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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打帐外迈进来。
“皇叔,您可真是想煞侄儿啦!”福全刚一迈进营帐,便一把拉过杰书的臂膀将他紧紧抱住。杰书虽是多年来征战沙场,可是终究上了年纪,又向来疏懒于习武健身,被福全如此用劲一拥,竟险些背过气去。尽管如此,杰书还是激动的几乎落下眼泪。福全的到来,仿佛他的救星自天而降,让他忐忑而毫无着落的心总算是有了依傍。“福全,我的好侄儿,你总算是来啦!你可把我给盼苦啦!怎么样,你给我们带了什么人马过来?”杰书几乎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消息。
“叔,别急呀,咱们坐下再说。”福全挑了帐内一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朝着面前众人招了招手,“都楞着做什么呀?坐啊!总这么站着,你们不累吗?!”
杰书身边的几个副将早已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虽然身在边关,但是福全被免去亲王爵位和尽削官职一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明明被皇上下令圈于王府之内,不得擅自出来,怎么此刻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从杰书的态度和表情可以看的出来,似乎他早就在盼望着福全的到来。他们面面相觑了良久,不见杰书有任何不妥之处,才依旧抱着满腹的困惑纷纷落坐。
“福全,你快告诉我,皇上究竟让你带了多少人马过来?这一回,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和他们干上一仗!说实在的,这火,我可窝久了、窝大了!”杰书已经按捺不住,直想着拉起人马冲上阵于回部一决雌雄。
福全嘻嘻的笑着,“叔,您只管放心,我带的人马足够多,回头准让您好好的在他们面前显显威风!”
杰书正高兴地摩拳擦掌,外面又一个校卫冲进帐内,依然一副慌张忙乱的模样,气喘吁吁的向杰书回报道:“王爷,不好了,回部兵马又追过来啦!”
“好!来的好!这会子,我们还真是怕他们不来呢!”杰书从帅椅上跳起来,“侄儿,走,咱们点兵去!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与他们较量一回,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大清的军队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
杰书心头澎湃万分,几个副将虽然仍是不明内情,却也似乎看出了些名堂。憋了快一个月的闷气,终于有了发泄的时候,他们才不管杰书、福全和康熙内里究竟搞的什么花样,做为武将只有在战场上策马拼杀,才是真正让他们引以为光荣和自豪的。此时,他们个个兴奋的胀红双颊,好比一只只饥饿难忍,等待着冲出牢笼猎食的雄狮。
福全仍旧笑着起身,揖手让了让杰书。“皇叔请!”杰书那里还等着他来让,早已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帐外,再一瞧他的脸色,顿时之间不觉得煞白下来,口齿也变得极不伶俐。“这,这,这是多少人啊?!”
“五千。”
“什么?五千?!”杰书的眼珠子险些由眼眶中暴了出来,“这,皇上是不是看错了我给他呈的奏报啊?他们有十万人马,咱们这儿拖老带小的也不过两万,你这五千军马…”杰书本想说,这屈屈五千兵马根本派不上用场,可是迟疑之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错,怎么会错呢。皇上同我说的明明白白,对方十万人马,咱们只有两万不到,没错。”福全依然嬉皮笑脸仿如无事一般。
“那…,这…。”杰书向以胆小怕事而闻名,原以为能仗着福全带来的人马在声势上先就能压倒对手,更不用说有个福全为他撑着局面,自然就更是不用担心。所以方才如此的气冲斗牛,俨然一副壮士模样,但此刻,他又恢复了之前灰心泄气的神情,仿佛再没有什么人可以救他脱离苦海。
福全看着杰书前后心境变化如此迅速而巨大,不觉得的心内噗噗暗笑。却又不得不善加安慰一番,终究杰书是本军统帅,若他士气不稳,对战局自然是有弊无利。“叔,有我在,你就放心的坐镇中军吧!难道,您还信不过侄儿吗?”
