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他纳为后妃,那云国的国君暴虐无情,只要我稍有做错的地方,便会换来他的一顿毒打,我也曾试着逃跑过,只不过每一次都被他给逮了回来。。。”
周遭萦绕着樱花花瓣的芬芳香气,凌邪爵薄唇轻抿,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面容。
水纯把玩着手中的花瓣,转而狠狠捏碎,她当时只有十几岁而已,却遭到那样非人的待遇,在王宫里的那几年,她被迫承受着屈辱,经常遭人欺负,甚至连一个小宫女也敢对她不敬,只不过,她后来学聪明了。
是她太过单纯,王宫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使得她从以前的天真无邪的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狠毒凌厉的女人,她学会了伪装,学会了耍手段,学会了对那云国国君假意服从,她知道,在获得恩宠的同时,也会被推到后宫的浪尖头,有很多人眼红她的位置,也很多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但是,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女孩,要说狠毒,她比任何人做得都要绝,在后宫若想挣得自己的一隅之地,就必须要狠。
“你还记得老太爷吗?我现在的一身武功也是受他所赐。”水纯轻声说道,“我记得我当年从云国出来的时候,那些人告诉我必须要赤着脚走过用烫油泼过的地,他们说这是规矩。”
凌邪爵静静凝视着她娇美的侧脸,他竟不知道,她离开的这几年,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修长的手猛地攫住她的莲足,水纯愕然的侧目看向凌邪爵,“初影,你这是做什么?”
“我想看一看。”
“不,不要。”水纯动了动身子,便要挣扎,走过那烫油泼过的地,她的脚早已经千苍百孔,她不要他看到那么丑陋的脚,“初影,不要看,那很丑。”
凌邪爵的动作很快,未经她的同意,他一手褪去她的鞋子及白袜,小巧的莲足便呈现于眼前,那双脚虽然白皙细嫩,却布满很多条狰狞的伤疤,交错盘绕在那双脚上,他目光幽邃,眼底隐隐有着怒意,“这些,都是那些人所赐的吗?”
“恩,不过,已经过去了,”水纯握住他的手,嘴角轻挽,“但,我也不是那种轻易受气的人,那些人给我的创伤,我全都还给了他们,就在我离开王宫的第二日,那些人就被我暗中派人打断了几根肋骨。”
凌邪爵斜睨着她,“这样做,岂非太便宜了他们?”
“就这么杀了他们,太便宜了他们,要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真正的折磨。”水纯笑了起来,纯净无邪的笑靥漾在那如玉般的娇颜上,却令人不寒而栗。
凌邪爵侧首,注视着她,他发现一别几年,她真的已经变了很多,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会在樱花树下玩耍的小女孩,她的心计城府如此之深,手段狠毒,在这一点上,甚至能够与他相媲,可他要的不是这个。
也许,她一直都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
心头隐隐有着几分怅然,他收回手,站起了身。
“初影?”水纯不解,抬眸看向他,她穿好鞋袜后,几步绕到他的面前,“初影,你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我们之间好像生疏了很多,难道几年未见,你真的爱上了别人了吗?”
凌邪爵承认,对苏如墨,他确实是动了心,原本,他只是因为苏如墨长得像水纯,他才千方百计的把苏如墨抢到手,可后来他发现,两者之间有太多的不同,水纯太单纯,永远只是个孩子,苏如墨虽然不像水纯那样天真无邪,却也有自己独特的一面。
她是个鲜活的女子,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快乐或悲伤,也许她不是最好的,但她永远保持着自己最活跃的一面。
不可否认,他是个天性冷戾的人,他的一生予取予求,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爱,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只知道爱便是得到,也许就像如墨所说的那样,他从来不知道如何真正地去爱一个人,可自从遇到了她,遇到那个外表柔弱,却内心坚韧的女人,他第一次想要尝试着用自己的真心,去换取她的陪伴。
“初影,你爱上苏如墨了吗?”水纯轻声问出这句话,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想要找出一丝的情绪变化。
凌邪爵薄唇抿紧,没有说话。
在她看来,他不说话,即是默认了。
“我这就去杀了她。”水纯冷冷地吐出这句话,转身欲走,身后,一只修长的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用的劲很大,几欲捏碎她的手腕。
“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人,”凌邪爵的声音有几分阴冷,他缓缓松开了她,“水纯,放手吧,夺人所爱,这并不是真实的你。”
“你知道,我为了回来见你一面,都经历了哪些吗?”水纯脸上的神情渐渐转冷,转过身,望向他,“你还记得你给我的承诺吗?我一直都相信,只是因为你,现在我回来了,你却爱上了别人,你说爱便爱,不爱便丢弃掉,你不管我感受如何,就一脚把我踢开。。。你好自私!”
