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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你去驿站取什么信,为何不让丫环去取?”石拓不动声色,看起来好像不为所动,却只有双至知道,他很生气。
“大哥,你不会以为是我要陷害她吧?那是秦子绚的笔迹,不信的话,我可以拿秦子绚的墨宝给你对。”石仙慧语气坚定,不见心虚,显然这信不是她捏造出来的。
“这样一封信不能代表什么。”石拓淡淡地道。
石仙慧冷笑,从怀里取出一条绢帕,“大哥,我也知道这信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你看看这个,这是在信中夹着的绢帕,上面有福双至的亲笔题字。”
石拓瞪着绢帕上的绣字,双至的字迹他是认得的,那确实很像双至的字迹。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双至忍不住浮起一抹微笑,眼眸发出一种如琉璃一般的关泽。
石仙慧吟起一丝笑意,眼神有些得到报复快感的得意。
“你给我看这些,是想作甚?”石拓在看到那绢帕的绣字之后,本来涌动着怒火的眼神突然平静了下来。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冷静,当然是要休了这种丢尽我们石家颜面的女人,难道你还想留着她吗?她心里根本就没忘记秦子绚。”石仙慧声音尖寒地叫道,她受不了石拓还能如此冷静地问她想作甚。
“这轮不到你来管,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石拓冷视她一眼,声音很冷酷。
石仙慧一愣,这完全和她想要的结果不一样,她以为把信交到石拓手中,这福双至一定会被休,而大哥也会因此让她继续留在将军府的。
“你可以走了。”石拓继续道,那摄人的气势让石仙慧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些信拿出来,早知道拿给爹看好了。
也许,她应该去找秦子绚,如果秦子绚承认了,那就算大哥想护着福双至,也是不可能的了,石家绝不会容许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做当家主母的。
对,没错,去找秦子绚对质!
石仙慧伸手想拿回信,却被石拓一个眼神吓住,急忙收回手,匆匆地离开了上房。
双至挑了挑眉,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石拓。
石拓眺了她一眼,把信和绢帕塞回信封,“把燕窝粥都喝了,不许剩下。”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你这反应不太符合常理啊,夫君大人?”
“嗯?我该有怎样的反应?”石拓把白瓷盅里的燕窝粥都倒在双至面前的碗里,瞟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旁边一直担心害怕,不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惨烈场面的香芹和容兰都很惊愕,虽然她们看不到那信的内容,但容二姑娘那些话里也猜出一些什么来,她们自然是清楚夫人没有和秦子绚有什么瓜葛,但爷这反应确实也奇怪了些。
不过,究竟这些信和绢帕究竟是哪里来的?
“你应该拿着那信和绢帕质问我,是不是红杏出墙了,然后竭斯底里地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再然后扔出一纸休书,很痛苦地休了我!”这样的情节才符合那些八点档电视剧,而不是还很冷静温柔地要她喝燕窝粥。
这样她很没成就感!
“既然要休了你,为何还要痛苦?”石拓好笑地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心里还爱着我,所以要痛苦,嗯,这就是又爱又恨了。”双至用勺子喝着燕窝粥,嗯,味道不错。
石拓沉默,无语看了她一眼,冷冷甩出一句话,“你休息!”
“啊?”双至不明所以看着他。
“我不会休了你的,如果你真的红杏出墙了,你也别想离开我身边半步!”石拓狠狠地道。
双至忍不住轻笑出来,对他调皮地眨眨眼,“你说我舍得红杏出墙去吗?”
石拓瞥了她一眼,收起嘴边的笑意,眼底迸发出冰寒的冷意,“我会查出来究竟是谁在捣鬼!”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笑嘻嘻地问着。
“字迹是不是秦子绚的我不确定,但绢帕上的字不是你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双至的字迹和小习惯了,没错,很像,乍一看真的是双至的绣字,但双至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不管是写什么东西,她总是会最后收笔的时候在角落留下一个很小、很奇怪的符号。
不是熟悉她,没有亲眼见过她写字绣字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她这个小习惯。
而那绢帕上没有属于双至的小符号。
“那字迹很像很像秦子绚所写的。”会是秦子绚做的吗?秦子绚应该熟知她的字迹的,她真不愿相信这样卑鄙恶毒的事情会是自己曾经倾心的男子做的。
“你见过他的墨宝?”石拓语气不怎么友好的问道。
“以前见过嘛!”双至解释着,她以前和他通过几封信的,不过那信她都已经烧了。
烧信?双至突然眉头一跳,似想起了什么。
“如果是秦子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定是不饶他!”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好了,我吃完了,我们去给爹和娘请安吧!”双至放下空碗,对石拓道。
石拓将信收回自己怀里,“嗯,走吧!”
