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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五使劲点了点头,
“真人来了,本来我也想离开,可是大少奶奶不让我走,他不放心你们。”
温子馨从床沿边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子,看着院里枝叶茂盛,绿荫荫的大树发了一会呆,然后背转身看着琪儿和刘小五声音平静地说,
“就是为了嫂子,我也要嫁到司马大人府。”
刘小五和琪儿面面相觑,这话从何说起?
“如果昨晚我听到的事情都是真的,既然找到司马大人家不可告人秘密的证据那么难找,我嫁过去就一定有机会。”温子馨说到这里又转回头,看着窗外,
“如果嫂子真的因为他们而有个三长两短,这个仇我来替她报。”
“小姐,”刘小五话一出口,喉咙就被什么哽住了。自己和黄大狗两个从小受了不少白眼长大的地痞,因为替嫁进了温府,到今日今时,居然也会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虽然说了去报仇的小姐不是为了他,而是大哥黄大狗,可是刘小五的心一样很暖。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刘小五头重重地砸在地上,闷声道,
“小姐,我替大少奶奶给你磕头了。”
喝了些春妮连夜熬的补汤,原本练过武,虽然受了不轻的伤的一阵风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温子良已经尾随温顺来到了韩秀秀的屋内,并让两个心腹小厮和温顺尽力擦净了一阵风夜里过来时屋内留下的血渍。
“我们两个人离开你们府里后,。。”
一阵风简短说了一下韩斌打算多弄些银子办事的想法,和让他去找开茶酒肆的四太太的弟弟的经过。
听着的温子良皱了一下眉头,忍不住问道,
“你说四太太弟弟开的那个如今在京里买卖很好的茶酒肆的银子是那个假冒货出的?”
一阵风点了点头。
“简直是无法无天,他怎么可以如此胆大妄为,居然瞒着我们府里在外面跑买卖,果然是地痞,不可理喻。”温子良一脸不快地说道。
“他拿的是自己的银子,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挣得更多,有何不可?”一阵风冷冷道,虽说和韩斌之间也有些摩擦,可曾经是跑江湖的贼的一阵风,自然和地痞出身的韩斌要亲切点,看到满脸不屑对待韩斌的温家少爷,一阵风也是一肚子的不舒服。
“现在不是争论银子买卖合适不合适的时候,”韩秀秀看出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这些不自在,立刻接话道,
“水云庵到底发生了什么,那。。” 韩秀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冒充自己的那个认识不久的男子,叫地痞,自然不妥,少爷,公子也不对。想到同姓韩,继续说道,
“那个韩大哥到底是如何了?证据找到了多少?。。”
韩秀秀娓娓道来的几个问题,立刻让两个虽然地位不同,可内心同样正义的男人立刻恢复了常态,温子良感激地看了一眼及时缓解不快气氛的韩秀秀,转向一阵风,
“离开茶酒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没费太大功夫拿到银子的一阵风,立刻去找了道上一两个信的过朋友。让他们盯牢司马大人府邸,收集一些司马大人周围可疑的人和事,随后去为自己和韩斌安排了一个相对稳妥的住处,毕竟两个大男人是不可能住在尼姑庵的。
一切办好后,他急忙赶往水云庵。门推开时,和韩斌不同,一阵风立刻嗅到了空气里一丝不同寻常的危机。他原本可以掉头先走的,可是终于没忍住想去看看慧云师太,毕竟他是张头的姑姑。还有那个因为他们而卷入危险的地痞,他打算还是进去看几眼。
一阵风是个有侠义心肠的贼,而作为一个能干的贼,逃命的技巧自然不在话下。可他没想到推开庵堂屋门,走到后面,看到一地的小尼姑和死不瞑目的慧云师太时,整个人不由一怔,好在他原本就有预防,才躲过了头顶落下捕捉他的网,可还是寡不敌众地挨了好几刀。
好在突然出现的几个路过讨杯水喝的客商赶脚打乱了庵堂内行凶的黑衣人的攻击,一阵风乘机逃了出来。既然水云庵被包抄,那么去了温府的韩秀秀也一定被盯上了。所以一阵风一路回来进温府,打算给大家通个信,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你没有看到那位和你一起的人?”这次温子良没有说地痞。
“没有,地上的人全是尼姑,”一阵风摇了摇头,“如果没死,那就是被捉走了。”
“你说他如果被捉走,会不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那些恶徒?”
