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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迦微微勾起嘴唇,眼底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这是他第一次从旁人那里听到他和伊格尼斯的爱情,他们痴缠了那么多年,被所有的人误会和阻挠,这其中又掺杂了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他们两个被各种势力利用,算计,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必须怎么做,却从没有人在乎过他们的爱情。
弥迦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面镜子调成薇薇安妮和伊格尼斯结婚的场景,他痴迷的仰望着镜子里的人,眼睛一眨不眨。
“那一天我也去了,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便忍不住。我告诉自己,就是去帮他解除终极惩罚的,他既然结了婚自然就不会再爱我,咒语也就不必再继续了……
其实我只是想去看他一眼。可是,一眼哪里就够了?看了一眼,就还想再多看几眼。自那以后,我几乎天天都去。一开始只是想看看他,后来又想要抱抱他,跟他说上几句话,哪怕是被他骂几句也好。
我赦免对他的惩罚,表面上看是我大度,其实我只是想……兴许这样,他就有可能会想我了,在他幸福的时候偶尔也能想到我……总不能,一直只有我想着他……我的这点儿心思哪里骗得过他?那个鬼精灵,他很快就开始向我挑战,在各种我会出现的场合搞破坏,跟我作对。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又不想阻止他。我对他早已经上瘾了。”
“可你从没告诉过他……这样对他真的很不公平,他做那么多都是为了你啊!”
“我知道。所以在死去的那一刻,我很后悔。原本以为他会忘了我,谁知我害他陷入永远的痛苦,堕落成魔。他打开了时空轮回为我重生,我便也追了过来,希望可以弥补我的过错。所以才有了这个世界。”
“什么意思?”薇薇安妮抑制不住的发抖,天呐,她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跟你说过了,镜子里的这些都是现实,可你没发觉吗,这里有许多事都是你所不知道的,原本应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也都没有发生过,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说……镜子里的是现实,那我们……那我是……虚构的?”
“不一定。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就是连接两个世界的纽带,你们所存在的世界也是真实的,只因为我跟伊格尼斯的介入另历史发生变化而衍生出的另一个世界。
但同一个人不能两次出现在同一时空中,伊格尼斯选择了死亡重生,而我无法死去,只有把两个时空的我做了调换,将原本的我存放在这里。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毒咒便是个大问题。虽然我不断的把毒咒的伤害转移过来,可这不过是在透支我的未来。当这具身体完全被毒咒侵蚀的时候,任凭谁也无法挽回,该隐和我的强制约定也留不住我,那个时候,我便是真正的死去了。”
“天呐!您怎么能呢!您要是走了他该怎么办?您知道他有多爱您吗?他一定会崩溃的!”
“别慌,我当然知道那孩子的心意,而我也是一样的啊。”弥迦拍了拍情绪激动的精灵公主,安抚的劝慰着她,他淡定自若的谈论着自己的生死,仿佛那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死亡是无可避免的,所以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以后做准备。从跟随他来到这世间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这一次我不会在意他是否能够成王,我只要他活得自由自在,无怨无悔。
我与这一世的自己调换灵魂和身体的时候,伊格尼斯已经被送到了凡德萨。我们在这一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凡德萨的地下图书室,那时他问我叫什么?我告诉他:‘时间’。
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我希望能陪在他身边,看着他成长。这一次我不仅要教授他本领,更要让他明白,这世间除了爱情还有许多值得他珍稀的事情,比如友情,还有责任。所以我特意隐藏身份装成一个平凡的人类,希望他的目光不止放在我身上,而是留心到周围更多的事物。这样当我走了以后,他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极端,他还有你们。
可是这毒咒恶化的速度太快了,还有很多事来不及做就已经快到头了……我的伊格尼斯还不够强大,他太依赖我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特意把你找来,希望你能帮助那个孩子,你愿意吗?”
薇薇安妮被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下面我就要开始交代我的遗嘱了。”
作者有话要说:抽的也太过分了,我明明上午改了一轮的居然没有吐出来,要不是现在返回来重看一次还没发觉呢,这几天的网站真是闹够了!
