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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在从前,田丝葵肯定是不屑地撇嘴丢下一句:“我才不想知道。”而此刻她的回答出人意料:“真的?”那种皱眉头的认真让方阅执的愉悦飙升到极点。
“当然。”他点头,同样是十分认真的表情,“我喜欢你。”那么干脆,干脆得不真实,也太突然了,叫田丝葵语塞。这是她第几次听到方阅执说这句话了?明明是同样的四个字,可为什么她一次比一次相信了呢?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第一次问出口,因为那个叫她膈应得实在难受的邹琴的存在,让她大着胆子问出来。
方阅执习惯性地揽住她:“喜欢,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你,只喜欢你。”温柔却直白的情话带着无穷的冲击,让田丝葵目瞪口呆。
“那邹琴呢?”她下意识地问出声,方阅执蹙眉:“你从前的那个好朋友,总是穿白裙子的那个小姑娘?”
“你是不是也喜欢过她?”田丝葵一把推开他,果然么方阅执将她记得那么牢,连她喜欢的衣着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方阅执真心冤枉,从前穷困的邹琴统共只有两条白裙子,一直换着穿,特征太过明显。
方阅执有一瞬间的窘迫:“没有。”语气也略微显得尴尬,这样的调调让田丝葵越发火了,也越加见到方阅执肯定喜欢过邹琴。
“椒椒,你…看到了吧?”方阅执问得小心翼翼,田丝葵心口一抽,咬着牙:“看到了。”彼时她和谢长斐正是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便很少注意方阅执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在学校门口撞破了方阅执和邹琴拥吻,才知道了他们俩人的事情,更知道了邹琴接近她的目的,气得快要疯了,向谢长斐抱怨方阅执的隐瞒,那种酸溜溜的口气让一贯温柔的谢长斐很是吃醋,两人吵了一架,导致谢长斐出了车祸。
所以多年来她恨方阅执,恨邹琴,更恨自己。
“如果我说是她突然扑过来的,我毫无防备,你信吗?”方阅执踟蹰,试探又讨好的口气。田丝葵一副你当我是傻瓜的表情。
方阅执有点着急:“是真的,那天我在等你,她说找我有事,我认得她是你的朋友,才会和她走。”
田丝葵愕然,想起彼时也是邹琴给她发了信息,让她去学校见面才撞破两人的香艳场面。那个时候她实在是恼火,特别是邹琴哭哭啼啼向她坦白,求她原谅,她根本是气疯了,不因为邹琴的欺骗,而是方阅执的隐瞒,紧接着谢长斐就出事了,她一股脑沉浸在悲伤里,再没有旁的心思考虑这件事情的真假。
“椒椒,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欢她,我连她的脸都记不清了。”方阅执急辩。“最近你没见到她吗?”田丝葵震惊,“也没有一起去欧洲?”
“我一直和穆廉在一起。”方阅执错愕地摇头,还特别强调,“就我们两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忙疯了,明天应该更不了,快完结了~(≧▽≦)/~啦啦啦,基本会坚持快点更完。。。接着开蛇精病暗黑向古言,纯粹是喜欢这个故事。。。杀人锦标赛怎么样?赶脚很好看有木有?
☆、第48章 方阅执咦合影?
就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所有曾经坚定的一切都变成了另一种意义。田丝葵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可笑;明明是很简单,可就是因为她的心思复杂而使这个听上去有点单薄的谎言变成了真的。
方阅执见她表情古怪;忍不住再次辩解:“椒椒;我和邹…邹…什么?”田丝葵无语;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邹琴!”
“哦;我和邹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你的朋友。”就差指天发誓了。这是方阅执第一次正面回应这件事情,田丝葵觉得自己有点蠢,或许不止有点,从头到尾她相信的都是邹琴的一面之词;该夸邹琴的演技极佳呢还是鄙视自己是非不分呢?
