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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他喧宾夺主的举动所激怒,反而把他刚刚所有的怒火一瞬间都给浇熄了。穆子越淡然一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一剖析,“若是我家仆人所言不假,你今日去找过我的娘子,而你走后,她却变得傻傻憨憨,凡求皆应,包括我让她吻我她都不拒绝,要是平时她可没有这么听话。”
她吻我,这三个字入耳很是讨厌。齐无炎眯起双眼望着精彩回击的穆子越,冷冷道,“真看不出来人人称颂的穆大公子竟然会是此等无耻败类,乘人之危。”
穆子越勾唇,看穿他黑色眸中的点点星火,扇子优雅的轻敲着手心,薄唇轻启,“我对我娘子做点无耻之事,怎是败类呢。倒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嫉妒别人得到了最好的,一门心思想来毁坏,这种人才是败类。我说的对吗,齐、无、炎?”
“你!”气急攻心,齐无炎攥紧拳头,直直朝他那张笑得魅惑众生的脸而去,却在距离半寸之余处停住了手,这个火光电石的瞬间穆子越脸上的表情未变,嘴角的笑意却愈发冷峻,他望着他,没有一丝动容,“为何停住?”见他怒眸望着自己而不发一语,他淡然一笑,纸扇隔开他的手,转身离去,“齐无炎,她要是真出了事,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白衣飘袂,遗世独立的背影让人望而心寒,视线落在前方,许久许久,齐无炎却笑了,深褐色的眸子却流窜出一抹浓浓的心殇,低沉轻盈的嗓音诉说着无尽的低喃,“若是她真的出事,生不如死的又何止我一人。”
不知为何,身心突然很是疲惫,史无前例的疲惫,很烦躁,完全静不下心来。长指轻按在紧皱的眉心,穆子越闭上双眼,淡淡问道,“少奶奶睡了吗?”
“回公子的话,少奶奶刚睡下不到一会便醒了,奴婢看她肚子饿了,吩咐厨房给她做了顿好吃的,现在她正在房里吃东西。”答话的是寒诺敏住进穆府后,他安排来专门照顾她饮食的丫鬟雪柔,雪柔为人机灵,心地善良,她照顾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穆子越淡淡的嗯了声,挥手将她打发下去了。青儿就是在这时走了进来。望着坐在座上,神色疲惫的公子,青儿的心也是好一阵疼,这种疼比她以前看到他受伤的时候还要疼上好几倍。微叹了口气,她走上前去,为他倒了杯茶,“公子,喝杯茶解解乏吧。”
睁开眼接过她手中的茶,慢慢饮了口,穆子越看着她说,“有话要跟我说?”
“公子,”稍作犹豫,青儿还是说,“依青儿看,寒……少奶奶是中了天下失传了的‘噬魂散’,中此毒的人会丧失自己的心智,对于别人的话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此毒三日内若是不解,她便会一直这样,变得痴痴呆呆。”说到这,她顿了下来,鼓起勇气说,“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她……”然而,话还未说完,一个利落的巴掌干净利落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脸庞上,清脆响亮的声音让她好一阵心碎。她捂着受伤的脸,满眼水渍的看着他。
凌厉的眼神升腾起无法抑制的杀意,穆子越望着她,眼神似是将她一阵刀剐,他的声音清冷,冷到让她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我说过,我做事不用你教!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说完,迈步向外走,却听到身后的女子带着哭腔却又倔强的声音,那句话让他陷入更深的迷茫,她说,“你是真的对她动情了吗?你的目的呢?你的家仇呢?穆子越,你已经不是你了!”
身后的人还在说着一连串质问的话,但是他却一个字都听不下去,是不想听,亦是不敢听。他离开的步伐好似一片沉稳,然只有他自己知晓,他几乎是狼狈逃窜。
“你的家仇呢?”是呀,他的家仇呢?那是支撑他活到现在的动力,他怎么可以忘了?那些美好的幸福生活,那些无忧无虑的过往,他怎么可以忘了?
