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咬人,会孵蛋的母鸡不一定会下蛋,还有湘姨娘的话我记住了,若是小少爷有个头疼脑热的,我还得请太太来让湘姨娘解解这份毒咒呢。”
这不咸不淡的话让湘姨娘感觉自己重重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解气反而更憋气,待她想说什么时,梅姨娘早就走不见了,只剩看热闹的宋姨娘,在哪里嘲笑。
“笑什么笑?儿子也不是你生得,得意什么?”湘姨娘又把气对准宋姨娘,可惜宋姨娘宝刀未老,当年能斗得过姚太太并不是偶然,“可是我还有二小姐啊?湘姨娘有谁呢?年轻漂亮早晚有一天是会没的,湘姨娘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以后该怎么办罢。”
说完一扭一扭的也离开了,只留下涨红脸的湘姨娘。
晚上,姚老爷看完姚善鸿便去了湘姨娘那里,梅姨娘虽然安静却有时静的太过冷清,姚太太那里又是烦心事多,宋姨娘更不用说了,人老珠黄不说,因为二丫的一次事姚老爷早对她失去兴趣,能去的唯有湘姨娘处,湘姨娘虽然有时不太懂事,但好在年轻貌美,人又妩媚,时常将姚老爷伺候地欲,仙,欲,死。
一轮激战过后湘姨娘靠在姚老爷胸前,轻声道:“老爷,有件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事儿想说便说,要么就一直不要说。”
湘姨娘道:“老爷,您说梅姨娘怀孕时有次误食了薏仁,难不成厨房真的这么不小心么?而且太太就任这事儿过去了再也没提。”
姚老爷皱了皱眉,可这事确实有些可疑,当初姚太太也是一句带过,自己也没追究,“那你如何想。”
湘姨娘心中高兴,这事儿不是自己做得,那必定是姚太太或者宋姨娘做得,厨房哪能那么大意,可惜啊有机会整整这姚太太宋姨娘了,哪怕一个也过瘾,“老爷不妨查查,虽说是家丑,但也不能这样肆意放纵不是?”
姚老爷年龄不小了,激战一番着实疲惫,便道“先睡吧,明日我问问太太。”说完盖上锦被躺下了。
湘姨娘为自己的得逞喜滋滋的也跟着躺下了,只想着明天该是怎样的美好。
第三十九章
次日;姚老爷便提了一嘴,“这厨房着实不小心,前些日子把薏米做给梅姨娘吃,现今连粥里都有沙粒了。”
姚太太怔了怔;“兴许是没弄干净。”
“放那么多薏米也是没弄干净?还是有意为之?”姚老爷接过姚太太的话,姚太太性格直爽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冤枉自己;便开口道:“怎的老爷是怀疑我?不然怎么会挑这个讲得没完?”
若是从前姚老爷会拂袖而去;但回了京姚太太以及她的娘家着实帮助自己不少;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不会让发妻下不来台,对妾室宠则宠;但怎么发妻都有一定的地位,“夫人这就是冤枉人了,只是这事儿还是要查查,否则下回不是薏米,换了别的什么东西,遭殃的就是全家了。”
姚太太听了姚老爷的话这才有所好转,道:“老爷说的话我记住了,这事本来我就打算梅姨娘生产之后好好查查,老爷不必多提醒,只是老爷怎的忽然想起这事儿来的?”事情都过了一阵,姚老爷忽然想起实在可以。
姚老爷放下筷子,用丝绢擦了擦嘴,“昨个湘姨娘提了一嘴。”
“哦。”姚太太应了一声,手却在桌下握紧了衣裳。
姚老爷走后,姚太太就回到自己的屋里生闷气,对着身后的章妈妈道:“这湘姨娘真是胆子越发的大了,一次次的挑事端,日子难不成是闲到了?”
章妈妈一面给姚太太顺气,一下一下拍着后背,一面道:“太太莫要气,这湘姨娘从一进门奴婢瞧着就不顺眼,不是个善茬,没想到还真是个爱惹事端的,太太是时候治上一治,否则这后院是不会太平的。”
姚太太挥挥手,示意章妈妈停下来,然后回头道:“要怎么治?难不成没有任何理由撵出去?”
