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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想打针吗?”
黎昕扁扁嘴,心说等有天病好了,要拆掉所有的医院。
那些公子小姐们是来度假的,作为工作人员的白亦可没真把‘度假’往心里去。打发了磨人精她就回房间和真正的助理商量‘大事’去了。
她设了闹钟,两个小时去黎昕那交一趟差。时间很快就到了,白亦整装下了楼,一转弯就碰见了正好上楼的李荣添。
两人不约而同的面对面停住,尴尬了一会儿李荣添嗤笑道:“病鬼的姘头?他待你很好嘛,好的连我哥都不要了。”
白亦平静地看着他:“小少爷,你管太多了。”
李荣添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她:“长相和身材是不错,冷了一点,勉强和我意。哪天病鬼和我哥都不要你了,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白亦本能地退后一步:“小少爷请自重。”
“自重?切,还真以为自己很清高。你自己下去看看,看你的饭碗还能端多久。啧啧啧,真把自己当根葱,扫兴!”说完他与白亦擦肩而过,很快过道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白亦感叹着现在的孩子不好养,不是心理扭曲就是自以为是,男的女的、穷的富的都一样。
不过李荣添的话成功勾起了白亦的一丝好奇,她不自觉的放轻脚步,走到开阔处,她一眼就看见了黎昕和与他挨得很近的苏婉萍。
两个人正专心致志地玩着填字游戏,时不时还互相打趣几句。黎昕一身深色的休闲服,和橘黄色长裙的苏婉萍,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才子佳人,美的就像一幅画。
苏婉萍插起一片雪梨直接喂到黎昕口中:“用热水煨过的,多吃点,润肺。”
黎昕大方的接过,满是笑意的眼睛同样落在白亦眼里。
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无地自容,明明这一切什么也不能代表,她就是想转身就走。双腿比她的意志更快,一口气跑回了房间。
正在办公的助理们纷纷回头看她——不是去看少爷了吗?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到了午饭时间,黎昕看到白亦过点了许久才磨磨蹭蹭的下来。
“你怎么才来?我给你留了很多肉,都冷了。”
白亦看着那两盘子肉就没有胃口,不过她也没扫黎昕的兴,挑捡着吃了一些。
“怎么吃这么少?胃口不好?不舒服?”黎昕提她拿来一杯热牛奶,关切地看着她。
白亦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她鼓着腮帮子说:“陈彩惠的胃小,吃不了太多东西。”
她找的理由暂且骗过了黎昕,到了下午,黎昕死活不放她去工作了,一定要缠着她去小树林里散步。
两人穿的跟熊似的,走在树林间的小路上,一路无语,只有风声陪伴,显得格外幽静。
黎昕闷闷的咳了两声,白亦知道他是在努力忍着。
“难受就回屋里去吧,这么冷的天实在不适合室外活动。”
白亦掺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黎昕顺着她的意,不过嘴巴里还要嘟囔:“回去干什么,看那些人的嘴脸就不舒服。”
白亦打趣道:“苏小姐呢?看她也不舒服?”
黎昕撇撇嘴,可有可无的评价道:“跟那两兄弟比,苏婉萍简直让人舒服的要飘起来。”
白亦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还来不及沉到底,黎昕又说:“你是不是吃错了,是不是吃醋了?吃了对不对?对不对?”
白亦心里本来就有点烦,现在还被戳穿心事,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她闭紧的嘴,一言不发的往回走,把黎昕远远甩在后头。
黎昕的声音越来越选,白亦只想早点离开这个让人心情不好的家伙。
可回到了别墅,又过了十几分钟后,白亦才意识到不对——怎么这么久了黎昕还没跟上来?
她顾不上穿外套,推开门就往树林里跑。
这时,苏婉萍正指挥着两名保镖把昏迷不醒的黎昕从侧门抬进去。
白亦在不是很大的树林里找了两圈,连嗓子都喊哑了也没得到回应。想掏手机出来,才想起它和外套一起遗落在客厅里了。
跑回别墅,她又撞见了游魂野鬼一般的李荣添。
“跑什么跑?现在才发现自己把病鬼给弄丢了!”李荣添见她一脑门的汗,不由愈发幸灾乐祸。
白亦一听就知道他话里有话:“大少爷回来了?告诉我,他在哪里?”
李荣添笑的特别暧昧:“回来了,不过…此时他应该在苏婉萍房里。”
白亦想往楼上冲的脚步一顿,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哈哈大笑。她放慢了脚步,几乎是一步一顿地往三楼走。
好不容易挪到附近,就听见苏婉萍的声音:“去吧井然哥哥的睡衣拿来…嗯…他睡着了,你们换衣服的时候轻点儿。”
白亦转过身,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背靠着墙站着。
黎昕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怎么会毫无防备的睡在别人的房间里?
