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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丝绸长裙,上身是绣着玉兰花的白色外衫,这是袁清特意为她在凤凰城里裁剪来的。
高高的发髻是她自己动手盘的,脸颊两侧留下的两缕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飞扬。
白皙的脸颊在落日的余晖中,侵染了淡淡的金黄,整个人清爽明媚,令跟随夙将军来的兵士全都眼前一亮。
“父亲,我回来了,您还好吧!”江心月走上前,握住了夙将军的手。
那只大手上有厚厚的老茧,是征战岁月磨砺的最好证明,这位老人,也是不容易的吧!
江心月心中暗暗地想。
接风
夙将军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微笑着点头,眼里却闪烁着隐隐泪花,口气责备地说道:“我很好,看见你安然无恙的回来,我也就放心了,你娘亲那里我也通知她了,你这孩子呀,太任性,就这么偷偷溜进军营来,她都要急死了!”
江心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孩儿知错了,我是吉人自有天相,这不好好回来了嘛您就别责备我啦!”
夙将军无奈地摇头,带着宠爱的表情说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这么调皮任性,这军营是好玩的吗?我都没敢告诉你娘,说你被昱朝人掳了去,要是告诉她,她准急疯了,下次决不准这样淘气了,听到了没有?”
“是,父亲大人!”江心月双脚站定,腰板挺直,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夙将军被她给逗笑了,轻拍了她一下头,亲密地拉着她的手,向大帐内走去“坐了这么久的车,是不是很累了,饿不饿?今天为父要为你接风洗尘,我们两国能够息兵戈,罢争战,我女儿是功不可没,我要好好为你庆祝一番!”夙将军带着满满的骄傲说道。
江心月听到这番话,也微笑着回答“谢谢父亲,关键是昱朝的清王爷,明事理顾大局,是贤明的兵马元帅啊!父亲,他是个好人!”
夙将军也微微点头“嗯,我没想到他会如此通情达理,赠送这么多物资给我们,我欠他一个人情啊!”
江心月呵呵笑了“先记着好了,等我们富裕了,再去还礼呗!”
夙将军被她说笑了“是啊,是啊,还是我女儿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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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之内,珍馐美味,八珍玉食早就已经摆好,美酒飘香,菜香四溢。
江心月和父亲及各位将军分列坐好,在叙谈中畅饮起来。
江心月尽量不去提及过往的事情,她害怕露馅,而且,言谈之间,她强调自己受了惊吓,都有些吓傻了,她害怕被夙将军看穿。
微醺
江心月尽量不去提及过往的事情,她害怕露馅,而且,言谈之间,她强调自己受了惊吓,都有些吓傻了,她害怕被夙将军看穿。
但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流逝,她内心渐渐消失了初来乍到的惶恐,因为座上的那个主帅是她的父亲啊!
父亲又怎么会疑心自己的孩子!
只有一味的相护,关心,宠爱。
江心月惶恐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这顿饭也吃的很轻松,江心月只喝了一杯羌国特产的葡萄酒,头就有些晕晕的了。
终于又困又晕,江心月只得提前告退。
她的帐篷,夙将军早已经准备好了,在大帐南侧的不远处。
在夙将军贴身侍卫的引领下,江心月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帐篷里面。
帐篷里面红毯铺地,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左侧的一角,铺着厚厚的毡子毛毯,上面叠放着被子枕头,这就是帐中的床了。
只是床边的矮几上,精致的杯具里面,没有一滴水。
江心月口渴的很,只得走到帐篷门口,刚打开帐帘,就看见门口两名高大的兵士守卫在那里。
江心月对着其中一个说道:“我想喝水,哪里有水啊?”
那名兵士急忙接过水壶,对着她说道:“姑娘稍等,水马上就来。”
天已擦黑,守门兵士不仅拿来了一壶水,而且还在帐内点燃了蜡烛,然后规矩的退了出去。
咕咚咚喝了大半壶水之后,江心月终于吃饱喝足的跑到床上睡着了。
这段时间,她似乎都很累,一直在袁清的沉重中,无法拔出来,从来没有这样轻松地停歇过。
现在终于可以惬意的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了,所以,没有多久,江心月就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江心月忽然觉得脸有些痒,不由得伸手搔了一下,可是,却碰到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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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美男出场,激动,撒花,鼓掌,期待,呵呵!
被强吻
江心月正睡意沉沉,心里迷糊,于是很不愿意的将那只手挥了开去,同时侧了侧头。
迷蒙中正待接着睡去,一声极小轻微的笑声,清晰的传进了江心月的耳朵。
江心月的心猛地一凛,乍然清醒过来。
这里是羌军大营,自己怎么可以睡的这么死?
真的以为自己找到父亲了?
糊涂!