“落到他们手里,一般人是过不去的。”想到自己的那位兄弟临终时的惨样,一阵风呼吸不自觉地变的有些不均匀。
“他们会不会?”温子良心里也是万分震惊,一个庵堂的尼姑都灭了口,自己父亲即便肯出手相助,这要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妖魔鬼怪”。
一阵风叹了口气,“肯定会,这样被抓走,即使套出了话,也是死路一条。这事是我把他拉进来,算我欠他的。”
温子良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无论是不是地痞,毕竟在府邸里认识有些日子,一出去就被人害死,也是和凄然的。再想到万一日后妹妹知道了这档子事,不知道会不会怪到自己时,温子良也不由地叹了口气。
“小姐,哎呀,少爷,快,让一阵风躲起来。”
在外面放风的梁妈突然闯了进来,
“蔡姨娘带着二奶奶,还有那个看病的葛大夫也来了。”
韩斌此刻被五花大绑地坐在一个轿子里,和黑爷的交涉因为韩斌提出的那个要求破裂了。
听到那个人的时候,黑爷阴森森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古怪的表情,看了一眼褐衣人,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不行。”黑爷立刻拒绝了。“我们带你去是让你知道你想要了解的身世,此去路途遥远,带上一个女子,不行。”
身世?韩斌突然醒悟过来,显然在这个地痞黄大狗的身上有和这些黑衣人,或者说北漠国人的某些不为人知的联系。可自己寻找的是穿越的答案和回去的方法,刚刚双方的对话,其实是弄岔了。韩斌没兴趣了解黄大狗的人生,这个人和他根本无关。刚才一时听到有机会回到现代,而没有细细思考和这些人合作的后果,想到慧云师太,韩斌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自己这是与虎谋皮,和杀人犯合作啊。
“我没打算了解我的身世。”韩斌冷冷地丢出自己此刻的想法。
“你说要带上的姑娘已经被那个皇帝指婚了,我们是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的。”黑爷这么说,原本是为了让面前这个人知难而退,可对方却突然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皇上指婚?”其实韩斌早就猜到过这种可能性,可是此刻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还是不由地震撼了。“你确定?”
“千真万确!”
温子馨要嫁给那个面目轻浮的男人,韩斌心里一阵遏制不住的怒火腾腾而起,
“昏君!”
“你们的皇帝的确是个昏君。”
“他不是我的皇帝。”韩斌愤然道。
“说的好!”黑爷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谈这些了,你们赶快收拾一下,动身吧。”
“我不走。”既然不知道回去的路,韩斌没打算和这些人一起走。
“为了一个女子?”黑爷的笑容散去了,看上去有些失望。
“为了我自己。”韩斌高傲地抬起头,“我不愿意和你的手下去听什么身世。”
“这由不得你。”
韩斌的头在轿子上撞了几下,虽然还没有确定的计划,可韩斌知道,他不能去北漠,他必须要离开这个轿子,必须想办法去见那个人,告诉她:
不要嫁人,跟我走!
☆、箭在眉梢
“听说少奶奶身体不好,今天早餐都没见到,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蔡姨娘陪同着二太太一摇一摆地走进了屋子,嘴里说着焦虑的话,可眼底眉梢怎么都藏不住一股兴冲冲的味道。
“呦,少爷,你也在啊?果然也是不放心。”蔡姨娘“语重心长”地说。
坐在厅堂椅子里的温子良慢慢站了起来,微微行了一个礼。
“是二娘,姨娘来了?”
二太太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蔡姨娘,这副咋咋唬唬的作为实在是惹人讨厌,心里不由有些后悔就这么跟了过来。可事已至此,现在离开也是不可能的,只好硬着头皮对着温子良笑了笑,
“子良,” 二太太轻轻清了一下嗓子,稳稳了神,
“今儿秀秀没来一起吃早餐,听说不舒服,正好葛大夫过来给我看头疼,我就想何不过来帮秀秀也看看,到底哪里不好,开点药,早治疗早好。”
“多谢二娘操心了。” 温子良走向前,再行了一个礼,
“我刚刚看过秀秀,觉得气色好多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估摸着多休息几日就好。”
“哎,少爷,” 蔡姨娘急吼吼地说道,“你熟读诗书大家都知道,可你毕竟不是大夫,这种女人的不舒服,你未必知道,而且,。。”
“咳咳,” 二太太心里的不快更加增多,这蔡姨娘真的是越来越没规矩,居然胡乱地插话进来。
听到二太太的咳嗽声,蔡姨娘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其实大夫已经找来,既然二太太在,事情肯定会有一个着落,自己是多此一举了,立刻对着二太太陪笑道,
“都是为了秀秀,所以说话有些个造次。二太太,少爷,你们可不要见怪。” 然后戚戚然低下了头。
二太太白了蔡姨娘一眼,心里冷笑了一声,
“事情若是假的,我要你好看。”
“子良,你娘你也知道,为你妹妹的事情这几日有些个操劳,秀秀这里我就替她多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既然大夫已经来了,就让他看看。若是有什么早点治也是好的,不要图着年轻就不注意。”
“是,既然二娘这么说,葛大夫又来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温子良转向梁妈,
