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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芹嘴角微勾,对着门外的粗使婆子喊道,“还不将这奴才拖下去,使人去喊官差过来拉人。”
“是!”
“你敢!”静太姨娘气得颤抖,瞠大眼瞪着双至。
“你们想作甚,眼里还有没我这个二爷了,放开!”石灿见那些婆子已经扭住静太姨娘,心里怒惊,吼着要她们放人。
“二爷,这儿可是将军府,奴婢们眼里的主子只有一人。”容兰在旁边凉巴巴地开口。
“福双至,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石灿怒极,看向双至。
双至浅浅一笑,“我眼里自然有长辈,只是……”她斜眼瞄了静太姨娘一眼,“不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奴才么?还不拉下去,关在柴房中,请官差大人过来。”
那些婆子闻言,马上扭着静太姨娘出了花厅。
“老太爷,救我!”静太姨娘这才知道双至是动了真格,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苏尹雪扶着老太爷正好进了二门,见到这情景,都心中大骇,急忙走进花厅,“怎么了怎么了?”
双至起身,给老太爷让座,自己行礼后坐在下首,将静太姨娘方才那等放肆不敬行为简单说了一遍,“老太爷,媳妇如此处置只是想让府里的下人知道,天家的威严是万万不能侵犯的,先前尚未分家,媳妇也不知静太姨娘的身份才一再容忍,任由他人笑媳妇软弱无能,但今日不同以往,希望老太爷能谅解。”
老太爷被双至说得无言以对,哽着话一句也说不出,最后只好叹道,“你处置便是了。”
“那媳妇就放肆了。”双至对老太爷欠身,毕竟处置的是老太爷的姨娘,面子还是要留给老太爷的。
“爹,那她害死我儿子一事怎么算?”石灿见老太爷都不帮静太姨娘了,他自己也不再多言,在他心里还是有些看不起静太姨娘的身份。
“二爷,话我只说一遍,你自己好好去想想,我并无伤害弟妹之心,今日我只是请老太爷过来,事先并不知晓弟妹也会同来。弟妹之所以小产,是因为她所戴珍珠断线滑倒。我既不曾近她身,也不曾与她并肩同行,又如何害得了她?再说了,我也是差点滑倒,若不是有郑婆子扶住,只怕如今我也凶多吉少,你说,是我害的吗?”双至声声犀利地问着。
石灿并不蠢,自然也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支吾问道,“如果不是你,又会是何人?”
双至轻笑,目光掠向苏尹雪,“是啊,何人呢?我也想知道,老太爷,这事儿既是发生在我将军府,我自当会查个水落石出,弟妹如今不宜移动,就且让她在此调养身子,您以为如何?”
老太爷点头,“就听你安排的吧。”
双至微笑颔首,“还有一事儿,弟妹的珍珠突然断线,定不会是无缘无故,当时只有尹雪在她身边,自然是逃脱不开嫌疑。二爷,我想好好盘问你这个小妾,你有意见吗?”
石灿阴狠的眼神射向苏尹雪,“大嫂你说如何便如何,我去看看惜梦!”
双至看着顿时变了脸色的苏尹雪淡淡地笑了。
165 教训
石灿去了看余惜梦,老太爷被双至安排人送回屋里休息。偌大的花厅,就只剩下双至和几个丫环,还有孤立在中央与双至冷眼相视的苏尹雪。
苏尹雪毫不畏惧,福双至并没有证据指明她就是让余惜梦小产的人,那珍珠断线在所有人看来纯粹是意外。虽然她是很想一石二鸟,成了石灿的小妾是她不得已的下策,但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没有余惜梦,没有福双至……她就会好起来的。
灵兰将断线的珍珠呈到双至面前,双至仔细看着那断线头,有很大部分的断头是平整的,唯有一线像是被扯断。
苏尹雪眼底微寒,原来是被这个小蹄子捡去了。
双至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尹雪,轻声道,“此事还得等二夫人醒来,问清楚珍珠从何而来才好处理,来人,把苏尹雪关到柴房。”
苏尹雪怒道,“婢妾做错了什么了?”