“老爷不是让查薏米的事么?那咱们便来个贼喊捉贼不就好了?”章妈妈建议,姚太太微微颔首,“可是这具体的?”
“那奴婢便不知道了。”
姚太太想了好久,吩咐道“去把五丫叫来。”
“是。”
章妈妈来到五丫的房间,笑着走进屋,“五小姐,太太找小姐去正房一趟。”
五丫起身,微微一笑,“那麻烦妈妈带路了。”五丫只是穿着平时日常的旧衣裳,没带任何首饰就跟着章妈妈去了。
五丫来到正房的时候姚太太正在揉着太阳穴,五丫一瞧便是有烦心事,章妈妈道:“太太,五小姐来了。”
姚太太抬了抬下巴,道:“坐吧。”指了指旁边的绣墩,五丫规矩的坐在绣墩上,问道:“母亲,唤我来是不是有事?”
姚太太倒也痛快,直接道“这湘姨娘最近也不知怎么,十分不安分,昨个竟然撺掇你父亲,来质问我薏米的事情,现在你父亲要我查一查,只是谁知这事儿是不是湘姨娘贼喊捉贼呢。”
五丫听到薏米时心跳快了许多,不是湘姨娘贼喊捉贼,而是梅姨娘下了盘棋,想到这里再听姚太太这一次,五丫决定做一次昧良心的事儿,让湘姨娘当次替罪羊。
“母亲的意思女儿明白,但是呢,这事如果湘姨娘做了,那这么长的时间了早就把证据毁了,咱们从哪下手呢?”五丫顿了顿,“既然认定了湘姨娘是掺薏米的人,那我们不如就替她做些证据,母亲,你瞧这样可好?”
“这证据哪来?谁去做?”姚太太皱着眉问道。
五丫微微一笑,“证据自然是薏米,需要有人去放,而这个人,自然是要容易接近湘姨娘房间的人,湘姨娘身边的丫鬟肯定是不行了,那只有”
“宋姨娘。”姚太太接道,“可是这宋姨娘向来与我作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可是宋姨娘跟湘姨娘不合也是真的,何况二姐待字闺中,早该订一门像样的亲事,宋姨娘作为生母不能不着急。”五丫忽然心生愧疚,这事还要牵连到二丫跟宋姨娘,复尔想想自己也算帮了二丫,二丫最近恍恍惚惚,貌似已经想通了不少,若是太太跟宋姨娘夸下海口,那必定要履行诺言给二丫找个好婆家。
姚太太拍了拍手,“就按你说的做。”然后吩咐“去把宋姨娘叫来。”
章妈妈点了头便出了正房,姚太太拉过五丫的手道:“怎么你也是记在我名下,这些日子里是有了感情的,比起二丫四丫亲了许多,你的婚事,母亲会好好考虑的,母亲知道你与佟家姐妹交好,而这佟老夫人也颇为喜欢你,母亲跟佟夫人通过气了,佟夫人很愿意让你大哥跟佟家大小姐佟晚晴结亲,而对你跟那佟呈轩的事儿没什么回应,照理说这小姑子嫁给小舅子说出去不大好听,但仔细想来亲上加亲也是好事,我会适当给佟太太提的,不会亏了你。”
五丫听完这段话,乖顺的点头,“女儿全听母亲安排。姻缘的事不是自己能左右的,随缘就好。”
“还是你乖巧,等你二姐一嫁,你三姐四姐就也要嫁了,最后只剩你留下陪我这个孤家寡人了。”姚太太微微感慨。
“能一辈子陪母亲,五丫也是愿意的。”若是以后的婆婆也能像姚太太这样好对付自己可真是开心极了。
章妈妈挑了帘子,大声道:“太太宋姨娘来了。”
五丫闻声起身,走到耳房轻手轻脚坐在耳房的矮榻上,清清楚楚的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见过夫人。”宋姨娘的声音苍老了许多,不似曾经那样总是喜欢把尾音扬得老高,没有了那时候的锐气,是啊,宋姨娘不似梅姨娘,她不知道在失去宠爱后如何自爱,让自己没那么狼狈那么落魄,想必她在后宅压制了太太那么多年也算值得了吧。
“起吧,今个儿叫你来是说说二丫的婚事。”姚太太的声音很有底气,不知为什么现在只要有五丫在,姚太太都觉得格外安心有底气。
“二丫不小了,也该找个好婆家赶紧嫁出去,不然也耽误了后面的姐妹,她自己成了老姑娘不能一直拖累妹妹们不是?”