“有劳妈妈进里屋让少奶奶准备一下,大夫来了。”
“是。”梁妈应了一声离开了。
“既然我们也来了,就也随大夫一起进去看看秀秀。”二太太对蔡姨娘的话半信半疑,葛大夫不认识秀秀,隔着帘子测脉搏,谁知道里面躺的是不是底下的丫鬟。必然要亲自去过目一下,
“那就有劳二娘了。”
温子良脸上虽然平静,可语气还是和平时有一些不同。二太太看了看蔡姨娘一脸得意的神情,进了内屋,又没有看到小小五,忽然心里的疑窦不由也增强了些。
二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春妮,
“这是?府里好像有些面生。”
“这是我们府里和小小五一起伺候小姐的春妮,”梁妈走向前禀明道,“原本是和小姐一起过来的,谁知那一会突然生病了,总不能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耽误了小姐嫁人。所以当时留在了府内,后来身子好了,老爷就让她也过来了。来了以后,对少爷提过一次,夫人一直忙,我家小姐想着无非自己屋里多了个丫鬟,等夫人得闲的时候再说,没成想,拖的时日多了,也就忘记了。”
“二太太,姨娘。”春妮跪了下来。
“起来吧。”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也一时说不出什么不妥的二太太自然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啰嗦,现如今葛大夫把脉才是主要的。
不一会儿工夫,闭着眼把脉的葛大夫就点点头看了看屋内的众人说,
“少奶奶看来最近有些个受到惊吓,担忧太多,气血有损,但和方才少爷说的一样,并无大碍。我等会开个药方子,照着吃几日,会好的。”
“受到惊吓?在府里好端端的怎么会受到惊吓而担忧?”二太太目送葛大夫走出去到外屋写方子,转过头诧异地望向梁妈问道。
“这都怪我,”温子良叹了口气,“二娘你也知道我当初生病的原委,前几日想通了,来见秀秀,告诉了她实情,秀秀当时,。。。。”温子良没有把话说下去。
二太太情不自禁也点了点头,照这么说,也难怪。嫁过来的肺痨相公,突然跑来告诉说为了避婚装的病,其实身体完好,任谁也会大吃一惊,心里有些不甘。又喜又忧得出病,也是常理。
从里屋椅子里站起来,二太太慢慢走到床前。梁妈在一旁掀起了床帘,看到面色苍白,气色不好的少奶奶打算坐起来时,二太太立刻摆摆手,
“秀秀你面色极差,快躺下。葛大夫医术高明,回头照着他的方子把熬好的药喝了,很快会好的。”
示意梁妈放下床帘,二太太转向温子良,
“病人既然要多休息,我们就不要再叨扰,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看秀秀。”
看着离开的蔡姨娘和二太太,把一阵风从衣柜里扶出来放到床上后,大家都擦了把冷汗。
“葛大夫会为我们证明秀秀的确是女儿之身。”温子良松了口气,坐回椅子里,这一关暂时是过了。看了一眼床上的一阵风,温子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可他毕竟是男子,待在少奶奶的屋里养伤总是不妥,今晚想个法子弄到我屋里去,也好一起商量如何和我爹谈。”
“你确定少奶奶是处子之身?”二太太自然不会问葛大夫少奶奶是不是男人的愚蠢的问题,如果真的是,刚才葛大夫估计已经会叫了起来。出了屋子,为了不要显得自己跑来这一趟太过可笑,二太太问了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你看少奶奶会不会是有了?”
“少奶奶还是处子之身。”葛大夫的回答清清楚楚。
“可是,我们少爷在少奶奶府里也留过几夜,怎么可能是?”二太太不由追问道。
“少奶奶因为知道真相病了,少爷心里过意不去,多半留在屋里照顾吧。”葛大夫摸了摸胡子回答道。
“不可能,不可能!” 蔡姨娘出了门就一直在心里嘀咕,终于憋不住说出口,
“少奶奶难道不是男人?”
“蔡姨娘,你满嘴胡言什么?”二太太厉声道。
“哈哈哈,”葛大夫大笑了出来。“姨娘是不信任我的医术嘛?提出这般荒唐的问题?少奶奶若是男子,我就可以做女子了。”
“这不可能!” 跟着二太太屁股后面的蔡姨娘努力想辩解些什么,可是满心恨得牙痒痒的二太太实在是不想再见到她,冷笑一声,
“蔡姨娘,平日里也知道你心里很多不服气,可看你还算老实听话。这次居然被你几句猪油蒙了心的话哄到少奶奶那里,虽然别人不知道为何,可我心里明白的很。你要是和大太太也好,少奶奶也好,有任何嫌隙,以后再敢拿我当傻子来使唤,虽然我是二太太,我也有办法要你好看。”
看着抛下自己,气愤回自己屋子的二太太,蔡姨娘是又气又恼。
“这不可能,这个少奶奶肯定是个男子,难不成葛大夫被他们收买了?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蔡姨娘咬着牙对珠儿说,“我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没错。”
穿了普通下人衣服的一个黑衣人掀起了轿帘,
“你又要干什么?”
韩斌的脑袋或腿脚时不时敲打着轿子,前一次闹着肚子饿,给了些吃的喝的,可现在又来了。
”嗯嗯,”示意对方拿开塞在嘴里的布条,韩斌急急忙忙说,
“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我肚子疼死了,我要上厕所。”
“什么,测什么锁?”
“不是,和你解释不清,就是茅厕,快啊,我受不了了。”韩斌不停撞着轿子。
“下人”一脸怀疑地看了看韩斌,跑向骑马在前的褐衣人。
“他又开始闹了,这会又说要用茅厕,我看多半是假的。”
“无论真假,如今已经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