“穆子越,你已经不是你了!”他已经不是他了,那他还能是谁?穆子越,穆子越又是谁?是他,还是他?从那时起他就已经不是他了,而不是爱上她的那时才不是。头很痛,心也很累,真的很累。揉了揉泛疼的心口,他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庭院里,感受风儿吹在身上的柔美气息,他闭上黑眸,双手背在身后,独倚微风中,闲听叶歌闻草香。
忽而一阵爽朗清脆的笑声循着风吹散到身边,落入耳中,一种舒爽的感觉袭上心田。睁开眼,找寻那个小身影,在花丛中央,那万紫千红的美中一个身着雪白衣裙的娇小女子眉眼含春,唇角韵笑,星光熠熠的双眸一眨未眨的望着身前翩翩飞舞的蝴蝶儿,那一霎那,他似乎听到什么东西全然崩塌的声音,他的视线里,这一刻,除了她,没有其他。
蝶儿停在她跟前少许,却又在她看的正趣味盎然的时刻振翅飞翔。眼睛随着它飞行的轨迹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动,等到它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的时候,寒诺敏才想起自己要追,她撅起嘴,双眸湿漉漉的就要哭出来,她站起身一边随着它奔跑,一边挥手喊道,“小蝴蝶,等等我,我也要飞。”
将她孩子气的一面纳进眼底,穆子越禁不住莞尔,刚刚的郁闷情绪瞬间消失的不剩一丝痕迹,剩下的只有对她的宠溺笑意和爱护之情。跑得太急,她没有留心脚下,突然被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绊住,身形一个踉跄向一侧倒去,几乎是无意识的,她喊道,“穆子越,救我!”
如果说青儿的那一番话让他还有所犹豫,那么这个女子这一句无心的呼救让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给彻底的拧断了,也许以前他想要的是报仇,是名利,但是现在他想要的却是那么简单,与她相爱相守,今世不悔!
眼看她就要摔倒,他不再犹豫,一个利落的闪身,月白色的身影几乎是瞬间就来到她跟前,将她抱了个满怀。察觉到她娇小的身躯在微微发抖,他轻笑,“傻丫头,这样就把你吓到了,若是……”突然想到计划里会出现的某一幕,他噤了言,眼神不舍,双手更紧的揽住她,殊不知是他的体温安抚着她,还是她的呼吸宽慰着他。
寒诺敏没有抗拒他的拥抱,反而伸出手回应他,也将他的腰身紧紧箍在自己的臂弯里,软软的嗓音是说不出的娇嗔与信赖,“人家怕,怕疼。”是他才让她不疼,想到这,她笑得两眼弯弯,心无城府,单纯的像一轮润泽尘世的皎月,“你真好,嘻嘻……”
“也许某一天你不会这么说。”宽厚的手掌轻拂着她的秀发,他无意说了这么一句,然他却不希望这天会到来,他现在该怎么办?无力感,失措感让他的身体愈加发寒。
在他怀里窝了会,寒诺敏突然觉得有点冷,伸手在他微微裸^露的手臂上一摸,这才知道这冷意不是来源于空气,而是来源于身前这副强壮的躯体。在他的怀中抬眸,明媚的眼睛望着他黑色的瞳孔,软软的嗓音带着治愈他心灵的味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要看大夫的哦。”
穆子越没有讲话,只是手微一用力,将她娇小柔软的身躯托高,这一刻他们是平视的,他望着她,带着宠溺,蜷着眷念,“小狐狸,我吻你,好不好?”接吻本就是相爱的人会做的事情,无须询问,然这一刻他却想这么问,第一次,他顾及到别人的感受。若是一个人爱上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会在她身上给与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尽管这样的自己他从没有想过。
“嗯!”这样平视的感觉让她很喜欢,她笑着点头,却不等他有所动作,自己已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在他凉薄的唇瓣上覆上自己小巧的嘴唇,轻轻一碰,她孩子气的感叹,“好凉。”
“我教你怎么吃到热的。”穆子越笑,一掌托着她,一掌覆在她的后脑勺,微一用力,两人之间便密不可分,他吻着她,如此的心动,如此的炙热,如此的令人忘情。
这个吻,缠绵而炙热,目光触到她已红似晚霞的小脸蛋,才松开了她,额头轻抵着她的,带着笑意问道,“还凉吗?”
