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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假名字。老乡很了解地形,很快找到了纯度高的矿点,我们三个便在那淘起金来。随着辛大哥的加入,开采起来容易许多。我们三人,白天干活,晚上品酒谈天,谈哲学谈人生,特别投机,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那时候,深的矿井我们都不敢下,所以淘的也不多,三人均分就有些不够。
辛大哥也似乎看出了我和祖国的难处,便主动离开了。过了不些天,辛大哥又回来了,身上拿衣服绑的鼓鼓的,还多了个包裹。我猜他该是弄到了什么东西了,看到他身后不远处,还悄悄跟着那个身形畏缩的老乡。辛大哥和我们打眼色,我便知道,这是又叫我们帮他赶走那老乡。
然而那个人就跟鬼魅一样,无论我们怎样设陷阱,最后都叫他给逃了出来。老乡骂骂咧咧,我才
知道,这两人原来是一个村子里的。只因为听说辛大哥要做点什么发财,便偷偷跟出来想捞一笔,谁知道辛大哥是吃独食的人,一点机会也不给那人,想尽办法要甩掉他。对比我和你们爸爸,同样的情形,却是不一样的友谊。
有天,我记得下了大雨,我们避在山腰。雨淋打着我们都放松的戒备,哪料,那个老乡暗中做手脚,辛大哥没堤防,被老乡暗中放的蛇咬着。我们离辛大哥有些远,跑过去时候,那个老乡趁机抢了辛大哥的包裹要跑,见我们赶过去,他猛的推了辛大哥一把,辛大哥没防备,便跌入山谷里头。我和祖国便分开行事,他懂医,下山谷去救辛大哥,而我去追老乡。老乡身体瘦弱,敌不过我,我抢回辛大哥的东西,便结束了纠缠,回来找祖国。哪知,返回的路上,山洪倾泻,我也被冲到了山谷里。青梅她爸爸没救出辛大哥,回来打算和我一道下山谷救人,才发现我正趴着一块凸出的岩石,命悬一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撮合
祖国二话没说,结了绳索,下来山谷救了我。山间路滑,祖国为了背出摔昏了的我,也摔断了他的腿,靠着那条结的绳索,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相互搀扶着逃了出来。祖国说,辛大哥被蛇咬的很重,又是卡在间隙,我两也受伤,没办法在下去救他。雨停后,我恢复了些力气,便寻到山谷底下,已经不见了辛大哥的踪影。我想着,他应该是脱险了吧,两人便扶持着回来。
辛大哥的包裹被我留起来,里面除了衣服和一起淘来的黄金,就是这两块羊脂白玉。然而天下之大,想要寻一个人哪是那么简单的事,那时候又交换的不是真名实姓,家庭住址更是都没说,便打消了寻人还东西的想法。我琢磨着,这两块玉也纪念着这段生死情谊,将这玉佩一人一块留了下来。后来,青梅出生,祖国提议,将白玉给了晋夏和青梅,定下这门亲事。”
青扬问道,“罗伯伯讲这些,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辛大哥的后人,现在寻玉来了。”
“后人?”
“是的,后人,你们应该还见过。”
“谁?”
“他姓程,叫程致逸。”
青梅和晋夏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罗业成。
罗业成笑笑,解释道,“那两天,你们正好在湖南。程致逸上门拜访,看他那第一眼,我便确定,那是辛大哥的后人。”
“他……有什么目的么?”晋夏问。
“他想要回白玉。当年,辛大哥并没如我们所想的脱险,因为辛大哥一直未归,程家也找了那么多年,那个老乡也一直没有回村庄,死在了路上。因为这玉,程致逸也才确定了他父亲身死的消息。”
“那他是怎么找了来的?”楚华问道。
“那就得问晋夏和青梅,是怎么让他知道那玉的。”
晋夏和青梅低头,一个卖了玉,一个还曾赠玉。楚华问道,“就这两块玉,程致逸就那么笃定么?”
“那两块羊脂白玉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纹理和脉络也独特。他拜访后,我也才知道,那两块玉本就是他家的传家宝贝。因为时代动荡,才不得不藏了起来。他爸爸那次出门,也是去取出那些年被埋藏的私房。”
“那,爸爸,您叫我们过来,为着什么?”
