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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再喜欢,也只怕母亲那里过不去,毕竟母亲是一直想让弟弟娶自家舅舅的女儿的。
想到这里,佟晚晴微微叹气,一切天注定,有没有缘分谁也说的不算。
晚秋嘴快,瞧着宫灯道:“哥哥对姚家五姐姐当真是好,秋儿心里不舒服了。”她撅起小嘴,眼睛里却满是狡黠。
“妹妹这嘴是不是又闲到了,怎的总是不停的说。”晚晴一听晚秋的话,便想起刚才自己心烦的事,索性一下子全发到晚秋身上了。
晚秋有些委屈却也不再吱声,嫡姐一直以来待自己不错,若不是真恼了,也不会对自己说重话,可晚秋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五丫瞧气氛紧张,心里明白几分,佟呈轩再不济也是佟家的独子,而且他还是个有前途的,这么上赶着讨好自己确实容易让人起疑心,总会有点怀疑,若是个女儿家就算了,还是个男子,长脑子的都会乱想,只不过五丫自己心里明白,佟呈轩是个好选择,却不是个容易配上的,毕竟人家的路还长,自己却已经快到头了,记在嫡母名下的庶出,再嫁个差不多的人就算功德圆满了。
一路上,三人个揣着自己的心思,一路沉默,谁也没有多说话,有时候沉默是拒绝尴尬的最好办法。
中州着实让人留恋,但路还是要赶,过了灯节,姚太太决定继续赶路,佟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又晕水,不适合走水路,姚太太又想走水路,便只能与佟家分开。
五丫心中自是不舍得佟家姐妹,随即一想这一别又不是永恒,到了京城仍可以再见,便也不再感伤,反倒劝起了犯了小女儿病的佟晚晴,“晚晴姐姐自不必这样伤心,我们又不是不见了,到了京城还多得是见面的机会,姐姐若总是苦着一张脸,指不定就变丑了。”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舍不得你,为你伤神,你倒是开起我的玩笑来,看我不打你。”佟晚晴举起手,作势要打,五丫机灵的躲到四丫的后面,道”四姐姐你瞧,欺负人都欺负到了家门口,你能瞧着我挨打么?“
三丫捂嘴一笑,“四丫你就甭管她,一副怂样子。”
佟夫人与姚太太见女儿家们相处愉快彼此都开心,便冲佟夫人道:“你瞧,你们家晴姐儿与我们家的几个姑娘甚是投缘,不如以后就嫁到我们家来罢。”
佟夫人道:“你们家的姑娘儿嫁到我们家不也一样。”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好落在几个姑娘家的耳朵里,几人顿时涨红了脸,不再打闹,只是惜惜告别。
西北不比南方,大多数日子都是大风造作,风和日丽的日子虽不多,却没有南面的这份柔婉,姚家一行人上了船,从中州的码头出发,前往京城。
五丫站在船头,朝水里瞧,碧青色的水泛着微波,有让人说不出的感觉,选水路果真比选陆路多几分乐趣,虽然只能窝在船舱里,但这风景却是难得的美,让人留恋,船慢慢驶远,岸边的青叶翠柳渐渐变小,最后模糊成一点,五丫心中对中州默念再见。
姚家的小姐里,身体素质最好的是五丫,上了船后,第一个感觉发晕的也是五丫,以前没坐过船,都是脚踏实地的,五丫也不知道自己不争气的第一个先倒在船舱里,这风景再好,五丫也观不上了。
