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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阿玛”她一直这么叫,语气懒懒的,听在康熙耳朵里像是小猫那柔软的爪子挠在心间一般,软软的。
“阿玛在,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这么叫你”她抬头看着他,乌溜溜的长发从他腿上倾泄,那双眼睛雾蒙蒙的,清纯,可那清纯中却透着勾人的魅惑。晕黄色烛光的映衬下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魅,妖,娇,看的康熙喉头一紧,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了上去。软,糯,香,康熙只觉得自己像没了魂一般,把持不住,把持不驻···
哐当一声,瓷器落在木板上的声音。
“谁?”康熙怒喝,手紧紧地环着她,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佟佳氏双手紧紧的捂着嘴,让自己喉咙中的尖叫没有发出来。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惊恐····那含义太多,多的让人一时看不出来。佟佳氏没看康熙,而是死死的盯着半躺在康熙腿上的清韵。长发披散,脸上是虚弱的白,嘴唇却因为吻而嫣红,红的刺目。佟佳氏觉得躺在那得女子是妖,是花,是红色的莲花,圣洁却妖娆无限。康熙将清韵放好,盖了被子,那小心呵护让佟佳氏的心一抽。在看向想自己走来的皇帝,那双略微细长的眼睛里有阴狠,威仪,警告、、、每一个含义都看的她心惊。
“你看到了什么?”康熙问,声音很低,却阴森森的
佟佳氏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那是皇帝,是她的表哥,还是她的丈夫,可他却和自己的女儿···再看那双眼睛,心底除了寒还是寒,已是说不出话来。
“你看见了什么?”康熙的语气加了怒意,一只手掐着佟佳氏纤细的脖子,一点点用力
佟佳氏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思路却越来也清晰。无论今天她看到想到的是什么,着都是皇家丑闻,不能外传,别说外传,就算是告诉了太后自己也逃不脱一死,还会连累佟佳氏一族。只能烂在肚子里,烂在心里。双手抓着康熙掐着她的手,刚要开口,床上却传来了声音
“阿玛,你吓着佟额娘了”声音很轻很轻,很平静,佟佳氏却觉得那声音如同擂鼓的锤子一般,一下下敲击在她心头。
“妾什么都没看到”佟佳氏嘶哑着嗓子说,康熙放开手,佟佳氏踉跄了几步,猛咳几声,颤巍巍的出去了。走到窗子底下的时候,只听到康熙的声音传出来“睡吧”声音温柔宠溺,和刚刚对自己的阴狠截然不同。佟佳氏觉得心底不仅仅是寒,还疼,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他何时听过这样语气的话。以前只当他宠爱女儿,如今却全然不是那般滋味。
康熙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清韵。这是他的女儿,他却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亲了他。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做到如此田地呢??
佟佳氏第二天就称病不出,一路上也在未曾露过面。回京后更是缠绵病榻,连副后的权力也推说病体给了德妃惠妃等人。御医诊脉后病情不好,反而日益严重。七月初八康熙看望佟佳氏,在承乾宫做了两个时辰,当天下发圣旨谕礼部:〃奉皇太后慈谕,皇贵妃佟氏,孝敬成性,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今忽尔遘疾,势在濒危,于心深为轸惜,应即立为皇后,以示崇褒,钦此。前者九卿诸臣,屡以册立中宫为请,朕心少有思维,迁延未许。今抵遵慈命,立皇贵妃佟氏为皇后,应行典礼,尔部即议以闻。〃初九颁诏天下。初十申刻佟佳氏皇后崩。
夜,紫禁城。 康熙看着面前的烛台发呆。绛雪轩的布置一如那人还在一样,一点变动都没有。甚至书桌上翻开的书也不曾合上。是容若的《饮水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旁边有那人簪花小楷的批注,看的康熙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痴情女子薄情郎’,晃悠悠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皇上”顾问行跟在后面,担忧的看着前面失魂落魄的皇帝。
