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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她是不懂才女们的心啦!
“我去换身见客的衣裳,你呢?”
沈苏梅立马回道:“我不走,我不换,我就等着看看才女是个什么样儿的,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总得亲眼看看才行啊?”
原谅沈姑奶奶也是个俗人,不知道才女们是个什么形式章法?
这么一声不吭的闯到男人家里,难不成也是才女的性子!
挑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沈苏梅叫丫头扶着寻了个更舒坦的姿势坐着,精神非常的睁大眼睛,眉眼凌厉,她倒要看看这传的神乎其神的苏家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沉香一看沈苏梅这模样儿,也不多劝,只转身自顾换衣裳去了。
圆儿引着苏廖青主仆三人往里头走,圆圆的脸上笑眯眯的,瞧着真是个老实和气模样儿!
可不知圆儿心里头咬着牙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从进门起,这位苏姑娘几乎不曾开口,可她身边两个丫头嘴就没停过。
不过几个回廊的功夫,就姐姐妹妹的跟圆儿称呼起来,荷包塞到圆儿手里,笑呵呵的,可说的话却是拐弯抹角的总是往沈府后宅里头现如今唯一的一位女眷上打听。
圆儿笑眯眯的打太极,却是半点儿着紧的话都不透露。
眼见着是个老实的丫头,没成想快到地儿了,还是半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打听出来,另一个丫头轻咳一声,这边儿攀着圆儿的丫头立时便收敛了神色,举止本分不少!
圆儿冷眼看着,脸上笑容更盛。心里头对这位闻名在外的苏才女,却是小看许多。
丫头就是主子身边儿的嘴和眼,看的主子不方便看的东西,问的自然也是主子在意的事儿。
心里打定主意,过后好生跟太太说一声。
抬眼一看,已是快要到门口了。
苏廖青一路目不斜视,可眼角余光却是把国公府打量了个七八。心头惊叹非常,到底是勋贵,可是比苏家富贵许多,想及此,想到心头所念,更是添了几分火热。眼睛越发清亮,挺直脊背,以凛然不可欺之态,跨进门槛儿。
沉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清冷美人图,扑面而来的冰冷之气,瞧着倒真是个冷美人!
沈苏梅也打量了遍,撇撇嘴抬着帕子,低声嘟囔道:“咱们家又不是冷窖,专收冰块儿的。“
沉香听了一耳朵,嘴角抽了抽,面上却丝毫不显,只等苏廖青近前来,请她落座。
“谢夫人。”
苏廖青颔首谢过,轻移莲步,往下首左边儿头一个座位坐下。
而后,抬起头来,直直的瞧向上首处温和笑着的美貌妇人,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秦氏果然美貌非常,难怪沈国公爱护不已,至今不愿娶正室。
想来是怕委屈了这位秦夫人吧!
心有所觉,苏廖青脸色有意缓和了些,可看在沉香等人眼中,不过是是勉强勾了勾唇角,连瞥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居高临下,好似群就一般,只看得两人无语至极。
俩人对视一眼,身为主人总不能把人僵在那里,沉香露出一个客套的弧度,温声问道:“苏——姑娘,一意要见我,可是有事?”
苏廖青打定主意,这会儿格外有耐心,请冷冷的声音飘入众人耳中,“廖青唐突了,无甚事,不过是仰慕秦夫人,神交已久,今日厚颜拜会夫人,果真——名不虚传。”
沉香噎了下,暗道: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莫名其妙的跟沈苏梅对视一眼,得了沈苏梅一个戏谑眼神儿,不由深吸口气,艰难的冲着苏廖青扯了扯嘴角,满不情愿道:“苏姑娘客气了。不过——我一个内宅妇人,怎么当得起名不虚传——姑娘这——”
仰慕?被个冰姑娘仰慕,沉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鬼话也只有鬼才信呢!
