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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怕别人不相信,还把手机拿给白亦看,果然是一张照片和一堆乱码。
“我马上就把它删掉,对不起,胖胖。”
白亦在心里冷笑,现在删掉就让自己坐实了做贼心虚。
她没有发表意见,冷眼旁观谢诗婷像个受害者一般‘嘤嘤嘤’了一上午。
中午去食堂吃饭,不知是不是巧合,她们与黎昕狭路相逢。黎昕酷劲十足的对她视而不见,不一会儿谢诗婷又开始‘嘤嘤嘤’了。
其实王芳芳身边围绕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她的日子还是照样过,只是没有人等她下课了,改成半夜和黎昕发短信。
黎昕像地下工作者一样每天和白亦汇报他和谢诗婷的交往过程,恨不能事无巨细,连谢诗婷看了他几眼都要统计出来。
原来从那天以后,谢诗婷就开始以和事老的身份给黎昕发信息,各种嘘寒问暖、暗送秋波,一个星期后她已经出现在黎昕的寝室了。
黎昕刚刚把她送走,正想抽个时间见见白亦。
“应付她可真累,快点来安慰我。”黎昕一个电话打过去,开门见山的提要求。
白亦刚做完一百个高抬腿,还有些喘:“呼…都八点多了,洗洗睡吧。”
黎昕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喘息声忽然就有了反应,他咽了咽口水,红着脸问道:“你在干嘛?”
白亦擦了把汗说:“随便活动了一下而已。”
黎昕觉得自己散发的不健康思维太龌龊,没讲两句赶忙挂断了电话,一定是憋太久了,随便给个引子就能爆炸。他扔了手机就飞进厕所,心里还骂着谢诗婷——看得见摸不着,都是她害的。
不长眼色的人还偏偏给他发来条消息,约他周末去爬山。
黎昕看着手机屏幕慢慢熄灭,坏坏的勾起嘴角。
周六一大早谢诗婷就不顾微凉的天气穿上了轻薄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身后,一阵微风吹来,摇曳生姿。
可惜与她人一样美美的心情在见到黎昕时就彻底消失了,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字——WTF?王芳芳和展景行怎么会在?
黎昕笑容满面的迎接她:“你来的好慢,我们都等不及要出发了。”
谢诗婷按捺住一肚子的‘卧槽’,扯出个甜甜的笑:“怎么胖胖和景行也来了?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就特意慢了些。”
一抓住机会就撒娇,诚心给白亦上眼药。
在场的两位男士肚子里都不怎么舒服,只有白亦无所谓。
她提着自己的包养公交站走:“快点,车来了。”
上车的时候谢诗婷一定要拽着黎昕的胳膊,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晕公交车。
展景行理所应当的坐在了白亦身旁的位置上,还主动提她拧开了矿泉水瓶盖。
谢诗婷看到这一幕笑着说:“你看景行,从没见过他对谁那么细心。”
黎昕笑而不语,谢诗婷觉得有些奇怪,奈何又抓不到任何破绽。
四人到达了目的地,开始登山。花了两个小时才到半山腰,只因为谢诗婷这个拖油瓶。
白亦看着她的细跟凉鞋,为了午饭着想,她提议去坐缆车上山顶。
反正他们中没人是真的想登山的,立刻就全票通过了。
缆车一路开向山顶,诡异的风向吹的他们摇摇晃晃的,白亦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还黏在黎昕身旁秀恩爱的谢诗婷,她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登上山顶后,一阵妖风吹来,连白亦都被吹的脚步不稳,靠展景行扶着才站稳。谢诗婷那一头飘逸的长发长裙此时就成了累赘,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一时间美美的谢诗婷变得狼狈非常。
这时黎昕从包里翻出一件登山外套,谢诗婷像看救星一样看着他,哪知外套只从她面前路过,罩在了白亦头顶。
“登山也不做些准备,冻死活该。”
白亦敏锐的感到一丝杀气,她下意识的看了谢诗婷一眼。有些破裂的表情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在心里应该把白亦千刀万剐了一百遍。
风越刮越大,黎昕很快就发现山顶不能待下去了。他们来到缆车处,被告知缆车已关闭,只有步行下山一条路。
下山比上山时更加艰难,黎昕打头,白亦跟在后面,然后是展景行,最后才是谢诗婷。黎昕几乎是一路握着白亦的手,展景行帮她拿了所有的东西,谢诗婷孤立无援的走在后面,恨得只想杀人。
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谢诗婷说自己走不下去了,要在临时休息的亭子里等风变小再走。见天色还早,黎昕也就满足了她的要求。
亭子附近有很多关了门的铺面,可以供他们遮风避雨。展景行一进去就打开包袱找东西吃。
谢诗婷找了个借口把展景行叫到外面帮忙。
“你真的跟胖胖在一起了?”
展景行把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吊儿郎当的说:“是啊,如你所见。”
谢诗婷立刻就不高兴了,质问道:“那为什么她仍然和宋哲那么亲密?”
展景行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谢诗婷一怔:“什么意思?”