☆、圣地
伊格尼斯走出方位幻门的时候感觉到一阵晕眩。他发现自己身处熙熙攘攘的闹市之中,身边都是谈笑风生的人。这里的建筑都是白色石料砌筑而成的,地板是平整如镜的大理石。大街上看不见车,所有的行人都是赤脚走路。大街的远处响起钟声,所有人都朝着大钟的方向跪拜下去。
“别愣着啊,快跪。”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点在他膝弯处,伊格尼斯也顺势跪了下去。与此同时,身旁多了两位穿着白袍的身影与他一同跪拜。
所有的人都开始吟诵圣经,那种令他晕眩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伊格尼斯感觉到体内的灵力被强势的压制下去,身体毫无力气。
“这是什么地方?”他低声问身边的人。
“圣地迦南,传说中的乐土。”身旁的人抬起头,露出明艳动人的脸庞。精灵公主姣好的样貌在一袭雪白轻纱的衬托下显得清新脱俗。伊格尼斯心头一跳,转头朝另一边看去:弥迦罕见的穿着一袭白袍,领口和袖子上都绣着镶金的花边,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脸颊两侧,用一条金色发带束着,额心正中央缀着一块如泪滴般的蓝色宝石,发出柔和的光芒。他跟随着人群虔诚跪拜,口中还念念有词,若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伊格尼斯几乎要以为他是个天使了。
弥迦在他背上轻拍了一下,柔柔白光将他包裹住,顷刻间,他那身又脏又臭的戎装就被代表着智者的天蓝色长袍取代了,伊格尼斯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他感觉到脸颊和脑袋都清爽了许多,下巴光溜溜的不见了胡渣,那些凌乱的黑色卷发也不见了踪影。
“这是干什么?”他凑到弥迦耳边悄声询问。
“伪装啊,小傻瓜。”弥迦冲他眨了眨眼,那狡黠的样子与他的圣洁装束极其不符。
这场无聊的膜拜仪式持续了好半天,直到跪得膝盖发麻众人才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不少人发现了伊格尼斯他们,兴奋的围拢过来。
“快看啊,是血猎和精灵!”
“天呐,你看他的袍子上绣着的那个徽章,他是凡德萨的血猎!”
“他旁边那个是精灵吧?好美啊,比传说中的更美!”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伊格尼斯和薇薇安妮的时候,弥迦悄然退到伊格尼斯身后,用宽大的风帽盖住了他的面容。
“老师?”
“迦南是上界赐予人类的乐土,也是该隐的故乡,所以这里是唯一的停战区。我们从这里转去东方的火燎原,再从那里去寻找炎龙的踪迹,这样可以避开血族。你最好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整一下,凭借你这一身打扮,咱们在这里可以骗到好多好吃的。”
前面还说的像模像样,怎么到后来就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骗吃骗喝
“有位伟大的前辈说过:不捞白不捞。”
“哪位前辈啊?”伊格尼斯无语。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服吗?”弥迦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暗地里却在用手指猛戳伊格尼斯后背,催促他快步往前走去。
果然不出弥迦所料,他们没走多远就被一群穿着华丽的侍卫拦住了,紧接着,一个戴着可笑帽子的矮胖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的身体太圆了,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滚动的球。只不过这只球的运动轨迹有些盲目,一头撞在伊格尼斯身上,被伊格尼斯高大健硕的身体弹出去老远。
人群中迸发出阵阵惊叹。
“哎呀哎呀,瞧瞧我们的智者勇士,多棒啊。光靠着这两块胸肌,今天的晚餐肯定少不了要有三道主菜了。不如明天来个透视装怎么样?”弥迦躲在伊格尼斯身后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向他打趣。
伊格尼斯心中憋着火却不敢发,可他黑着一张俊脸,却显得更有威严了。
街道上不少人都对他议论纷纷,这里是人类的聚居地,他们很少见到其他种族,而血族在他们的传说中是面目可憎的魔鬼,谁都没料到这个宛如天神降世的英雄男子就是血族的亲王。
“三位大人好,我是迦南普世大公教会的主教,这个片区是由我负责的。刚才卫兵跟我通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呐,您真的是凡德萨的英雄!您怎么会来这里,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吗?”
“我正在进行接受智者的鉴定测试,这位是我的助手,精灵族的薇薇安妮公主,而这位是我的——”弥迦暗地了狠戳了他一下,伊格尼斯抿嘴一笑,慢慢说道:“这是我的小奴隶。”
“您,哦您……”虽然是乐土,却也还是存在着分明的等级制度,贵族们身边带几个奴隶都是很平常的,主教对弥迦倒不怀疑,他是被伊格尼斯的身份震住了,“果然啊,没看错的话这种天蓝色的法袍就是智者!是智者啊!”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围观的人群说的,很快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人们都激动了。
“还有这位,这位美丽的女神是精灵族的公主殿下!”
又是一波音浪狂潮,所有的人都疯狂的往前涌来,希望一睹精灵公主的芳容。也有很多人伸出手往伊格尼斯伸手一通乱抓,好几次差点儿抓错差点儿抓到他身边弥迦。伊格尼斯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用手臂替他挡开不断伸过来的“狼爪”。
兴许是为了配合他刚才的话,弥迦居然没有反抗,而是很温顺的把头贴在他胸口上,双手半握着拳头缩在他怀里轻轻发抖,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是被吓坏了的迷途小羊羔。只有伊格尼斯知道,其实他是把脸闷在自己怀里,笑疯了。这个总爱恶作剧的家伙……
薇薇安妮却是真的被吓到了,凡德萨里的智者虽然也很受尊敬,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眼前这些人简直快要把她和伊格尼斯当成神来膜拜了。
他们被一路簇拥着来到刚才那座高高的钟塔底下,钟塔的后面是一座气势宏伟的穹顶建筑,一条红地毯从高高的入口处沿着台阶一直铺到他们脚下,穿着华丽教袍的人鱼贯而出欢迎他们,这似乎是最高级别的礼仪。
“被震撼了吗?血猎的地位在人类世界里是很高的,因为大部分人类都是血族的直接受害者,对于他们来说,血猎都是英雄。”弥迦依旧跟在伊格尼斯身后小声的嘟嘟囔囔,着实像个小跟班。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是坏人还是英雄?”
