要吃好些苦头了,其余也没其他要害,只是,生皇子却是万万不能了……”太医的语气沉重带着叹息。
“哐啷——”有东西被重重扫落的声音,“滚、”欧阳宫澈声音隐忍低沉。
苏瑾颜抓着床单的手,扣的生疼。半响闭上眼,缓缓松开,欧阳宫澈刻意轻缓的脚步声,坐在她的床边。
欧阳宫澈看到苏瑾颜滑落的泪水,放在腿上的手一紧,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绮嫣,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苏瑾颜没有说话,也不看他,
欧阳宫澈眼色一黯,“来人,准备传膳。”
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苏瑾颜都一言不发,任由他摆弄着,吃饭,喝水,沐浴。斤布肠划。
日复一日,欧阳依旧陪伴亲身照料于旁,苏瑾颜的身子一天天的痊愈了,却依旧没有看过欧阳宫澈一眼。
日日如此,欧阳宫澈只是默默忍受着。“绮嫣,春天来了,御花园开了很多花,我带你去看看。”欧阳宫澈抱起她,只字不敢提孩子的事,而尘绮嫣也没说过一句话。
几个月来,虽然尘绮嫣一直住在凛澈宫,可笙然殿却热闹非凡,配置百名侍奴,赏赐无数,死去的皇子追封为王爷,厚葬入皇陵,这是从未有过的恩惠,皇宫上下再次沸沸扬扬。
皇宫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事,这位皇后,直接从嫔升到皇后,恩宠万千,后又落魄成那样,而今又是被捧上了天,皇上宠到屈尊服侍的地步。
欧阳抱着她散步在御花园的石路上,阳光斜斜的茏在身上,温暖美好,只是这阳光却暖不化苏瑾颜冰冷苍白的脸色,“绮嫣,你看,春天来了。”
“绮嫣,你说句话好吗?”欧阳宫澈轻叹。
没走几步,有人拦在了路中间,“臣妾参见皇上——”
春暖还凉的风中,竟跪了一地的妃嫔,欧阳宫澈眉头轻促,苏瑾颜也侧头,冷冷的看着。
“皇上,臣妾们再次等候多时,请皇上上朝。”柳若雨抬头,恳切的说,看到他怀里的苏瑾颜,暗下,攒了攒帕子,这风险会不会太大?
“皇上,臣妾知道您担心皇后姐姐的身子,可这都两个月了,您都没有上过早朝,这样下去,不仅会延误了社稷大事,恐怕,也会让皇后娘娘落上淫乱后宫的罪名。”
欧阳宫澈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柳若雨的眼睛,冰冷复杂,夹带着肃杀之意,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动静,苏瑾颜的靠在他胸前的手,死死握起来。
柳若雨看到欧阳宫澈的眼神,心里一惊,果然,还是没瞒下去吗?
“柳若雨,你觉得朕会怎么处置暗算朕的人?”欧阳宫澈面无表情的问,却散发出强大的迫意。
柳若雨抿唇,“皇上,三思,您要误了风澈国吗!?”