“你还把信收着作甚?留念吗?”双至牵着他的手,完全没有半点该自责的意思。
“双至,你不要逼我将你禁足,有人要陷害你,你难道没发觉吗?”如果这信是送去宗族,大概双至的名声就毁了。
“我知道,这人……是针对我而来,目的是想让你休了我。”如果她没猜错,这事儿还只是一个试探,想知道石拓究竟会不会被激怒,如果只是因为一封信就能让石拓将她休了,那么这个人目的也就达到了。
如果不能,那么……能够写出这样的信的人,肯定也会写出第二封,而大概不会再将信落到石拓手中了吧!
“双至!”他突然抱住她,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双至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可是我不在家里,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该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暗里有人时刻想着伤害双至,他的心就一阵紧缩,那种害怕她会受到什么危险的害怕像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心。
“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双至轻拍着石拓的背,柔声安慰着。
抱着她良久,石拓才深吸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暗自决定,一定要尽快将这将军府所有对双至不利的人赶出去,如果在家里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让他放心安置双至?
到了福家夫妇那儿请安,石拓在屋里和岳父岳母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和福敏修先行离开,说是想去外面走走。
双至并没有将书信的事情告诉父母,只是简单说了一下石拓想要分府的事。
对于分府,福老爷子他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并且要双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石灿他们几人入族,为了自身利益着想也好,为了将军府的面子着想也好,和这些个人,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双至在自己父母面前自然无需隐瞒什么,她低声道:“石拓和林家断然不会同意这件事,老太爷有意将石家的生意交给石灿,这倒不是什么问题,我只担心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要连累石拓,石灿并不是个靠得住的人。”
“所以还是早些分府,将来他们那房惹出什么祸事来,也不怕女婿被连累。”福夫人道。
“我晓得的,娘。”双至点了点头,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要狠心的。
“我们也不能在京兆久住,再过几日便要回去了,家里许多牵挂不放心呢,你大嫂肚子也在见大了,你自己可要万事小心了。”福夫人忧心交代着。
虽然很想留住父母久些时日,但双至也知道普靖城那边儿更需要他们,“娘,您放心,我会的。”
而另一边,石拓和福敏修从屋里出来之后,便到了书房。
石拓将那书信和娟帕交给福敏修,“你看看!”
福敏修疑惑看了他一眼,打开一看,眸色卷起汹涌的浮云,“有人要陷害双至!这并不是双至的字!”
“却是秦子绚的字?”石拓冷声问,他知道福敏修关心双至的心情不亚于他,所以才想招他一道商量这事儿。
“我会去找子绚的!不过,我不认为秦子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福敏修脸色严峻地道。
“那就麻烦舅兄了。”福敏修和秦子绚是旧识,由他去找秦子绚证实这事儿,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福敏修道,即使他们都清楚不是双至的字迹,但别人不知道,怕对双至会不利。
“我明白!”石拓神情严肃,他很是清楚这事的严重性。
福敏修点了点头,将那信收回怀里,拍了拍几下,确定收放妥当之后,才离开书房,“那我先去找秦子绚了。”
待福敏修离开之后,石拓便换来祥兴,“去把二姑娘找来!”
祥兴马上去传话,一盏茶时间后,他才满头大汗进来,“爷,二姑娘在老太爷那儿呢。”
石拓眼睛微眯,森然慑人的煞气在眼底一闪,站了起身,大步往老太爷屋里走去。
145 不分也得分
石仙慧从上房出来本来是打算去找秦子绚的,但仔细一想,她觉得秦子绚应该不会见自己的,自从那日在她屋里见过秦子绚之后,她也没再见过他出现在会客楼,只知道再过不久,他就要成亲了。
所以,她来找老太爷,老太爷的话大哥一定会听的,休了那个女人,就再也不会有人在他们和大哥之间挑拨离间,说不定大哥还会同意他们入族。
“仙慧,你说的是真的?”老太爷狐疑看着石仙慧,对她的话持三分怀疑,双至不至于做出这等辱没家风的事情来。
“爹,女儿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那信和绢帕都给大哥收了去,定是大哥不忍那女人被休,才忍了这屈辱,爹,咱们石家容不下这样的女子!”石仙慧声音犀利,心中恨双至有了大哥还对秦子绚霸着不敢;表面却一副高洁清高与秦子绚毫无瓜葛的模样;想来真是可恼。
“此事待你大哥自己决定;你将这事告知与大哥还有何人?”老太爷问道。
“没告知其他人了;爹;女儿也知道这事儿不可随意乱说;这对将军府尊严有损伤。”石仙慧道。
老太爷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心想难道双至与那秦子绚当真有些什么过去?〃之前他是有听闻过秦家与福家来往甚密的。
“爹;你要休了那女人;不然怎么对得起石家的祖宗呢。”石仙慧继续道。
“不可;双至已经有了石家的骨肉;不可休离。”老太爷道。
“哼;还不知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大哥的”石仙敦尖声道。
“闭嘴”老太爷瞪了石仙慧一眼;正欲开口;却听门外传来声音。
“老太爷;大爷来了。”
听到石拓来了;石仙慧脸色一白;看着那抹高大气势逼人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爹。”石拓面无表情地行礼;眼神冷冷瞥过石仙慧。
老太爷应了一声;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与石拓说话。
“爹;我有事与您商量。”石拓淡声道。
老太爷以为是关于双至的事;便点头;“什么事儿?”