杰书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可琢磨了琢磨又依旧将话咽了回去。而后,懒懒的问着福全,“那,现在怎么办?你拿主意好了。”
“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福全说着话朝身后的副将们大声问道,“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咱们堂堂大清难道会输给他们屈屈回部,若连此等小毛贼我们尚且不能应付,还有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呢?!”
营帐之外一片哗然,显然所有的兵将都已经憋了满腔的怒火和怨气,此时在福全的煽动和激励之下,顿时间由胸腔之内迸发出无比高潮的热情和勇敢。但只闻军营之内呼声震天,求战之声此起彼伏。
第九十六章 平战势 勇英雄智斗
是时候了,福全看着眼前热血沸腾的兵将们,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伸手接过杰书递给自己的帅牌,立时收敛起面上的笑容,肃目沉声号令着军士们整束迎战。
“隆将军,你领五十军士骑上快马,在营区之后来回奔跑,旁的皆不用管,只管能扬起沙土便是,越大越好!”
“显将军,你也领五十军士由现在开始搭篷立帐,日落之时,必须搭好一百个大营帐,晚饭之后,继续搭建,明日天明之前必须搭好二百个营帐。”
两位将军上前应喏一声各自下去领命行事。
“其他众人,与我一同上阵迎敌!”福全说罢,回身看着杰书,“叔,您就不用出阵了,只管坐阵中军听侄儿的好消息就是!”
众人自是无不听命,纷纷蹬鞍上马。一则,满腔怨愤早已无处宣泄,二则,军中阵前,只认令旗不认官职,福全手中握住杰书给他的帅令,自然行使杰书之帅权,凭你是谁,也不敢不听从帅令。
杰书面上带着狐疑,可是看着情绪高涨、热血沸腾的众将士又不便再说些什么,更何况康熙早有密旨,待福全到来之后,便让杰书将军前之事尽数交由他去处置,不论此番成败与否,终不会是自己的过错。杰书想到此处,便也不再犹豫,点着头回到帐内静候战况。而福全则带领众人在两军阵前列开阵势,迎战回回。
回部汗王早已接到探报,说是清军营地处尘土飞扬,马鸣之声震天动地,数十名军士突然之间忙着搭篷支帐,似乎是来了大队人马。此刻见清军果然一反常态列阵出迎,两军对垒之下竟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毫无半点示弱、颓废之态,完全看不出其连连不战而退的根由所在。
汗王思量片刻,目光落在清军阵内最中央的福全身上,打由对面大声的喊过话来。“请问,主帅可是清廷的康亲王吗?”
福全冷笑两声抱拳回应:“本帅,大清国裕亲王福全是也!”
福全?!一句话直让回汗心头咯噔一声巨响,起兵犯清他存心已久,却一直没能遇上合适的时机。虽然知道清军已将大部分人马压在了云贵、福建,但是千军不如一将,尚有福全、常宁这样的大将在朝,回汗始终不敢下定决心起兵犯境。阿伊亚是他周密的布局中最为关键的一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相信康熙也必不例外。于是下令在回部之内遍选美女,阿伊亚毫无悬念的脱颖而出。
虽然在他初见阿伊亚之时,也不禁为其美色垂涎三尺,可是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想想自己所谓的千秋大计,不得已咬牙忍痛割爱,将阿伊亚作为进贡之物送进了大清的皇宫。临走之际,他为防阿伊亚中途变节,设计将其父母诱入军中禁锢起来,逼迫着她想方设法,务必让福全、常宁与康熙分崩离析。