“又不冲突,你可以即是坏人也是英雄。”
“可这种角色一般都是悲剧收场的。”
“放心吧,有我撑着呢。”
听到他这么说,伊格尼斯特意放慢了些脚步,隔着袖子拉住弥迦的手。很快他们就调整成一致的步调,只不过弥迦始终落后一步,乖乖的被他牵着。一旁的薇薇安妮发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特意回头对弥迦鼓励的笑了笑。
虽说这里的人对他们十分热情,可当伊格尼斯走近教堂主殿时,被一股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强大威慑力压制着,就连走路都变得困难起来,更别说使用灵力了。弥迦跟在他身后,温暖的灵力通过手掌源源不断的传输到他体内,这股灵力跟他体内的很快便融合成了一体,伊格尼斯感觉到身上的压力顿时轻了许多。
“注意调整呼吸,你需要习惯这样的环境,现在试着释放一些灵力。”
“可这里好像有什么压制血族的东西,我的灵力都被压住了。”
“你往那边看。”
大殿的最尽端是个金碧辉煌的神坛,正中央树立着一尊圣父的黄金雕像,那强大的威压就是从这里释放出来的。由于源头祖宗的关系,圣父是血族无法战胜的敌人。
“只不过是尊雕像,别害怕。用老方法感受这里的灵力,找机会操控它们。”
说起来很轻松,可伊格尼斯试了一下,他刚刚试着汇聚体内的灵力就感觉到四周强大的威压向他纷拥而至。他心口一阵发甜,眼前一黑,弥迦立刻从后面将他扶住,醇厚的灵力不断输进他的体内,安抚他躁动不安的灵力。
“别怕,慢慢来。”
弥迦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伊格尼斯定了定心神,将他输送进自己的灵力又推回他那边,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我能行的,你别一直浪费灵力了。”
“我没关系——”
“嘘……听话,我的小奴隶。”
“你……”
“别这样要哭不哭的看着我,再看下去,我可要吻你了。”伊格尼斯笑着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搂着他一步步朝神坛走过去。
弥迦的担心反倒让他定下心来,守护的念头让他变得无比坚定。只有更强才有资格站在他身旁,让他放心卸下所有的责任,全心全意依赖自己。这一次,他没有贸然调动灵力,而是用心感受周围的气场的变化,找出强弱起伏的规律,在每次变化到最弱时伺机插入。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不久之后他便可以呼吸自如了。当他走到神坛下的时候,体内的灵力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完全被压制着,而是不断的累积,汇聚,静静的等待着冲破的机会。
旁边的人完全不知道从门口走到神坛底下的这段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觉得他慢慢踱步的样子很威风。凡德萨的徽章和智者血猎的法袍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这些人完全想不到眼前这两位都是血族,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圣父是全能的,这神坛更是无比神圣,血族只会避开远远的。
伊格尼斯在他们的引导下撒了圣水,做了祷告,对那位“圣父”三跪六拜了一番,那些繁琐的规矩他根本搞不清楚,完全是照着薇薇安妮的样子做做样子。
而弥迦就更糊弄了,他连做做样子都不用,只要拽着伊格尼斯的衣角,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就好了。他对自己的“新角色”很是投入,离开神坛时还迷糊的绊了一下,旁边居然同时有四名男祭祀对他伸出手想要扶他,温柔的,性感的,强悍的声音不约而同的提醒他“小心”。伊格尼斯一把将他拽住,牢牢的箍在自己怀里。
这出小闹剧让走在最前面的主教也回过头来,凌厉的扫视了一圈,数名祭祀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祭祀本该清心寡欲的,可看到那名小奴隶在风帽下半遮半掩的脸蛋,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神勾起他们压抑已久的□,羞涩的举止和对主人的依恋更激起他们的保护欲望,虽然看不清他的身姿样貌,可这样若隐若现的挑逗比一旁那位明艳动人的精灵公主更加勾人。
在场的豆是祭祀,换句话说,都是因为披着教袍禁欲已久的男人,谁都知道勇士们身边的“奴隶”意味着什么,越是骁勇的英雄,那方面的需求也越强烈,而公主们都是只可远远观赏的高岭之花,所以奴隶的存在就很必要了。这具被长袍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身躯在床上到底会是怎样一番风情,几乎成了在场男人们此刻最想解开的谜题。
繁琐的仪式过后果然有一桌丰盛的欢迎晚餐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