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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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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再完美的计划永远赶不上突如其来的变化,一直昏迷的谢长斐忽然有了苏醒的迹象,而这一刻,他纠缠田丝葵几乎快有了结果,一切就是那么巧,他以为再把田丝葵往前推那么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她就会爱上他了,那么他便是不用再惧怕谢长斐,可是…
  原来,从来都是他的幻想,在田丝葵眼里,他与谢长斐孰轻孰重几乎不需要猜,他已卑微如蝼蚁,他只配做一个衬托谢长斐无辜的混蛋,仅此而已。
  “老大,你打算怎么办?放任椒椒不管吗?我不答应。”方母蹙眉,显然这么重量级的冲击在她眼里仍旧无法撼动田丝葵首席儿媳妇的位置。
  方阅执蹲□,将地上的杯子捡起,细心地替方母揩去脚背上的茶渍,忽然抬头:“我怎么可能这样放弃?”莞尔的模样再温柔没有了。
  “阿阅,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好儿子,好哥哥,将来也会是好丈夫。”方母有些感慨,眼眶湿润,她的这个儿子,这样懂事体贴,怎么可以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方阅执仍旧是笑,嘴里极轻的喃喃,只有他自己听得清:“不是将来,是现在。”
  夜色深沉,田丝葵死皮赖脸不肯走,谢女士无可奈何,只得将唯一一张陪护的床铺让给了田丝葵。
  田丝葵欣喜,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好好照顾谢长斐,谢女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田丝葵,你做再多都没有用的,当初要不是你和阿斐吵架,他也不会喝那么多酒,更不会出车祸到现在成了植物人,只要他一天不醒,那都是被你耽误掉的年华,你补偿不了。”
  “今后我会对他负责的,让我照顾他,伺候他都没有关系,谢阿姨,我只希望你能同意我付出就好。”田丝葵几乎要举起手来发誓,谢女士摇头,起身离开。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隔着六年岁月,田丝葵只想疯狂弥补来拉近。她用手指小心翼翼描绘谢长斐清秀的脸庞,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是一位护士。
  护士看到她怕得要命,不说她一来就把护士和医生都打了一顿,就连方先生这个女人也都敢骂敢打,她只得表现出恭敬顺从。
  “这是要干嘛?”田丝葵好奇她手里端着热水和毛巾。“给病人擦身和按摩。”小护士小心观察女人的反应。
  她们几个轮班护士刚刚私下猜测这位女子和病人是什么关系,最后一致觉得应该是情侣。便有了纠结,谁去给病人擦身就是找死啊!几番猜拳之后,她输了…
  小护士还没把谢长斐病服的第二颗扣子解开,田丝葵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我来!”心里又很是不痛快,这些女的占了谢长斐多少回便宜了?
  小护士如遭大赦,差点一蹦一跳除了病房。田丝葵可没有伺候人的经验,解开谢长斐的衣襟,露出里头白皙的肌肤,触觉微凉,让她的心狂跳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还是会以轻松为主。。。比较百是亲妈╮(╯▽╰)╭




☆、第29章 田丝葵呐争执?

  几次努力才把毛巾盖在了他的身上;几乎不敢正视谢长斐的身体,好不容易擦完了他的手臂;田丝葵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
  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面对男人的身体;她满心满脑的排斥;即使那个人是谢长斐,她仍旧无法下手。
  最终还是按铃叫了护士,小护士怏怏地进来,被田丝葵瞪了一眼,立刻打狗血似的卷起袖子干活。田丝葵瞥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快步出了房间。
  午夜的走廊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耳力本就过人的田丝葵扭头,果然看见邹琴立在走廊那头,两人隔着整整一条走廊的长度,甚至快连面孔都看不清了,可就是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谢长斐竟然还活着,椒椒,我真替你高兴。”邹琴笑着在她身侧坐下,从头到尾都是中国好闺蜜的派头。
  田丝葵嗤笑:“高兴?邹琴我可没有你那么蠢,你真的为我好吗?那么见到谢长斐的第一天就该告诉我了不是吗?可你却在这样的档口说出来。”
  邹琴被她直白的言语哽得差点没法再装下去:“你也知道,方阅执封锁了消息,我们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如果擅自透露都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她言语间的无可奈何换作几年前,或许田丝葵还会相信,可现在她清醒得很。
  “既然说好了保密,那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为了阻止我和方阅执吗?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方阅执。”田丝葵扬起下巴,在邹琴面前,用最傲慢的姿态,就能将她击溃,“邹琴,不要再装了,你的野心都写在脸上了,你不是演白莲花的料,因为你只是一株狗尾巴草。”
  邹琴几乎要将手里的原子笔折断,几次才压下火气:“是,我是爱方阅执,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既然你已经找回谢长斐了,那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田丝葵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几次:“邹琴,你和方阅执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绝对不会管,你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想说你配不上他。”