阿伊亚出身不过是个平家女儿,却生来一副傲骨骄气,她本不屑于行此巧用心机、阴谋邪术之道,却无奈双亲被禁,不得已只得答应为回汗办事。沁雪与福全在御花园内的‘私会’,便是她迈出的第一步,初时,看到沁雪忍受不白之冤,心中也并不好受,毕竟大家同为女子,身世际遇皆是可怜,本应相互帮持,互相怜爱才是。但当她想起自己幽困西疆的双亲之时,原本不安的心境立时平复了许多。为了能让自己的父母早脱拘禁、还身自由,她只得硬起头皮、狠下心肠,安排着她下一步的计划。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常宁和福全竟在沁雪被贬之后,失去理智的大乱阵脚,反倒无意之中助了自己一臂之力。看看他二人为了沁雪之事几乎与康熙势成水火,阿伊亚心中不禁暗自高兴,原是想着康熙终究是个凡人,兴许盛怒之下会让福全身首异处,却不料事情又因沁雪而峰回路转。
初始之时,阿伊亚并不想治沁雪于死地,只是想利用她与福全、康熙之间的微妙关系,让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以达到她离间的真正目的。却不料她竟有如此回天之力,眼见着福全大大激怒了康熙,几近人头落地,却又被安然无恙的放了出来,这才让阿伊亚起了谋害沁雪的心思。
可是阿伊亚却不是个笨女子,她没有如嘉华一般大张旗鼓的在后宫之内与沁雪大动干戈,一招‘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计,又将沁雪、常宁和福全三人一并卷入是非之中。上奏弹劾罗文瑜自然是她想出来的主意,不过动手之人却并非是她,她一个回疆女子在京城之内举目无亲,即便再如何的聪明能干也不可能让朝中大臣听她的指使。瞧出小六子此人善做趋炎附势、龌龊下流的勾当,她便悄悄透露出仿佛自康熙口中得知他对罗文瑜的不满,苦于无人弹劾不能将他名正言顺的撤职查办。小六子是何等人物,听了这样的话,自然明白她言下之意,于是便四下里联系宫中的狐朋狗友,暗地里给那些个不入流的官员们传去口信,于是乎,才有了那许多参奏罗文瑜的奏折。
这一招果然十分见效,常宁因此事又一次激怒了康熙,被削得全无官职,而福全也从此在朝中销声匿迹、不见踪影。阿伊亚自以为得逞,她原是个极其聪慧冷静的姑娘,只因挂念双亲安危,一时间顾不得细思慢量,只盼着能早日将他们救出苦海。于是,连夜里就差人回报了汗部,回汗这才大着胆子起兵犯境,却不曾想竟在此处遇上了福全。
这一趟遭遇实在让回汗受惊不小,究竟是阿伊亚的消息有误,还是她背叛了自己?回汗心内思量不下、主意不定,不过犹疑之间,清军营内已是鼓声震天。他放眼看看远处清营之后,果见尘土飞扬、铺天盖地,瞧情形只怕足有十万人马。他略顿了片刻,开口对着福全喊道:“裕亲王,我们是长途策马而来,如今是人困马乏、无心对阵,你若是真英雄就让我们歇息一夜,待明日饱食之后再一较高低如何?”
福全淡然一笑,“你们果然是追的我们辛苦了呀,不过,我们的人马也不过是刚才到的此处,论起来,并不比你们歇息的更好些。”
“那更好,大家一同歇息一日,明日再战,岂不两下方便?!”
“既是回汗如此说了,我若强战倒显得以强凌弱了!好吧,我们就各自罢兵回营歇息一夜!明日赢你之时,也不至让人骂我福全趁人之危!”
两下里说明议定,各自回马领军退回营区。
第九十七章 平战势 勇英雄智斗
“他妈的,是哪个混帐东西说的福全被削职为民,拘禁家中不得私自外出的?!”回汗返回营帐,扔下手中马鞭,没来由的大声喝斥着手下众人。
“汗王,是阿伊亚那个贱丫头传的口讯。”身边一个獐头鼠目的文官打扮模样的人,紧随其后谄媚的说道。
“这个臭丫头是不是不想着让她的父母继续活下去了?!”回汗豹眼圆睁,仿如一头正要嗜血的猛兽。
“汗王息怒,依臣看这丫头未必就有如此胆量,莫不是着了康熙的道儿?”旁边一位看似较为精明的官员上前劝慰,“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对谁错,我们须得赶紧想出对策才好!依臣看,两军阵前清军放眼不过两万人马,却个个势气冲天、锐不可挡,若非成竹在胸,只怕难有如此架势。清营之后尘烟滚滚,莫不是果有大队人马来援?福全的从天而降就是一桩怪事,他一个王爷断不可能只身来此,想必果真是带了人马而来的!”