苏廖青性子原是清冷的很,年岁到了,谈及婚事,也只愿嫁给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英雄。
可惜,苏姑娘眼光高的很,等闲看不上那些个凡夫俗子,唯有进宫看望姑母时,陪着贤妃御花园散步时候,偶遇陪着圣上左右的太子和沈敬重,一眼望去,心神俱颤,这才动了芳心。
后几番打听,又有贤妃示意,苏姑娘上了心,知道这是家里和姑母挑中的人,虽说沈家有一妾,育有一对儿女,令她不甚满意,可到底瑕不掩瑜,难道遇见倾心男子,苏姑娘衡量轻重,到底向家里点了头,默许了长辈私下操作。
不然,以为苏家放出的风声,那许多歌词可都是苏廖青慎重挑捡了出来,生怕言辞太过露骨,叫人看了不尊重!
至于,沈家的妾室秦夫人,苏廖青自诩要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因此,此时便语调清冷的解释道:“夫人不必妄自菲薄,先前沈国公叫奸人陷害,被逐北边儿苦寒之地,幸得夫人舍身跟随,不辞辛苦,悉心照料国公爷,又劳心劳苦为国公爷生下一对龙凤胎,夫人心善,如今苦尽甘来,往后必然顺风顺水,福寿安康。”
都是好话,可沉香却是抬着帕子,掩住嘴角不住的抽抽。
这些话本来不错,可是,可是……沉香满是笑意的望着苏廖青,更添些许和气,缓缓道:“姑娘可真会说话。”
她的之前,她的日后,无不跟沈敬重相关,辛苦与否,好过与否,实则跟外人并无丝毫干系。
沈苏梅一旁只带个耳朵,旁的一句话都不带说的,从头到尾不是眼神儿古怪的盯着苏廖青,不然便是低头吃吃喝喝的,神情惬意,神态慵懒。
一场见面大约大半个时辰,苏廖青说完这些个诸如此类的话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好似她来便是为着见沉香说这几句话的。
命人好生送着人出去,看着人上了马车,听得圆儿回话。
沉香挥手叫人下去,这才对着埋头苦吃,跟碗双皮奶死磕的沈苏梅,叹道:“本以为人家是想偶遇来着,不想坐了一会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以为人家姑娘寻上门,怎么得也得见沈敬重一面不是!
沈苏梅嘴边一圈白,呵呵笑着,
“人家可是才女……才女你懂么?”
沉香不乐意了,她就是个丫头出身的,就是不懂才女的心,怎么得啦?
“我不懂,你懂?”
沈苏梅摇着脑袋,眯着眼,呵呵道:
“这个……勉强算懂吧,就好比这个……得,得委婉,得矜持……好吧,矜持嘛是算不上了,这自个儿寻上门的跟矜持不沾边儿,可这委婉,可真是委婉,人苏廖青本就是为着见你来的,说完了话不走干嘛?等着你请客吃饭呢?”
沉香叹道:“本以为是场恶战,不想竟是场文斗。这说话文绉绉的,还都是些好话,哎……我都替苏姑娘难受,心里头就看不上我这身份,偏还得耐着性子,显出温和大气来,啧啧……苏姑娘不容易啊!”
“你看出来了!”沈苏梅笑道:“我瞧着你笑眯眯的,还以为你跟她相谈甚欢呢!”
“呸!”沉香道:“多新鲜呢,这我都听不出来,合着笨死都是活该呢!”
沈苏梅笑道:“你听不听得出有什么打紧,不过是顺便叫你听一听罢了。”
女子做姿态,大多是给男人看的,苏才女这一出,更是如此!
沉香双手撑着脑袋,很是有些泄气,懒懒的道:“你说……她要是跟我红着脸吵架,这咱不怕啊!要是打架,我也不怯场,可……可偏偏苏才女不打不骂,只和和气气说些许诺的话儿,哎哟,人家那眼神儿哟,怎么说的……透着怜悯和宽容,瞧得我鸡皮疙瘩的起来了。”
还不如直接上手打一架呢!
