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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抬头对着袁朗轻轻说道:“陛下对我的报答可还满意?我亲眼见证了关于密诏的一切,如果陛下没有杀人灭口的想法,那么,我明天就想出宫去!”
袁朗被江心月的话惊的一愣,眼内神色悉乎专闪,然后眉头微皱,有些嗔怪地说道:“什么杀人灭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吗?我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怎么对我这样没有信心呢?我要生气了!”
江心月淡然笑着说道:“陛下是皇上,自然要为江山考虑,我能够帮一次陛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我知道陛下是宽厚仁慈的!”
江心月满嘴苦涩,眼内的悲伤蔓延到心底。
即使她不说这样的话,袁朗心中亦是会有杀意的,因为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足以被灭口!
透视他的身体
袁朗没有注意江心月的脸色,他的心情是极其高兴的,他一把抓住了江心月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不说那些郁闷的事情了,今天是十五,陪我去看看今年最后的一次圆月!”
江心月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可是,陛下的身体!”
袁朗笑着不在乎地说道:“无碍,娄太医的金创药果然不错,伤口都不疼了,只去看一看就回来。”
推开枫林阁上房的门,真的看见一轮圆月毫无遮拦地映照高空。
深蓝色天幕,星子明亮闪烁,衬托的一轮皓月满如圆盘。
所有的宫墙飞檐,亭台楼阁,在圆月的照耀下,发出无比恢宏强盛的气势。
袁朗心情好极了,似是豪迈万端,指点着江山般地自豪说道:“看看寡人的宫殿,江山,真是巍峨宏伟啊!寡人要好好励精图治,做一代昱朝的明君,永留青史!”
江心月双眼内却没有看见袁朗口中的宫殿,江山。
午夜的月光下,清白的光芒内,江心月无比清晰的看见了袁朗的透明身体!
江心月骇然的险些呼叫出声来,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呼出来!
她竟然又具备了透视眼的能力!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穿越的时候,她具备了一次,现在为什么又变成了透视眼?
究竟是什么原因?
当初也是在满月的光芒里,看见了袁清的病灶!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为什么一定要在月光下呢?
还是满月的月光下!
今天十五!
现在是子时!
江心月惊骇地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眼睛只有在十五的子时才可以变成透视眼!
而袁朗的身体,现在一览无余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江心月震惊地紧紧盯着袁朗,不错眼珠地看着他的身体!
袁朗有些惊异她的表情,淡笑着问道:“怎么了?我的脸上张花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贪心
袁朗有些惊异她的表情,淡笑着问道:“怎么了?我的脸上张花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有,没有。”
江心月有些慌张的否定着,她缓了缓神,轻轻问道:“陛下曾跟我说过,你的喉咙总是不舒服,是吗?”
袁朗很是不在意说道:“嗯,是啊,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我的身体一直很好,没什么问题。”
语气顿了顿,袁朗拉过了江心月的手。
江心月发现袁朗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疏朗的眉间带着一种隐隐的眷恋。
他这是怎么了?
江心月还没想清楚,袁朗就注视着她的眼睛,神色认真地说道:“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我真的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如果你能做我的皇后,我可以家国两不负啊!”
江心月明显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朗的眼神温和地锁着江心月的如花脸颊,微微叹息了一声“只是,家国两不负是不是太贪心了?那么,我只能选择国家了!我真的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啊!明月可以作证,我的话是真心的!”
江心月更加怔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放她走了,所以有些感慨与祝福么?
袁朗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江心月,似是带着万般不舍与深情。
“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这个明月之夜,我是不会忘记的!江心月!”
然后,袁朗伸出手臂,紧紧抱了抱她,却又放开了。
他没有纠缠她,只是拉着她的手,像是下了决心地向房间内快步走去,生怕迟缓一步会后悔一样“回去吧,天气太冷,不要着凉了,我派人准备了宵夜,我们喝一杯庆祝庆祝!”
上等的女儿红,淡淡的香气幽幽飘散在静谧的房间内。
烛火明亮,所有的景物都被笼罩了一层淡黄色的,温暖的光芒。
可是,在这看似温暖的光芒中,江心月的心却越来越冰凉!
中了迷药1
可是,在这看似温暖的光芒中,江心月的心却越来越冰凉!
她望着袁朗的目光有些神思恍惚。
原来上天在冥冥中早已经看透了所有的挣扎劫掠阴谋,并且注定了一个最好的结果。
原来,有些事不必再仔细考量研磨思谋,只要等着结果出现就好!
江心月看着袁朗的神采飞扬,长长地叹息一声。
本来交出了遗诏,她还在为袁清殚精竭虑,怎么样才能帮到他。
可是,现在,不必再辛苦为袁清谋划了,她的心可以轻松下来了!