苏瑾颜微微敛眸,“欧阳,放我下来。”
“绮嫣……你终于开口了,我……”
苏瑾颜看着满眼笑意的欧阳宫澈,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放我走吧。”
欧阳宫澈的笑意僵住了,半响不知道要说什么,扶着她的双肩,“绮嫣,这次是我的错,你恨我,不要冲动,好吗?”他知道这次他伤她太深,他不知道要怎么去挽留她,他也找不出理由去挽留她……
苏瑾颜没有哭也没有笑,轻轻推开他的手,“我没有冲动,也没有恨你。”她只是累了,一切都不重要,她不想恨了,也不知道恨谁了,这个世界真的让她太疲惫了,心已经冷了,也许她早就该离开,这样,对谁都好吧。
“欧阳,也许一开始你就是对的,作为一个君王,冷酷无情,不用理会偏袒任何人,理智的处理所有事,不会伤心,不会顾忌,是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的去改变你,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
欧阳本来就是那么伟大的君王,她偏在以为是的要改变他,却给不了他该给的,给他带来这么多的痛苦,困扰,他与她为大臣对抗,为她甘愿荒废朝政,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造成的,怨不了谁,只有她离开,这一切才有可能恢复正常,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
“让我离开,是最好的结局。”
“绮嫣……”欧阳宫澈紧抿着唇手握成拳,紧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决绝的苏瑾颜,他不知道怎么去挽留,是他伤了他,让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又怎么再去挽留她,凭什么去挽留她,也许,放她回墨泽身边,才是她想要的,才是对她最好的弥补,放她,回她所爱之人的身边。
所有的痛苦,就让他一个人来背吧,她幸福,就好了,微微敛眸,终是松开了手,无力的点头,那低头的瞬间,他的整个世界都听见崩塌的声音。
“谢谢。”她轻声道谢,淡淡的笑了笑,欧阳宫澈的心都揪了起来,苦涩的笑,什么时候,她要对他道谢,这样的笑,生疏而淡离,让他有一种无力感,再抓不住她。
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换下凤袍,卸下凤钗,抱着画卷,一身素衫,之身离开,无声无息,绰约清雅的背影,渐渐远离皇城,消失在视野之中,却带走了他的感情。
一步一步抽空了他心里的每一寸回忆,生生的疼,冷风凛冽的刮进眼眶,一阵冰冷而绝望的感觉,无力的闭上了眼。
苏瑾颜再踏出宫门时,眼泪就毫无戒备的流了下来,她知道,那个有着孤鹰一般冷傲眼眸的俊朗君王,就在这宫城上看着她,所以,她不曾回头,迈着决绝洒脱的步子,毫不停留的一步步远离这偌大的皇宫。
她知道,这次离开,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身后的繁华离她越来越远,昔日的地位,锦衣玉食却危机四伏的生活,与雪衣欧阳夫人回忆,也将远去,小男子汉,欧阳,都像鲜活明亮的沿途风景,随风过去——
走出很远,才在风沙中回过头,宏伟偌大的皇宫,远远的屹立在那里,城门上明黄的身影依旧朝着这个方向立着。
衣袂在冷风中瑟瑟翩然,那么远,那么小,她在这个世界的家,既熟悉又陌生的殿宇,风沙迷了眼,转身离去,搂紧怀里的画卷,这是她唯一的珍宝,未来在哪里,要去哪里……
“让我走……”温泉池中墨发乌瞳的俊逸男子满脸汗水,轻轻蠕动着因水汽而红润诱人的唇,赤裸着上半身,浸在温泉里,双手被铁链牢牢锁在了背后的石壁上。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低着头的男人抬头,神秘的紫眸在水汽中散发着蛊惑的魅力,邪气的笑着,一样的面孔,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天使·恶魔。
“嫣儿需要有人在这段时间安慰照料她……”脱俗的绝美男人轻声说,纤细的手指微微蜷缩。
紫眸一凝,语气顿时冷了几分,“我自然回去照顾她,不需要任何人靠近她。”
“呵、墨泽,你伤她那么深,若真能得到原谅,早就带她回来了,她怎么会接受你……”如同纯澈的黑曜石般的瞳眸轻转,勾起一个嘲弄的笑,“你要把她打晕了抱回来,然后看着她以命相搏吗?别自欺欺人了。”
“尘雪衣,我到底怎样才能杀了你!”墨泽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不带一丝温度的吐出这句话。
“我是最适合出现的人,在这个时候,嫣儿的身边。”尘雪衣轻声说,语气轻柔却笃定。
“哼、不可能,你休想逃离这里,接近瑾儿更是妄想。”墨泽抿唇,狭长的眼眸眯出危险的弧度。
“你担心她,不是吗?既然你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