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臂弯里的女子笑得像个可爱的小孩子,她摇摇头,声音比吻前还要软上几分,“是热的!”
赞赏性的摸了摸她绒绒的头发,他笑道,“嗯,不只热,还很甜。”将她打横抱起,步履轻盈的朝她的房间走去,说话的语气看似商量实却是命令,“一会乖乖睡觉。淘气就打屁股!”
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她躺上床后就乖乖的闭嘴,连呼吸都刻意压的低低的,低到他几乎听不到,这点让他不由得感觉好笑,其实这样子的她也挺可爱的,可是他不想要。他就这样静静坐在床边,微凉的手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抚摸,他好像没有这么专注地看过她睡觉的模样,这一刻看着却失了神,身心沉醉。
倏尔她长长的睫毛俏皮的抖了抖,穆子越彻底无奈了,只好沉声命令,“再不睡觉就把你扔出去!”这下,她彻底乖了,一动也不动的躺好,倾而便真的进入了睡梦中。
摸摸她沉睡的小脸,已入了痴的男子倾身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烙下一个浅吻,望了她半晌才用划开右手腕,鲜血流了出来,他没有犹豫,抬起右手腕放到她的嘴边,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的味道,“乖,用力吸。”
睡梦中,寒小媒婆梦到自己吸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美味饮料娃哈哈,脸上不由得泛起幸福的涟漪。望着眼前唇色血红,嘴角还沾着血的小女子,穆子越第一次笑得幸福,“傻瓜,陪我一生一世吧。”
第38章 调调情,恋恋爱
一夜好梦,只不过不知为何嘴里总有一股血腥味,寒小媒婆闭着眼,砸吧砸吧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有什么比一早醒来伸个懒腰来的舒服呢?!身心舒坦的她终于舍得睁开眼了,却在侧头看到一张迷倒众生的俊秀面皮后,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的大叫起来,“啊!色狼!”外带一个拳头招呼过去。
穆大公子本来愉悦的心情全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毁了,俊气的脸写满阴暗,他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小粉拳,挑着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嗯?!色狼?我长得哪里像色狼?又或者是,”他顿了一下,笑得令她身起一堆疙瘩,“你在暗示我,这个时候我应该变身色狼?若是这样,我真是不好辜负你的期待,勉强成全了吧。”于是,传言有极度洁癖的穆大公子将还未梳洗睡眼惺忪的某人按倒在床上,俯身就是一通乱啃。
“这下还说我是色狼么?”穆子越餐饱餍足了,微微倾身望着她,手自然也没有闲着,一下又一下的替她理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这话只有两个答案,不外乎就是‘是’和‘不是’,但是按刚刚那一番激烈状况来讲,明显不能回答说‘是’嘛,她又不是脑抽!于是,寒小媒婆很乖巧的望着他,眼神很认真很认真,语气很认真很认真,“不是。”
可毒舌就是毒舌,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发挥毒舌本领。穆大公子望着她,眼神幽幽,“看来我刚刚做的不够彻底,以至于还没达到色狼的标准,那么……”说着脸又低了下去。眼看他的脸越来越近,寒小媒婆一阵溜烟似的从他双臂中窜了出来,鞋都不穿就蹦下了床,眼神戒备,“我告诉你呀,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要洗漱!”
穆子越嘴角噙着笑意,本就是作弄她,若是真有心想‘欺负’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她逃脱呢?!他摊了摊手,表情故作无辜,眼神很纯良,纯良到寒小媒婆几乎以为眼前的是个假货!真实版的穆子越只会用眼神杀人的好不好!
他挑眉,双手撑在身后,“我有不让你洗漱吗?”