  说完这句话,田丝葵的心里涨涩难耐,笔直朝病房里走,差点撞上出门的护士,水撒在了她的衣摆上,田丝葵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走进去。
  倒是邹琴,咬牙切齿的模样被小护士尽收眼底,恼怒地喝斥:“滚!”小护士抱着脸盆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回到病房,谢长斐再次穿戴整齐,田丝葵松了口气,将他身上的被子掖好被角。蜷缩在一旁的沙发上,大哭大闹了一场,简直耗尽了体力,不知不觉便入了梦想。
  田丝葵本以为这一夜的梦必然是谢长斐的到来,却不曾料到闭上眼睛出现的那个背影就是方阅执,当兵训练出来的挺拔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颓废而沮丧,就是他刚刚离开时候的模样。
  她一下子惊醒,坐起了身体,大口大口的呼吸,病床上的人纹丝不动,安静的房间只有记心跳的声音。
  “长斐。”她快步走过去,握住谢长斐的手,像是驱赶内心的空虚,牢牢地抓住,将脸颊枕着他的手背,趴在床沿上,慢慢睡过去。这一次一夜无眠。
  田丝葵没有想到迎来的第一位客人不是任聪聪,而是庄许。彼时她正睡的香,身体被人推了一下,她毫不自知,下意识地动了动肩头,继续深眠。
  那人的力道一下子加大了,她直接就被推在了地上,大理石的地面,砸上去还真有点疼。揉着眼睛,愤然望向始作俑者,是一脸冰霜面容的庄许,兜着手,嘴角的讽刺再熟悉不过了。
  “有病啊你!”田丝葵噌地一下子站起来,只是保持一个只是太久,腿麻得厉害,又摔了回去,不过她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一下揪住了庄许的衣摆,那头猝不及防也跟着摔倒,还被急智的田丝葵压在了剩下。
  现下的体位让庄许尴尬异常,略有些火气地开口:“田丝葵,你起来。”田丝葵则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肚子,把他折腾地嗷嗷叫:“我也想起来,可是腿麻了。”不是所有人肉垫都会舒服,庄许这类瘦骨如柴的那简直好像压在了一堆柴火上,硌得慌,像方阅执那样的就舒服得多了。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瞬间将她剩下的那一丁点儿的睡意都去干得干净彻底。她怎么会如此频繁地想到方阅执呢?拍着心口安慰自己,一定是最近见到他的频率太高,所以才习惯成自然。
  可是转念一想,从小到大,方阅执几乎与她形影不离,什么事情她永远第一个会想到方阅执,这个习惯,原来并不是最近养成的,而是一直就有。
  见庄许快被自己压死了,田丝葵善心大发,从他身上站起来,庄许大喘,一脸想骂又不敢骂的表情逗得田丝葵笑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庄许还是问出了心底的话,刚刚看到田丝葵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几乎无法形容,愤怒,厌弃,还有便是替谢长斐高兴,毕竟田丝葵还是记着他的。
  “是我要问你才对,我就奇怪为什么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处处为难我,打击我,原来是为长斐鸣不平。”田丝葵冷哼,“你明明知道,可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埋怨我?该埋怨愤怒的人应该是我!”
  “我一点也不希望谢哥和你再有什么瓜葛。”庄许将瞧不起的神色完完全全放在了脸上,“你有一个优点么?样貌丑陋,性格暴戾,更没有画画的天赋,你根本配不上谢哥。”
  田丝葵反倒是笑了起来:“庄许,你谁啊?我好不好谢长斐知道就好,关你屁事,你尽管讨厌我,看谢长斐会不会因为你而疏离我。”她就是这样自信,无论是谁干涉这段感情,谢长斐都不会抛弃她。
  她还记得当年谢阿姨对她很是看不上,不够漂亮的脸蛋,不够温柔的个性,可即使她再反对,谢长斐还是坚持和她在一起,这边是她的自信。
  “你把谢哥害成这样,怎么还有脸来见他?”别看庄许一副万年冰山的面孔,其实完全是不经挑拨的个性,更何况田丝葵如今已经抓到了技巧,真是随口说两句就能让他炸毛。
  田丝葵沉默,这的确是她的错,是她的臭脾气引起了两人的争执,谢长斐也算是温和的个性,可是搞艺术的人,多少有些个性,两人还是时而会发生一些争执。这个世界上真正对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大概只有方阅执了。
  “我会补偿他的。”田丝葵强撑着其实,状似轻描淡写回答。“补偿?”庄许竟然笑了,只可惜是那种充满嘲弄的笑容,“你知不知道谢哥躺了六年,即使每天都按摩肌肉,也会出现萎缩现象,就算他醒来,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再提笔画画,这是一个画家的梦想,这些你也能负责吗?”
  这话叫她愕然,复而缄默不语,她知道谢长斐又多喜欢画画,也值得谢长斐又多擅长画画,如果他不能提笔…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从来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一点的好事,相反一直给他厄运,他为你受过多少次伤?你怎么有脸说要对他负责?”庄许落井下石,迫使她想起年少轻狂时候犯过的错。
  田丝葵咬着嘴唇,最后也无力反驳,缓缓站起身,几番留恋才踏出病房,忽然转头笑道:“我不会走的,只是回去换身衣服。”见庄许,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宋乔情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迎接快递的天堂般的幸福瞬间成了迎接田丝葵的地狱般的痛苦,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我没地方去啊。”田丝葵摊手,自顾自地钻进房间,随手拿了一件是宋乔情的衣服就钻进浴室。
  宋乔情拍着门哭喊:“那是我的新衣服!”田丝葵完全不理睬,穿上后还嫌弃太大,宋乔情只默默吐槽一句:“是你胸小!”
