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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流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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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能告诉他么?”
  芳姐沉默片刻,道,“青梅,他可能已经……真的走了……”
  接下来,是一片静谧。青梅挥动了手,推开面前的水流,一纹纹的波光褶皱开去,她问道,“你听过三人成虎这个成语么?”
  “怎么?”
  “说的人多了,听的人就会信,其实这是一种量变引起质变的心理暗示,现在那么多人说他死了,又何尝不是三人成虎的案例?我一向爱用心理暗示麻痹自己,不过现在,我只记得,我在等他。我坚信,他一定想着我。”
  芳姐叹了口气道,“你的坚信,又何尝不是自我暗示?”
  “那不一样,毕竟,警方也没确定,那个人一定是罗晋夏。”
  或许有一丝希望便有一丝信念,想到这,方芳柔声道,“那样也好,我跟着你一起相信。”
  “谢谢!”
  温泉会所里,金色的大厅人更多了,方芳和前台经理打着招呼,青梅等在一边,“万经理,高枫回来,一定把我的话带到。”
  “芳姐,我也两个月没见高总,怕是办不了。”
  正说间,外间突然晃个过熟悉的背影,青梅立刻丢下芳姐追了出去。街道上,只有来往的人群和,如流水般往来的车辆。
  “看到什么了?”
  青梅没做声,退回了金海岸。
  第二日,她撤去了大部分跟随的人,接来了李玫。安置在金水岸的一间客房。
  午饭的时候,青梅、李玫和方芳三人坐在金水岸用餐大厅最靠外的地方,这个视角,正好看到外面的一切,也正好让外间看到这里面的一切。
  她给李玫舀了些水果粥,吹了吹,推给她。李玫并未动筷。
  “你不吃东西,要是让叶恩哥知道,一定以为我虐待你,加上你刚没了孩子,你说,他会不会跳出来了?”
  李玫脸色变了变,立刻吃起粥来。青梅看着这个曾经光晕美好的女子,那个曾经笑语连连的大姐姐,曾送她回家,陪她逛街,送她来K市,和她参加晚会……然而,那些曾经美好的日子,遥远的如在星河彼岸。
  “为他,值得么?”
  李玫淡淡笑了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们怎么认识的?”
  似沉浸在回忆的美好之中,李玫停下了手中的汤匙,笑了起来,出神半刻后,告诉青梅道,“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
  “很多年?”
  “是的,很多年,快二十年。我是孤儿,在孤儿院,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后来,他被领养,去了国外。而我,靠着社会救济,考高中,念大学。我等了他很长时间,时间太长,长的让我忘记了他。上天眷顾,我们能再遇见,而他也一直在找我。”
  “他待你好吗?”
  “你说呢?”
  李玫的反问令青梅枉然,若没有情比金坚,若没有生死相许,她李玫,那样白领丽人,何必舍身犯险。当一个人因为爱情而去做明知不可为之事时,那么这段情必然强大到足以毁天灭地的地步。她不禁同情李玫,也不禁同情起为爱人的复仇付出二十多年青春的叶凤。
  青梅给她又舀了碗鸡汤,嘱咐她,“多喝些,或许你们能再见面。”
  “没必要再见,我和他已经彻底决裂了。”
  “如果是误会,可以解开。”
  “你错了,我也希望,我们是误会,可惜,我和他,错在了选择!他选择了恩情,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顿了顿,她又道,“青梅,我虽然恨你,但更羡慕你。同样一道选择题,程致逸选择了你,放弃了仇恨。我呢,明知有今天,最后,还坚定支持了他。”
  芳姐叹了口气,道,“情到深处方觉痛,爱在初识莫后悔。”
  青梅垂下头,道,“孩子不是我……”
  “停……”李玫打断她,继续问道,“你先回答我,你见李骞之时说了些什么?”
  “我恨他,我想知道程致逸在哪。”
  “就问了程致逸的下落?”
  “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人是程致逸和叶凤,不过,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可惜我还相信他,告诉了他我们三家的恩怨。”
  “之后他就死了?”
  “是!”
  “青梅,我也想知道,段总罗总,究竟是怎么和叶凤结怨的,能说吗?”
  这段恩怨,青梅觉得没什么可以不去坦白的地方。她将罗业成、段祖国去广西如何遇到程军,如何被老金暗算,如何被营救不成,如何见财起意详细说给李玫。
  这刻,她突然间明白了,这一切,原来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的女人精心布置了几十年的局。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才交代恩哥和李玫,恩哥真的是悲剧!

☆、第七十五章  恩哥

  那时,青梅接她去青扬公寓住时,她还恨透了青梅以她为把柄的做法。而李骞死的前一刻,给她留下了一句话,“保住孩子,当心叶凤。”她便开始怀疑,李骞怎会要她当心叶凤,那个曾养育他二十多年的姨妈?