“……”貌似没有!可他行动阻碍了她!
他继续挑眉,继续双眸悠然,“我有对你动手动脚了吗?”
“……”貌似还是没有!可是他对她动口了,这个更可恶好不好!
见她双目愤然,咬牙切齿,拳头握的咯吱作响,穆子越终于忍不住轻笑了,起身走了过来,他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终于在她后退两步后,他的耐心彻底告罄,冷着脸道,“我是瘟疫?再后退洞房花烛夜要你好看!”这下,某人绯红着脸乖了,低着头在心底好一通腹诽。
这小女人一下子小野猫,一下子小白兔的,真是让他不得不爱,兴许她最开始吸引他的便是这个吧,执着的时候比什么都执著,但是威胁到生命安全的时候跑的也真是够快的。穆子越笑着摇了摇头,用扇子挑起她尖俏的下巴,正好望见她眼底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邪恶,“莫在心底腹诽,有本事就当面直说。这次就放过你,去洗漱吧,我在这里等你。”
“哦。”寒诺敏很听话的走到梳妆台,想想又觉得不对,须臾才想起什么不对,她的脸彻底气绿了,“你在这里等我,那我怎么换衣服!”
“不错,还有防患意识,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穆子越赞赏的点点头,手中的纸扇轻轻一指,“你没看见那里有个屏风?你可以去那里面换,但是你若是想就地解决,我也没有异议,毕竟夫妻同体嘛。”
气!寒小媒婆一个木梳扔了过去,“同体你个头!”。待意识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甚是发怵,但脸上却是很倔,仰着头,抱着衣服,很豪迈的往屏风后走,若是细看,其实她的步伐有点抖呀有木有!
“公子”,穆子越正闲然气定的坐着,神情慵懒,听到穆不理在外头的呼唤,他睁开眼,淡淡问道,“何事?”
“公子,赵裁缝派人来说,嫁衣已经做好了,您是要派人去取还是让他派人送到府上?”
他还没有开口回答,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的某个小女人却探出个脑瓜,双眼亮橙橙的看着他,声音很讨好,“府上要是没闲人就让我去取吧,我是好大一个闲人哦。”
被她可爱的举动逗笑,穆子越手蜷成拳挡在嘴前轻笑,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对外头的书童说,“我和你少奶奶一会去取便好,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迅速换好衣裳出来,寒诺敏拉着穆子越的手就往外走,心情很兴奋,不小心还哼起了歌。
微一用力止住了她蹦蹦跳跳的举动,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一手执着纸扇轻碰了下她的额头,穆子越低声斥责,“走路就好好走,蹦蹦跳跳的成何体统。知道你最近在府里呆的无聊,现在带你到外面好好游玩一番便是了,但是,我可有个条件。”
只要能出去玩就好,这个地方像个牢笼,而她就像被人关在牢笼里的鸟儿一样,只能看看鸟笼外的风景,却不能亲身体验那些风景,那种滋味很苦。她笑了,乖巧的揽着他的手臂,两人此刻就像二十一世纪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携手游玩,“说吧,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我都答应哦。”
“我也不需要十个,就一个,你只需一切听我的话就好,怎样?”
寒小媒婆啧啧出声,摇头晃脑的上下打量他,“你们这些男人真是个个大男子主义,原来你也不例外呀。”一句话惹得穆大公子拍了下她的小脑瓜,冷冷道,“你倒是懂男人。”不过,这语调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醋呢?!
“对了,我昨天好像……很傻,可是今天怎么就好了?”对于昨天的事情她印象很模糊,只记得零零散散的片段。
穆大公子看了她一眼,神情很有研究的深度,“我以为你对于昨天的傻事都选择性失忆了,没有想到你还有回忆起来的勇气,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
“你!”寒诺敏怒,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肘子,不过那力度对于某人而言就只是个挠痒痒的劲,“我这叫敢于面对现实。很奇怪,我昨天本来跟齐无炎坐着聊天来着,可是后来就突然头晕晕的,然后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