“二弟已经成亲;家里的生意也转到京兆;一切都稳定下来了;是时候分府了。”石拓看石仙慧那瑟缩的表情;也知道她已经将那信的事说与老太爷听了;他也不急老解释;先说出他的决定来。
“分分府?”老太爷的声音有些不稳;瞪大眼看着石拓。
“对。”石拓很肯定地回道。
“这好好的分什么府?灿儿还小;而且一大家子才好;为什么要分府?”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家团圆;难道又要分开了7
“二弟已经成亲了。”石拓提醒着;成家了的男子便不算小了。
老太爷缓了缓口气;语气深长地道;“拓儿;我知道你与弟妹感情不深;但大家终究是一家人;将耒他们过到你母亲名下时;你们的关系也更亲了;分府有什么好呢;将军府这么大;不差几个院子;你说是不是?”
“舅父不会同意让他们过到母亲名下的”石拓冷冷道;对老太爷至今仍不死心想要将石灿等人入族的心思有些觉得可笑。
“你要是同意了;舅兄自然不会有异议。”老太爷道。
石拓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爹;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对我母亲不敬的丫环的子女成了我母亲的孩子;你就不怕母亲泉下有灵会不暝目么?”
老太爷倒抽一口气;怒火滔天;“你在说什么混话”
“大哥;你怎能这样和爹说话;难为爹还为了你不打算追究福双至的事。”石仙慧在一旁开口;听到要分府;她心里也觉得不安了。
“双至有何过错需要追究的?”石拓冷声问道。
“双至和秦子绚不是互相通信么?那信。…。”老太爷开口;却被石拓打断。
“那绢帕上的绣字并非出自双至之手;是有人要陷害双至。”石拓声音很平和;却有说不出的森寒之意;他目光掠过石仙慧;石仙慧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你是为了维护她;才这样说的。”石仙慧就是非要给双至安个不知廉耻的罪名不可。
石拓轻笑;低声道;“石仙慧;再让我听到你说出一句侮辱双至;或是令人误会双至的话来;我会亲自捻你的嘴缝起来。”石仙慧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袭了上来。
老太爷叫道;“拓儿;你怎能这样和自己的妹妹说话;既然你说那些书信与双至无关那便是无关了;何须威胁自己的妹妹。”
石拓挑了挑眉;“如此甚好”
石仙慧咽了咽口水;她真的觉得;如果再提一句关于那信上的事儿;石拓一定会亲手掐死她的。她本来还打算一会儿去与娘和二哥说的;如今看大哥那神情。她情愿把这事烂死在肚子里也不敢再与第二个人说了。
可是大哥不相信那信是福双至和秦子绚通奸的证据;那她就再去找更能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嗯;没错;就算秦子绚不愿意见她。她也要去找他说不定能从他那儿套出什么话来——
“拓儿;分府的事情就算了;以后都不要再提。”老太爷还是不想要分府;如果分府出去;将来灿儿也少了个依靠;有将军府在后面撑腰;他在京兆做生意也顺畅一些。
“此事我已决定;再过几日我便会请舅父上门主持分府。”没有任何转弯的余地;分府一事势在必行。
“石拓”老太爷拍案而起;高声叫着。
石拓冷硬的嘴唇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你这个不孝子”老太爷怒极;将桌案上的账册轰啦一声往石拓身上砸去。
石拓动也不动;任由那些账册砸到自己头上;哗啦地落在地上;继续道;“分府之后;您想住将军府也好;到二弟府里住也好;随您老人家意愿;但石仙淑和石仙慧不能留在将军府”
“你;你大逆不道;当了大将军就忘本了;竟然要把家人都往外赶;你…你滚”老太爷气得连话也说不清楚;脸涨得通红;却不知如何宣泄怒意。
石拓面无表情;“当初将我赶出石家的时候;您怎么不曾想过家人二字?当初母亲过世的时候;您为何也没想过忘本二字?”
老太爷脸色煞白;刻意忽视的记忆被石拓一句话毫无预警地撞开了;当初是静君要赶石拓出门;而他因为知道林家不会对石拓不管;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便是不想家无宁日;而如果没有婉娘嫁给他;石家的生意也不可能在普靖城一帆风顺;需知道那时候石家的陷入了困境的;是依仗林字在官场的关系才好转过来。
“你滚”老太爷指着石拓身后的冂;要他出去。
他不想看到石柘;不想心中的愧疚再一次折磨自己。
石拓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
石仙慧愣愣看着石拓的背影;许久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