“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凌邪爵静静凝视着她,“你擅用蛊术,动了祖上一直训诫碰的魔咒,不但使鸢的身体失去成长能力,就连凌家的一百多口人,也跟着陪葬了,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我之间,再无半分瓜葛。”
他曾对她有过心动,只不过是有几分好感,在她还只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女孩的时候,可她犯下的罪行,却难以令他容忍,就在父母因那魔咒而气绝身亡的时候,他对她之前所有的感觉,就消失已尽,往事如烟,他本不想再旧账翻起,哪怕她这次回来了,他也不会对她动手的。
可是,他绝不允许,如墨受到伤害。
他不爱则已,一旦深爱,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为什么事隔多年,你还是无法忘却,初影,我不是故意要碰那蛊术,是老太爷逼我的,我说了我一定会改的,只是你却不肯再给我机会罢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就让我们一起回去。。。”
“回去?回得去吗?”
气氛,静默了几秒,她盯着他淡漠的凤眸,忽然明白了,说的对啊,回去?回得去吗?
“是我一厢情愿吗?”她笑了,一双美眸中逐渐泛起水雾,“初影,我们都是同样的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会不择手段。”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这样的人,”凌邪爵的声音淡漠低徊,“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让你轻易动她,为了自己想要得到手的人,我绝对不会留情,我会对南宫临风怎样,就会对你怎样,你想试试吗?”
水纯止住了笑,她望着他,忽然很安静很安静。
几年的情分就这样,顷刻间化为乌有,她苦苦等待,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从王宫逃离出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转身离开,背影冷漠,甚至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水纯站在原地,凝视着他愈走愈远的背影,一双纯净的眼眸微微眯起,她低低的笑出声,愈笑愈大声,直到眼里泛起了泪花。
看来,只有让你痛,你才会真正的对她绝望。
☆、第三十六章 劫持未遂
苏如墨醒来的时候,已接近傍晚时分,她从床榻上爬起,闻到窗外开得正繁盛的樱花香气,不由打开门,想出门观赏,月色很宁静,柔柔的洒落在凌邪爵颀长的身躯上,他就站在樱花树下,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在他的肩头,而那俊美英挺的面容仿若谪神般璀璨耀眼。
凌邪爵负手而立,一袭月白色的寝衣飘飘出尘,樱花落在肩头,纷扬而下,衬得他妖冶魅惑的面孔更加迷醉,他回首,望向身后的苏如墨。
凌邪爵几步走近她,一手落在她的肩头,“身体好些了吗?”
“恩。”苏如墨点点头,遂而问道,“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凌邪爵定定地盯了她几秒,薄唇轻启,轻吐出,“春毒。”
春毒?苏如墨从未听说过这种毒,她不解地问道,“中了春毒以后我会怎样?”
凌邪爵没有回答她,一手霸道地揽在她的腰身,带着她走进内殿,内殿弥漫着檀香,偌大的芙蓉帐幔随风轻扬起,他将她轻按在床榻上,“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体内的毒,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带你出去散心。”
“散心?!”苏如墨听闻,双目不由放光,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了!正好乘这个日子好好的玩一番,“我们去哪里散心呢?”
“农场,”凌邪爵在床榻上坐下,“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苏如墨忙点头,美美的睡上一觉后,就能出去玩了!
见她一脸兴奋的模样,他不由展颜,薄唇含笑,一手轻覆上她的双眸,“那么,睡吧。”
“恩!”
夜深,楚府内一片宁静,树影婆娑,一个矫捷的身影飞快地掠过高墙,高高地一跃,莲足便落在了枝头上,巡逻的侍卫正好路经此地,听见响声,忙警惕起来,“谁?”
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飞来,利刃狠狠划过地脖子,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侍卫猝然而死,隐匿在暗处的女子走出,黑纱蒙面,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眸内氤氲着冰冷无情。
楚府内的所有侍卫,皆被女子以相同的方式干掉,下手狠戾,一刀命中,来去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此时的楚曜在沐浴过后,正倚在窗前,挑灯看书,身后的门猛地被打开,他敏锐地回头,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金裳冷笑,“楚庄主,跟我走一趟吧,我们爵主有请。”
“你们爵主就是以这样粗鲁的方式请人吗?我不喜欢别人拿着刀跟我说话。”楚曜嘴角含笑,不见半分紧张之色,俊雅的脸上布满春风般轻柔无害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拂上微冷的匕首,“祭盟可不是你随意进出的地方,来了可就出不去了,姑娘,你可要想好了。”
金裳冷嗤一声,“你的手下早已经被我杀了,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是吗?”