“他父亲对我们有恩,今天的兴隆的原始,离不开他父亲的指点;他包裹里的黄金也让我充了资本,他父亲于我们有恩。他父亲身死之后,我们未能救出他来,这也导致这些年,他和她母亲苦痛的生活,于他和他母亲,我们有愧。如今听说他在这里发展事业,开办之初,也是困难重重。我希望,你们四人无论什么情况下,一定要帮他,也算是对的起当年同生共死的一番情意了。”
青扬和晋夏对望一眼,没说话。
罗业成又对青梅和楚华说起,“程致逸和我说,他认识你,还曾……”罗业成想说的委婉些,却也找不到恰当的词汇,干脆略过。“我本想着,你和晋夏两人都不愿接受这亲事,不如作罢,成就另一桩儿女缘分。哪知,你两路上倒先斩后奏。”
晋夏直呼气,想着还好动作快,要不又被抢了走了。
罗业成说道,“我看那程致逸无论人品还是能力都是不错的,如今,楚华和他年纪相当。没法缘他和青梅,不如缘了我这个女儿吧。”
那日,程致逸委婉的表达了对青梅的爱恋,也委婉的说明,曾因为介怀她和晋夏的婚事,也思索良久,只是,情根深种的他,终而无法忘怀。
罗业成本计划等青梅和晋夏回来,收回成命,成全了程致逸和青梅,强扭的瓜不甜,他是过来人,懂。只没想到,这两人峰回路转,领证结婚。
感情的事情向来复杂,他也参不透儿女们那些微妙的情愫,只是,有些情愫值得去支持,比如青梅和晋夏;有些情愫一分纵容也不可有,比如青扬和楚华。加之对程致逸,他更觉得歉疚,便萌生了这样的想法。毕竟,有爱情,也未必能持久,□□满满走到最后。
楚华心涩,她憎恨她父亲,程致逸失去了爱情,便拿她做弥补么?一段姻缘若是能用另一段姻缘偿还,那世上怎会有那么多哀绝凄婉的歌,反复述说那个词,叫求而不得。
她看向青扬,想得到一个答复,一个鼓舞,哪怕结果最终还是没能走到最后,但这刻,她要的是拒绝的支持。只见青扬泛着那一如既往的笑,向着她说起,“楚华年岁也不小了,是该谈谈恋爱了。”
她心头一紧,冷笑着撇过头去。
罗业成交代晋夏,“玉你去还,怎么撮合,你看着办。”晋夏接过玉道,“楚华和青扬了,楚华喜欢青扬那么些年就算了么?”
她冷冷答道,“算了!”
青扬依然默不作声,晋夏郁闷的直摇头,青扬明显和知云走的近,里里外外帮着谢知云打点。对谢知云,罗业成见也没见过,但却万般支持。楚华眼里,以前是落寞,如今却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
晋夏当即就给程致逸打电话,晋夏的说辞是,“我和青梅结婚了,想请你喝杯喜酒,什么时候有空?”
晋夏刺激情敌的态度惹的青扬笑话。简单几句后,晋夏告诉大家,目前程致逸再国外陪他母亲过年,过些天才能回来。他回首对青梅得意笑道,“他可是说了恭喜我们喜结连理哟。”
青扬寻了个机会,叫出晋夏。两人商议着,晋夏问,“程致逸确实没嫌疑?青梅认识李骞,李骞出现在杜绛红死亡现场真的只是巧合?”
“李玫去查了,李骞本是仲德负责跑业务的,和杜绛红有过一面之缘,认识本就在情理之中。她私底下悄悄接触过李骞,是个唯利是图的滑头,她的话,我信。更何况照道理,他和程致逸到这里不到半年,没可能一来就卷进这些是非里头。”
“不管怎么说,对他,提防着些。”
晋夏点点头,又问着,“你和我姐是不有什么事?”
青扬眯了眯眼,道,“我让你姐姐误会,我喜欢的人是谢知云,打算将来娶她,你和青梅在湖南那些天,我们一直有约。”
“我就不明白,楚华哪里不好了?”
