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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却怀疑是我下的毒!”朱雀紧紧的盯着青龙,冰然美眸抹上一丝气愤,她猛的偏首看向项总管和白虎,尖利的问道,“你们也怀疑是我?!”
白虎忧心忡忡的说道:“王妃吃的那些药材都是经过三位太医确认无毒的,而煎药时你又寸步不离的看着,药煎好了,又是你亲手端来,这个过程并无他人接手……”
“所以你们认为只有我才有机会下毒?!”不等白虎说完,朱雀便尖锐着声音道。
项总管精眸划过一道叹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即便我们相信你又能如何?”
朱雀寒心的看着一张张凝重、担忧、叹息的脸,眸子里渐渐浮起浓重的嘲讽:“哼,你们……你们真是好样的!二十多年朝夕相处的亲人、朋友!你们竟然不相信我!”
“是!我是不喜欢她,但无论我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至于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去陷害她!”朱雀一脸倔强的望着三人,切齿道:“我只说一句,我没有!信不信由你们!”
青龙望着朱雀充满嘲讽的脸,沉默片刻,道:“项叔,你暂时先带她到挽纱阁,命人严加看管,至于如何处置,”青龙顿了一下道,“等王妃醒了,再做区处。”
朱雀盈满嘲讽的眼眸看了青龙片刻,率先拂袖而去,纤长的身影落在众人眼里气愤不已,项总管暗叹一口气,抬脚追她而去。
白虎望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收回视线看向青龙道:“你真的怀疑是朱雀?”
青龙叹了口气:“别人不相信她,我们还不相信?可是一切都对她不利,在王妃未醒来之前,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白虎星眸眯了眯:“药材无毒,煎药时又有朱雀一直守着,药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青龙眸光一亮:“你也怀疑是她?”
“哼,除了她还会是谁?”白虎冷哼一声,“只可惜找不到足够的证据。”
青龙沉默了一下,道:“即便证据确凿又如何?杀了她?她死了谁来为王妃医眼睛?宫主为了医好王妃的眼睛不惜一切代价,如今有这么一点希望,我们又怎能打碎它?”
白虎了然颔首道:“如今只盼望王妃能平安醒来,这件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青龙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听得内室传来一声轻响,精眸微晃,和白虎相对一视,二人猛然转身两步跨进内室,却在入口处像被点了穴一样惊愕不已。
本应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儿此时正坐在床榻上,好似头痛般手按额头慢慢的揉搓着,清丽的脸上不复之前的惨白,浅浅晕着健康的颜色。
依晴听得一阵帘珠清脆,抬首望珠帘处:“青龙,白虎?是你们吗?”
青龙和白虎对看一眼,满脸惊奇的走向前:“王妃,您……您醒了?可是怎么会……玄武和药婆已经去找解药……您怎么……没事……”
听一向沉稳的青龙语无伦次的叨念,依晴浅浅一笑:“你到底想问我什么?是想问我好不好?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白虎上下看了看依晴,奇道:“真奇怪!我看了脉象,王妃当时明明是中了毒的,可是解药未服竟痊愈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依晴神秘一笑,像是并不打算回答,可白虎却一径想知道:“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可能的啊。”
依晴思忖了片刻,道:“青龙可还记得焰中毒时,我曾割破手腕。
青龙颔首道:“属下记得,当时不仅王妃浑身是血,就连宫主的嘴上,脸上都布满血……”语气一顿,脑中惊电般一晃,“难道,难道……王妃的血……这怎么可能?!”
白虎见青龙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星眸流转便顺着他的话深思下去,只一瞬表情亦是一震:“天下竟真有百毒不侵之躯?!”
依晴淡淡一笑,神色悠远:“是啊,谁能想得到?”这一颗健康的心脏,这一身百毒不侵的血液……
青龙和白虎啧啧称奇,依晴却敛起笑容:“青龙,白虎,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青龙和白虎对看了一眼,拱手道:“属下明白。”
依晴轻轻颔首,又静了片刻,淡淡问道:“朱雀在哪儿?”