“太太说的对。”听得出宋姨娘的话语中多了些波澜,有那样不省心的亲女实在是难过。
“这二丫当初做得事我也不想追究了,婆家我会细细挑选个好的,你放心罢。”
宋姨娘抬了抬头,眼中有些惊讶,太太应该不会这么大方,“太太要奴婢做什么?”
“前些日子不是有薏米的事么?老爷想了起来,非要追查,可是过了这么久,证据早就销毁了,我上哪去抓凶手,虽然我们都有数,这凶手是湘姨娘。”说到这儿姚太太顿了顿。
宋姨娘接过来,“证据就交给奴婢把,湘姨娘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就该受到惩罚不是?”宋姨娘是个聪明人不用姚太太再多说便明白了意思,而且二丫的婚事死死的掌握在姚太太手里,自己若是不配合,二丫就是被卖了都由不得自己了。
姚太太拨了拨茶杯盖儿“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湘姨娘也是你认准的。”
“奴婢知道,也明白,太太尽管放心,这薏米本就是湘姨娘下的,况且湘姨娘昨天还说,梅姨娘的孩子养不养的大还是一回事儿。”
姚太太笑起来挑了挑眉毛,“哦?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该治治了。”
“那太太无事奴婢便下去了,明日太太便可派人搜房间了。”
姚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宋姨娘起身离开。
宋姨娘离开后,五丫从耳房走出来,福了福身,“那女儿也告退了。”
姚太太道:“看你也没带什么首饰,衣裳也旧了,回头让人送几匹布,你挑挑做身衣服,然后再差宣福斋的人来,送来首饰的新样子,选几个,去吧。”
“谢母亲。”五丫恭敬离开。
五丫总觉得姚太太对她像是对宠物一般,开心了便赏,不开心多瞧一眼也不会,这就是为什么自己永远都不愿跟姚太太亲近,因为这样的人无需亲近,自己永远成不了她亲生的。
有些人无需多言多交,你便觉得走心,而有心人就算再掏心掏肺也很难交心,始终隔着那么一层难以跨越。
五丫想的只有过好自己,湘姨娘大概无需愧疚,单凭她那句孩子养不养的大还是一回事,便是自作孽,自作孽的人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很多时候报应不是不来,只是来的比较晚,来的不是你想的那个形式。
而对于湘姨娘来说,她马上就要对她的多言,而付出代价了,天上要掉
第四十章
姚太太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与宋姨娘配合的这么好;以前的她们永远站在对面,敌视着彼此,无数次意淫着要怎么把对方弄死,死得惨。正应了那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姚太太以雷厉风行的速度搜查了姚府大大小小的房间;除了搜查到小厮房里收藏的春宫图外;丫鬟房里的香囊以外还有她意料之中的薏米;当然外加她意料之外的小人;一共四个,上面写着生辰八字;还插满了银针,小人身上已经有很多的针孔看来是时常拿它们出气,在姚府的人都知道这生辰八字是谁的,姚太太,宋姨娘,梅姨娘,以及刚刚出生的姚善鸿。
意料之内的应该欣喜,可是意料之外的确让人生气,姚太太手一挥四个小人齐刷刷的从桌上掉到地上,还伴随着碎瓷片,它们无辜的躺在地上看着姚太太。
宋姨娘照着姚太太的吩咐办了,可是她有疑虑,她怕姚太太不够狠心,弄不倒湘姨娘,外一湘姨娘还有翻身的机会,跟姚太太联手对付了自己该如何是好?这种疑虑必须除掉,无论如何自己是不完全信任姚太太的,便多加了四个小人,既然湘姨娘要倒,那便让她倒得彻底一点,自己不过是推波助澜,在她倒得时候推上一把,让她摔的更重些,最好重伤到再也爬不起来,置之死地。
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心软犹豫,心软不能成事,也许对手或者敌人就在你心软的那刻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过来弄死了你,宋姨娘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为了自己,也为了二丫。她这辈子唯一的奔头全在二丫身上了。不能因着心软影响了。
宋姨娘本来一直没有开口,低着头站在一旁,见姚太太生了大气,才小心问道:“太太,这薏米的事儿外一老爷不追究了该怎么办?”
