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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郁闷地嘟囔道:“什么鬼天气嘛?那么久都没有看见太阳了!”
四周静极了,呼啸的北风喧嚣铺张着,使人更加烦躁。
江心月终于再也忍不住,抓过那件紫貂斗篷打开房门就要向外冲,却撞到一个人身上,袁清终于回来了!
江心月紧张地抬起头,看着袁清的脸色,她多么希望可以看见他欣喜微笑的脸啊!
可是,她失望了,袁清的脸色波澜不惊,但是他的眼神内有掩饰不了的愤懑与抑郁。
江心月一直期待的心,恰似一只充盈的气球,“噗”一声,被冰冷的刀锋轻易就戳破了!
袁清脱去身上的狐裘斗篷,缓步走到炭盆旁边,坐下烤火。
江心月将一杯普洱茶端到他面前,轻声问道:“很累?”
袁清接过茶杯,尽量舒缓自己眉间的纠结,淡然说道:“你输了,他果然是不肯放我走的!”
刚毅的唇角讥诮地扬起“他那个小人气量,害怕放虎归山!”
江心月脸色阴郁下来,望着袁清定定说道:“那么,我们就要好好准备了,这场战役是逃不得了,只能向前冲,没有退路!”
袁清微微点头“我已经安排下去,要苏不群抓紧训练士兵,私底下再多招募一些江湖好汉。”
江心月有些担忧地问道:“地点安全吗?若是被他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那就……!”
袁清目光沉郁,放下茶杯“目前,他的人还发现不了。”
房间内很安静,炭火静静地燃烧,两个人的心思都极其沉重。
这场战斗,居然逃跑的权利都没有,那么,真的只能拼尽全力了!
出墙红杏
袁清似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脸色淡漠地对着江心月说道:“就快过年了,皇家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腊月狩猎,各部皇亲贵族都要参加。今天早朝之上,他竟然点名要你参加!”
“什么?”
江心月吃惊的叫出声来,随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为什么?我不是皇亲贵族啊!他为什么要我去参加?”
袁清也是一脸的疑虑,眉心纠结中更有一丝恼怒隐藏着“我也不知道,他只说上次让你蒙冤,心中很是忐忑,这次也要你参加,以示他的歉意,他要我带你一起去!”
江心月烦恼地挠了挠头,满脸的困惑,嘟囔道:“到底为什么嘛?我这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干嘛去那么高贵的地方?”
上次阴险的利用与算计,令江心月仍然心有余悸,她猛地想到了什么,抬头对袁清说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他又在算计什么?”
袁清的脸色有些郁闷,似乎是冷哼地说道:“阴谋就不知道,他只说了一句话,可能这就是他的目的!”
江心月急忙追问道:“什么话?”
“他说,他很想见到你”袁清声音冷冷。
江心月的心猛地一跳,刹那失神,那张高贵斯文的笑脸闪现眼前。
再回过神来,却见袁清正冷漠地注视着她,目中泛着浓浓的恼怒。
江心月被吓了一跳,惊醒一般惶急地后退“你干嘛那个样子看着我,好像我是一支出墙的红杏!”
“难道不是吗?”
袁清语气极其不悦,不待她逃开,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一带,就扯进了怀里。
江心月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袁清的吻就落了下来。
带着浓浓的醋意与强势,似是惩罚一般地吻下来。
江心月只感觉天旋地转,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直到她快晕过去了,袁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
寂寞罢了
江心月只感觉天旋地转,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直到她快晕过去了,袁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
袁清在她耳边恶狠狠地低语道:“你要记着,你是我的,不准心里再想着别人,更不准想着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识他,你要好好向我交代清楚,而且你还要记住,牢牢记住,你心里的人,一定是我,只能是我,知道了吗?”
听见袁清这番话,江心月心里一时气结,双颊更是羞愤不已的涨得通红,只差义愤填膺了。
她狠命推开袁清,气恼委屈地说道:“你干嘛这样霸道?什么叫交代清楚?我想着谁还要听你的?你不也时刻想着你的芷儿吗?干嘛这么苛刻的对我?”
“你……”
袁清生气了,眼神凌厉,剑眉竖起来,唇角抿的紧紧的,一把抓住了江心月的手“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允许你心里再念着一个人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温柔地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做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孩子这么难吗?难道一定要拧着我,你就开心了?”
江心月也生气了,温柔?温婉贤淑?
他还是拿她和那个芷儿做比较,他还是惦记着那个温柔的人!
江心月狠狠地甩开袁清的手“我就是这样的人,又臭又硬,只会拧着你,从来不温柔不明理。这样的人,你还抓着干嘛,让我爱去哪去哪吧!”
说罢,江心月转身就向门口跑,袁清却仍旧愤懑地坐在火盆边,根本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江心月满心失望,在门口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冷淡地说道:“你有你的芷儿,我有我的方逸,也许,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寂寞罢了。那么,趁现在还是想清楚一些比较好!不要各自耽误了前程!”