袁朗不顾自己的伤势,固执地与江心月对饮。
他带着的兴奋的,激动的,豪迈的神色,向江心月敬酒。
皇上敬的酒岂能不喝?
江心月收回恍惚的心思,硬着头皮喝下去。
温热的液体,入了喉咙,火辣中苦涩无比。
她竟然一下子爱上了那个苦涩的味道,那冲上头顶的热辣,辣的她眼泪流下来。
下一杯,不需要袁朗的劝说,江心月径自倒入口中。
够痛快,够豪迈!
眼前的人影与景物都摇晃起来,江心月死死抓着酒杯,对着袁朗问道:“皇上,什么时候让我离开呢?我累了,我只要开京城最大的药铺啊!”
袁朗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静静地望着江心月。
那江心月曾经极其熟悉的目光中,隐隐包含着一些不舍与复杂。
江心月拼命的告诫自己清醒,她要等袁朗的回复!
可是,在她终于昏沉沉睡去之前,袁朗一直都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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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被一阵辚辚的马车声惊醒了,这个声音对于她来说,极其熟悉啊!
恍然间,江心月仿佛又回到了陪袁清进宫探母的日子。
那个时候,她和他是两个真正的欢喜冤家,一路争闹着,一路救护着。
也许,江心月对他不可抑止的爱情,就是在那艰险,充满磨难的进京路上蓬勃起来的。
中了迷药2
也许,江心月对他不可抑止的爱情,就是在那艰险,充满磨难的进京路上蓬勃起来的。
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在心深处一直长成了根深枝茂,无法拔出的一棵参天大树!
江心月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袁清,好想和你再驾着马车旅行一次哦!
没有沉重,没有危险,没有忧伤,没有性命之忧,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还会那般快乐么?
江心月的美梦被一阵低低的焦灼的声音彻底惊醒了“速度快点,天黑之前一定要到达,主子已经急了!”
江心月霍然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奢华的马车车厢。
车厢壁都似乎是象牙做成的,发着柔和乳白色的光芒,华丽光洁。
车厢内温暖如春,暖意融融,江心月转头四顾,硬是没有找到发出热量的东西在哪里。
车厢前面的窗子处,挂着淡粉色的幔帐,窗子毫不透风,似是水晶磨成的玻璃。
有午后阳光淡白的光芒照射进车厢里面,也让江心月清晰地看见了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竟然是灵灵。
她也在昏昏沉沉地睡着。
江心月忽地坐起身来,心头惊骇的无以复加。
她不是在十五的夜里同袁朗喝酒庆祝的么?
她不是在袁朗的皇宫里面的么?
就算是喝醉了,现在起床也该是在枫林阁的床上啊!
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会车轮滚滚的马车上?
“主子已经急了?”
主子是谁?
袁朗?
袁朗已经急了?
他急什么?遗诏都已经烧掉了!
那么,谁还是那所谓的主子?
她这是要被带去哪里?
江心月怔了片刻之后,急忙伸手去推灵灵,声音低低的呼唤着“灵灵,快醒醒,快点醒醒!”
可是,任她怎么推,灵灵是毫无反应。
那双大眼睛紧紧闭着,睡的死死的,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
中了迷药3
江心月骇然地停了手,灵灵绝不会睡的这么沉,这么死。
她现在的反应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被人下了药,昏睡不醒的药!
江心月被头脑里猛然升起的念头惊呆了,灵灵被人下了药,那么,她自己能好到哪里去?
她竟然被袁朗下了药!
那么,现在离那个腊月十五的夜里,已经过去了多久?
她离开皇宫多久了?
袁朗要将她送去哪里?
他竟然将她迷晕了,然后放进马车里面,送走!
袁朗,你到底要如何对我?
江心月彻底傻了,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何方,该怎么办?
同时,心里升出巨大的恐慌,袁朗一定是心怀鬼胎的,不然,他不会有那么下三滥的手段,迷晕了她。
那么,她会被送到哪里去?
她会离袁清有多远?
她还能见到袁清吗?
江心月想到这里,猛地挣扎着扑到车厢后面的车门,想要推开车门跳下去。
她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等待着,她要离开,她要回清王府去!
她要回到袁清身边!
可是,车门却关的死死的,任江心月如何的推搡,都纹丝不动。
江心月真的急了,她狠狠擂打着车门,嘴里惶急的大叫着“开门,放我下去,开开门!快点开门!”
马车似乎停了一下,但是,又疾速向前飞驰,速度风驰电掣,似乎要马上飞起来一般。
江心月拼命的敲打,大叫无人理之后,更加气愤,嘴里高声呼喝出一句话“好,既然不停车,我就一头撞死好了!”