沈苏梅噗嗤一声笑了,缓缓起身,“苏才女想着显一显大妇风范呢。”
这是想着安抚沉香呢!好让她放心,哪怕日后苏才女进了门,秦夫人的位置一样稳固,没见连一对龙凤胎都挂在嘴边儿么!
“旁的都好说。”沉香眯了眯眼,瞅着桌上一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各种动物,憨态可掬,质地温润。
苏廖青留下的见面礼,言明是送给龙凤胎的。
不认不识的,只是太贵重了些!
“只她把心思打到宝贝儿身上,我却是不许。“万般心思,若是惹到她一双孩儿身上,可别怪她没了好耐性儿!
沈敬重皱眉静静听着,半晌对着沉香笑道:
“是我的不是,苏家着实没章法,你放心,苏家人,往后不会登门了。”
“那这个呢?”沉香指着桌上苏廖青送来的东西。心中暗道:敢说送到孩子跟前,看我不拧死你!
沈敬重把沉香脸色尽收眼底,眼底笑意流淌,冷硬阴沉的线条柔和下来,长臂一伸,一把揽沉香入怀,眼帘微垂,“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别往孩子跟前放了……随便拿着赏人吧!回头我叫人回送苏家一份儿价值相当的礼就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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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猪蹄惹得祸(补昨天)
苏学士府上
正房西跨院里头,苏太太忙迎上来拉着苏廖青的手,神情担忧,“青儿啊,你这……哎,你怎么就去了呢?怎么样?见着人没有?“苏廖青脸色淡然,随着苏太太坐在绣墩上,叫了下人出去,娘俩屋里说悄悄话儿。
“娘,别担心,您听我慢慢说。”
苏太太着急又担心,闺女儿这一趟事儿着实有些不妥,“怎么能不担心,你爹若是知道你跑去沈家,一顿家法怕是跑不了了。你也是……怎么就……”
苏家安排的事儿,苏太太是最后知道的,她却是跟旁人不同,再不赞同这事儿,沈敬重那是哪样的人?摘现成的桃子,也得看沈敬重愿不愿意叫苏家占这份儿便宜?
再者,苏家又有什么筹码,让沈家冷眼相待!
想沾光,只凭着贤妃一通打算,沈敬重又不是她手里的泥人?
反正苏太太觉得不成!
无奈家中无人愿意听她的!
人微言轻,不过如是!
苏廖青抿了口茶,缓缓道:“我见了秦夫人,是个漂亮的人儿,瞧着年纪竟不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怪道沈……国公千般看重万般着紧。”
苏太太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你……都说了什么?秦夫人性子如何?”
苏廖青似是回忆一般,微微笑道:“瞧着和和气气的,温温柔柔的性子,说话总是带着笑,应是个软和人儿。”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人自个儿能拿捏的住!
见了一面,苏廖青颇觉把沉香了解七八分,心中已是有底。
苏太太却不以为然,若真是软和性子,何以能在苦寒之地熬了好几年,还能生下一对双胞胎。听说沈敬重很是爱重那一双孩儿。
前些时候,大宛进献的几匹汗血宝马,沈敬重直接从东宫里挑出两匹小马驹,送给两个三岁小儿。
万千宠爱,可见一斑。
想到此,苏太太不由苦口婆心,耐心劝道:
“青儿,我想着……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正经找个人家说亲,好生给你相看个人家,国公府……不是那般好进的,你姑母的话听听就算了,她……她只为自己儿子,这才拉了你出来,如今沈家……炙手可热,沈家正房太太的位置,多少人盯着,可你瞧,沈敬重松口没有,便是如今,外头传的……他还是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外头都说你爹跟他……相谈甚欢,可到底如何,外人不知道,咱们自家人还能不知道么?你爹暗示试探……这都几回了,他那么个聪明人能不明白呢,可你看他接茬儿了么?若是他心中有意,早上咱们家提亲了,你……青儿,咱们又不是寻不到人家了,不然……还是不趟这趟浑水了吧!“苏太太斟酌语气,有些话却是怕伤着女儿不好直说,闺女儿读书是不少,诗词歌赋一样不差,可那又怎样?过过日子可凭的不是这些,再有依着沈敬重的性子,跟那些个追捧的酸腐文人又是不同,光是凭些个诗啊词啊的,就能笼络住男人的心?