她从来不愿意去询问方阅执一声;哪怕一句质问;害怕得到肯定的回答而感到伤害吗?她敢肯定即使方阅执否认了她仍旧会一口咬定他说话,对方阅执她从来不肯宽容。这么想来她真是个喜欢挥霍亲近的人感情的混蛋。
“椒椒…”方阅执此刻的心像是被她拎在手里,这样悬空没有踏实感让他极为不适,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田丝葵的承认。
“真的?”她歪了一下脑袋,表情倒没那么严肃,反而显得娇俏。“真的。”方阅执松了口气,他这样了解田丝葵,她此刻的表情便是相信的。
这一刻,田丝葵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一扫几日来的阴霾,真正放松的笑了起来,那种有些放松的得意也同样感染了方阅执。
两人站在树下,不看脸简直就是金童玉女。“田丝葵,我们拍张照吧?”忽然有人上来询问,田丝葵愕然,蹙眉打量她:“你是哪位?”
大学四年,几乎所有人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这会儿竟然有人主动要求合影,莫非一个个都打算拿着毕业照向旁人炫耀:我和我们学校最凶残的恶霸合过影?
“我是油画系的蔡睿睿。”那人一脸娇羞,田丝葵忽然生出个怪异的念头:这货的表情,不会是喜欢我吧?
田丝葵想着都要毕业了,难得和气一回,搭着女生的肩膀准备给她个可以炫耀的东西,结果那女生一脸失望:“那个…不一起吗?”小手羞涩地指向站在一旁靠着树的懒骨头方阅执。
这一刻田丝葵才恍然,原来是想和方阅执合影,她不过是个大道具?“你知道他是谁吗?”田丝葵挑眉,嘴角挂着讥诮。
蔡睿睿心一跳,感觉到了田丝葵的火气,可是都到毕业季了,她也想疯狂一次,她怎么说都是美院之花,直觉那位是田丝葵的新男朋友,总是又被田丝葵霸王硬上弓的,不会有什么感情。
“看你的表情,一定是误会了,他是我叔叔。”田丝葵忽然一笑,扭头对方阅执道,“小叔叔,过来合影。”
方阅执被她喊得一愣,从她浑圆的眸子里能看见恶作剧的情绪,失笑着朝两人走来。蔡睿睿没想到自己不但猜错了,田丝葵还这么大方,完全是喜从天降,局促不安地看着方阅执越走越近,而越觉得他英俊。
“小叔叔,我们一起拍个照片?”田丝葵挽住他的手,把他推到蔡睿睿身边,方阅执弯腰轻轻附到田丝葵耳边:“椒椒,你这算是在考验我呢还是捉弄我?”田丝葵歪嘴一下,并不言语。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不太喜欢拍照。”方阅执笑着拒绝,蔡睿睿面上果然是失望之极的表情,方阅执又道,“不过我可以把电话号码留给你,到时候可以保持联系。”
不光是蔡睿睿吃惊,田丝葵也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微微张开嘴,看着狂喜的蔡睿睿将手机递到方阅执的手里,他输入一串号码,口袋里就传来了铃声,蔡睿睿越发惊讶,原以为会给个假号码打发她,没想到是真的?!
蔡睿睿一得手,大波女同学纷纷效仿,一时间方阅执的电话号码一传十十传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纳进了每一个美院女生的口袋里。
方阅执满意地朝田丝葵挑眉,她才反应过来:“没想到你胃口那么大?”田丝葵的嘴都要气歪了,往后这大波的狂蜂浪蝶看他要怎么挡!
