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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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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不由自主又转到书架上的画卷;她忍不住又摊开了上次那一副,秀美的山水和紧张的古宅,心里头的疑惑越加明显,明明敲着谢长斐的名字,可她为什么总有一种并不是出自他手的错觉。
  “在看什么?”耳边穿来方阅执的声音,几乎贴着她耳廓,依稀还有鼻息吹到她的皮肤上,让她一个颤栗,下意识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进来的?!”田丝葵瞪圆了眼睛,门明明从里头锁了,他怎么还能悄无声息地进来?!
  “椒椒,门早就坏了,是你干的,你望了吗?”说着朝她挤眼。田丝葵当然记得,彼时练了一阵功夫,脚力真是惊人,她颠颠就跑来和方阅执单挑,还十分嚣张地踹烂了他的锁,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竟然还没有换。
  方阅执朝前一凑:“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痕迹我都保留着。”田丝葵被他逼得退了一步,他的头发淌着水珠,根根立起,似乎比之前的短了。
  “你剪头发了?”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田丝葵选择转移话题,没料到方阅执一挑眉,似惊喜又似怨念:“哦,你才发现吗?”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若是突兀地询问,大抵会被他打上极端关注的表情,虽然她的确对他越来越上心了。
  “这画明明是长斐送给我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田丝葵再度选择转移话题。不料方阅执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确定这画是谢长斐画的?”
  田丝葵心口一跳,指着右下角的红印:“当然…是他的吧,有他的私章。”确定又怀疑的口气,方阅执从她手里接过,状似欣赏般将画居高,侧头询问田丝葵:“有没有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而且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那日的温泉山庄从远景到细节都是等比例放大一般。
  “这是我画的,你信吗?”他继续问,虽然与她曾经的猜想重叠,可还是让她无比的震惊:“怎么…可能?”这样的语气,总归是有些相信的。
  方阅执没有说话,将画卷放下,转身打开手边的抽屉,里头有一个厚厚的素描本,弗一翻开,就能看到那一幅画,与她拍摄婚纱照时身着的婚纱一模一样,原来这张画也在他这里,右小脚依稀有淡淡的铅笔的落款,其实很潦草,可田丝葵从前理所当然地默认了谢长斐的名字。
  田丝葵从他手里抢走了素描簿,里头记录了形形□□的田丝葵,从十来岁岁道二十来岁,这些当然都可以说是谢长斐的作品,可是…
  翻到这一张,田丝葵的手已经微微发抖,是穿军装的田丝葵,衣服是方阅执的空军服,太大了,在瘦小的田丝葵身上可谓太大,可方阅执就是觉得好看,仔仔细细地画了好几张。
  若是其它的田丝葵都可以勉强算是谢长斐见过她的模样,可这一副光景是谢长斐绝对不可能见识到的,因为那是在方阅执的部队里,只有她和方母两个人。
  “为什么…会在长斐的手里?”田丝葵的声音不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说是他偷的,你一定不会相信。”方阅执直截了当,又暗带自嘲。
  田丝葵霍地抬头,看着他笑容的无奈,其实第一瞬她便信了,只是此刻她逐渐被震惊适应的心强迫她不要相信。
  “椒椒,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方阅执笑着问她,田丝葵思索片刻:“好像是同学?”