开门,关门,一切归于寂然。
冷冷呼号的寒风,看了这场热闹,激动地更加喧嚣嘲笑。
嘶吼的怪声,使天地都蒙上了一层浓浓阴霾与凄厉,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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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猎惊1
腊月初一。
皇家猎场。
一夜的大雪,使天地都变得白茫茫的。
漫山遍野,莽莽山林在初生朝阳的照耀下,都银装素裹地泛着宝石般的耀白光芒。
墨绿的松柏,冬青都被穿上了一身洁白的棉衣,干枯的树丛也覆着厚厚的白色,掩去了往日干黄丑陋的容颜。
空气干冷,却足够新鲜,冷冷寒意刺激着人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全都精神抖擞着。
浩荡的一大队人马,早早就从皇城里出发,终于在太阳露出笑脸之前,赶到了西郊猎场。
因为皇帝钦点,所以江心月也跟随着袁清来到了猎场,所以,江心月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骑马的经历。
虽然前面有安斗帮她牵着缰绳,江心月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当着这么多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的面,万一摔下马来,身子骨是小,丢面子是大啊!
江心月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男式锦袍,挺胸束腰,衣袍下摆落在马背上,露出腿上的黑色厚底靴子。
头上的漆黑长发也被她高高吊起,如男子般冠着一块莹红玛瑙。
面上是自然没有化妆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娇红如画的樱唇,妆容不化而自娇,气质不动而自雅!
俊俏的粉脸,因为这番装扮,更显得英气不凡,轻灵出尘!
其实,这身衣袍是袁清的,只是被江心月找了府里的裁缝改小了些。
狩猎的场合,自然不能穿着女式的繁复裙钗,拖累琐碎,减了气质,煞了纵马驰骋的风景。
而身侧同是白色锦衣的袁清自打看见江心月的这幅装扮之后,眼光几乎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其实他一直在心底喟叹,原来女子也可以这样洒脱清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啊!
皇帝袁朗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乍然见到江心月的时候,也是猛然一怔,眉宇间的惊艳与喟叹丝毫没有掩饰。
冬猎惊2
袁朗惊艳的目光在江心月身上仔细打量半天之后,才微笑开口“原来江爱卿女扮男装的容姿果然与众不同,赏心悦目,寡人还没见谁把男装穿的这么好看呢!”
袁朗边说边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那群一同跟随的贵妃娘娘们。
江心月的眼前又是一阵恍惚,目光迷幻起来,那张斯文微笑的熟悉的脸令她又失了魂。
本来,对于这次相见,她还是心有不甘的,想到前次的陷害利用,她还是无法原谅。
可是,可是这张脸微笑地面对她的时候,那挺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一颦一笑,还是令她又一次迷失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愤恨,会敌视,会鄙视,会暗自咒骂,可是,他只是在那里稳稳的一站,不需要一句解释的话,她轻易就原谅了他!
很久之后,江心月才清楚自己的心,那不是原谅他,而是原谅方逸。
她早已经中了方逸的毒,那深深的对方逸无法自拔的眷恋,才使得她在那条不归的路上,越行越远,最终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怔愣失神的江心月,魂游天外,还是身侧的袁清轻轻拉了她一下,她才清醒过来。
袁清口里淡淡说道:“江大夫在军营里每日都是男装打扮,与兵士接近的缘故,也沾染了阳刚的气质了!”
江心月也急忙回过神来,低头微微礼貌地谦虚着:“陛下过奖!小女子愧不敢当。”
袁朗云淡风轻的笑着“若不是寡人知道你的身份,还真会以为你们两个人是一对兄弟呢!都是这般风采翩然,绝世公子的气度!”
江心月微微一愕,望见袁朗的脸上,唇角笑着,眼内却是清明冷静的。
遂低头缓缓说道:“小女子不敢,清王爷皇室贵胄,绝世气度,小女子岂敢高攀,陛下言重了!”
袁朗淡笑着说道:“江爱卿不必过谦,气质如此出众,又身怀绝技的奇人,寡人总算是见识了。寡人的喉咙还是有些不舒服,过几日,烦劳江爱卿进宫再给寡人诊病治疗一下!”
冬猎惊3
江心月心头一凛,抬起头对视上袁朗的眼睛,天牢那一幕又重现眼前。
袁朗似是知道江心月心中的想法,脸上的笑容更深,只是眼内并没有愧疚之色“江爱卿放心,这次,寡人绝对相信你的医术,不会再委屈了你!”
江心月只得淡淡笑着说道:“是,小女子领旨,陛下英明,小女子从不怀疑!”
正说道这里,一个粗哑的声音从袁朗身侧传来“原来她就是不用药物治好陛下疾病的那个大夫啊!”
江心月循声望去,看清楚了袁朗身侧,敢在皇帝面前插话的那个人。
六十岁的年纪,须发花白,一身紫红色麒麟官袍,身材矮胖,面色晃白,眉毛疏疏,鹰钩鼻子,一双带着肿眼泡的灰眼之内,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这个人脸颊微微上仰,嘴角向下微撇,给人一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不舒服感觉。
江心月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这一眼就感觉到,这个人不是什么善类!
