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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全神盯着那个叫做烈的男人,他终是不甘地望了高高的陵关城一眼,然后无奈地随着兵士们疾驰而去。
江心月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刚刚那队人马定是她父亲派来寻找她的。
而那个她所谓的夫婿,自然不甘心被她迷晕了,才追赶而来。
幸好江心月留了个心眼,没有贸然进城,她没有进入陵关的通行牌,如果,她刚刚进城去,被守城官军扣住,那么现在,她就在回去的马队里面了。
接下来的时间,江心月又向树林深处走了走,然后懒懒地依靠在一棵杨树旁,边晒着太阳边数树枝。
郊外风大,吹得江心月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但是,目前,她只能躲在这里,无处可去。
一直数到太阳西沉,她才缓缓站起身体,慢慢向城门走去。
心里有些惶惑,也有些担心,这个时候,袁清会到了陵关吗?
他一定早早就接到了羌军寻人的信息,自然知道江心月离开了羌军大营。
可是,凤凰城距离陵关有一天的路程,他能赶来吗?
他若不在,她该怎么办?
官军会扣押她吗?
就算扣押也没办法,江心月硬着头皮向城门口走,落日西沉,再不进城,城门就要关了,她总不能在荒郊野外露宿一晚吧!
暗自相伴
果然,守卫城门的士兵伸手拦住了江心月“姑娘,把你的通行牌拿出来。”
江心月装作平静的样子镇定地说道:“我没有通行牌!”
士兵眉头一皱,嘴里喝道:“没有通行牌,身份可疑,就要羁押起来,你不知道吗?”
江心月看了看他虚张声势的模样,淡淡说道:“我是陵关的客人,有人请我来的!”
兵士一愣“谁请你来的?”
“清王爷!”
兵士立时没了声息,转头向着城下围在一起喝茶的兵士喊道:“队长,这个人说清王爷请她来的!”
那群正在说笑的人立时全都齐齐转过头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兵士迅速走了过来,上下仔细打量着江心月,然后问道:“姑娘贵姓?”
“我叫江心月!”
高挑的兵士脸色一惊,随即向江心月身后望了望,然后说道:“王爷派我在此等候多时了,江姑娘请跟我来!”
听到这句话,江心月的心完全放回肚里去,跟着这个兵士,向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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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关府衙,气势巍峨,沧桑古旧。
进了大门之后,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道小门,兵士才在一座正房门口站住。
守门的一个侍卫看见江心月不由得惊喜地轻呼一声“江郎中!”
江心月怔愣抬头,就看见这个侍卫正是当初袁清身边的亲随,曾经两次请她去过上房的人。
江心月面上也露出欣喜的笑容“嗨,我又回来啦!王爷呢?”
侍卫急忙回答“王爷等了你一天了,现在有些倦了,正在房中歇息呢!”
江心月有些不解,看了看关着门的正房问道:“怎么会一天的?不是早上羌军才来寻我的吗?他接到消息赶到这,最快也需要天黑吧!”
侍卫摇头“王爷昨天就随着那最后两千担粮食来到陵关了!”
“什么?”江心月吃惊不已,昨天一路,她还一直有些失落,暗暗抱怨,这没良心的家伙连送出凤凰城都不肯,却没想到,他竟然同她一起来到了陵关!
惊愕过后,心中升起淡淡的欣喜与温暖,这家伙总是嘴上什么都不说,把对别人的关心统统都藏起来,真是的!
梦吻
正房内,装饰的古朴雅致,整洁大方。
房内安静极了,淡淡的落日余晖透过白绸纸的窗子,洒进室内大片浅浅的金色,令所有的摆设都蒙上了一层旖旎的金纱。
袁清躺在床上睡着,英挺的眉宇间却隐含着浅浅的纠结,一只手似是在抓着什么东西,攥成拳头放在胸口上。
本来那样一个清朗强势的人,此时,却似是失去亲人的孩子,无助无依地孤单落寞着。
江心月坐在脚榻上,静静端详着袁清俊逸的脸庞。
才一天不见,怎么好似他又瘦了呢?
脸色也没有光华,眉间更是纠结,就算是在梦中,表情也都那么沉重。
唉!你什么时候能够开心起来呢?
江心月黯然一叹,站起身,轻轻将袁清放在胸口的手拿开,手这样放在胸口上是极易做噩梦的!
可是,她一动袁清的手,袁清就惊醒了。
那双深邃的眼睛乍然睁开之后,猛然就看见了面前人竟然是江心月,不由得失声惊呼一声“江心月?”
江心月微笑着点点头,还没有开口说话,身体突然就被袁清给抱住了。
江心月没有丝毫防备,结结实实地趴在了袁清的胸膛之上。
江心月瞬时慌乱起来,袁清这是怎么了?
这种迎接方式也太热烈了吧!
没容她细想,袁清竟然一个翻身,把她给压在了身下,他的唇也热烈地吻了下来。
江心月的大脑轰然炸响,天啊!