  “算是吧,我和他算是师从同一位绘画老师,后来开始彼此熟悉。他很有上进心,也很有天赋。”方阅执并没有用那种回忆式的口气,“而我正好相反,没什么天赋,从头到尾我的画几乎只有一位主角。”说着看了田丝葵一眼,她面孔一热,低下头继续翻开素描本,那个主角,自然是她。
  “可是你知道吗椒椒,如果一个人反复地不停地做一件事情,那么他也能把那件事情做得很好,所以我能把你画得很逼真,逼真到老师也会夸我。而谢长斐正好相反,他什么都能画,也什么都爱画,什么都不错,却没有特别擅长的,反而被老师指责不如我。”
  田丝葵愕然,就谢长斐清高的脾气,绘画一贯是他最骄傲的事情,从不能忍受旁人的取笑甚至指责。她和谢长斐为数不多的几次争吵都源于她说谢长斐的画不好看。
  “这原本就是我想给你做的婚纱,而那个也是你曾经想要的很大且四季如春的房子。”方阅执指着她手里的画,继而一笑,“大概你也无法深信的,就当是他给你的吧。椒椒,他能给你的只是一句美好的承诺,而我能为你实现。”
  田丝葵咬着唇畔,目光牢牢地盯着手里的素描本,这一切都让她回不过神。发上的水落在纸张上,一下子晕开,彩色的线条变得模糊,她连忙用手去揩,没想到模糊得越发严重了。
  “怎么办?!”她求救似的询问他,方阅执接过画,将纸对半撕开,快得她来不及阻止,“你干什么?!”
  “我再给你画,多少都没问题,往后老了的也都会有。”方阅执的语气温柔到极点,还有哄骗的意味,田丝葵竟然没有立刻别开头躲避他的温情攻势,反而询问:“真的吗?”他一笑:“当然。”
  田丝葵正给方阅执吹头发,方家父母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后面跟着黑面神方阅声,不过看他此刻的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手里拿个比脸还大的棒棒糖很能说明问题。
  “椒椒,别吹了,快来,妈妈给你带了蛋糕!”方母将吹风机塞给方父,拉着田丝葵到一边吃蛋糕,实则为了炫耀她的赫赫战功。
  “爸,这是吹风机不是枪,不要抵着我的头好么?很烫!”方阅执对徒然被打断的二人世界表现出了最直接的不满,当然也对方父的生活料理能力很是无语,方父有点尴尬,威胁道:“信不信我用电吹风也能崩了你?”
  方阅声突然觉得这两位还没自己年纪大…
  田丝葵吃着啃着草莓慕斯,听方母大肆炫耀如何大战谢女士三百回合叫她俯首称臣不敢造次的。
  原来他们一家三口到达医院的时候,正巧谢长斐与谢女士有些争执,声音有点大,能让谢长斐这个乖儿子忤逆谢女士的圣意,自然只有田丝葵了。
  谢长斐表示就算田丝葵嫁了人,但是只要她真的喜欢他,那一定是被逼无奈,他仍旧愿意接纳她,这话当然能把谢女士气死几百回,声声都是要了断两人关系的痛斥,字里行间洗谢长斐是个受害者,而田丝葵则是个人人唾弃的□□。
  这话方母怎么受得了,一脚踹进去,惊吓了里头的两位始作俑者。“说谁下贱?你儿子才下贱!你儿子现在把主意打到我儿媳妇身上了!是你儿子死缠烂打!”
  谢女士见谢长斐被羞辱,当然也不少吃素的:“方夫人,我看在方先生替阿斐治病的份上,不与您计较,但是田丝葵确实不要脸,瞒着阿斐已婚的事实,还来纠缠!”
  方母彻底震惊了,她怎么不知道田丝葵已经结婚了,对象还是她那没用的大儿子?简直是天大的喜讯啊!幸福来得太突然。
  “大方,快快快扶住我。”方母有一种浑身晕眩的感觉,方父连忙扶住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是高兴?”
  “废话!”方母乐滋滋的,眉头一挑:“既然椒椒已经结婚了,你就死了心吧,我敢保证,这证只要领出来了,就得用一辈子!好好养病吧,现在小姑娘也都挑剔的,你原就不太会赚钱,如今还成了残疾人,找对象那肯定是难一点,但你也不能把魔爪伸向椒椒啊,你配得上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应该还有一更。。。奋力一更的结果就是消失几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近太忙了。。。见谅!欠着N个短篇,暗戳戳想开的古言也木有存。。。作死。。。女主角名字已敲定蔡大梅!

☆、第52章 方阅执靠结婚?

  方母这话可谓刻薄至极;谢女士被残疾人三个字气得要命;指着门大声呵斥:“你们滚出去!”