青龙一怔,抬眼见那清颜淡漠似水,让人看不出心之所想,偏首看了白虎一眼,见他亦有些怔忡,只得小心翼翼道:“朱雀现被关在挽纱阁,属下已经命人严加看管。”
依晴道:“你们觉得应该怎样处置朱雀?”
淡淡一句话,便是认定了此事元凶是朱雀,青龙一讶,急道:“王妃,朱雀或许自认清高了些,却并不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之人,我担保这件事绝非她所为!”
“是啊,”白虎紧接青龙说道,“朱雀跟随宫主二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从不会违抗宫主的命令,她断不会陷害王妃。”
依晴未言语,潜静的容颜和淡淡的表情让青龙和白虎隐隐产生一种错觉,似乎无形中有一股透明的隔阂将她与他们隔离开,近在眼前却异常疏远。
“请王妃明察。”青龙和白虎异口同声的催促道。
依晴沉默了片刻,抬首淡淡道:“查或不查,恐怕她都脱不了干系。”
青龙和白虎顿时愣住。
第四十章 中毒(三)
药婆曾言,断肠草之毒三个时辰之内未解,中毒之人便会肠断而亡,如今距离依晴中毒将要近三个时辰,但玄武和药婆还未返回,青龙和白虎意味深长的相对一视,两双眸子皆看不出究竟是何种情绪。
正静默间,抬首却见项总管急匆匆的赶来,脸色凝重的来到二人面前:“玄武出事了。”
“什么?!”青龙和白虎一惊,同时出声,“出什么事了?!他现在在哪?!”
项总管道:“在大厅。”
青龙和白虎霍然转身,大踏步的往王府大厅赶去,待到了大厅,只见玄武衣服上血迹斑斑、神色略带痛苦的坐在椅子上,一旁成太医正用纱布一层层裹着他的右腿。
青龙担忧的望着玄武道:“玄武!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玄武抬首笑道:“咳,没事!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从崖坡上摔了下来,摔断了右腿。”
“从崖坡上摔下来?”白虎星眸眯了眯,“你怎么会从崖坡上摔下来?药婆人呢?”
玄武道:“我们在一处陡峭的山坡上找到了金银花,本来是药婆要去采那些药草,我见她行动迟缓,心中着急便亲自去摘,不想脚下没留意蹋上一块松动了的石头,刚触到那些金银花就摔下来了,不过万幸的是,药采到了。”
项总管道:“药婆已和两位太医去煎药了。”
白虎微微颔首,温润的眸子却浅浅漾着精锐的清芒,抬首往青龙处看去,见他眸底亦是淡淡的怀疑,却也是表情淡然,默不作声。
成太医包扎完玄武的右腿,收拾好纱布药材等,起身嘱托道:“其他伤处不过是皮外伤,抹点药便没事了,只这右腿,一定要好生静养,切不可乱动,等过上两个月,我再看看,若没事便是痊愈了。”
“啊?要等那么长时间?我全身都发霉了。”玄武丧气的说道。
白虎一笑:“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要你歇上一两个月还是少的,就听太医的话,好好歇着吧。”
刚说完,一名小丫鬟走进来冲项总管作了一揖:“项总管,药煎好了,小灵姐已端去给王妃。”
青龙问:“药婆呢?”
