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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你面色这两天越来越不好,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来拜见慧云的韩秀秀关心地问道。
“是吗?脸色不好?〃慧云轻叹了一口气。”身体倒没什么不好,只是心里有些事放不下。出家人本是六根清净,喜怒不形于色,我终究还是多操了份心。让施主瞧出来,见笑了。〃
“师太您太过客气了。其实即便身处红尘之外,人还是有血有肉的,岂能真的做到眼中无一物,心中无一事。如果师太不嫌弃我年少无知,有什么心事可否告知?也许小女我可以帮师太分担一些忧愁。”
“我那个师妹在信中就一直夸你虽是女儿身,侠义之心却不输男儿,现在看来果不其然。”慧云微微一笑,倒也不扭捏推脱,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之事。
原来师太慧云在京城原本还有一个做木匠的兄弟,兄弟和他的媳妇生就有一个儿子。一家三口在京城这个地方生活虽不宽裕,却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兄弟和他媳妇几年前得病相继去世,他们在世时,经常会来庵里看望慧云。他们去世后,一向孝顺的侄子还是经常来看自己唯一的亲人,姑姑慧云师太。
“因为离京城他当值的地方不远,他每隔三天必带些粮食来我这里。因为我这是尼姑庵,也不便久留,放下些粮食,报个平安就走。可这次有十几天不曾来了,开始我估摸着他可能病了,请了人去他住的地方看看。谁知邻居说,他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又找人去他办事的京兆狱找他,可他的上司说,他也几天没去当值,有传言说他和什么窑子里的一个女人跑了,那家老鸨还到京兆狱闹了要人。”慧云摇了摇头,“我最了解我这侄子,人一向老实,如果认识了什么姑娘,一定会告诉我。而且他从不逛窑子,更别说一声不响就跑了。可官府偏偏相信他跑了,不肯帮我找人。我一个小尼姑庵的主持,又不可以抛头露面去找人,所以很是担心,这几日吃不下,也睡不好。哎。”
“如果师太信得过我,明儿我就乔装出去打听一下。”
慧云刚想说什么,韩秀秀劝慰道,“师太不必担心,我们一路就是乔装而来,绝不会有人识破。去打听一下,不会有问题的。”
“好吧,那就多谢施主,希望我那侄子可以找到才好。”慧云握紧了佛珠。
那天温夫人找过老爷谈过以后,温大人也很对儿子和丫鬟〃拉拉扯扯〃甚是不满。叫过了温之良问话,温子良倒也老老实实回答了爹娘,他那么做只是为了气气新人,不是真的对丫鬟有什么意思。
“胡闹!”,温大人第一次对儿子有些怒气,“我只是同意你观察观察你媳妇为人,你却搞出这些花样,哪里还是一个尚书府公子的样子?这么下去,就算外面人不知道,没得在家被下人在背后嘲笑。秀秀,我听你娘说,也还贤惠识大体,爹找个机会,请个〃高人法师〃来帮你看看,就说治好了。和你媳妇好好过日子,我和你娘还等着抱孙子。”
“爹,说好给我半年时间,怎么又反悔?而且这个秀秀就是个泼妇,孩儿一点也不喜欢,”这一刻温子良也不打算再隐瞒,就将婚礼当晚看到的事实和盘对父母说了,自己如何去偷看,新娘子如何在屋里撒泼,温顺也时不时在旁边点头证明少爷说的属实。
温大人和夫人听的面面相觑,“你不是说新媳妇人和善温良,怎么如此不堪?”。
“你真的看清那是秀秀吗?莫不是因为嫌弃她自己说的?”被老爷质问的温夫人立刻问儿子,“你可不要骗娘。”
“娘,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和爹?就算这次骗了那个秀秀,可也是对她,对爹娘,孩儿哪里会如此不孝?”
想想儿子的确除了在对新少奶奶这件事上有些荒唐胡闹,没有做过欺骗父母的事情,温夫人也有些糊涂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秀秀也太可怕了。可为娘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秀秀应该是个懂事的孩子。娘也不是不信你,只是你心里有偏见,所以看到的也许有什么误会。既然你说了,为娘会再好好观察秀秀,如果真是泼妇,总会暴露的。到那时,娘自然也不会护着她。”
“既然如此,你们都好好睁大眼看看,我做公公的,就不管了。半年内,如果秀秀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子良你就和秀秀同房,不能再闹。如果证明是泼妇,不贤惠,你们就处理,早早送她回娘家。”温大人下了最后的决定,“可子良你也要记得,不可以再有和丫鬟不清不楚这一类的试探。如果再有,半年期限不作数!”