“你有嫌疑。”双至淡淡道。
“婢妾什么也没做!”苏尹雪道。
双至笑了笑,“谁知道呢,当时就你离二夫人最近,就算不是你所为,我也要置你一个护主不力,当时你分明扶着二夫人,为何会那么巧在那时候撒手?”
“婢妾只是被吓到了,也差点摔倒了。”苏尹雪冷静地辩解。
“那又如何?奴才就是奴才,没有保护主子就是你的错!”双至冷睨了她一眼,本来她已经打算放过苏尹雪了,没想到她还敢到将军府耍妖蛾子,那就怪不得她狠心了。
“你报私仇!”苏尹雪气得叫道,她最恨被别人以身份压着。
“你错了,公仇私怨我是一起报了。”双至勾唇一笑,眼底渗出冷冽的光芒。
“夫人,官府的差爷来了,王管家让他们带到柴房了,正准备带静太姨娘回去。”这时,红棉走了进来,对双至道。
双至一笑,扶着香芹的手起身,“押着苏尹雪到柴房来。”
一个婆子扭住苏尹雪,跟着双至来到了柴房。
苏尹雪挣扎着,“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双至在前头说道,“那就放开她吧!”
柴房外,两个身着官服的差爷扭住在尖叫破口大骂的静太姨娘,他们听到双至走来,两个差爷急忙恭手行礼,“郡夫人!”
“麻烦两位官爷过来这一趟了。”双至盈盈笑着,对静太姨娘的叫骂无动于衷。
“不敢当,郡夫人,这老妇出言不逊,损了天家脸面,我们得带回去听候发落。”其中一名差爷道。
静太姨娘一听真的要将她带去官府,竟一时收了声音,惊恐瞪着那说话的官差。
“两位官爷,这本是我们老太爷的妾室,我不好做主处置,但皇家威仪不容侵犯,才不得不麻烦您二位。”双至道。
差爷道,“郡夫人言重。”
“差爷,你看,这太姨娘若进了官府,可要受什么罪呢?”双至看也不看静太姨娘一眼,提声问着。
那两官差都是有眼色的人,听到双至这样问,对视一眼,回道,“轻则掌嘴八十,发配疆域,重则处于死刑。”
静太姨娘脸色大骇,尖叫出声,“我不要去官府,我不去……”
一官差喝道,“放肆,这是你说了算的?”
静太姨娘看向双至,“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难道静太姨娘也要我无视律法不成?”双至冷冷问道。
静太姨娘怔了怔,看了身周一眼,没有人会帮她,她不要被掌嘴,不要发配疆域,更不想死。
“我是二爷的亲娘!”她涨红了脸,歇斯底里地叫着。
双至风轻云淡一笑,“你只是个太姨娘!”
静太姨娘瞠大眼,顿时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人都漠视着她,谁也没有为她开口求情一句。
差爷对着她道,“郡夫人是你能随意辱骂的吗?郡夫人是皇上亲自诰封的,你对郡夫人放肆,就是对皇上放肆,知道这是什么罪行不?”
静太姨娘懦嗫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看着双至。
“那是诛家灭族的大罪!”一官差大大声地叫着。
一旁苏尹雪的脸色也是极不好看。
静太姨娘摇着头,“我不信……”
“嘿,你不信没关系,等你进了女牢就知道滋味了,那儿的女囚可比大汉还恶心。”差爷冷笑着道。说罢,已经过来拉起静太姨娘。
静太姨娘挣扎着,“我不去,我不去……”她看向双至,脸色是从所未有的惊恐,突然,她用力推开官差,咚一声跪在双至面前,“夫人,奴婢错了,您饶了我吧,奴婢一把年纪了,经不起牢里的折腾,求求您,饶了我吧。”
香芹和容兰面面相觑,旁边一些围观的丫环都惊愕看着眼前一幕。
双至低眸,冷视着她,不为所动。
“奴婢以后再也不踏进将军府半步,再也不敢对夫人您放肆,您饶了我吧,去了那地方……奴婢,奴婢就没法活着回来了,您就算不看僧面,也……也看在老太爷份上,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静太姨娘继续磕头祈求着。
双至目光落在同样愕然的苏尹雪脸上,冷冷笑着,“静太姨娘,我饶你何止一次了?”