  “哎呀;大方,我心口疼;是不是病又犯了?我一步也走不动!”方母做西施捧心状;陆续有医生护士进来,方父完全被老婆骗到;着急万分。
  有人要将她转移,她皱着眉痛苦道:“走不动,我就要住这间病房。”方母是谁;话简直和圣旨一样临演;护士和医生开始搬运谢长斐。
  “你们干什么!”谢女士惊诧之后回过神,阻止护士的举动。“谢女士;您看谢先生比较健康,换房间也比较方便。”护士半是客气半是强硬地架起谢长斐就要走。谢女士气得发抖,却无法阻止男护士的剽悍身材,只得跟在后头干着急。
  回头望向方母,哪里还有放过的半点痛苦,得意洋洋得扬起下巴:“看谁能让谁滚!”方父松了口气,还夸一句老婆演技好。
  “妈妈,你幼不幼稚啊。”方阅声看不下去。“房间里的手办全部没收,成熟的人不需要那些。”方母耸肩,领着丈夫大步离开,留下空落落的病房里方阅声的尖叫和哀求,那可是他的命啊!
  田丝葵莫名地笑了出来,方母觉得缓冲时间过了,终于把忍了许久的问题问出来:“椒椒,你真的和老大结婚了?”尾音带着一点点尖叫的意思,显然是几位激动的,至少比两位当事人激动数百倍。
  被这样直白地问到,田丝葵直觉面红心跳,磨了半天牙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方阅执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肯定,一撇嘴,不太高兴似的:“当然是真的。”
  方母跳了起来:“晚上就把酒办了!”田丝葵嘴角抽搐,她就知道方母是高效率的,绝对是分分钟昭告天下的节奏。
  “妈妈,不用这么急吧?!”她委婉地表达出拒绝的意思,结果方母想了想,应道:“对对对,结婚是大事,必须大办,咱们两家一起怎么也有个百来桌,一个下午是来不及的!还是椒椒想的周到!”
  田丝葵无语,她明明是不办的意思。“老大,这种人生大事,你作为主角都没有好好规划一下的吗?婚纱照,喜帖,喜糖,酒席,蜜月!”
  方阅执站起来,慢吞吞地朝两人走来:“婚纱照已经拍好了。”朝方阅声使了个眼色,小家伙丢下心爱的棒棒糖,冲击自己房间把哥哥藏在这里的大相册搬来。
  “照片倒是拍得不错,不过地方差了点,如果椒椒不满意,也可以在蜜月的时候补拍。”他将相册递给田丝葵。此刻的田丝葵已经和身侧的方母一起进入石化状态。
  是在温泉山庄的照片,长许的摄影师技术还是有的,就算早期的不好,PS技术那也是很过关的,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面上那一大块殷红的胎记都被处理得好像花钿一样唯美,就好像是画上去的,根本看不出是那么丑陋的一块胎记。
  方阅执是很上镜的脸,无论哪个角度都很英俊。两人站在一起,田丝葵难得有了登对的错觉,从前她不怎么爱和方阅执并肩而立,多也是因为她算得上难看,而方阅执却那么好看。
  田丝葵看得爱不释手,方母更是啧啧地夸,基本是都是集中在对田丝葵的赞美上,她自己的儿子她早就看腻了。
  “还有这么大尺度的啊?”方母看到两人水中相偎相贴的照片,真正的湿身照,“就把这张放大放在婚房里!”于是抽出那张*的照片一拍大腿决定了。
  田丝葵目瞪口呆,其实这组照片是没有什么灵感来源的,原本也是没有这组的,摄影师还有有点节操的,当然彼时也不知道方boss的尺度,那么斯文有礼的一个男人,肯定没那么放得开。
  结果走着走着踩到裙摆的田丝葵就落水了,而紧张田丝葵的方阅执也跟着跳了下去…有个无聊地摄影师拍了几张两人水里的互动,表示效果出奇的和谐。
  而更加无聊的方阅执决定加一组鸳鸯戏水的照片,就有了这组水灵灵的湿身婚纱照。其实这是方阅执最喜欢的一组,那种亲昵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田丝葵这个只会狗刨的丫头是真的完全贴住他才能有安全感。
  “不要用这个!”田丝葵去抢,被方阅执高高举过头顶,并附上意见:“我也觉得挺好的,并且已经放大了,就差挂起来。”田丝葵咋舌,这个喜欢先斩后奏的混蛋。
  但是当她看到喜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一点,三个喜帖小样,其中一个竟然有这张激情照做成的腰封!这样大力推广,她还有什么脸在亲朋好友圈混下去?