小丫鬟道:“一同去了。”
青龙精眸微晃,嘱咐玄武好好休养,之后便偕同白虎和项总管一起往晴居走去,到了门口,见小灵和另外两名婢女正服侍依晴吃药,而药婆则站在一旁候着。
当一整碗汤药被慢慢用尽,众人心怀忐忑的注视着床上人儿平静的容颜,片刻过后,依晴果不负众望的在七八双眼睛注视下悠悠醒来。
“王妃,您醒了?!太好了!”小灵喜出望外的搀扶起依晴。
青龙三人亦表情欣喜的向前靠近一步:“王妃。”
“各位莫急,让老婆子仔细瞧瞧。”药婆边说着边向前搭上依晴的腕脉,诊治片刻方收回手道,“毒已解,王妃已无大碍了。”
依晴摇了摇有些发沉的头,懵懂然仰首:“我怎么了?我的头好重。”
青龙道:“王妃,您忘了?您中了断肠草的毒昏了过去,是药婆找来了解药,现在毒已解,您已经没事了。”
“哦?”依晴揉了揉眉心,想了片刻,似是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盈盈福身冲药婆方向施了一礼:“这次又要多谢婆婆了。”
药婆垂首道:“王妃多礼了。”
青龙沉吟片刻,道:“王妃,朱雀现被关在挽纱阁,听候处置。”
“朱雀?”依晴一怔,“为什么要监禁朱雀,你……你是说,是朱雀想下毒害我?”
不等青龙回答,白虎急忙开口:“王妃,朱雀与属下共事二十多年,她的人品属下甚为清楚,此事绝非是朱雀所为,只怕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故意陷害朱雀,还请王妃明察。”
药婆阴沉的眸子眯起:“小哥说这话好像意有所指,莫非这‘别有用心’之人说的便是我?”
白虎浅浅一笑,温雅的眸子却掠过一道犀利:“婆婆倒是不打自招啊。”
药婆冷笑一声道:“哼!我早便说过,若我想害王妃,也不会费尽力气找来解药救她!今儿我就挑明了说吧,老婆子我虽然年纪不轻,却也不至于老眼昏花,这王府里上上下下怕是到处都有你们的人监视着我吧。”
青龙眸底精光一掠,偏首和白虎相对一视,二人噤口不言,听药婆继续说道:“哼,老婆子自认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处处提防我这一点我不怪,但莫要冤枉人!且不说看在洛相的面子上我不会伤害王妃,即便有歹心,我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又能做出什么手脚来?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想谋害王妃?”
“今儿个这话老婆子就撂在这儿,是非曲直,相信王妃心里自有明断。”
一席话说得是掷地有声,纵使青龙和白虎心知此事与药婆有关,却也被这一番言论说的哑口无言,况且他们确无任何证据证明药婆便是此事的主谋,便更是无语以对了。
“项总管。”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项总管转身朝门外走去,等他再回到房里,手中多了几根翠绿叶、细根藤的草样植物。
药婆戾眸微睁:“断肠草?”
项总管面色凝重,似乎极不愿说出手中之物的由来:“这些断肠草……是侍卫刚刚从朱雀房间的角落里找到的。”
众人登时愣住。依晴娥眉轻锁,淡淡容颜上掠过烟云般的轻愁,一晃而逝,房间里一时静谧无声,沉默片刻,她道:“项叔,把朱雀带来这儿。”
项总管领命退了出去,不多会儿,便将朱雀带了来。
朱雀踏进房门,冷冷的眸光一一从众人脸上划过,最后落在玉立的依晴身上,见她无碍,冰然美眸极轻的掠过一道释然。
依晴淡淡说道:“朱雀,我曾记得你说过,你希望我离开,甚至希望我从不曾出现过,对么?”
朱雀眯起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依晴:“什么意思?”
依晴未语,只是面色清冷的对着她,朱雀眸光一闪,似是明白过来什么,脸色陡然变的难看,她狠狠的瞪着满屋凝肃的容颜,脸上的表情由惊到怒,又由怒转哀,最后倔强的盯着青龙和白虎,语出浓浓的讽刺。
“呵!如今王妃醒了,想到该怎么处置我了?!”
依晴冷淡淡道:“这件事我就当不曾发生过,你走吧,离开王府,今后何去何从,你好自为之。”
“王妃!”