  孩子,怎么也没保住。
  现在,她猜到,死的不仅仅会有李骞,还有她,还有在她耳边承诺,生生世世永不离的爱人。因为,李骞,原本姓金,祖父曾是臭名昭著的人贩。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
  她不禁笑话起叶凤来,经营了二十多年,用恩情浇灌恩哥和李骞,然后假他们之手痛快的报仇,不留下一点点的证据。走狗死,狡兔烹。
  自己一直谈着心理暗示,可暗示不仅仅可以对自己,也可以对人。比如,叶凤对李骞、对恩哥,何尝不是施加与他人的暗示?这样的暗示下培养的两个棋子,为她的心愿奔波余生。
  可惜的是,她遇见了对手,她仇恨的对象不差,培养的两个儿郎也得尽天地之光华,总不叫她太如意。
  最可惜的,还是她最在意的儿子爱上了仇人之女,情深,无悔。
  这确实是个绝妙的讽刺。
  外间来往的车辆中一辆停在路边,车的反光镜中照着一个下巴冷削的男子,他带着两撇八字须的胡子,皮肤黝黑,面容憔悴,样子劳顿,如何看,也是普通的大众阶级,出来办些简单而正常的事情。
  人来人往的车道中,没人注意他。他苦笑片刻,又看向金水岸里头,镜子里清晰映出三个女人的面容。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金水岸里大厅的座机便响起。他简单的说,“告诉段青梅,我想见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大厅经理慌张的在青梅耳边耳语。青梅喝了口鸡汤,假意结账,走到金水岸门口。沿着马路,她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接着,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车门打开,她坐了进去。方芳追来时,车已绝尘而去。
  车上的男子撕掉那两撇胡子,边拿纸擦擦了脸上那层黝黑边说着,“你很有胆识。”
  “一物换一物,我只想知道我晋夏的下落。”
  “晋夏。。。。。。晋夏。。。。。。还是那么亲切,看来致逸永远取代不了他。”
  “是,取代不了。”
  “都说他死了,你不信?”
  “陈涛到现在还没醒,跑出来的人都在陈涛前面脱身,没人见到晋夏,可我始终不信,晋夏会死掉。”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叶恩哥摇着头,眼神暗昧忧伤,他拿出手机,拨出了号码,“段青梅在我手上,想她活,叫程致逸和叶凤亲自来。”
  叶恩哥弃了车,换了个造型,又给了青梅一套孕妇装,两人便乔装成恩爱的夫妻,又上了另一辆常见的三轮,出了城,直奔沉塘。
  十里沉塘,如今已经是绿浅墨深的景致。梅花未开,青梅又想起了去年一起来野餐的景致。叶恩哥也望着沉塘发呆。良久后,他开口道,“和你一样,我想知道一个答案。”
  “我知道的,我会全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被拐卖?”
  青梅惊了一下,随即安然,道,“老许你认识吗?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许海天,一个叫许海山,海天7岁时候,带着还一岁的海山在路边玩耍,没想到被人贩拐卖,两个小孩,突然间都失踪了。虽然报了案,但是,没有一点线索。老许听说,两个小孩曾经来过武汉,老许便寻到了这里。他听说,有人曾经一个女人给他大儿子买衣服,他便以为,孩子卖到了武汉。从此,在这里扎根。”
  叶恩哥眼望着远方,又问她道,“陈涛真的是蒙古族?”
  “有什么问题?”
  “我查过,两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家族已经将他除名,因为这,才投奔岳丈。”
  “这个我并不清楚。”
  叶恩哥吸了口气,道,“我小的时候,名字就叫许海天。我的父亲,名叫许兴文,我的母亲,名叫刘翠香,她有一头自然卷的头发,我还有一个一岁的弟弟,我和他常常在街边玩耍。
  “我还记得,那天太阳很大,很大,晒的地面发烫,人很少。弟弟刚学会走路,歪歪倒倒追着我跑,我们玩的很开心,我没顾及他小,离他有些远了。远处有人骑车过来,我没防备,那骑车的两人,一人抱着弟弟就跑,我傻了,拼命的追。自行车骑的快,我跑的也快,便追边叫救命。那人停下身来,把我弟弟扔给我道,不要了不要了,我正去抱他,突然眼前就黑了。等我醒来时,是在一间黑屋子里,和我一样被拐卖的孩子还有很多,其中,我最大。我一直护着我弟弟,想着怎样才能逃走。那时候想,就算拼了命,也得保护他周全。可我太小,无论怎么维护。第二天,我弟弟还是不见了。我知道,越小的孩子越好卖,尤其是男孩,价钱很高。
  “我竭尽全力讨好那个叫老金的人贩子,只想知道,他们卖了我弟弟去哪,我想着,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恨透了老金,但我却不能不为他做事,终于有一天,他松口,告诉我,我的弟弟卖到了北方,是一个很显赫的家族,叫我放心。我会放心吗?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我跟着老金辗转了近一年,终于争取到了他的信任。他东躲西藏,我知道他有仇人一直在追他,我暗地里将许多消息透露给警察,他爱吃烟,每次都让我去买。每次我买就告诉卖烟的,我给老金买的。终于,他归案了,被判死刑,而我,进了孤儿院。
  “我在孤儿院呆了半年,我只能记得父母的名字,却不记得回家的路,更没有家乡的概念。半年后,程致逸的母亲,领养了我。她告诉我,在我父母亲找到我之前,她想当我妈妈,好好疼爱我,如果,我父母找到我,一定送我回去。我随她去了美国,接受最好的教育。她待我很好,比待程致逸还要好。怕我孤单,常常不管哭闹的程致逸,过来哄我。知道我为什么叫恩哥吗?因为他告诉程致逸,‘这是你哥哥,哥哥总是照顾弟弟多一些,所以以后,你也要好好疼你哥哥,要对他感恩,回报他,妈妈给他取名叫恩哥,是为了提醒你。’
  “你能想到,这句简单的话是多么大的力量吗?恩哥,记得感恩的哥哥,多么嘲讽的一件事。那么多年,我把所有对我弟弟的爱都付给了他,对叶凤,我甚至比程致逸还要敬爱她。她忘记不了程叔叔的仇恨,总不开心,为了让她开心,我自告奋勇,想去帮她完成。她不希望程致逸沾上满手血腥,那好,我去。
  “如果不是那天,我可能永远也被蒙蔽了。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复仇的阴谋。父母爱子,总为其计长。她或者早料到了将来的结局,因而物色了我,用恩情浇灌我和李骞。由我们去完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程致逸,只当一个名义上的主事,纪慰良心便可。”
  “你的意思是,你父亲……是老许?”