“爹你放心吧,孩儿记住你的话了。”温子良嘴里应称着爹,心里却默默下定决心:我一定有办法让泼妇显原形,将她赶出家门。
接下来的几天温府〃风平浪静〃,温子良采取了缓兵之策,一是也算答应了爹,稍微收敛一下。一是还没想好怎么对付韩秀秀的方法,所以每日里当假冒的韩秀秀拜见完父母,一同早餐后来他屋里时。除了躺在床上〃装死〃, 对新人不理睬以外,到没再有任何行动。
韩斌自从发生那件〃丢人现眼〃的事情以后,一个晚上没睡好。可坚韧的超强富三代韩斌终于在第二天的早晨打气吧自己〃打醒〃了:这就是幻想中的〃二次元〃,在自己的世界没人知道就好。而且鉴于厚黑学理论,这点难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被温柔妹子温子馨看到的狼狈相,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些人原本就不是真的存在于自己的世界,对于几百上千年前的人,没什么好在意的。
韩斌对温子良的冷处理不以为然,你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你。你躺在床上睡你的,我坐在椅子里想我的心事,心事自然是努力回忆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出事〃到的这里,还有到哪里去寻找奇人异士帮自己离开这个枯燥变态的世界。
“嫂子,嫂子,你看,这是我给你绣的肚兜,你看看喜不喜欢?要不试穿一下我看看。”
温子馨对嫂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蔡姨娘在发现自己猜错性别后,早就忘记了要给新少奶奶做夏日新衣裙的事。可温子馨却为自家嫂子连日里赶出了牡丹花开的漂亮肚兜。
“嫂子,要现在试试吗?尺寸不对,我好拿回去帮你改一改。”
韩斌的内心在咆哮:你放过我吧,我其实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子。
☆、迷雾重重
京兆狱位于京城郊区一个僻静去处,除了押送犯人的衙役和被送来的罪人,偶尔有过往行人外,整条街上几乎算是杳无人烟。今天在门口值班的两个官差却破天荒看到两个俊俏后生一前一后随着一个领路模样的汉子向他们走来。
通常若是普通人停留在附近,守门的就会耀武扬威地大声嚷嚷,
“看什么看,想进去待几天吗?”
可此刻正走来的人绝不是像可以被吆喝的人。
“赵头,你怎么看?那两个后生什么来头?”其中一个年轻的看门人问年长的那位。
守门的虽然是极其低微的行当,可每个有经验的门子都有一双〃火眼金睛〃,知道什么人可以视而不见,什么人得罪不起,什么时候可以大声吆喝,什么时候必须笑脸相迎。。。。。
“从衣服上看不出什么,但神情却是非贵既富。京城这个地方,皇亲国戚,大小官员时不时会微服私访,我们还是小心点。等会看看他们说什么吧。”被称为“赵头”的人世故地回答道。
“两位官差,不知是否得空,我想打听一个人?”原本走在后面的小后生几步走向前问道。
赵头看了看后面的那位留有一撮小胡子的后生,显然是主子,至于是哪家的少爷并不重要,反正任何少爷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京兆狱关押的都是普通犯人,公子哥们又会到这个地方找什么人?赵头心里一阵狐疑,脸上却带着笑道,
“这位公子,不知打算打听这里的谁?”
“也是你们的衙役,名叫张大富。”
“张大哥?”年轻衙役立刻冲口而出,“他不是和翠香楼的窑姐儿跑了吗?我们老爷还在为这事生气,说以后捉到他,定要打断他的两条狗腿。”
“你怎么知道他和窑姐儿跑了?〃”小后生继续追问。
“怎么会不知道?翠香楼的老鸨带了几个〃乌龟〃还来我们这吵得要人,事情一直闹到我们老爷那里。张大哥这次算是栽了。”年轻看门人看似惋惜地摇摇头,“本来老爷很器重张大哥,打算给他升职的。如今居然带着窑街跑了个无影无踪,这下以后别说在衙门里混,找到估计自己也得在里面待些日子了。”年轻人把头朝里面的牢房晃了晃,随即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张大哥什么人?以前可从没见过你们啊。”
“张大富是好色之徒吗?”小胡子后生发话了,却没有回答问题。年轻人正要搭腔,在旁观察一会的年长的那位赵头抢过话淡淡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张大富按理说不是寻花问柳之人,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去打听。他在翠香楼的确有个相好的,他不见以后,那个相好的也不见了。而这个相好的,张大富据说正在凑钱赎她出来。所以老爷的意思,多半是钱凑不够,又等不得,就带着人私奔了。我们老爷也不打算深究,就放他一马,没打算找他回来处罚。如果公子真的还想要知道什么,不如去翠香楼,我们这你也问不出什么。人也不是在我们这跑没的。”
小胡子后生微微一笑,“多谢官差大哥答复。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搅了。”然后点了一下头,示意领路的人给两个门子一点碎银后,转身带着跟来的这两个人离开了。
“赵头,既然收了好处,那件查出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哼,如果是某个私访的公子哥,看看来头够大,说说也无妨。可告诉两个姑娘有什么用?老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了,你我多嘴是想找死吗?”赵头冷笑一声。
“姑娘,哪来的姑娘?〃”年轻门子困惑地问。
“你啊,慢慢熬吧,到我这个年纪,你的眼睛就可以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小少爷〃,经过这些个日子,春妮已经熟练地不再叫韩秀秀〃小姐〃,而改口叫“小少爷”
“你怎么不再多问几句。”
“人家回答的合情合理,再问下去,我估计这些个老油子就多半会胡诌乱说。何况他们不知道我们什么人,对我们多少有些提防,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不错了。”
“那现在怎么办?”春妮有些犯愁地说。
韩秀秀望向领路的汉子,“麻烦再带我们去趟翠香楼。”
“去翠香楼?”春妮〃惊恐〃的看着自家小姐。“我们要去那种地方?”