康熙此刻竟然不知道自己让她远嫁是对是错,痴情女子薄情郎,康熙捂着自己的心口在心底想’韵儿啊韵儿,我不是薄情郎,不是,只是阿玛有苦衷,有苦衷啊····
推开奉先殿厚重的大门,康熙看着自己祖母孝庄太后的全身画像叹了口气。低低的呢喃“我,爱新觉罗玄烨,以皇家姓氏向腾格里(满族萨满教的天神)起誓,若不远嫁清韵,她顶活不过二十岁”那声音很轻,压抑着,痛苦着,撕心裂肺着。他忘不掉,忘不掉这誓言。满族人看重这个,看得极重。他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不能····
第10章 立誓
“皇祖母,朕,后悔了”康熙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孝庄的画像满目苍桑,这几个字他说的很慢。他后悔他当日选了江山而弃她于不顾。他以为江山社稷可以代替心底那些在心底无法言语的感情和痛苦,课现在他才发现,越是不见,越是思念。“您说的对,她是朕的业障”康熙感叹,眼前是清韵一颦一笑的容颜“曾经孙儿把这紫禁城当作家,因为有您,有她。可是如今您不在了,韵儿也被我亲自送走了。这偌大的宫殿除了冰冷的皇家威仪就只有后宫无止境的争斗不休,再也寻不到意思温暖。”抬头扶额,这位文功武治的皇帝留下了两行泪水。多情自古空余恨,除了记忆,坐拥天下的皇帝似乎也失去了一切。
“阿玛,进点清粥吧。您都一天没吃了”十五岁的清韵端着漆金托盘走进来
“阿玛还不饿”略微憔悴的康熙拉着她坐到身旁“你可吃了?”
“吃过了”清韵拿过粥碗“阿玛,你好歹吃点,不枉费我一下午呆在小厨房里”
“你熬得粥?”康熙接过来,莹白的米粒陪着橙红的胡萝卜,碧绿的菜叶和细细的肉丝,浓香扑鼻
“阿玛是皇帝,是大清国的天,您的身子不仅仅是您的,还是天下黎民的。”
“每天都有人在朕身边念叨,怎的今天你也这般啰嗦”康熙看着她,皱眉。
“因为你是韵儿的天,你若垮了,韵儿的天也就垮了,在没人替我遮挡一切”
康熙听她如此说,心中一暖。后宫之中不是没人说过这话,可是他觉得假,觉得做作,如今从这张嘴里说出来,他才觉得是真情实意。“为了朕的韵儿,朕也不能垮”
“韵儿,你说,老祖宗朕的会····”康熙叹了口气,没说完。这位祖母之于皇帝,比他的皇阿玛顺治和皇额娘佟佳氏都要来的重要。她是养育他成人,教他治国之道,御臣之术的人,是将他一步步推上皇位的人。这位老人陪着他走过无权幼主,除奸臣,平祸乱的所有动荡年代。并在他真正成为人君时放开了手中的权力。
清韵知道他想问什么,放下手中收拾的碗筷,站在他面前,环着他的颈子“阿玛,人的生命并不似在死亡之后就结束了。它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另一个地方,您信吗?在天的尽头,有着一个完全不同于大清的世界”
“朕相信”康熙伸手环上他的腰,将头放置在她的肩上“朕相信···因··”康熙没说下去,他还记得出庭此事时他的震惊和不安。
“老祖宗已经七十五岁了,而且生死有命不是吗?”清韵一下下抚着他的背,眼中很是平静。
夜,慈宁
躺在床上已是垂暮的孝庄岁病颓,可是尊贵端庄的气质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老祖宗,我去小厨房看看药好了没有”清韵剪了烛花,回首说,她看得出来,孝庄有话要对康熙单独说。
“多好的姑娘啊”孝庄看着清韵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笑着呢喃,看了眼坐在床边的康熙“玄烨,扶我起来”
康熙轻柔的将孝庄扶起来,让她靠在身后的软枕上,掖了掖被角才坐好。
“玄烨,你喜欢她是吗?以一个男人的心在喜欢她,对吗?”孝庄看着他问,语气镇定。
“皇祖母说的是谁?”康熙嘴角挂笑,平静地问。
“清韵”孝庄仔细的看着康熙,竟没看出半点慌乱。
“是,孙子喜欢她,以一个男人的心在喜欢”康熙说的极其平静,甚至嘴角的笑容都没意思改变。
“她确实是个该让人喜欢的姑娘,漂亮聪慧,心思巧密。我活了七十余年,历经两朝三位皇帝,这样的女子见的也不多。一个是太宗皇帝的宸妃,我的姐姐海兰珠,一个是福临的董鄂氏,再一个就是清韵。”孝庄嘴角挂笑“皇家素来不缺这种丑闻,汉惠帝的皇后是他的亲甥女,唐玄宗娶了自己的儿媳妇。就是本朝也有。太宗皇帝的孝端皇后是我的亲姑姑,宸妃是我的亲姐姐,我和姐姐都是太宗的妻侄女。可玄烨啊,清韵不同,清韵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啊!”