全身所有的细胞都戒备起来,江心月却没有立时睁开眼睛,而是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首先,江心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接着她就看见了一个男人,正半卧在她的床边,用一只手支着头,微笑望着她的睡态。
他的脸距离她的脸,只有两寸的距离。
江心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而她的眼睛居然对视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眸!
江心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恐,一下子坐起身来,同时,嘴里发出大声的惊叫“啊?你是谁?你干什么?救命啊!”
男人也被江心月给惊住了,他没想到她会大声呼叫起来,慌乱之中,他抓住了江心月的肩膀,低声说道:“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的夫婿!”
听清了他的话,江心月更晕,夫婿?什么夫婿?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江心月惊慌地想向后躲,却挣脱不开这个男人强有力的大手,她嘴里惶急地大叫着“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喊人啦,来人……唔……”
江心月还没有喊完,嘴就被堵住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江心月差点晕过去,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吻住了她的唇!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被这个高大的男人给压在了床上,男人的唇在她的唇上恣意挑逗,还企图撬开她的唇,深入进去。
淡淡的酒味加上急促的呼吸,那浓郁的情欲,令江心月全身都惊骇地战栗起来,天啊,谁来救救我?
难道要在此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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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场就这般热烈,呵呵,亲们有好戏看了,欲知江心月如何化解这突然飞来的艳福,明天再看哈!
天上掉下个夫婿来
这是羌军的营地,戒备森严,守卫众多,而且刚刚明明看见门外有两名守卫,不然她也不能这么放心的睡死过去。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在她的帐内大胆地逗留撒野,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江心月死命的挣扎,可是,身体被这个男人抱的紧紧的,她根本挣不脱,只能任由这个男人在她身上恣意纠缠。
男人的唇在她的唇上停留了那么久,慢慢向她的脖颈滑去。
江心月在被吻晕之前,终于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满腔的愤怒与委屈令她双眼聚起了泪水,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若再迫我,我就死给你看!”
身上的男人一惊,终于停住了动作,抬起头与江心月四目相对。
趁着这个机会,江心月也终于看清楚了身上这个男人的模样。
额头上一条朱红镏金丝带将及肩的长发缚在脑后,脸颊微长,漆黑的剑眉双双入鬓,鼻梁高挺,一双眼睛通透明澈,此时,正含着灼灼的浓情在盯视着江心月,那眼眸真的是蓝色的。
唇如朱砂,微微上扬的唇角含着一丝欣喜笑意,令人感觉到他无形散发的优雅高贵的气息。
江心月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长得多像金城武啊,只是他是蓝色眼眸的金城武。
气质是无法伪装出来的,看上去,这个人绝不是下流无耻的瘪三,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痴痴望着愤怒戒备的江心月,男人不愿意转开目光,心里暗想,她即使生气都那么漂亮,口里轻轻说道:“不要怕,我真的是你的夫婿,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我送过礼物给你,那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亲手交给你父亲的。”
江心月除了惊愣,现在头脑里是一团浆糊,一双轻灵的眼睛瞪得更大,怎么才刚回来就突然冒出个夫婿啊?
居然谈婚论嫁
江心月除了惊愣,现在头脑里是一团浆糊,一双轻灵的眼睛瞪得更大,怎么才刚回来就突然冒出个夫婿啊?
她对着男人冷冷说道:“你先放开我,即使你是我的夫婿,也不可以这样对我!”
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热烈地注视着江心月的俊脸,继续呓语般地说道:“我只听说过你的美丽,却没想到你这样的勇敢聪慧,竟然能够让昱朝赠送那么多的粮食物资,让我们两国的人可以和平相处,我真的没有选错人!”
江心月早已经忍无可忍,这个臭男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呀,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从夫婿扯到粮食物资,一厢情愿地在那说什么呢?
江心月身体微微动了动,强忍着厌恶,语气放缓,装作难受的样子说道:“我的手臂麻木了,你先让我坐起来,在听你说,好吗?”
见她态度和缓了下来,男人微笑着点头“好,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只是你不要喊叫,弄的别人以为我要欺负你一样!”
江心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难道你没有欺负吗?
男人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江心月的身体,扶着她坐了起来。
江心月佯装甩动手臂,右手悄悄向身后滑去。
男人的眼神充满着浓浓的情意,对着江心月说道:“我接到你父亲的消息,说你也在营地,所以我匆匆赶来了,只是想看看你。我们回去之后,就举行婚礼,好不好?我要送给你最隆重最盛大的婚礼,你愿意吗?我要所有人都为我们祝福,你高兴吗?”
江心月戒备地望着那双蓝色眼眸,问出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烈就好!”唇角微笑着,带着亲昵的口气。
“哦,烈,有人找你!”江心月用手指了指帐门口。
烈信以为真地转过头去,只在这一瞬间,江心月的手就迅即伸出,捂住了他的鼻子——她的手中藏有一块药布,泡过麻药的药布!