姚太太冷笑一声,“怎么能不追究?老爷是那般糊涂的人么?就算这薏米不追究,小人呢?这种邪门歪道的巫术也敢藏在房里?诅咒自家的主母姨娘和少爷?这样恶毒的女人老爷除非是糊涂了才会留。”
宋姨娘这才放下心,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姚太太大声吩咐:“来人。”
章妈妈回:“太太有什么吩咐?”她两只眼睛冒着光,仿佛在摩拳擦掌一般,好久没有这样的事让自己可以活动筋骨了。
“带人去把湘姨娘送进柴房关起来,再派人去衙门通知老爷,下了衙门就回府,家里出了事儿。”姚太太冷冰冰地道。
“是。”章妈妈匆匆离去
姚府里虽然没有人心惶惶,但也总能瞧见三五成群的躲在角落里碎嘴,后宅出了事儿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话由子是不能不嚼的,不嚼烂了怎么排解无聊与寂寞?
姚太太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以至于章妈妈的气焰都胜了许多,带着人闯进了湘姨娘的小院,无论湘姨娘怎么打喊冤枉都要拉着湘姨娘去柴房,就算是湘姨娘撞了柱子以示清白,章妈妈也不过是拿了手帕按在不停流血的伤口上止血,然后带着人硬把湘姨娘抬出了小院,扔进了柴房。
日暮降临,温和的金色并没有瓦解姚府蒙上的阴霾,姚老爷匆忙下了衙门赶回家,要知道这些年姚太太从未因为后宅的事儿,去衙门找他,而今日定是出了大事。
没来得及换下官服的姚老爷匆匆忙忙的走进正堂,一进门就瞧见家里从老到少的主子全在正堂,就连刚出生的姚善鸿也不例外,被奶妈抱着,他环顾四周唯独缺了姚善礼和湘姨娘。
姚老爷第一反应是他的宝贝嫡子出了事,赶紧问道:“善礼怎么了?”
姚太太一听姚老爷的声音,不知是装得还是真的,倒委屈的哭上了,“老爷不是善礼,他好好的在书院读书呢。”
姚老爷大大的松了口气,复尔皱起眉头“那是怎么了?”
姚太太忽然抬了头,恨恨地说了句,“咱们府里养了一只白眼狼,不知给梅姨娘下了薏米,还扎了四个小人来诅咒,”说着把桌上的四个小人拿起来,塞给姚老爷,姚老爷拿着小人仔细看着,姚太太则继续哭诉,“我们几个大人就算了,这善鸿是才出生不久的小丁点,哪里得罪了她呢?”
说来也奇怪,向来不爱哭的姚善鸿配合起了姚太太大声的哭了起来,顿时堂上一团乱,奶娘哄着姚善鸿,梅姨娘看不行,才接到怀里晃了又晃逗弄了半天小不点才安静下来,兴许只有五丫瞧见了,那奶娘导了一出好戏码,在小不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欺负小不点只会哭不会说话,不能大喊‘爹娘,儿子被掐了。’
姚老爷脸色变得铁青,直接喊道:“把湘姨娘给我带上来。”
然后一手揽着姚太太回上位去做,一边把小人扔到了茶桌上。
湘姨娘被带上来时,一张苍白的小脸,额头上盖着透着红的手帕,满眼的可怜像,一上堂,不免又是一阵哭诉,“老爷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冤枉!”
“梅姨娘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害她流产?”姚老爷问道,湘姨娘哭着道:“老爷,你怎么能不相信奴婢呢?若是奴婢下的,奴婢何必要让您提醒太太彻查呢?是他们陷害我!”
姚太太这时开了口,“陷害你有什么好处?证据确凿,都在你房里搜到了脏物,还不承认,贼喊捉贼的事儿还少么?”
湘姨娘睁大了眼睛,红着眼,往外流泪,道:“若是我,我定早把那东西扔了怎么会还留着?”
“你不光忘了扔薏米,还忘了这个。”姚老爷说着,把四个插着银针的小人扔到湘姨娘面前,那银针发出光泽,似乎在嘲笑湘姨娘一般。
湘姨娘手忙脚乱的捡起小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