这句话果然奏效,她的话音刚落,马车就猛地来了一个急刹车。
江心月的身体随着车厢的猛然倾斜跌倒了一旁。
同时,她听见了马匹长长的凄厉的嘶鸣声。
江心月还没来得及坐起身体,车厢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个身穿军服,全副武装的男人,从敞开的车门,直直望着她!
送你颗珍珠
一个身穿军服,全副武装的男人,从敞开的车门,直直望着她!
剑眉细目,脸庞白净,脸上的线条却是刚毅的,棱角分明之中,衬得他一双细长的眼睛,不怒而威。
唇角紧抿着,冷漠地审视着江心月,眼内全是鄙视与不屑。
江心月看见他的神色,更加的怒火上升,哪里来的无名小子,妄自尊大的臭模样真讨厌!
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就要向车外冲,却被这男人狠狠一把又推回了车厢里面。
江心月的屁股狠狠地撞到了车厢榻上,痛的她龇牙咧嘴。
立时,气的她眼冒金星,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混蛋!你竟然对一个女子出手,真是个大垃圾!快点放了我,我要离开这里。”
面前的男人冷漠的一笑,江心月看见他的牙齿白白的。
却被男人冰冷的话语激的半天没缓过气来“不要妄想了,你离开这里,我会死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看见江心月呆呆的没有反应,男人又冰冷地补充道:“我马上就要交差了,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如果敢不听我的话,我一定要你好看!”
江心月实在被他这不屑冷漠的态度惹火了,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幸好,那些装饰用的珍珠,簪子,金钗玉钿都还在发间。
她想都不想,伸手拿下一颗珍珠,挥手就向那个臭男人疾射而出。
那个冷漠的男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江心月还是有功夫的。
所以,他根本没有防备,所以,那枚珍珠,准确无误,精准地打到了男人的额头上。
立时,一声惨嚎之后,男人狼狈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看着他那痛苦惊讶愤怒的脸色,江心月立时心里痛快极了。
哼,敢惹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男人气坏了,眼睛都似乎红了起来,他指着江心月恨声说道:“你竟敢偷袭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嘴里虽然这样说着话,他却并没有扑过来的意思,似乎顾忌着什么。
主子是谁?1
江心月的身体向后缩了缩,冷冷地一笑“我在等你的好看,大不了我一头撞死,我让你无法交差,我要你给我陪葬”
冷漠男人差点气昏过去,这个女人,是不是魔鬼啊!
不仅出手伤他,竟然还一下子就抓到了他话里的漏洞,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天啊!江湖混了这么多年,终于认栽了!
冷漠男人隐忍着愤怒,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来,你是存心不让我好过了,那么,得罪了。”说着,就要关门。
江心月自然是不甘心继续被带走的,于是,惶急地冲了过来。
这一下正中冷漠男人下怀,他并没有真的关门。
江心月冲过来的瞬间,冷漠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在她后颈上迅疾一点。
一阵重重的眩晕袭来,江心月软软地倒了下去。
只是倒下去的瞬间,江心月猛然发现,面前男人的军装她是熟识的,那是羌国将军的军装!
她的父亲,夙将军,曾经穿着过这样的军装!
那么,现在……
只是一瞬间之后,江心月就无法再思考,她沉入黑黑的暗色里面,失去了知觉。
并不遥远的前方,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等待着她?
眼前好黑哦,肚子也好饿,怎么车轮声消失了?
自己到了哪里了?
江心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是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被不远处传来恼怒的低吼声吓了一跳。
“林中修,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千刀万剐了你!”语气中极尽恼怒咆哮!
一个灰心丧气的声音轻轻说道:“不会的,我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
这分明是那个冷漠男人的声音啊!
他的语气居然这样低声下气,哼,恶人自有恶人磨!
看来,还是会有人收拾你的!
江心月心里有些解气!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还不清醒?你还对她做了什么?”先前的语气暴烈异常。
主子是谁?2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还不清醒?你还对她做了什么?”先前的语气暴烈异常。
“我真的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什么都没做,也许,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吧!但是我想,她马上就会醒的!”
冷漠的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又战战兢兢。
江心月听着心里痛快极了。
她好奇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她更想看看,那个主子到底是谁。
可是,她刚刚睁开眼睛,身侧就有一个尖亮的声音炸响了起来“她醒了,她醒了!”
江心月这次着实被吓了一跳,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就看见自己躺的床边侯立着一个姑娘。
红袄绿裙,头上足有百十来个长长的发辫垂下来。
一张大脸盘,一双小眼睛,矮矮的鼻子上有好些细密的雀斑。
此时,那张红红唇瓣的嘴巴微微张着,显示着不可抑止的兴奋与喜悦。
江心月有些蹙眉头,看见我醒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