“说了如你所见,我们在一起了,她和宋哲也没有分开。”
谢诗婷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道,她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正好白亦路过,生怕她被狂风卷走,就多嘴提醒了一句。
“不是要休息吗,干嘛还在外头吹风。”
黎昕也伸出头来,对迎风摇摆的谢诗婷说:“快进来歇会儿,不然待会儿没力气我们就不等你,先走了。”
回想起这两个星期的种种,谢诗婷脑中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闪过,她突然就崩溃了。
“师兄,你还没有跟胖胖分手?”
黎昕眉毛一挑,猜到是展景行摊牌了。他一把捞过身旁的白亦,在她肉呼呼的脸上亲了一口。
“当然没有,我这么比她,怎么舍得!”
展景行也不甘示弱,上去牵住白亦的手,十指相扣。
“你…”谢诗婷瞪大双眼,仿佛见了鬼。
展景行把那双手举起来,宣誓一般对她说:“我受了你这么多年的挑唆,一直针对芳芳,多谢你逼我接受她。现在我才知道她有多可爱,与你相比她就是天使。”
谢诗婷激动的捂住嘴,几乎是在尖叫:“你们故意合起伙来耍我?是王芳芳,你嫉妒我,所以要故意让我难看。”
白亦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只能用庞大的肺活量传播声音:“谁嫉妒谁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又或者说,你太自私,从来只顾自己开心,随意玩弄人心。”
展景行自嘲地笑了出来,比起苦追自己多年的王芳芳,他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黎昕拿出手机不屑地说:“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偷偷拍了我和你的合影,又擅自po到朋友圈里。真不知你强烈的虚荣心是从哪里来的,看来我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闪光灯落下,三个人的亲密合照首先出现在宋哲的朋友圈里,随后是展景行。
留下风中凌乱的谢诗婷,他们三人先下了山。
再见到谢诗婷是一周以后,她光速交了一个大二的学弟男友,朋友圈里各种秀恩爱,好像这样就能使大家忘记她那张和宋哲的合影和配上的文字。
——宋师兄跟我都好好的!
这天展景行约白亦吃饭,在她啃完两盘沙拉后展景行纳闷地问:“宋哲辣么爱你,还嫌你胖?”
白亦理所应当的回答:“嫌不嫌是他的事,现在是我嫌弃自己。”
展景行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瘦了挺多嘛,眼睛都大了。”
白亦冷静而自持的伸出两根手指,一点也不自豪地说:“不多,一个月瘦了二十三斤罢了。”
☆、男主是个病娇
“少爷,该起床用早饭了。”
黎昕睁眼就看见白亦穿着一身很炫酷的职业套装,戴着一张美艳的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床头。
他捂着眼睛弱弱地□□了一声:“我滴妈!”
白亦替他拉开窗帘:“注意你的身份,现在你是承宇集团的继承人,出了这间房到处都是监视者,别让人抓到把柄。”
黎昕拥着被子坐起来,打量了四周,无精打采的问:“那你是谁?”
“我叫Ada,中文名陈彩惠,你的私人助理。”
白亦从衣柜里给他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快起来,今天要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
“……”黎昕本来想抱怨的,脱口而出的话被‘葬礼’两个字堵了回去。
“你能详细点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吗?”
白亦叹了口气,把自己一上午打听来的消息都倒给他听。
原来此刻的黎昕名叫李井然,是李家的正牌嫡子。可他从小身体不好,母亲又早逝,就一直在国外的外祖家中养大。
他父亲的小老婆有两子一女,深受宠爱,但是没有名分。这次他盛年父亲突然车祸去世,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理所应当由李井然回来继承。
他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格局,李家的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这个病秧子,就连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比如说现在,李井然回国四天了,还住在酒店,连主宅都没能进。
这样懦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守得住那份家业。在别人看来,李井然手里的财产迟早会被瓜分干净。由他来继承遗产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黎昕听完沉默了一阵,楚楚可怜的看着白亦。
“我好怕,你会帮我吧?”
白亦哀怨地看他一眼——都是些什么破事!