她对当大人没兴趣,她是个小人!双至心中暗想着。
“奴婢给您做牛做马,您饶了我吧。”静太姨娘妆容已毁,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双至叹了一声,“我要你做牛做马何用,如今我就算肯放过你,也要看差爷们如何处置的不是?”
“郡夫人,此事偏私不得,这是关乎天家脸面的事儿。”官差急忙在旁边道,眼神带笑。
“两位差爷,这静太姨娘始终是老太爷的妾室,可否行个方便呢?”双至默默看了静太姨娘一眼,问着那官差。
两官差愣了愣,看到双至盈盈带着浅笑的眼眸,他们才回过神来,敢情这位郡夫人压根就没想要把这老太婆押去牢里,只是想借着他们官府的手来教训她?
“郡夫人,您开了口我们不好不给面子,只是牢里可以不去,但这惩罚,却不可避免。”官差道。
“该如何惩罚?”双至问道。
“掌嘴八十,我们也好跟大人有个交代。”
“多谢差爷给个面子了。”双至笑了笑感激道。实际上她确实只是想教训一下静太姨娘,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老太爷的人,送去官府真的是九死一生了,如今让官差来掌她的嘴,相信她以后也不敢再放肆了。
静太姨娘听到还要掌嘴八十,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八十掌嘴终究没能逃过,由两位官差执行,自然手不留情。
那声声清脆的声音,听得所有人胆颤心惊。静太姨娘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脸上红肿得可怖,嘴唇裂开,满口殷红的血。
双至看也不看一眼,冷然将目光落在别处。
还没到一半刑罚的时候,静太姨娘已经晕死过去。
掌嘴的官差停下动作,“今日到此为止,余下五十掌板,我们明日再来。”
两个婆子已经抬起静太姨娘,重新关进柴房中。
双至给香芹使了个眼色,香芹点了点头,上前给两个官差塞了钱袋,随后又在他们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两个官差抬眼看了苏尹雪一眼,点了点头。
苏尹雪心里一惊,不知福双至又要做什么。
“两位大人,请问设计陷害自己的主子,使得主子失去腹中孩儿,此罪该如何?”双至现在已经安稳地坐在丫环搬来的太师椅上,淡淡问着。
“此等恶奴,应当处以斩立决!”官差齐声道。
“大人,我府中正巧有这样一个心肠恶毒的奴才,只是我问不出结果来,您二位看……”双至唇瓣微扬,看着苏尹雪脸色瞬间煞白。
“郡夫人您放心,将此恶奴交给我们,我们不到两个时辰,必然问出结果来。”官差道。
“那就有劳你们了。”双至笑了笑,对那看管苏尹雪的婆子道,“将苏尹雪交给两位官爷,让他们去处置。”
“是,夫人!”
苏尹雪瞠大眼,瞪着双至,“你要将我押去牢里?”
“正是!”双至笑道,随后又对两位官差道,“两位大人,我不急着要结果,要是这奴才嘴硬的,就关在牢里两三天让她好好反思反思。”
“郡夫人,我们晓得怎么做了。”官差道。
苏尹雪紧抿着唇,心里暗自发誓绝不开口向福双至求饶。
双至对她笑了笑,“两位大人,那就不送了。”
“郡夫人安坐。”两位官差押着苏尹雪离开。
“夫人,怎么这样轻易就饶了苏尹雪?”那静太姨娘都被打成那样了,怎么反而苏尹雪没事儿。
双至冷笑一声,“你们以为女牢是个轻松的地方吗?”