  “不要用这个!”田丝葵急忙抢过来藏到身后。方阅执故作为难地皱眉:“可是我最喜欢那一张。”田丝葵拼命摇头:“不不不!这张好看用这张!”慌乱中随便挑了一张顺眼些的丢给方阅执。
  他还是不怎么接受的样子,幸好方母进行下一个话题:“那酒席呢?”“下个月20号,黄道吉日,宜嫁娶。”方阅执一本正经说着如此迂腐的话。
  田丝葵有点不屑:“你不是当过兵吗?怎么还信这种?”“是啊,谁信这种,就这个月20号吧。”方母补刀,但田丝葵总感觉捅的是她,这个月都15号了!
  等到连蜜月地点都敲定,田丝葵才恍然,他们这是在讨论婚事啊!她怎么就一项一项都同意了呢?她什么时候答应!
  “我还没说要嫁呢!”收尾阶段,她无力地嚷嚷,结果方母和方父拿着两人小时候订婚的信物直奔田家,根本不理睬她,方阅执收拾桌上的东西,完全不理睬她,唯有方阅声舔着棒棒糖,贱兮兮地笑:“嘿嘿,嫂子,等你嫁进来,看我怎么折腾你。”
  结果方阅执一个毛栗子,可怜的方阅声笑脸一下子扑在了大大的棒棒糖上,粘稠稠的糖浆糊了一脸。方阅执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应该是我们怎么折腾你才对。”
  方阅声老幺的地位并没有因为田丝葵的到来而有所上升,反而被猜得更惨,当然这都是后话。
  田丝葵看着忙碌的方阅执,不甘心地有嘟哝了一遍:“喂,方阅执,凭什么办喜酒啊,可还答应嫁给你啊。”
  “结婚证我已经裱起来挂在墙上了,你要是想不通的时候就去看看,看一眼就能想通了。”方阅执回头,笑得温柔。
  领了证她的意见果然就不值钱了吗?!田丝葵郁闷,她革命抗争了这么多年,都白抗争了吗?不过她此刻心里似乎一点也没有不的声音了。
  “方阅执,我记得你说谢长斐醒了你就放了我的。”田丝葵绝对是那种人憎狗嫌的,就爱挑别人不喜欢的话说。
  几步外正在忙碌的身影徒然一顿,田丝葵也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可又有点不甘心,她怎么就落魄说话一点儿用都没有的地步了?
  “是吗?我什么时候说的?”方阅执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快,表情十分自然,“你有证据吗?”田丝葵整个人都被他的无耻震慑了!
  田丝葵咬牙切齿,方阅执优哉游哉地靠近她:“椒椒,与其讨论这种不现实的问题,不如我们来讨论讨论比较现实的。
  田丝葵敏锐地察觉到有问题,可是又看不出端倪:“什么问题?”方阅执笑着诱导:“恋爱,结婚,你觉得接下去该是什么?”
  “生孩子?”田丝葵傻乎乎地接下去,方阅执见她入了圈套:“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田丝葵这才顿悟,原来已经从结婚延伸到孩子了吗?
  嫌弃地推开方阅执的脑袋:“蛇精病,谁要跟你生孩子!”想了想,觉得还不够生气,踹了他一脚,跑上楼去了。
  方阅声看着田丝葵的背影,十分担忧:“哥,科学家研究发现孩子的智商是随母亲的,你真的认为田丝葵的智商支撑得起方家未来的当家吗?”
  方阅执满不在乎:“我们喜欢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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