袁朗对于这个人的插话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眼神闪了闪,他转向江心月,看着她有些微微发愣的样子,不由得替她引荐道:“这位是当朝宰相石大人,江爱卿,快快见过!”
江心月脑际里猛然想起当初淳娘娘口中的宰相石信,原来是他!
看着袁朗有些谦恭的样子,江心月心下更加疑惑,但是,仍是面上没有痕迹地向宰相致礼“小女子见过石大人!”
石信淡淡点头,眼内的光芒有些审视的意味,嘴里说道:“既然陛下都认可江大夫的医术,那么,日后,老夫也要仰仗江大夫的照拂啊!”
江心月缓缓有礼地说道:“蒙陛下抬爱,小女子不敢当,石大人日后身体若有不舒服的,尽可以来召唤小人,定当竭尽所能!”
石信抬头看了袁清一眼,唇角依旧向下撇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只是怕清王爷舍不得府上的这位医家高手为我所用呢!”
冬猎惊4
石信抬头看了袁清一眼,唇角依旧向下撇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只是怕清王爷舍不得府上的这位医家高手为我所用呢!”
袁清面色波澜不惊,迎着石信的目光淡然一笑“能为相爷诊病是她的福气,是我袁清的荣幸,我怎么会舍不得呢?相爷言重了!”
石信冷然一笑,疏疏的眉毛扬起来“清王爷现在是广得民心,功高盖主,还能瞧得起我这老迈昏聩之人,如此大方,小臣真是万分荣幸啊!”
所有人听见那句功高盖主全都是暗吸一口冷气,袁清却依旧面不改色,淡淡说道:“相爷客气,昱朝今日这般繁华富庶,能令羌军敬重退兵,相爷是劳苦功高,功不可没,陛下也是深有同感的,常常向我提及!如此为社稷劳苦之人,清自是敬重,借个大夫,又有何难呢!”
明明是朗朗乾坤,风和日丽,却有一股隐隐的剑拔弩张在两个人之间扩散放大。
那激荡的杀气,令江心月又仔细打量了几眼面前这个昱朝的相爷。
这个人,似乎对袁清有种敌意!
而在皇帝面前,能说出功高盖主的话来,果真是有胆量!更有所有恃仗!
而且,这番明目张胆的离间,似乎令人生疑。
袁朗眼神明亮,毫无恼怒紧张之色,似是看戏的表情一般,微微笑着打断了咫尺间两个人的杀气,朗声说道:“无论如何,江爱卿的医术,是我昱朝之福啊!寡人决定,今天狩到的第一个猎物,赏赐给江爱卿!”
候在一旁,只等队伍出发的那些贵妇贵妃们听到皇帝这句话,都齐齐喧哗了起来,不满叹息之声,喧嚣于耳。
按照往年的惯例,皇帝狩猎的第一个猎物都会赏赐给他最看重最喜欢的人。这也相当于每年皇帝身边当红人物的年度总冠军啊!
每个嫔妃贵戚都等着争这第一个猎物呢,现在却先许给了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郎中,这么大的昱朝,就没有治病的能人了吗?
所有人全都面现愤怒不甘,真是愤恨不平啊!
冬猎惊5
袁清静静地站立在江心月身边,面色沉默着看不出波动,只是袖子里面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
刚刚宰相的公然挑衅可以暂且不理,可是面前这个人又把主意打到了江心月身上吗?
看着他那望着江心月的暧昧眼神,袁清就恼怒异常,但只有死死压抑住怒气,在心里恨恨发誓,这一次他绝不妥协,他绝对不允许!
江心月只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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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过后,静悄悄的猎场内,因为这一大队人马的涌入而喧嚣繁闹了起来。
猎场方圆上百里,规模浩大,林木森森,野生着无数珍稀树木,其间更是栖息着无数的山珍鸟兽,豺狼猛虎。
丛丛簇簇的灌木林,在白雪覆盖下,成为了天然的隐藏屏障,因为热闹人群的涌入,不时在灌木丛中惊起飞鸟,野鸡,野兔……
进入了猎场之后,各个贵族王爷,官宦大臣各自为阵,都循着往年狩猎的经验,率领着自己手下的部族亲兵,搭弓射箭,神气十足的奔赴而去,准备在皇帝面前好好的露一脸!
大队人马后面马车内的贵妇嫔妃们,也都穿着厚厚的貂皮狐裘,在丫头婆子的搀扶下,下了车,向猎场内眺望着。
她们所能做的,也就是在阳光下,赏赏雪,吟吟诗,懒懒等着各自的夫婿、兄弟狩猎点成果回来,被皇帝夸上一句。
袁清回过头,眼睛扫了扫后面十几辆马车旁边下来的女子们,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到雪上刺的人眼睛有些发花。
一片耀白之中,袁清的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剑眉微蹙,目光也变得有些沉郁。
江心月的心情却随着面前雪地上出现的各种动物脚印变得雀跃起来,根本没注意袁清的表情,只是不停地问马前的安斗“安大哥,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安大哥,这是鹿的脚印吧?安大哥,这还有呢,是野猪的脚印吗?……”
冬猎惊6
自从上次与袁清吵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