随着五丫的倒下,几个小姐也分别撑不住了,不仅每天都在躺着,吃得也少的很,这可把姚太太愁坏了,最后只好决定,加快进程,赶紧到了京城,一切都好说。
水上之旅对五丫来说并不快乐,因为大半个月以来她过的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窝吃窝拉的生活,每天见得不是冬梅就是伺候自己的婆子,隔两天能见到一脸慈母相的姚太太来瞧自己,听见的除了事冬梅的说话声,就是自己无聊时哽叽的声音,就连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姐妹都见不到了,因为她们也跟自己一样过着晕船的生活。
咬牙熬过半月,五丫终于觉得自己解放了,那是因为自己要上岸了,她心中从未有过如此期待,期待见到梅姨娘,听听她温柔的声音,美丽的面庞,看看她过得是不是够好。
可是虚弱如她上岸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江桐,江桐与仲伯阳同时返回京城,从城郊的码头一上岸就瞧见了这两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
江桐也注意到了姚家的人,便冲五丫摇了摇扇子,五丫果断扬起自己的小脑瓜,转头就走,可天知道虚弱的她快用了吃奶的力气做着一系列动作,倒是那仲伯阳见自己这副模样笑了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五丫的弱点之一就是易被美色迷惑,见仲家公子一笑,自己立马虚心且没出息的不再往江桐他们的方向看。
比起对面迎接的阵势来看,姚家气势弱了太多,对面光是马车就来了姚家的几倍,更别提旁边浩浩荡荡的人了。
接风洗尘,马车下人,没有一样不是上好的,就连那些小丫鬟长得都是一个个如花似玉不比小户官家的小姐们差,一举一动都透着斯文的规矩。
不愧是侯门公子,若是真要比恐怕只能说是天上和地下之差。
让五丫奇怪的是不仅姚老爷没来迎接,就连梅姨娘也没有跟着来,梅姨娘向来守礼,绝对不会疏忽到主母到了京城,自己却有意没来迎接。
五丫仰着苍白的小脸,仔细望了望,看了几眼屈指可数的下人,里面确实没有梅姨娘的身影,这才老老实实跟在已经黑了脸的姚太太身边。
姚太太带着章妈妈走在前面,对着前来迎接的管家问道:“老爷公务繁忙不来迎接就算了,只是这梅姨娘怎么都没来?难不成进了京就连府里的规矩都忘了?”
管家清了两声嗓子,谄媚地笑道:“太太误会了,是老爷不让梅姨娘乱走,怕伤了身子。”
“伤了身子?娇贵得很啊!”姚太太冷笑两声,越发的对梅姨娘不满,心里想着,当初在西北对自己百依百顺,没想到来了京城就忘了自己姨娘的身份,当真是健忘还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太太,梅姨娘怀了身孕。”管家道,眼睛不是瞟着姚太太的脸色,姚太太脚步一停,脸上神色微动,慢慢变得僵硬,脸色难看的很,五丫觉得奇怪,这梅姨娘怀了身孕怎么父亲写家书没有透露一点消息。
“多久了,怎么老爷也没说?”姚太太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表现的大方十足,脸上的表情十足的奇怪,像是全部肌肉都僵硬了一般。连嘴唇微动都让人觉得不自在。
管家笑得有些尴尬,“老爷不是怕太太担心,半路出了什么岔子,太太这不是回来就知道了么?”
“那我不回来就打算一辈子都不说了?”