楚曜慵懒启音,他振袖一挥,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猛地格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匕首在半空中划下一道弧度,尔后便落在了地上,他一剑紧接着挥出,直指金裳的咽喉,金裳飞身向后,楚曜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手中的长剑跟着紧逼过去。
楚曜将金裳逼入墙壁的死角,长剑在金裳咽喉的几厘米之处适时止住,楚曜薄唇轻扬,眼神戏谑的盯着女子,“这么细嫩的脖子,要是划破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姑娘,我一早便跟你说过,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与此同时,大殿的门再次被撞开,大量的侍卫持刀涌进来,为首的人见楚曜毫发无伤,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单膝跪地,“属下姗姗来迟,让庄主受惊了。”
“府上来了贼,你们都不知晓,看来我是养了一群饭桶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没有半分波澜,可侍卫们已经从他的口气隐隐听出了愠怒,楚曜眼神转冷,抬脚便将那为首的侍卫踹出门外,俊脸上的温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霾冷佞,他冷冷地一挥袖,便将一批的侍卫悉数甩出门外。
那为首的侍卫径直摔下台阶,他强忍着疼痛起身,忙叩首,“庄主赎罪。”
金裳乘着这空当,掏出了手中的长鞭,狠狠一甩,柔韧的长鞭顺着大理石的地板打圈,下一秒缠住了楚曜手中的长剑,金裳手中一拽,长剑便脱离了楚曜的手,楚曜出手拽住了鞭子,岂料那鞭子柔软灵活,从他的手中挣脱,继而缠住了他的脖子。
“这么野性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不听话。”楚曜嘴角勾起,眼神戏谑温柔,声音慵懒邪魅。
“废话少说。”金裳飞身逼近他,手中的长鞭脱手,犹如柔软的蛇将楚曜的身子一道道地缠住,楚曜被绑成一团,动弹不了半分,只要他稍有挣扎,身上的长鞭便缠得更紧,令人呼吸窒闷。
楚曜仍旧面带微笑,只是那笑意只停留在嘴角,未达眼底,“看来,我倒是小觑了姑娘,冥凤九天内果然高手如云,楚某甘拜下风。”
“闭嘴!”
金裳柳眉颦起,一手飞快地将胶布贴上了他的嘴,金裳领着楚曜走出了楚府,楚府内的人差不多已经被解决掉了,她的任务也快要完成了。
眼前,有绯色的樱花花瓣飘过。
女子一袭白衣美丽无暇,堪称倾国之姿的容颜令人不由为之倾倒,赤着白皙小巧的玉足,女子一步步逆光走来,三千青丝柔顺地随风扬起,樱唇轻勾,纯澈美丽的笑容犹如樱花般迷醉。
金裳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她惊呆地盯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口中低喃,“姐姐。。。”
女子嫣然一笑,她在金裳的面前站定,樱唇轻起,说出了心中久久徘徊的问候,“裳儿,别来无恙。”
“姐姐,你没死吗?”金裳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小脸上洋溢着欣喜及激动,“姐姐,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裳儿一直在查询你的下落,他们却都跟裳儿说你已经被祖上处以极刑了,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纯轻抬素手,温柔地抚摸上金裳的发丝,一双明媚纯净的美眸流露出疼惜及愧疚,“裳儿,这些事情,我今后再向你解释,这些年姐姐不在,让你受苦了。。。”
“裳儿一点都不觉得苦,”金裳反手抓住了水纯的手,面露微笑,“只要姐姐回来便好。”
水纯目光流转,望向一旁的楚曜,“裳儿,放了他吧。”
“不行,主人吩咐裳儿一定要将此人带回去。”金裳一口否决,主人吩咐的事情,她向来唯命是从。
“裳儿,你不听姐姐的话了吗?”
金裳咬了咬唇,“可裳儿断然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
水纯眼神渐沉,“那姐姐,只好对不起裳儿了。”
话罢,她骤然出手,金裳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颈间一痛,她便昏厥了过去。
水纯伸出手接住了金裳倒下的身子,她念出口中的咒语,那长鞭跟着收回,失去束缚,楚曜站起了身,手中的象白牙羽扇轻展开,他凝向水纯,俊目露笑,“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你不问我为何救你吗?”
楚曜一手轻执象白牙羽扇,俊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这个嘛,姑娘救人自会有自己的缘由,在下也不好过问,姑娘既肯出手相救,在下已是感激不尽,今后若有帮忙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在下定然相助。”
水纯确实有自己的缘由,楚曜一旦被带回去,以初影的心狠手辣,定会逼得楚曜交出春毒的解药,她不愿再看到初影与那女人再有纠缠,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我只有一事相求。”
楚曜薄唇轻勾,“姑娘请说。”
“我要春毒的解药。”解药放在楚曜那里,终于一天,会落到初影的手上,她要断了初影得到解药的这个念想。
楚曜将一个白玉瓷瓶给了她,也并未过问原因,“天色不早,在下先行告辞了。”
☆、第三十七章 简单的幸福(1)
苏如墨发现自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马车上了,她睁开眼睛,帘外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微微有些刺眼,她一手覆上自己的眼眸,身子转瞬被一双铁臂勾入怀中。
“别动,再陪我睡一会。”耳畔的声音慵懒磁魅,凌邪爵双目轻阖,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阳光照射在他俊美无暇的脸上,苏如墨侧目望向他,只见那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打下一道剪影。
坐在马车内很闷,望着车窗外大好无限的美景,苏如墨有些按奈不住了,“凌邪爵,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闻言,凌邪爵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