“皇祖母”康熙沉沉的唤了一声“孙儿知道,孙儿也曾经挣扎过,痛苦过,可是情之一物怎能任由人说不就不呢?孙儿是欲罢不能啊”
“业障”孝庄叹了口气“她是你的业障啊!最开始我只当你是喜欢这个孩子,毕竟那是宫中接连殇了几位阿哥格格。可渐渐的宫中孩子多了起来,你最宠爱的也还是清韵。这也无可厚非,可是玄烨啊,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二十三年清韵摔伤了左腿,你还记得你来到慈宁宫的样子吗?只穿着中衣,披着大氅,发辫散乱。脚上趿拉着平鞋,你让我以为我看见了福临,你可还记得你是帝王啊?”
“祖母”康熙扶着咳嗽不停的孝庄,拿了杯水过来。
平静了一会儿,孝庄无力的靠了回去“玄烨,我的丈夫是个英雄。他创立了大清朝,给大清奠下了这个千秋基业。课他却因为一个女人最后郁结而终。与我,与他众多的妃嫔和江山来说他不是个好丈夫好皇帝。我的儿子,你的阿玛。为了一个董鄂氏废了一个博尔济吉特氏的皇后,还要再废一个,不成后反倒封了董鄂氏一个贵妃,弃了整个后宫。董鄂氏死后他欲遁入空门,不成后大病一场,丢下孤儿寡母撒手而去。玄烨啊,温柔乡是英雄冢,更何况你们是父女,这是乱伦,乱伦啊····”
“祖母”康熙握住孝庄捶打床铺的手“孙子知道,但孙子发乎心止乎礼,绝不会逾矩,孙子····”
“玄烨,男女之情你能控制码?”孝庄突然严厉的说,抬起上半身看着康熙“是我老了,在加上她自小又是被我养大的,不然···”
“皇祖母”康熙撩袍跪在床前“韵儿她一切都不知情,您不能···”
“不知情?”孝庄笑“玄烨,我还没糊涂到看不清。她对你同样有情,难道你看不出来?”
“皇祖母”康熙以头触地“孙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我有何尝舍得”孝庄将抬起的半个身子靠回去“把她远嫁蒙古吧,断了她,也断了你的念想。”
“皇祖母,韵儿还小,她才十五岁,让孙儿在留她几年”康熙再次叩首。
“我十三岁便已经嫁给了太宗皇帝,她···,罢了。留她几年可以,可玄烨,你要发誓,在她二十岁前定要嫁她出去。哀家要你以她的姓名起誓。”
“祖母,孙子可以以自己的性命起誓”康熙红了眼睛说。
孝庄摇了摇头“玄烨,你知道董鄂氏是怎么死的吗?不是病,是累的。那时候她的儿子刚刚夭折,心力交瘁下大病一场,这本是没什么的。调养调养也就好了。可是那时哀家恰巧也病了”孝庄看着他,恰巧儿子说的尤为重“她在慈宁宫伺疾,没日没夜,吃药也没个时辰,便一病不起,归了西”
康熙心惊,是真的心惊。别说董鄂氏,只怕那夭折的孩子也是自己祖母···他能让她受到伤害吗?