  “是!”
  “那陈涛……”
  “那天,你走后,我本来想着撤退。大门那面是出不去,我退到后门。陈涛那些人手上功夫不如我,被关在一个隔间里面。没想到,你的先生罗晋夏又折回来救他们四个。他功夫太差,和我才过了两招。我嗅到了引线点绕的气味,这才知道,有人点炸弹。炸弹是我埋的,但并没想点燃。罗晋夏也嗅到了,他死活不肯抛弃里面的四人,拼命蹬开了门。我正想跑出去,才发现,先我一步走的人关掉了门。罗晋夏很快踹开了门,领着那些人砸掉隔间里的窗户,跳窗而下,我随在他们后面。那个叫高枫的挡住了我的路,对我说,‘炸弹炸的一刻,我从这越下,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你能逃生吗?’旁边的……老许见状,推开了高枫,拉着我就要先跳窗下去。而我,却反手将他当成了人质。陈涛一边暗中动手,朝我开了一枪,那一枪,本应该必然打中我,只是,老许回身挡在了我面前,临死的一刻,他泪眼迷糊,看着陈涛指着我说,‘他是你哥哥’。可惜,我还来不及思考,姓张的那小贼便喊着,要爆炸了,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姓张的先一步出去,高枫紧随其后,我也跳了出去,陈涛拉着老许,想着把他带出去,罗晋夏本可以跑掉,他见陈涛没出来,又折回去救他,就在那一刻,引线烧完,我被炸飞。我受过训练,在地上滚了两圈后,马上逃了。”
  “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叶恩哥道,“我佩服他重友重义。”
  这个消息来的太可怕,简直毁天灭地。
  青梅强撑着头晕目眩的念头,她惨然回头,问道,“你想见程致逸?”
  “是!”
  “叶凤抛弃了你,你不甘心?”
  “也许吧…”
  “也许?”
  “你知道,我逃不掉,我本来想见那个姓张的小毛贼,想知道我父亲的往事,他也来了这,我追到这,好在看到你,而你,恰好也知道内情,我也没必要见他。”
  “那程致逸?”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他来,阿……叶凤也一定会来。”
  青梅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程致逸,会来。那好,我等你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都是在交代结尾,总觉得这个结尾有点不好,鼠标想改,可是自己看自己写的东西有时候也会哭,实在无力呀!
  发誓以后再也不写这么忧伤的东西!

☆、第七十六章  青扬

  万里之外,太平洋彼岸,地球的另一端,正是晨光熹微撒满大地的时刻。谢知云从睡梦中醒来,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下午。她一人坐在足球场边的树林里,悄悄抹着眼泪,沈元泽微微洒着汗水,从球场奔跑而来,捡起掉落在她身边的那颗足球,抛给他的同伴后,问她,“同学,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她摇摇头,对母亲的思念,需要谁去帮助?
  她以为他会走,没想到,他却停了下来,认真的对她说,“同学,有不开心的事情想想开心的事情。此时的不开心,未必不是以后的开心。”
  那一刻,地点转换到了水云间的包厢,灯光下的青扬对她说,“此时的失,未必不是以后的得。”
  此时的失,未必不是以后的得……此时的得,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侧了身,往身边的男子身上靠了靠,轻轻抬手,抚过他的脸,俊朗的面容,在沉睡中,依然紧蹙着眉。她知道,他和她一样,又忆即了前尘,梦到了楚华。。她手向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柔柔的,却很用力,慢慢的,他松开了眉头,她笑了。
  她想起盛夏的那天,她伏在他床边睡着,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她脸上,似有微风拂过,那样轻柔温暖。清风徐来,原来是这般美好。她轻轻睁开眼,却见到青扬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那清风般的感觉,是轻抚她面颊的他的手。
  那是青扬清醒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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