“那哪成啊?太太老爷在府里等着您呢,有事咱们回去说,别让老爷等着急了。”管家一瞧事情不好,马上就把责任都转移到了姚老爷身上,这招倒也好用,只听姚太太道:“打道回府。”
从城郊的码头回京城的姚府并不远,因为新的姚府就坐落在京城的边上,西北不比京城,京城的王孙贵族到处都是,城中心的宅子价格不菲,尤其是好的地段光是有银子根本买不到,像姚老爷这样贬出京城多年的小官员再回到京城能有一处宅子就算得上好的了,这都是靠得大女儿姚善初和姚太太的娘家人帮着张罗的,否则连个茅屋都不好找。
马车一路颠簸,五丫懒懒得躺在马车里的锦被上,索性不去看外面,反正以后是要定居在京城了,有的是时间仔仔细细地看。
走了好一会儿,马车才慢慢停下,五丫由冬梅扶着从车上走下来,只见马车停在一扇半敞的刚涂了红漆的大门前,门前台阶打扫的十分干净,台阶两侧摆着两个做工精细的小石狮,一看就是姚老爷那死要面子的手笔,石狮子可以不大,但雕刻一定要精细。
红漆大门的上面是一块蓝色金字的匾额,上面写着姚府二字,五丫知道,这是到家了。
也总算是熬到了家。
第二十九章
管家先跑进门通传了一声,随后姚老爷带着众人出来迎接,后面跟着梅姨娘还有一个陌生女子的面孔,那女子面带微笑,桃花媚眼,走起路来腰肢扭动,比起宋姨娘更甚,宋姨娘的娇媚在这个女子面前简直是相形见绌,长眼的人都瞧得出来,这女子应该是姚老爷的新宠。
“夫人路上受累了。”姚老爷精神很好,满面春光,伸手拉过姚夫人,关心道。
姚夫人本是要发作刚才的气的,如今一看这京城形势混乱,若是现在发作只会让情况更乱,让自己的处境更难,她强忍着心里的那点不痛快,笑着道:“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一路上除了有些舟车劳顿外,其他的都好,何况又是来投奔老爷,这么久没见老爷,马上相见心里也是欢喜的。”
“先进院再说。”好听的话跟甜枣一样,说得姚老爷心头一阵甜腻,不觉得也想念起自己这结发妻子来。
五丫等人跟在后面进了院,她眼神与梅姨娘交汇的一瞬间只感觉,在京城的这些日子,梅姨娘未必过得很逍遥。
京城的宅子比起西北小了太多,却也是二进二出的宅子,宅子是按南北轴线对称布置房屋和院落,坐北朝南,大门开在东南角,在京城这被东南角大门是吉利的,门内建有影壁,在大门外面根本看不到院内的活动。
由下人介绍京城的宅子正房位于中轴线上,侧面为耳房及左右厢房。进入大门西转为外院,安排客房,仆房和厨、厕。从外院向北通过一座垂花门进入方正而大的内院,北面是正房,其左右耳房是书房和接待外客的地方。院两侧的厢房是五丫等后辈的居室,各房以“抄手游廊”相连,不必经过露天,在廊内也可坐赏院中花树。
五丫由一个陌生的丫鬟领进自己居住的厢房,几个姐妹的房间相连却不在一个院子了,倒也清净,一进屋就是清淡的素色,外室摆着古董架子,上面有些小玩意,还有一张红漆木桌,绕过梨木屏风就是起居的卧室,清淡的纱幔,雕花精致的衣柜,还有一张书案和梳妆台,五丫一看便知梅姨娘费劲了心思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舒适的环境,知道自己不喜华丽。
五丫吩咐下人把行礼放好,自己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五丫躺在床上轻轻闭上眼,不一会儿便酣睡起来,一路确实累坏了。
不到晚膳就有人叫五丫到正房,说是老爷有事要说,为了不再次迟到,五丫早早地就从自己的屋子前往了正房。
一路上五丫都在走抄手游廊,感觉这宅子虽小,倒跟个迷宫似的,周围的景色也差不多,不过是些假山和青翠的树木。
幸好一路有人带领以至于五丫没有迷路,走到正房门口,五丫正好碰到几个姐妹,便一起进了屋。
梅姨娘坐在姚太太身边,由姚太太拉着手,后面站着宋姨娘,姚老爷身后是那陌生的女子,一脸谄媚的笑,让五丫看着就厌烦。
下首坐着好久未见的姚善礼,三丫一进屋便开心叫道:“大哥。”
姚善礼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点了点头,“你还是这般莽撞,一点都没长大。”满眼的宠溺,他脸上的棱角越发的分明,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三丫这才不情愿地道:“见过父亲母亲。”
好在姚老爷高兴没有追究,而是道:“都坐吧,要你们早来一会儿是为了介绍一下京城这边的情况。”
姚太太笑着道:“最让人高兴的就是梅姨娘了。”
梅姨娘微微低了头,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笑意,看得五丫心里一阵心疼,不管梅姨娘肚子里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自己好歹有个伴儿了。