“我,爱新觉罗玄烨,以皇家姓氏向腾格里(满族萨满教的天神)起誓,若不远嫁清韵···”康熙竖起的右手三指颤抖着,他看孝庄,看自己的祖母。
“当断不断···”
“她定活不过二十岁”颓然的垂下右手,康熙的泪水夺眶而出。帝王也是无奈的啊······
康熙从记忆中挣脱出来,头仍旧保持着上扬的姿态。身子后仰‘扑通’一声躺在了冰冷的砖地上,低声道“清韵,阿玛对不起你”声音悲痛,压抑,后悔····
“唉”一声叹息传来,似悲,似喜,似叹息,似徘徊、、、
“谁?”康熙猛地坐起来,厉声道,眼中精光四射
“皇上,是老奴”苍老而平和的声音从不远的暗处传来,有着让人平静地力量。
“苏麻拉额娘?”康熙平复了一下心情走了过去“您什么时候来的?”
“老奴一直都在,只是皇上的双眼被蒙住了,没看到老奴罢了”一身青色旗装的苏麻拉姑笑着说。“老奴和皇上一样,在思念一个人”
“谁?”康熙问
“摄政王多尔衮”苏麻拉姑转动着手中的檀木佛珠“皇上可愿意听听老奴的故事?”
“苏麻拉额娘请讲”康熙盘腿坐下,双手置于膝上。
“老奴第一次见到睿亲王(天聪十一年皇太极因战功封其为和硕睿亲王)是在格格(孝庄)嫁给太宗皇帝的第二天的敬烟。王爷一身的白色软甲坐在那,沉稳大气,气质一点也不输于太宗皇上。剑眉朗目。王爷是一位好将军,征战朝鲜,迎战大明,降服祖大寿,后来又攻进山海关打下这万里河山。他是老奴心中真正的巴图鲁。他的嫡福晋也是咱们科尔沁的格格,很美,和他也算般配。格格原是打算请太宗皇帝开恩将我许给王爷的。可是老奴没答应”说到这苏麻拉姑看着康熙璀然一笑。康熙从没见苏麻拉姑如此笑过。竟然让他觉得眼前的部署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而是一个怀春少女。“王爷这样的男人,老奴配不上。老奴这一生也只能仰望他”
“苏麻拉额娘,您配得上他”
“不,皇上。在您和先帝眼里即使他曾经被尊为成宗义皇帝,被挂入奉先殿也不过是乱臣贼子。可在老奴眼里他是草原上最凶狠的鹰,是真正的勇士。这世间只有一个人能够配得上他。”
“皇祖母?”
“不,是敏惠恭和元妃,太宗皇帝的关雎宫宸妃”苏麻拉姑深深地叹了口气“您的三格格和宸妃娘娘长得很像,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宸妃娘娘额间有一点朱砂痣。宸妃娘娘来道宫中后太宗皇帝椒房独宠。那真的是宠贯六宫。课娘娘从不骄纵,为人温和淑慧。大臣们长与她接触,睿亲王也在其中,喜欢上宸妃娘娘老奴一点也不奇怪。老奴守着这份心思七十年了,睿亲王何其聪明,怎么看不出老奴的心思,可是皇上,有时候话是不需要说出口的,喜欢,也不一定便要生死相随。”
康熙想着苏麻拉姑的话出神,脸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顾问行看着灯火通明的紫禁城,回头又看了一眼紧闭正门漆黑无比的奉先殿,只能硬着头皮敲门“皇上,您呆了一下午了,晚膳也不曾用,您···”
‘吱呀’一声,门敞开了,康熙背手立在门内“回去”
顾问行应了一声一手提灯一手奉着康熙往乾清宫走,宫灯昏黄····
第11章 塞外
乌尔衮心底有些忐忑,离巴林郡已经不远了。可是越靠近他就越不安。康熙三十年的七月奉旨去盛京驻守,这一去便是一年半。就算是心存恩爱的夫妻也陌生了些,更何况她的心还是····
她好不好?一个人在江南一住便是一年,是她不喜欢巴林还是自己娘老子给了脸色?可她是格格,自己娘老子哪敢给半点脸色看?捧着还差不离。况且她住公主府,自己娘老子住在额驸府。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巴林。也是,她是天潢贵胄的公主,嫁给他这么个在荒凉漠北的草原汉子,娇贵惯了的人,公主府再怎么富丽堂皇也是抵不上皇宫的。这么想着乌尔衮就是一叹气,打马的动作也缓了,速度变慢了。她想自己吗?左手摸摸胸口,你离放着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