白亦和黎昕走出酒店,一辆加长的林肯在门口等着。白亦很有跟班的自觉,赶紧加快两步替黎昕把车门打开。
她余光瞟到黎昕翘起的嘴角,心说:李井然再温良的外表也盖不住黎昕i76700的CPU。
“少爷,请上车。”
黎昕从她身前经过,拍了拍她的头:“服务不错,待会儿赏你糖吃。”
白亦很有专业素质地目不斜视,任其调戏。
黎昕觉得无趣,撇撇嘴上了车。
白亦一开始就注意到司机一直在用后视镜偷看他们,所以她轻易不和黎昕搭话。
车直达殡仪馆,他们到达时停车场内已经满是豪车。
黎昕在白亦的搀扶下走出车门,见到这等场面忍不桩卧槽’了一声。
“看见那辆玛莎拉蒂没?我跟老爸蹭了好久都没搞到手,等下别让我看到那开来气我的贱人。”
对于还在使用地铁和公交车作为主要交通工具的白亦,举目望去,每辆车都是四个轮子,除了颜色毫无差别。
黎昕满腔愤慨无人懂,暗自发誓等到重获自由,砸锅卖铁也要把那辆车买回家。到时开着它去接白亦上下班,要多拉轰有多拉轰。
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年轻人,比李井然略矮,长得都挺不错。
其中一个面带关切地开口说:“大哥,都让你别来了,到时候又病了可怎么办。”
黎昕好久没听过这么不入耳的关怀了,浑身细菌都跳出来造反。
他笑着回应:“我拿他那么多遗产,他的最后一程怎么能不来?可多谢你的关心了。”
李继恒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随即尴尬的扯开嘴角笑了笑:“大哥说的是,快跟我到里面来,亲戚们都到场了。”
黎昕点了点头。
李井然很瘦,加之温吞的性格使人看起来相当没有存在感。虽然继承了漂亮母亲的优良基因,但总给人以上不了台面的印象。
现在换成了张牙舞爪惯了的黎昕,一身平淡无奇的黑西装也给他穿的像走红地毯一样,白亦跟在他身旁,有一种出席总统就职演说的错觉。
礼堂大门朝两边敞开,黎昕稳健地走在人们瞩目的中心,他目不斜视地走向离他父亲最近的位置。本来站在那的是邱凤华,见到如王者一般的黎昕她竟然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出了空位。
长子到来仪式正式开始,司仪说了一大堆煽情的废话,庄严哀悼的音乐也无法唤回人们虚情假意的心。
在场的人不再关心棺材里躺着的李耀祖,而是默默地观察着这位一夜间变了个人的病秧子——李井然。
仪式结束,李耀祖连人带棺成了一把灰。作为长子竟然没有被安排说上一个字,连感谢来宾的话都被人代劳了。
黎昕没这个心思去跟他们争话筒,一直保持沉默到最后。直到散场前他才对李继恒说了第二句话。
“明天我要搬回去,把房子收拾干净些,我不想看到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前几排的大人物们听清楚。他不顾李继恒青白的脸色,带着白亦扬长而去。
出门时正好刮来一阵风,黎昕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白亦赶忙拿出一个保温杯,把热水递过去:“快喝点水,下午约了医生给你做检查。”
黎昕咳的死去活来,最后要靠白亦扶着他才顺利上车。
他脱力的靠在椅子上顺气,竟是连抱怨的话都没力气说了。
白亦悄悄握住他的手,慢慢将温暖传递给他。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最熟悉,如果可以,她宁愿用建康的身体跟黎昕换。
黎昕看起来很没精神,好像刚才那不长不短的两个小时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在到达酒店时他已经睡着了。白亦实在不舍的把他叫醒,可是没办法,剩下的路他必须自己走。
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黎昕在喝了一杯味道古怪的中药后精神好像好了一点。他固执的不肯回床上躺着,而是窝在沙发里盖着毯子看白亦忙来忙去。
“我这是得了什么病?要死不活的,总感觉随时都会去和李耀祖相会。”
白亦停下手中的事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闭嘴,再吵我就让护士给你打针。”
李井然包下了酒店的总统套房,除了他和白亦一人一间卧室,其余的地方住下了一整支医疗团队。
黎昕不怕刀枪棍棒,偏偏怕一切尖细的东西,小小一根针头就可以吓掉他半条命。从前读书,每到打预防针,他必定翘课。直到白亦的出现,他才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为了心上人英勇一把,在自己胳膊上扎下了神圣的一针。
今时不同往日,就李井然的身体状况估计扎针会是常态。思及此处,黎昕只想放任病情发展,早早死了了事。
白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以强硬的姿态告诉他——不要心存侥幸,药要吃,针要打,不然这笔账没完。
黎昕当然知道李井然如果死了,必是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他不舍得让白亦难过。不过他是黎昕啊,怎么可能不乘机向白亦要点好处?
“我们来立个规矩,从今以后打一针,亲一下。”
白亦无语地看着他,当初那个混帐少年也用这同样一招。她很想冷酷无情地赏他一耳刮子,可一看到黎昕病殃殃的模样又心疼的下不去手了。
白亦没理他,打电话给两人叫了午餐。好不容易哄他吃下半碗粥加半盘青菜,白亦已是胃口全无,她没发现自己吃的比病人还少。
下午来了两个保健医生给黎昕做了检查,初步认定黎昕现在的身体不是很乐观,要多休息,不能操劳。
没得到满意答复的黎昕少爷病发作了,把现代医学冷嘲热讽了一顿,还想对医生进行人身攻击,被白亦残酷镇压。
李井然是早产儿,从小免疫力就特别差,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死不了,活不舒坦,也是够糟心的。
黎昕打定主意跟这破身体过不去了,傍晚早早就睡觉,硬是说第二天要起床晨练。
白亦把他的话当屁,臭过一阵就算了。这家伙还放出大话来,明天回主宅,等着迎接他们的还不知是哪些明枪暗箭。
翌日,黎昕美好的畅想宣告泡汤,直到白亦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