青龙、白虎、项总管俱是一震,开口便想求情,但还未开口便见朱雀冰眸一睁,冷冷的嘲讽道:“哼!我是宫主的贴身侍卫,只有宫主才有权利命令我,你凭什么赶我走?!”
依晴霍然偏首,纤眉挑起,水颜覆上一层清锐的光芒,语出冷淡:“就凭我是你们宫主的妻子,皇上钦赐的平泽王妃!”
“正因为看在你是焰的贴身侍卫,二十年来一直忠心保护他的份上,我才只是将你逐出王府,否则,按照当朝律例,你以为谋害御赐郡主、一品王妃该是什么罪名?还是你想让我将这件事告诉焰,由他处置?”
朱雀气极,冰指一扬直指着依晴的容颜怒道:“司依晴!你不要恃宠而骄!就算你将这件事告诉宫主,宫主也绝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青龙暴喝一声:“朱雀!休得放肆!”
“你住口!”朱雀早已忘了自己是何身份,只有满腹的委屈欲一吐为快。
“事发之初你便怀疑是我!真没想到,我们二十年来的朋友之情竟薄的连层纸都不如!好啊,你们不是说是我想害她吗?除了那些该死的自以为是,你们还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啊!”
青龙眸光一利,猛的掼手一掷:“看看这些从你房间里找到的断肠草!”
朱雀一怔,慢慢垂首望着脚下那几缕草叶,冰清的眸子里盈满惊讶与震怒,怎么可能?!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些草叶?!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断肠草!不可能,不可能的……
依晴淡淡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朱雀似乎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众人却以为她无话可说,青龙猛地跪倒在地:“王妃,朱雀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看在她跟随宫主二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您再给她一次机会。”
依晴面无表情的问道:“留给她第二次毒害我的机会?”
“王妃……”白虎亦掠袍一跪,但求情的话刚开口便被依晴冷冷的语气打断。
“我心意已决,再有替她求情者,一并逐出王府!”
朱雀看了一眼跪地的青龙和白虎,缓缓抬首对上那张清冷如玉的容颜,一字一字咬牙道:“好!我走!我告诉你,司依晴,你根本配不上宫主!”
“朱雀!”
青龙急唤一声,却未阻住朱雀愤然离去的身影,他偏首焦急的望了依晴一眼,深叹一口气,猛的转身急步追随朱雀而去。
第四十一章 真相
朱雀负气离开,方才发生的一切始终如影随形的回荡在脑海,她跟随宫主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越想越气,满腹委屈夹杂着心酸几乎要逼得她发狂,她攥紧拳头,急步跑到马房,不理会马房侍卫的问候,径自跨上马背疾驰而去。
骏马飞驰,呼呼的风声划过耳畔和脸颊,飘扬起青丝如薄冰,朱雀却毫无感觉似的面无表情,一双冰眸冷冷的注视着前方,而月影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较之往常更加卖力的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待朱雀勒马停住,人已身处城外的荒林,月影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看模样疲惫不堪,朱雀翻身下马,轻轻的抚上湿漉漉的马头。
“月影,只有你了解我。”一语说完,冰眸染上酸楚,她却昂起头倔强的不肯泪水湿了双眸。
“朱雀!”
一声大吼自背后传来,朱雀转身,见青龙正冲她策马奔来,冰颜一凛,她双手扶住马鞍轻松一翻,便又想策马离开。
青龙见此情景,精眸晃过一丝焦虑,狠狠一抽马背,那马儿吃痛,扬蹄加速,待距离月影近了,马背上的人一个鸽子翻身落在月影头前,阻住朱雀的去路。
“让开!”朱雀骑在马背上冷冷道。
青龙却不动:“你先下马,我有话对你说。”
“我跟你无话可说!”
语毕,朱雀一踢马背,马蹄扬起便想直冲过去,青龙精眸一恼,足尖点地身体腾空,一伸手将朱雀自马背上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