香芹和容兰几个丫环都不解地看着她。
郑婆子在一旁解释,“女牢里的囚犯多为癫疯女子,苏尹雪进去了,必然有她苦头吃。”
双至笑着,听说女牢里的囚犯都是变态的,苏尹雪进去了,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呢,待磨去这女人的棱角之后,她才来好好地审问!
“好了,回去吧,你们给静太姨娘抹点药,好好看着她。”双至对守门的婆子道。
“是,夫人。”
“夫人,二夫人醒过来了。”一个小丫环过来回禀。
“二爷还在,让他们两口子说说话吧,我们明日再过去吧!”双至点了点头,走回上房。
第一百六十七章:深冬
天,很蓝,白云成丝。
整个京兆城一片雪白,树枝上的冰凌在阳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空气清冽寒冷。
双至穿得像一颗肉球,抱着手炉缩在屋里,无心欣赏外面的美景,没想到转眼已经深冬了,无人可知,她心里不安,石拓已失去消息快两个月了,平州城那边究竟什么情况,无人可知,她心里不安,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朝廷里似乎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听说皇后被打进冷宫,后又被送去别的行宫,好像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便要废后了,秦子吟如今在后宫几乎是只手遮天。
初听这个消息时,双至觉得很不可思议,皇上再怎么宠爱秦子吟,也不该如此对待皇后的,但后来又想,后宫之事,岂是她这种平民百姓能看透的?
且不说那与她无关的局势,二房那里的已经许久不曾上门来将军府了,静太姨娘开始礼佛,似乎不再理世事,石仙淑孩子早产,生了个女儿,起名石玉香,余惜梦自从失去孩子之后,性情大变,不再像以前那们胆心怕事,家里大小事情本来就是石仙淑在当家,可如今已经全权在余惜梦手里,倒是挺令人刮目相看。
至今让她烦恼的还有一事儿,就是福敏勋和石灿这两人究竟在做什么生意?他们都和郭靖有关系,可她又查不出郭家究竟在搞什么,表面看起来似乎挺正当的,但为什么石灿和福敏勋要这样神秘?听说福敏勋又买了一处大宅,他都快成暴发户了。
“夫人,二爷是赵公子来了。”香芹给双至回禀道。
双至眉稍渲染了淡淡的笑意,“终于来了。”
她扶住香芹的手站了起来,离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走起路来也非常不方便。
真希望生孩子的时候,石拓在身边。
花厅,石灿和赵少飞脸色沉重,眼底充满焦虑。
双至看了他们一眼,“怎么还没捧茶上来,怠慢客人了。”
“大嫂不必客气,我们……我们只是来求您办点事。”石灿连忙站了起来,脸色犹豫地看着双至。
双至声音微提,“什么事儿呢?”
“是这样的,本来我们运木材出城,那城墙的守卫都不必检查便放我们离开,可这几次却都要检查我们的木材,大嫂,您不知道,这木材一上车,就不能拆开,我找守卫长说过此事,他说原来石家是将军府这边的生意,他们给大哥面子自然不会检查,可……可如今已经分府,便要仔细了,大嫂,您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嘛,就算分府了我们也是石家的生意啊,怎么就能不一样了呢。”石灿炸毛叫道,他就不明白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查货了,那些守卫真他妈的都是势利眼,要是有了将军府的腰牌,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原来是这事儿啊。”双至点了点头,“这当官儿的都是这样,看着关系办事的,二爷你倒是不用紧张,不如让木材给那守卫的检查几次,下次他便不会检查了,我们这边生意要出城门,也都是要检查的。”
“不行啊,大嫂,不能让他们检查……”石灿突然大叫,要是能让检查,他就不用来找她了。
赵少飞轻咳一声,接口道:“这木材不容易装卸,检查起来麻烦。”
石灿看了赵少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