白亦感到自己心脏部位一阵阵的发疼,这种久远的熟悉痛感又一次强袭而来。她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找苏婉萍问清楚。可…白亦自问:她自己又凭什么去问,黎昕就应该跟那样的女人在一起才对,自己这种牵绊和负累就该有自知之明的远远离开才是。
她无法说服自己放弃或者行动,所以就只能这么站着。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双腿酸麻她才回过神。
去看看,至少去看一下。
白亦刚走到放门口门就开了。
苏婉萍收起受惊吓的表情,语气严厉的说:“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你家少爷出事都不管了吗?”
白亦一怔:“出事?他怎么了?”
苏婉萍一直不大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助理,听说她很李井然关系很亲密,这点让她更加闹心。话语间的指责不知不觉又加重几分。
“你的工作怕是不想要了,仗着井然脾气好就玩忽职守。井然在树林里被绊倒跌进了池塘,要不是…要不是我正好路过——”
到此白亦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她推开苏婉萍就奔了进去,苏婉萍的声音还在身后响起。
“你已经被开除了,这里不需要你,我马上派人把你送走。”
白亦根本没听她的话,目光里只有烧的满脸通红昏睡着的黎昕。
“大少爷怎么样了?”她问一旁值班的护士。
护士与白亦也算是熟人,更知道床上躺的这位有多怕白亦。她不顾苏婉萍的吩咐,把病情说了出来。
“大少爷被救起来后就开始发烧,如果晚上还不退的话就怕是肺炎,必须送医院。”
白亦:“还等什么晚上,现在就送。”
护士看苏婉萍一眼:“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可苏小姐说…”
苏婉萍生气道:“我说什么?这里开车到医院要三个小时,真有问题我会马上派直升机来。”
她指向白亦:“刚才我的话听见没有?你已经被解雇了
☆、大少爷的万金女人
白亦根本没有理睬苏婉萍的话,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阿斌,马上派辆直升机过来,少爷要去医院。”
苏婉萍:“你——”
白亦示意护士去找医生来做准备,忙完了才顾得上这位要抓狂的大小姐。
“抱歉,我受雇于余老先生,苏小姐可以向他汇报,但无权解雇我。现在我要送大少爷上飞机了,请您让让。”
苏婉萍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深吸口气,带着满脸怒容离开了这间房。
直升机很快就到了,黎昕被送到医院检查,果然已经转成肺炎。白亦坐在病床前,把头埋在黎昕的手中,轻轻的念道:“对不起,再也不丢下你了。”
黎昕这一病就是两个星期,白亦任劳任怨的做足了奴隶。
这天医生宣布他第二天可以出院,已经被养的白白胖胖黎昕有些不乐意了。
“我觉得还可以再养会儿。”
白亦看着不算跟宽的病床上放着的两个枕头,以她对黎昕的了解不难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你要是不想走我就让苏婉萍来陪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黎昕最喜欢听她酸溜溜的叫苏婉萍的名字,他把头埋在枕头里狂笑,把病床笑的吱嘎吱嘎直响。
白亦经过这么长时间也缓过来了,想清楚使她吃醋的不是苏婉萍这个人,而是苏婉萍的身份。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她都会遇上至少一个‘苏婉萍’。
遇上就遇上吧,但她的敌人——到底是‘苏婉萍’,还是自己?
住院的第二天,黎昕接到了外公的电话,他的回答是:“Ada不是助理,而是未婚妻,炒谁也不会炒掉她。”
后来苏婉萍也来了,黎昕笑着跟她说:“就算我是被她踹下池塘里的,淹死了也不会怪她。我一辈子,就爱这一个女人。”
白亦在旁边全程都看着,她看见了苏婉萍颤抖的睫毛,她离开时负气的脸和李继恒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想了这么多,原来都敌不过黎昕的一句话。有困难就面对,躲有什么用呢?
过了两个星期世外桃源的日子,明天要出院了……
其实事情没有白亦想得的那么糟,该造反的人依然在造反,该归顺的人也还在矜矜业业的做事,李荣添的资产虽然解冻了,但却被收走了一部分。
现在朝政还在李继恒手里把持,黎昕说把家收回,就该去收国了。
出院后的第三天,苏老爷又约黎昕吃饭。
饭桌上苏权直白的说:“你选我女儿,我保证明天董事会主席的位置就是你的。”
黎昕摇了摇头:“老婆是会跑的,而那主席的位置跑不了,大不了多等几天就好。”
苏权叹了口气:“我很欣赏你的性格,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黎昕理所当然道:“本来就年轻。”
他与苏权告辞后,在大门口遇见了苏婉萍,她好像是特意等在那的。
“我爸不是在卖女儿,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仍然会支持你的。”
她甜甜的微笑隐匿在黑夜里,一晃神的功夫黎昕又看见了白亦的影子,他心想:什么时候才有幸能让白亦也对他这样笑?