方阅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并不是他惯用的那只白色的,背面也没有情侣款的幼稚爱心,简单的一个J字。
“简颂临的?”田丝葵瞠目结舌,“怎么在你这儿?”“哦,早上他来接机,掉在了座位上,我就捡来了。”方阅执犹记得简颂临得意洋洋吹嘘他是如何恐吓田丝葵和谢长斐的。你要是折腾谢长斐他是一百二十个赞成,可是连田丝葵也不放过就过分了。那种求表扬的神情真是欠揍,可是又打不过他,只能靠脑力取胜了。
田丝葵无语,这一对好到穿一条裤子的男人为什么总要幼稚地捉弄对方。“这么多人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他不怕他发飙吗?”反正她是有点害怕的。
方阅执此刻就在脑内他打砸摔的暴力场面,轻笑道:“到时候我又得出国度假了,椒椒,一起啊?”伸手揽住了田丝葵的肩膀,动作自然而亲昵,田丝葵撇嘴小声嘟哝:“关我什么事?!”面孔微微发红。
可怜的简颂临当然不知道已被好友如此算计,甚至还感谢方阅执将电话物归原主,而后某天开始,他疯狂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各色各样,或娇羞或奔放的表白,一连被折磨了一周,最后无可奈何更换了电话,至此还不知道是谁泄了密。
“我想去趟医院。”田丝葵坐在车上,忽然开口,方阅执车头一转,立刻按照她的路线行驶,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田丝葵有点心虚,不要自主解释:“我是去找邹琴。”
“哦。”方阅执忽然笑了,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开车。田丝葵白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田丝葵还没来得及让方阅执等她片刻,那厮竟然也跟着下了车。“你找邹…邹什么。”他摸了一下鼻子,为自己尚年轻就已经退化的记忆力默哀,“我找瑞德博士。”
两人一起到了办公司,因为邹琴是瑞德博士的爱徒,两人在一间办公室,田丝葵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要知道里面是这样一副光景田丝葵发誓她绝对会戒掉自己这个不礼貌的举止。邹琴坐在办公桌上,衣衫凌乱,肩带划至手臂,两条腿缠着瑞德博士圆滚滚的腰,手里扯着瑞德博士的领带,香艳地无法直视。
田丝葵立刻把门关上,左手捂着脸颊有点…不知所措,倒是身侧的方阅执乐不可支:“椒椒,你也会害羞吗?”这话说得,她□□方面可是极端保守派!用脚尖踩了一下方阅执的鞋子以泄愤。
外头方阅执用调侃转移了田丝葵的心思,气氛轻松,里头的两人就是截然不同的了。邹琴愣坐在桌子上,心如死灰,刚刚那么不堪的场面不仅是田丝葵,就连方阅执也看的清清楚楚,她从前塑造的优雅形象被放荡取代。
瑞德博士也是尴尬,抽身离去,惹得邹琴颤抖着闷哼一声,才醒过神。“宝贝儿,没事的,方先生嘴巴很紧,不会说出去的。”瑞德拍拍她的脸颊,毫无羞耻感地安慰。
一个方字更像是一柄剑捅到了她的心口,一下子泪如泉涌,瑞德慌乱地将她搂进怀里:“宝贝儿,不要哭啊,把我这心都哭乱了。”肥厚的大掌在她背脊上一下一下,状似安慰,其实除了揩油就是挑逗。
邹琴一下子推开准备东山再起的瑞德,将内裤提上去,裙摆放下,一遍一遍地整理,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假正经的样子反而取悦了瑞德,那边一把用力地抱住她,想要将她按回桌子上,可是大煞风景二人组已经等不及开始敲门了。
田丝葵敲得又重又急,活像是上门讨债的。瑞德暗骂一声不识相,整理了衣衫又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两人再进去,瑞德俨然已在自己的位子上端坐,而贤淑的邹琴则弯腰将地上的东西物归原位,除了面孔依旧微红眉眼含春之外,不留一丝痕迹。
“邹医生,我找你有点事,可不可以和我谈一谈?”田丝葵笑眯眯的开口,一想到刚刚的场面越发不怀好意。
邹琴当然能看出她眼底的讥诮,无意似的瞄向方阅执,那边根本没有理睬她的意思,用流利的英文和瑞德博士对话,似乎是关于谢长斐的病情。
“走吧!”田丝葵霸道惯了,邹琴犹豫间,她一把将人从位子上拖起来,由着她跌跌撞撞地朝外冲,门一关,已然是两个世界。
两人站在楼梯口,原本就安静人少的特殊病区,这里更是没有人气。田丝葵没有急着开口,反倒是从头到脚打量邹琴,嘴边褪不去的笑意,直将她看的发毛。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最后阶段的绝杀,还有个七八章吧理论上。。。然后要开始古言存稿了。。。男主名字我都想好了,姓曾,叫曾力亥!听起来是不是就很腻害的样子!