袁清是不是突然转性了,不是隐忍压抑的人吗?
不是闷骚至死的人吗?
这是在做什么?
江心月没时间思考,拼命地推开袁清,挣扎着说道:“你放开我,你在干什么?走开呀!”
袁清却压着她死死的,唇又向她的耳垂吻去,边吻边喃喃道:“我不放,我终于抓到你了,这次不准轻飘飘的飞走了,陪我一会,也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听我的话!”
江心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老天啊!他竟然以为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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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五一快乐,偶也过节去也!明天见!
做梦都念着
江心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老天啊!他竟然以为自己在做梦!
江心月再也忍不住,拼命大喊一声“袁清,你醒醒,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正沉浸在温柔情欲中袁清猛然一惊,眼神也清醒过来,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江心月的脸,是有温度的!
江心月毫不客气,伸手也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算是报了自己被莫名轻薄的仇了,嘴里也气恼地说道:“很疼吧,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梦!”
袁清被她掐的一咧嘴,疼痛使他彻底清醒了,可是,望着身下的江心月一时间尴尬之极,自己是在做什么呀!
江心月推了推他的身体,不满地说道:“起来啦,没见过这样欢迎人的”
袁清慌忙起身,离开江心月的身体,神情难堪的像是做贼被人逮到一样。
江心月坐起身来,看着他那个糗样子,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然后带着些骄傲的神情说道:“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想念我呀!做梦都念着呢!”
袁清早已经被她笑的面红耳赤,不接她的话茬,转过头面向房门,尴尬地问道:“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一天了!”
江心月无奈地说道:“我怕羌军追来啊,只能在城门口等着,我还怕你不来,昱朝的兵士们扣押我。你跟着我来到陵关也不告诉我,害的我喝了一天的西北风!总之,做你的客人,实在太辛苦了!”
“你吃饭了吗?”袁清转过脸,关心地问道。
“哎呀,你不提还好,我现在都要饿死了,快开饭吧!我要吃烤全羊!”江心月愁眉苦脸地诉苦。
袁清看着江心月故意夸张的小脸,自眼底升起一丝笑意,这就是他喜欢看的表情,这就是他心底无法拒绝的人,这就是他一直惦记的笑脸。
现在她回来了,真好!
安静藏好
袁清没有发现眼底深深的宠溺,只是笑着说道:“好吧,就请你吃烤全羊!”
江心月听见他这样爽快的答应了,反而改了口,垂着头,有些无奈地说道:“算了,我也只是说说,我这次回来身份不能被兵士们知道,毕竟我是羌国将军的女儿,而且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被羌国人知道我跑来了这里,两国又会有一番交涉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心月眼底闪过那个自称她夫婿的人,那追击而来,在陵关城门口锐利急迫的眼神,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
江心月下意识的感觉到他有股危险的气息,所以,她要偷偷安静地藏好,不能给刚刚恢复邦交关系的两国再制造祸端!
江心月和袁清在陵关住了下来,只要等到羌军全部撤离的消息传来,他们就可以凯旋回朝了。
江心月继续自己的医侍职责,耐心地为袁清按摩,看护他吃药。
袁清因为她的归来,精神变得愉快轻松,再加上江心月的尽心护理,病势也逐渐稳定下来。
只是江心月似是在城外的树林里着了凉,有时会咳嗽起来,但是问题不严重,她也没有在意。
安斗还在凤凰城里养伤,江心月很是想念这个哥哥,所以,她天天盼着探子能带来羌军撤军的消息,那样他们就可以回去看安斗了!
不知道羌军打得什么算盘,磨磨蹭蹭的一直不肯撤军,江心月不由得有些心急。
终于七天后的早晨,探子回报:羌国大军撤离,已经离开陵关五十里。
江心月长舒一口气,欣喜地去找袁清,要回凤凰城看安斗。
袁清却埋头案上公文,连头都没有抬地说道:“再等三天看看!”
江心月不满地问道:“为什么呀?”
“羌军素来狡诈,我怕他们杀回马枪!”袁清的声音很是冷漠。
江心月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不会的,他们该得的都得了,还杀什么呀,不要把人家想的那么坏!”
都是逞强惹的祸1
江心月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不会的,他们该得的都得了,还杀什么呀,不要把人家想的那么坏!”
袁清抬起头,看着江心月不高兴的脸“我也没说你,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江心月争辩道:“那是我娘家,你这样说,我自然不高兴了!”
袁清微微愕然之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哦,原来你还护着娘家呀,看样子是个好女儿。只是你在婆家表现的好不好,是不是个好媳妇呢?”
江心月正要回答,猛然发现袁清话里的奸诈,立时杏目圆睁“什么婆家啊?我才不嫁人呢!哼!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人靠得住?我实在是受够了!”
此刻江心月猛然想起了方逸,她的神色变得有些黯淡,为什么你要躲着我,避而不见,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一开始对我那么好,当我深陷其中的时候,你却不见了踪迹?