他说了声‘谢谢’,没再给她留一丝希望。
深夜里疾驰的豪车不止黎昕这一辆,还有一辆从机场开出来,进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
“舅舅,你可算回来帮我了。”李继恒看着面前这张带着刀疤的脸,原本厌恶的缺点,现在全部成了希望。
邱长龙嘴里咬着根烟,软骨头似的歪在沙发上。
“就这么个废物你都搞不定,真是比废物还废。”
李继恒拧着眉低下了头。
“明天打两千万到我账上,马上帮你解决掉。”
李继恒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舅舅,暂时我只能给你八百万,我的钱都被妈和弟弟借去周转了。等钱解封,我马上给你补齐。”
邱长龙不屑地冷笑一声,拿过支票弹了弹:“真是什么样的爹生什么样的儿子,都上不了台面。滚吧,别打扰我睡觉。”
黎昕病好后强势入驻集团董事会,按照他乱来的性子,第一天就开除了背地里耍手段的高层杀鸡儆猴。
一群大佬开会,就看见黎昕以一个挂水的造型出现,从头到尾不置一词的听完各方发言。等到出结果的时候,白亦扔出一份与他们想的完全不同的答案。满意的就留下,不满意的马上递辞呈。
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想让他下位的人,也在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其余的墙头草,一多半都倒向了强权。
偌大的总裁室里,黎昕舒舒服服的躺在休息间里发牢骚。
“这些人也太次了,只晓得倚老卖老,我不给他们脸就连毛都不是。真是,感觉我跟小学生班干部似的。”
白亦在给他数药丸子,一不小心给他逗乐了,手一抖小药丸撒了一桌子。
“你嘴巴积点德吧,你现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有本事你回去也这么对付你亲爸爸看?”
黎昕脑中赫然显现出黎毅琨撸起袖子揍人的场面,他眼皮神经性的抽了抽,强行挥开这个不和谐的画面。
“我连你这座高山都翻过了,我爸算个毛线球球。”
白亦知道他是嘴硬,本着关爱病人的高尚情操,她决定不揭穿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把药和温水都递过去:“你真要让邱凤华和她的两个儿子一无所有的离开?”
黎昕静静地看着手里的药,吐了口气才缓缓道:“看他们表现吧,我也不是绝情的人,他们手里的我可以网开一面。”
“你可真大方。”
黎昕把她的‘赞美’照单全收,一把将人拉下来,在脸上亲了一口。
“亲爱的,陪我去吃顿饭吧。”
白亦警惕的问:“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准备好营养餐了。”
黎昕可怜兮兮的扁扁嘴:“吃了两个多星期病号饭,现在又吃营养餐,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亦漠然地说:“不仅死不了,而且还能让你多活几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不嘛,不嘛,人家要吃三文鱼、鱼子酱、小葱拌豆腐…”
白亦被他闹的无法,只得再妥协了一次。
去商业街吃顿饭,就没有必要用大林肯了。白亦找同事借了辆普通的商务轿车,只带着一个司机就出了门。
上次的司机被换了,现在跟着他们的都是刚招来的专业人士。
三人下到公司停车场,白亦说要先回车上那东西。
黎昕和司机在车上等了近十分钟还没见白亦回来,司机最先看出问题。
“大少爷,您在车上等一会儿,我去找她。”
没有两分钟,黎昕听见两声‘砰砰’巨响,警匪片看多了,他总不会以为有人在玩鞭炮。
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车里,猫下腰。拿出手机按下了求救按钮,一分钟内他的保镖们就会找到他。
现在黎昕担心的不是他们什么时候来,而是在外面的白亦怎么样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出去就是给人送菜的,只要自己不被抓住,白亦就有一线生机。
果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听见车轮与地面极速摩擦的声音。黎昕赶忙开门下车,十几个保镖也正好赶来。
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年轻司机的尸体时,心中忽然绞痛一般,站都站不住了。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黎昕扶着一辆车的引擎盖勉强站好:“不要管我,马上把刚才那辆车找到,务必保证被绑走的人质安全。”
白亦一打开车门就直觉不对,一双陌生的眼睛在黑暗里盯着她,她来不及呼救就被打晕了。
醒来时她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在一个乱七八糟的房间里,她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龙哥,绑了个女人回来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先试试看,听说这女人是李井然的姘头。”
“一个姘头能要多少钱?顶多一两百万就打发了。”
“闭嘴,还不是你们蠢,连他换车了都不知道,不然就是一两个亿。真被你们气死了!”
“龙哥…你也在场啊…”
“滚!”
白亦明白这是遇上绑架了,他们原来是要绑黎昕的,结果阴差阳错绑成了自己。
白亦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自认倒霉,不过还好是自己,换成黎昕他可受不了这份罪。
房间里真冷啊,把她扔地上连床毯子也不给,又过了饭点,她的肚子开始叽里咕噜地抗议着。
可外面的人好像把她忘了似的,一直到了晚上都没人来看她一眼。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刻警醒过来。
进来的是一个带面具的男人,只能从那双眼睛判断,他就是在车里与自己有几秒钟对视的人。
那人在白亦面前蹲下,粗糙的手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