☆、第49章 田丝葵呐拯救?
“你看什么?”邹琴也是恼火。“原来你真的是邹琴啊。”田丝葵大惊小怪,“不过这口味变化得未免也太快了吧;不是喜欢方阅执吗?怎么对你那个油腻腻的导师也下得去口?”
被她一语戳中;邹琴瞬间面色变得青白:“你…你别胡说八道!”这话彻底逗笑了田丝葵:“下次我一定拍照留念;免得你赖。”
又一转念,贱兮兮地表示:“方阅执可也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这话简直是朝他泼去沸水,浇得她几欲尖叫;大口大口喘气才让自己没有喊出声来。
“田丝葵;你想怎么样?”时隔多年,田丝葵都快要忘记初遇邹琴的时候;她是如何称呼自己的;反正不是椒椒这个亲密的称呼;今天;她终于再次直呼她的名字。
田丝葵被她这么一提醒,终于从幸灾乐祸里清醒过来,想起了来时的目的,笑容也渐渐淡去。
“邹琴,方阅执说他在欧洲没有见过你。”田丝葵并没有开门见山,只是不轻不重地揭穿了邹琴无数谎言中最无足轻重的一个。
邹琴蹙眉,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哂笑着开口:“你相信他没有骗你吗?”这话让田丝葵觉得好笑:“和你这个毫无信誉度的人相比,他的话当然更加可信。”
“方阅执早就习惯隐瞒你了,从前我们在一起他没有告诉你,谢长斐或者他没有告诉你,你以为我们一起去欧洲的事情他会和你说真话?”邹琴继续嗤嘲。
田丝葵面上依旧含着笑,半点不为她的话所动摇:“邹琴,你是不是以为他真的是被我气走的?以为他是去欧洲散心,所以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说慌。”
邹琴直觉不对,可又品不出哪里有问题,只得硬着头皮:“你大可继续相信方阅执,反正你一直这么蠢。”
“方阅执这么多天一直待在穆家的城堡里,请问你也一起去了吗?穆家的大门是朝着哪个方向开的?”田丝葵一声声的质问邹琴是听不到了,穆家两个字就足够惊吓她。
田丝葵一步步朝她靠近,她也一步步朝后推开,被逼到墙角无法抽身。“邹琴,你敢骗我,骗我这么多年!”田丝葵的小手揪住她的衣领,扯得很紧,让她喘不上气,“方阅执连你的名字都说不全,你却能厚着脸皮说你们两情相悦!说我是你们相爱的绊脚石!”
邹琴脑子嗡嗡作响,看来田丝葵和方阅执沟通的很不错,能这样矛头直指她。“是你自己蠢,说什么你都相信,怎么能怪我?!”邹琴笑起来,咳得越加厉害。
她这样的态度让田丝葵有些火了,一下子松了手,邹琴滑坐在角落里,剧烈地咳嗽,若是不知道的人,只以为田丝葵在欺负她,虽然事实也□□不离十,可在当事人眼里,这个楚楚含泪的女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邹琴,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厢情愿让人觉得恶心,那些无数的谎言被拆穿之后和笑话一样,因为方阅执一点也不喜欢你!”田丝葵蹲□,与她平视。
邹琴用力地揩了一把眼泪,竟然身上将蹲着的田丝葵一把推倒,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田丝葵破口大骂。
“田丝葵,恶心的是你!”她瞪着眼睛,泪光闪烁,“你不是喜欢谢长斐吗?你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方阅执吗?那又为什么放着谢长斐不闻不问,偏偏要插手方阅执的事情?”
田丝葵被她吼得一愣,不可否认她现在真的是满心满眼都是方阅执,惊觉原本对于她来说无可替代的谢长斐早已经被挤到角落,快要窒息而亡了吧。
邹琴尤不解气,见田丝葵挣扎着站起来,又对着她踹了一脚,这是她第一次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