害的我苦苦追寻,竟然寻到了这个不在史书上存在的昱朝!
袁清没有发现江心月眼底的惆怅,而是接着那个话题,微微带着些讥讽地说道:“是天下的男人靠不住,还是天下的男人没人肯欣赏你呢?吃不到葡萄的人,通常都说葡萄很酸!”
江心月听见袁清的嘲讽,满脸不高兴,立刻反唇相讥“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到葡萄?我刚刚回去,就看到了我爹给我选的那个夫婿了,面子上装的很高贵,其实一脸流氓的模样,哼!我才不要嫁呢!”
话一出口,江心月立时后悔了,该死的口舌之快,干嘛当着袁清的面说这个。
果然,袁清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霍地从长案后面站起身,几步走到江心月面前,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夙将军给你选了夫婿?他是什么人?你见过了吗?你答应了吗?”
“啊?那个……那个……”江心月现在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快嘴呢!
不争辩能死啊?
都是逞强惹的祸2
“啊?那个……那个……”江心月现在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快嘴呢!不争辩能死啊?
看见江心月这个模样,袁清的脸色更沉,一把抓住江心月的手,剑眉倒竖,声音冷冽“不准再隐瞒我你所有的事情,我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最后一个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江心月有些吃不消他的冷漠,身体向后退着,妄图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想都不想地说道:“我可以不说的吧,这是我的私事啊,也无关军情,我不想说!”
袁清听到这话一愣,随即面上怒色升起“你的意思,你的私事,我就不该过问了?”
江心月心里是懊悔不已,也不能做别的表示,只是一味地点头。
袁清真的生气了,狠狠甩开她的手臂“好,是你的私事,我不问便是!”
身形轻晃,欣长的身影忿忿不平地转身走出了门去,留下江心月满嘴苦涩。
这样子到底算什么嘛?
没名没分,不清不楚,他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江心月好多次都看见他在默默端详着那块装有香囊的玉佩,他一直还惦记着他的芷儿。
而她每想一次方逸,心就会痛一次,他怀念他的芷儿,她放不下她的方逸,这两个人到底捉迷藏到什么时候啊!
这一刻,江心月有些后悔,目光忧郁地转向空空的案头,也许,自己这次回来,是个错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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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二年,九月十三,袁清率领的昱朝军队大捷归京,皇帝亲帅文武百官迎接出京城北门,祝贺大军凯旋。
京城内的百姓也自发地涌出北城门,夹道欢迎清王爷息兵罢战,凯旋回朝!
安斗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有些微微体虚之外,已经行动如常。
自打上次,江心月不肯说出自己夫婿的事情之后,袁清就对她很是疏远,除了必要的吃药之外,按摩都免了。
凯旋回朝
自打上次,江心月不肯说出自己夫婿的事情之后,袁清就对她很是疏远,除了必要的吃药之外,按摩都免了。
很长的时间,袁清几乎不与江心月说话。
他常常浓眉微锁,思虑着什么,江心月以为他还在生闷气,又不好解释那夫婿的事情,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幸好安斗的伤已经好了,江心月每天可以和安大哥说长道短,练武解闷,日子也算过的貌似很好。
只是随着天气的渐渐寒冷,江心月的咳嗽越发的严重了,但是她没心思照管自己,因为袁清的冷漠令她有些伤心。
每当看见袁清冷然不理,独自怅惘的模样,江心月就不免暗暗郁闷,也许,将袁清照顾回到京城,她就真的该离开了。
也许,每个人的际遇早已注定,怎么划分都划分不到一个圈子里面。
因为安斗身体虚弱,所以江心月借了他的光,随着安斗一路坐着马车,来到了京城北门。
因为皇帝亲自出来迎接,所有部卒要全部下车下马,所以,江心月只好穿着普通兵士的衣服,跟在安斗身后,随着大军步行进城。
袁清仍旧身穿白色铠甲,身后纯白大氅,发间冠白色莹润羊脂玉,眉目英挺,英姿飒爽。
挺拔的身躯,走在大军之前,颇有大元帅的朗朗风采!
皇帝被文武百官簇拥着,面带笑容,有些激动地抱住了袁清“清王爷,你终于回来了,一路辛苦啊!”
袁清面带程式化的微笑,按部就班地施礼“袁清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呵呵笑了“六弟何必行此大礼,都是一家人嘛,六弟身子可好?”
袁清拱手“多谢陛下惦记,我的身体还不错!”
皇帝脸上的气色有些晦暗,但是三军将士,天下百姓面前,尽量用笑容装饰的神采奕奕。
浓眉之下,那双丹凤眼闪烁着咄咄的光芒,微微上扬的唇角,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些许的喜悦。
晴天霹雳
雍容淡定的姿态,优裕高贵的眼神,还有那身刺眼的明黄龙衣,掩盖掉他暗沉的脸色,只衬得他整个人光彩无比,君临天下,唯我独尊!
那张儒雅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