“是啊,梅姐姐好福气。”那陌生女子开口笑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太过尖锐,让人
听着只觉虚伪。
姚太太没有接话,看来是对她印象很差,姚老爷清咳了两声,“这是新进门的湘姨娘。”
“见过各位小姐。”湘姨娘虽行了礼,但动作怎么看怎么放荡。
“老爷在家书里可未曾提过湘姨娘。”姚太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着道,姚老爷紧接着说“这都是后话,以后一家人就要在京城好好生活了。”姚老爷转移了话题。
姚太太也不再提,“老爷说的是。”
随后就是闲话家常,姚老爷问了几个女儿的情况,又关心了下二丫的亲事便到了用膳时间。
用膳时是五丫一直习惯的气氛,静默无言,用过了膳食五丫便回了房,盘算着什么时候能私下见上梅姨娘一面,也好放心。
而梅姨娘却成了姚太太第一个撒气的对象,姚老爷回了书房,姚太太便带了梅姨娘去了正房的耳房。
姚太太坐在矮榻边儿,梅姨娘一直站着,“你这消息瞒得够隐秘的,敢情我是这家里最后一个知道的。”姚太太刚才是强忍着,在面上表现着自己正妻的大方。
“太太有所不知,这消息并不是奴婢故意隐瞒,而是老爷。”梅姨娘不卑不亢回答道。
“这事儿老爷为何要隐瞒,难道不是你吹了耳边风,省得我对你不利?我待你不薄!”姚太太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声音提高了许多。
梅姨娘却还是那淡淡的模样,用淡棕色的眸子看着姚太太,道:“太太,耳边风是有的,不过不是从奴婢这吹出去的,太太一来就上了这耳边风的圈套,动了气。”
姚太太一听,一阵冷笑,“除了你,还谁能吹耳边风,”话刚说完自己就想起了那湘姨娘,便问道:“你说的可是湘姨娘?她是什么时候进的府?”
“是大夫刚查出奴婢有了身孕,别的大人送来的,说是怕老爷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伺候,这湘姨娘虽规矩不是很好,但却很招老爷喜欢,很会说话,没几天便提了姨娘,湘姨娘跟老爷说先不要告诉您,告诉您定会动气,等您来了见到了还能好一些,她又嘱咐老爷说不让老爷告诉您奴婢有孕之事,所以奴婢一直没有说。”
“那她为什么这么做?有何目的?若是先告诉我不是更容易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知道太太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她最先做的就是瓦解太太对奴婢的信任,好让太太身边不再有人,孤军奋战。”梅姨娘淡定的分析直入姚太太的心,姚太太仔细一想倒还真是这么回事,随即皱起眉头,越想湘姨娘那张脸越发的厌恶。
“这些日子里京城府里的家务都由湘姨娘接手了,前些日子大姑奶奶回来过,留了话,说是让太太先别轻举妄动,等她抽出空来看您再说。”梅姨娘继续道。
姚太太这才完全信任点了点头,然后道:“你放心照顾好自己罢,我虽是不喜欢你怀上了身孕,但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因为在这个家里没谁能对善礼构成威胁,何况我既然都把五丫记到了自己名下,就更不会跟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过不去,不过,”姚太太话由一转,道:“打它主意的怕是另有有心人,生不生得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姚太太有一点好,就是信佛,从不做乱杀无辜的事,当年跟宋姨娘斗得那般水深火热也没打二丫的主意,何况她又是说话算话的人,说出口的从来不假。
梅姨娘动作小心的施礼,道:“谢太太,奴婢不会让您失望的。”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没有十成把握姚太太会相信自己,若不是中间有姚善初的传话,恐怕今天自己也不会这么顺利过关,好在太太的信任保住了,谁知以后那个湘姨娘会用出什么样的手段,看她讨好老爷的圆滑手段,想必以后也容易把姚太太忽悠的团团转,自己若不先下手为强,以后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自己现在并不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还有五丫和未出世的孩子。要是栽在湘姨娘手上,怕是在不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