苏太太摇了摇头,默默的看着苏廖青,女儿又是些才气儿,可她不傻,自家生的闺女自家知道,远没有外头传的那般神乎其神,不然可叫考上状元榜眼的学子情何以堪?
更忧心的是,苏廖青有着文人特有的毛病,不闻铜臭,连着家中庶务,都瞧不怎么起,每回叫她学一学,都叫她不耐烦的敷衍过去。
这样的清高性子,若是没了家人捧着护着,出门之后可怎么是好?
苏太太万般担忧,说来不过一句话:闺女自视甚高,却犹自不知。
可自家的闺女儿,便是有些不是,疼还疼不过来,又何轮其他?
更别说,
“再者,沈敬重这年纪……也大了些。”
虽不敢说配不上闺女儿,但也终究委屈!
苏廖青并不在意,闻言只抬了抬下巴,神色清冷的道:“娘多虑的,我看重的便是他这份阅历与沉稳,这两样无一不是好些年岁才能得来了,既如此,又怎么能怪他年岁大……君生我未生……”
声音越低,苏廖青神情落寞“原是我生的晚了,不然哪里能有这许多波折”
孔氏的事儿,她也是听说过的,心里对这人瞧不上眼,越发心疼沈敬重。若能得妻子相合,哪里就用委屈自个儿跟个妾室处用心?
不过是,没鱼虾也好——到底是难为!
沉香若听的这番话,只怕沈敬重腰间又要多出几块青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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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后花园中。
贝儿躲在园子里一颗桐树后头,探着脑袋往外头瞥啊瞥的,时不时的扭头往后头嘟嘴,嘟嘟囔囔的道:“宝儿……哥哥,你说,爹爹是不是要给咱们弄个娘回来……怎么回事儿?娘不好么?虽然我是很招惹喜欢,可也不能死乞白赖的非给我当娘啊!我还是喜欢咱们亲娘,虽然她打我屁屁,可谁让我大方呢,就不计较了……你说是吧,小狼?”
说着低头看了眼脚边儿打转的小狼,小狼蹭蹭贝儿的腿,又蹭蹭,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好似赞同一般。
“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
宝儿身子挺直,立在贝儿身后,闻言白眼接着一个白眼儿的翻,心说你这傻妞,那哪是喜欢你,分明是喜欢爹好么!
不过,想起这几日外头一日偶遇七八回,回回不同人,还有拿着冰糖葫芦冲到他们跟前,笑容灿烂,一脸慈爱恨不得是他们亲娘的种种人等,宝儿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宝宝心里苦啊!
连如厕都有人猫着,恨不得来给他扒裤子?
宝宝没被吓死,已是难得啦!
偏耳边贝儿叨叨的声音不停,
“……一会儿我拦住爹爹,我要告状,我不要换娘,就算她们喜欢我……送礼可以,人就不要了……宝儿哥哥你记得跟我一起哦,爹爹要是不应,我,我就哭……你也哭,非要爹爹点头不行……回头叫娘给我烧猪蹄吃,哭也可费劲啦!”
宝儿小脸板着,他真不想跟着这个小傻子一块儿,况且爹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娘了,说到底……这傻妞是不是为着表现一番,好让娘亲手做猪蹄吃!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宝儿睁着怀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贝儿!
为着吃,都敢说娘啦!
回头必须告状……没准娘为了犒劳他,做佛跳墙呢!
咕噜……
咽了口口水,正想张口跟贝儿说些什么,却见贝儿猛然缩回脑袋,一脸的兴奋,从袖子里掏出个蒜头,一掐两半儿,一手往自个儿脸上抹,一手直直的伸到宝儿眼下,动作飞快,口中连连道:“来了,来了,爹来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