回汗睁大双眼盯着说话之人,“那你说,现在咱们怎么办?”
“汗王,咱们还是先观望数日再行决定对策的好,一则,可以弄清对方虚实,二则,也可以借机让兵士们休养数日,以调理长途行军之劳苦。”
“好!就听你的!”
一夜无语,及至第二日时,天边尚未大亮,福全便差了大将先自往回部阵前挑战。回汗听从谋士之言,只是闭关不出,对清军的叫阵更是不理不睬。
“汗王,臣以为,咱们还是撤兵的好。瞧清军这架势与之前截然不同,恐怕果真是来了援兵,臣让手下士卒观察了一夜,他们营中连夜又搭起了百来座营帐,这么合计下来,至少也有十万人马。”那个谋士又开口说话了。
嗯,嗯,回汗似乎已经没了主意,眼神游离而飘忽不定,深感攻之胆怯、弃又不舍。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长吁一声,黯然言道:“好吧!撤军吧!”
“不能这么撤!”谋士接着又说道。
“为什么?!不是你说的他们来了援兵,咱们不是对手,不如早撤吗?!”回汗把小眼睛瞪的溜圆,使得里面的眼白完全的翻了出来,几乎要将眼珠子撑出眼眶一般。
“汗王,正因为如此,咱们才不能这样仓皇撤兵。您想想,若是他们趁咱们撤兵之时追兵来袭,那可如何是好呀?”
“撤也是你说的,不撤也是你说的!好吧,那你说咱们怎么办?!”回汗看似再也不想转动他那笨拙如牛的大脑瓜子。
“汗王,咱们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清军和和气气的将咱们放回去。”用谋之人向来都喜欢在无谋之人面前卖弄关节,即便是臣子属下面对君王上司也是如此,无非是用谋者之本性而已。
“好啦!少啰嗦!快说吧!”回汗早已奈不住性子,狂躁的说道。
“汗王,咱们必须向他们臣服,方能保证他们让咱们平安撤军。臣以为,先派个人过去提出求和,如此较为妥当。”
回汗的眼珠子已经再没有地方可以突起,他的面颊因为气恼而被胀得通红,“什么?!求和?!”
谋士轻点着小脑袋,眼神中闪出一丝不屑。由头至尾他都是不主张进攻清廷的,如今的结果倒正是他所期盼的,这样方能显示出他的计谋高人一筹,自然也就提升了他在回部的地位和威信,他才不管回汗议和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反正一切的责任他均可推在赞成出征的臣子身上。“是啊,不求和,难道您打得过他们?”
回汗不得已耷拉下大脑瓜子,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好吧!求和就求和吧!”
“王爷!”清营内一名小校兴奋无比飞奔入帐,“回部派人来投诚啦!”
“啊!”杰书高兴地一下子由帅椅上蹦了起来,侧首看着正与他闲聊的福全,“福全,怎么样?咱们见不见他?”
“当然见啦!您等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福全嘻嘻笑着,心里自然也是高兴无比,但表面上却并如杰书一般兴奋。
“好!让他进来!”杰书掩饰不住激动的情绪,险些笑出声来,“福全,你来你来,我不行,你与他们谈。”他拉着福全便要往帅椅上拖。
福全撇开杰书拽着自己的双手,将他按回到帅椅之上。“叔,您还是照旧上座,不必开口说话。有什么,侄儿来处置就是了,您只管坐着便能弹压住他们。”福全刚刚回到座上,回部的使者便由小校领着进来。
来人进帐之后,带着些许怯懦的低着瞄了一眼上座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