整治色狼
烈始料未及,惊愕地转过头来,伸手想要推开江心月的手,却刚触到江心月的手,还没有使出力气,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那清亮的眼神也渐渐混沌下来,只是犹似不甘地转头望了一眼江心月,终于敌不过麻药的药力,闭上沉沉的眼睑,昏睡过去。
江心月缓缓收起手中的的麻药包,心里冷哼一声,我的麻药包,包无虚发!
竟敢来我这里吃豆腐,占便宜,臭小子,看谁最后吃苦头!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
似乎没了战争,所有的人都在放心的安睡,江心月借着蜡烛的光芒,低头仔细端详着倒在毡毯上的男人。
蓝色眼眸的金城武,真是够帅的呢!
只是这个自称是她夫婿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父亲什么时候给她定的亲呢?
真是费脑筋的一件事!
更费脑筋的是,明天这个夫婿清醒了过来,她要怎么办?
径直被抓去完婚,入洞房?
她根本不认识他,不了解他啊!
这最古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要荼毒她江心月吗?
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夜黑风高,正是逃跑的好时候,原想多停留几日再回去的,但是现在,必须快走。
想到这里,江心月再不犹豫,匆匆奔到桌前,提笔疾书:父亲大人,我得遇奇缘,学会深奥医术,现在天下太平,我要游历四方,治病救人,三个月后,自会返家,万望父亲大人不必挂念。另外,那个自称我夫婿的人,品行浮躁,缺乏教养,我要退婚!小女素素,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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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呼号着翻滚飞扬,无边的狂野,它们更是肆虐的疯狂。
江心月悄悄走出帐篷,企图撒腿就跑,可是,看清楚门口的情况之后,她立时被吓得呼吸都憋住了。
刚刚那两个守卫的兵士早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四个腰挎军刀,高大肃立的侍卫。
他们个个面目沉静,无声无息,犹如四尊门神,静静站立门前,直吓得江心月露了一下头,慌忙又缩了回去。
走为上
良久,江心月又壮着胆子走出门来,故意面色冷漠,声音低沉地说道:“他已经安歇了,告诉你们四个也都去休息,这里军营重地,无人敢造次,你们去吧,不要站在这里妨碍我们休息!”
四个人一愣,随即不言不语,低头而退。
江心月眼看着他们走远,消失在军营深处,她急忙向营地侧面的方向溜去。
战争终止了,所有营地各处的守卫已经松懈了很多,但四处各个门口都还是有守兵的,所以,想要弄一匹马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可怜江心月的一双脚了。
好在她的方向感还是不错,已经记住了所有来时的路。
漆黑夜色里,一个小小身影偷偷从羌军的营地旁边,溜了出来,向陵关的方向,急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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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露出了头,浅白的光芒软弱无力地洒在陵关的高大城墙上。
江心月拭去了头上的汗珠,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黑灯瞎火,总算是没有走错了方向。
又累又饿的江心月并没有急于进城,而是在城外的小摊上买了两个包子,然后躲在城外的树林中慢慢吃着,眼睛却是警惕的盯着城门口进出的人。
一个时辰之后,突然,从羌军大营的方向,疾驰来了一队人马。
宽阔的路面上,尘土飞扬,马嘶人喊,渐渐逼近了城门!
所有陵关的守兵,立时全都惊慌失措,匆忙拿起武器迎敌。
这羌军刚刚撤退,两国刚刚达成友好协议,怎么会又卷土重来,毁约入侵?
江心月远远听见城门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喊一声“羌奴真是欺人太甚!兄弟们,抄家伙……”
眼见这一队来者不善的羌军冲到城门口,与剑拔弩张的昱朝军队对持着,就要开战,羌军却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全都勒住了马头。
有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从马队中抖缰绳走到城门口,对着那个守门的军官说了些什么,军官一直摇头否认。
居然还敢追来
江心月极目望过去,却骇然发现,在马队中间,靠左侧的马匹上端坐着一个人,身材健硕,眉目英朗。
本来与所有兵士一样,都穿着黄扑扑的军装,可是,却令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尽管距离不近,但是江心月已然看见,他英俊脸颊上的那双眼眸是蓝色的!
他竟然也追来了,天啊!
江心月的心吓得激烈地跳动了起来,身体本能地又向树后躲了躲,幸好她跑的快啊!
随即心中又升起强烈地不满与气愤,哼,做了那么卑劣的事情之后,居然还敢追来!真够无耻的!
守城军官与小头目两个人争执讨论了半天,没有结果,小头目只得灰心地向后一挥手,这支马队的兵士尽数拨转马头,后退而去,不消一刻,就消失在烟尘滚滚的大路上。
江心月全神盯着那个叫做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