  “你那未婚夫不是把你接回家了吗?你怎么又来了?”宋乔情不甘不愿地问道。“我和他闹翻了,就再次无家可归。”心里忽然有一种纠正她未婚夫这个错误称呼的念头,幸好即使压下,她是不是疯了!
  宋乔情惊讶,显然是不敢相信的:“不能吧田丝葵,方阅执那么好的男人你都能闹翻?你特么是吃火药长大的吗?”
  田丝葵不高兴了,她和方阅执才见过几面,而她们俩同学四年,这货竟然帮方阅执说话?!“怎么就是我脾气不好了?这次就是他的错,他骗我!骗了我六年!”她狠狠地反驳。
  “骗你?怎么骗你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宋乔情口不择言,被田丝葵按在了沙发上:“乔乔,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宋乔情挣扎不脱,脸埋在沙发里不耐烦道:“你倒是说啊,这么矫情到底还是不是田丝葵了?”
  “如果你打算和你青梅竹马结婚,突然前男友出现了,你怎么办?”田丝葵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是特别特别喜欢前男友,一点都不喜欢青梅竹马!”
  宋乔情想都没想就回答道:“特别特别喜欢?如果特别特别喜欢为什么还要和青梅竹马结婚?一点都不喜欢?如果一点都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放弃还要让别人选?”
  这话像是扎在了田丝葵的心口,宋乔情又不怕死地补刀:“你和方阅执打算结婚了?什么时候啊?给不给我做伴娘的?你前男友谁啊?能比方阅执还好?我不信!”
  “不是我!”田丝葵狡辩,宋乔情哂笑:“田丝葵,你可以侮辱我的身体,但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么?”
  田丝葵松开她的身体,把她从沙发上一脚踢到了地上,舒服地躺倒,还命令宋乔情:“去给老娘煮碗面,我都要饿死了。”
  宋乔情就是这么八卦的个性,不怕死地趴在田丝葵的胸上,脸对着脸:“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前男友死了呀,现在什么情况?出现了一个长得很像的?我擦嘞,这又不是拍电视,不用这么跌宕起伏狗血恶俗吧?”
  田丝葵闭上了眼睛:“他没死。”更何况找和谢长斐长得像的男人,这种狗血的事情她都干了五六年了,必定已经是黑狗血的段数。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唉,两大章更完。。。明天or后天有一天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出远门。。。周末继续更啦。。。




☆、第30章 方阅执那打压?

  在医院田丝葵根本没能好好休息;一贯体娇的她还没等宋乔情把面煮好,已经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田丝葵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原本脾气就大,差点把手机丢出去。看了一眼窗口;已然入夜;外头漆黑一片。
  烦躁地看了一眼来显,是个陌生号码;田丝葵在心里酝酿了一遍骂人的说辞,准备发泄一番,那头惊慌失措的声音竟然是任聪聪。
  “田丝葵,他们…他们拔了哥哥的管子!”任聪聪几乎是带了哭腔,声音也抖得厉害。“什…什么管子?”田丝葵懵了片刻;也紧张起来。
  “呼吸器和…和一些管子;我不知道!他们不给我们解释,我们不同意,他们就强行拔了。”她啜泣得厉害,“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哥哥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你,求求你,让方总不要这么做!”
  这一刻田丝葵彻底清洗,手机滑落在沙发上,任聪聪再说什么她显然已经听不清了。宋乔情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出来。
  “喂,田丝葵,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啊?”见田丝葵挣扎着起来,连忙询问,又瞥了一眼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手机屏幕,调侃道,“你未婚夫打来的?大半夜接你回家?啧啧啧…田丝葵,你知道刚刚你睡着的时候喊什么了吗?”
  田丝葵几乎是充耳不闻,拿着手机就开门走了,前后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宋乔情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空荡荡的客厅,就好像田丝葵从不曾来过。
  田丝葵一边朝外走,一遍急躁地拨打电话。午夜的温度有些低,田丝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裹紧身上的衣服,那头的电话连一声都没有响完就接通了,根本像是在等她的电话。
  “椒椒?”那种不确定的温柔,让田丝葵有些不适应,方阅执并不是这样的,他总是十分笃定的。
  “是你让他们拔了长斐的管子?”没有任何寒暄,田丝葵劈头盖脸便是质问,那头沉默了一瞬:“我在木宁,你过来吧,正好有你爱吃的芒果班戟。”再然后便是嘟嘟的忙音,显然是挂了。
  田丝葵咬牙,到底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木宁。到了地方才发现身上可怜兮兮的只有那么十来块钱,尴尬间忽然有人和她打招呼,熟稔的称呼显然是认识的
  “椒椒?”声音低磁,是方阅执真正的灵魂伴侣简颂临,手里大包小包,“来找阿阅啊?跟我走。”
  田丝葵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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