〃对,既然这里问不出什么太多的东西,只要有银子,我相信翠香楼里的人一定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翠香楼里的人不会给出任何答案,因为翠香楼不存在了。望着门上印有官府大印的大大的〃封〃字,中年汉子也是一愣。
“这怎么回事,我前两天路过,这里还开着。”问过了周围几家以后,汉子跑来禀报说,
“公子,这座楼因为老鸨纵容手下〃乌龟〃闹事,打伤了一个客人,谁知那个人是外县来的官员,这个官员和京里不少官员〃沾亲带故〃,翠香楼也不过是个二流窑子,所以被查抄了。楼里的的人都被〃发配〃到别的窑子了。老鸨估计吃不了兜着走,多半给惩治了。”
韩秀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几条街都是通向哪里?”
中年汉子看了看,“这条是我们来的路,通向郊外。这条一直往下走,可以通向京城最大最热闹的大街。这一条,”汉子想了想,“应该是通向几家私宅,据说是外县买卖人买的,通常到京城来办事比较久,住不惯酒肆饭馆,就住这。不过,我没去过那里,也是听人说起。”
“今天看的差不多了,不置可否有劳这位大哥再去打听打听分散到各处楼里的人,回头我们找个时间去会会。”
“行,”汉子爽朗地答应道,“张大哥当初关照过我在牢里的兄弟,这个忙我会帮到底的。”
看着汉子离开,韩秀秀又望了一眼那条通往私宅的小巷,
“春妮,我们回去吧。”
“小少爷,你的面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我觉得慧云师太的这个侄子凶多吉少。”韩秀秀一边走一边说。
“为什么?因为这个窑子被封了?可不是打了官员才封的?”
“老鸨都是有眼色的人,一般怎么会打上门客?能随时封了这座楼的官员即便是外省的,也不会是小官。刚刚也听到了,这只是个二流窑子,大官不是该去更有名的烟花场所?就算他喜欢这里,难不成人来了,还会赖账被打?”
春妮听了小姐的解释啊,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可你为什么说张大富凶多吉少?他和别人跑了,和这里被封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也说不上,只是隐隐觉得一定有什么不详的事发生了。而这件事惊动了官府处理,所以一定不会是小事。”韩秀秀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
“怎么有点像常来家里给老爷说书听的〃孙大嘴〃说的故事里的事,小少爷你还记得吗?他曾经说过:也许不止一个人看到或听到什么不该有的事,所以他们就都消失了?”
在真韩秀秀在为寻找失踪的张大富伤脑筋的时候,那个假秀秀也没闲着。
自从知道温家二太太患有头痛的毛病后,韩斌就让刘小五也去要了方子,在自己的院子里让人煎起了药。大多数下人猜测的是,因为患有〃痨病〃的少爷不待见这位新少奶奶,虽然大太太和二小姐看上去还算疼她,可目前大家眼里看到的是:新少奶奶迟早会被赶出去,所以其他几位夫人除了明面上对新人还算客气,可几乎都不和她太来往。下人们也对这位才进来就失宠的女主子不是很在意,所以自然年纪轻轻的新少奶奶也就得了头疼病。
韩斌才不头疼,他乐得温子良和其他人当他不存在。可当初每天忙忙碌碌的韩斌生活在这样的深闺大院里快要闷死了,既然想不起为什么穿越了,既然一时找不到能人异士,那就得自己找些事情做,而这件事情和头疼药有很大的关系。
“大大大哥,你这这是在弄弄什么?”
看着不停在药里放糖又加水和其他东西的韩斌,刘小五有些发蒙。
“这次药味有些太浓,韩斌皱了皱眉头,〃还得重试。我说刘小五,你说在这里天天喝茶喝水,偶尔喝点无味的酒,按你们古代人说的,嘴里不淡出鸟来?所以,我要自己做些饮料,等夏天的时候,既然没有啤酒,喝着可乐,那也是一种享受。〃韩斌放下手里的勺子,兴奋地看着刘小五,“我告诉你,一百多年前,不,对你来说好几百年以后,美国有个叫John。Stith。Pemberton药剂师发明了一种名享全世界的饮料---可口可乐。他们的秘方可是商业机密,我现在打算慢慢破解这个谜,就算破不了,我也要在古代做出属于我的韩式可乐。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赶出去了,那位韩老爷不兑现他的许诺,我们也可以靠卖我的韩式可乐赚钱。。。。”
当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韩斌兴致勃勃发表自己野心勃勃的宣言时,古代的刘小五彻底晕了,心里不免有些怨恨温府。
大哥黄大狗被天雷劈了,本来就古怪得和以前不一样,如今假冒进了这个不受欢迎的温府,彻底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刘小五很同情自己的大哥,所以他即便听不懂,也非常善意地狠劲点头,自然得到鼓励的韩斌的干劲也越来越大。终于在实验了几天后的某一个晚上,韩斌喝了一口〃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