“她哪里都好。平心而论,你不选择高薇和我不选择她是一个道理,不是不好,而是不喜欢。”青扬说的认真,晋夏听的烦闷,动情也是苦,不动情也是苦。
青扬拜别后,径直去了李玫处找谢知云。
李玫过年回了老家,知云一人独住。她转着手中的画笔,画着水彩。苍茫的大海上,浮着孤岛,孤岛中央是二层的楼房,楼房门口是随风翩飞洗净晾晒的衣服,一边放着藤椅。天很蓝,云很白,草很绿,水很清,宁静温馨。
“画什么呢?”青扬问。
“看过《千与千寻》吗?这是小千坐火车去钱婆婆那路中的一处风景。”
“《千与千寻》?”
“是,宫崎骏的动画,很有深意,推荐你放松的时候去看一看。”
青梅默了半晌,道“等哪天,我们一起看。”
知云缓缓摇了摇头,问道,“是又要我帮忙吗?”
青扬没立即置声,绕着李玫那精致的房子打量了一遭,玫瑰花的壁纸,精巧的布置。壁柜上,放着李玫和一男子的照片。男子瘦削,下巴的曲线尖利,也是蜷曲的头发。他笑问,“李玫什么时候有男友了?”
知云望了一眼那照片,转了话题,挪揄着,“大年初一就干涉员工私生活,资本家有些苛刻呀。”
青扬放下照片,看着窗外,安谧的小区里,石渠椰叶,不远处,是郊区喧闹的街道,行人不多,脚步匆匆,他叹了叹气,说道“确实想找你帮忙。”
知云淡淡的问了一声,“怎么帮?”
“结婚。”
知云不可思议的抬头,不可相信,问着,“怎么突然想结婚,我和你没什么感情。”
“上次帮我,我谢谢你,这次,我希望你还能帮我。”
“用结婚摆脱别人的追求,对我不太公平。”
“对不起,目前来说,我身边,似乎只有你能帮到我,希望你能考虑。”
知云眼略向窗外,半响后,回答道,“卓飞现在还没归案。”
青扬听出了言外之意,道,“我会加紧督促警方搜素,他落网的那天,就是我们的婚期。”
知云点头答,“好。”
青扬笑笑,道了晚安后告辞离去。
年后的楚华,异常热情的投入到婚纱摄影店的经营之中。年前因为大雪,许多顾客的外景没法拍摄,年后,异常热闹而繁忙。
青梅得到青扬打算娶老大的消息后,便想着劝解楚华,自告奋勇的陪伴楚华。楚华托着腮没理会一旁聒噪的青梅,自顾自的翻着花盆里的土。盆里的花是山茶,白色的朵,簇拥着,含苞欲放。
白色山茶花的花语是,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
她这些天的未见伤心,未见落寞。不是不心伤,而是,用忙碌填充的生活,没时间去心伤。消化痛苦,需要过程,这过程便是时间,她不给自己消化的机会。
这个道理,青梅也懂,懂得,却未必见得能帮的了,有些过程,需要自己去经历。只是,一边是宿舍的好姐妹谢知云,一边是自己的大姑子,她被夹在中间,不能作壁上观。
“你和哥哥其实可以成为好朋友。”
是呀,好朋友,比见不到要强。
她又说,“程致逸,人很好。”
楚华轻声笑了笑,道,“你就不怕你和他见面会尴尬。”
“尴尬?有什么好尴尬的?”
楚华摇着头,只有彻底放下,才会连尴尬也没有,她转了话题,“就先别说我,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办婚礼,现在我这店子里,摄影师都是要预约的哟?”
这勾起了青梅的强烈兴趣,和楚华开始翻看店里的婚纱照,青梅定了好几个室内拍摄的主题。楚华帮她选定了一个最近的外景,四月紫云英开放的时候是好景致,又选了许多菜籽花田的美景。
楚华审了审那些外景,“还好你没定国外的那些风景,不然我可就亏大了。”
“还能选国外的么,好呀好呀,我要加一个,法国的杜乐丽公园,正好我可以见司安。”
楚华夺过册子,敲了她一记,道,“已经和我弟弟成家,不许想其他男人。”
青梅不服,“那是咱表哥。”
两人遂在表哥和表弟妹的前程往事上纠葛起来,直到晚间回家,青梅才喟叹,“劝楚华去了,结果半路被她引到了别的话题,又被她给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玉的前缘
晋夏向程致逸发出了邀请,正月十五,邀他赏月。青梅打趣着,“满身铜臭味还懂得赏月。”晋夏也醋劲起来,恼怒着,“怎么,给他介绍女朋友你不爽了?”
“是不爽了,怎样?”
“段青梅,我妈怎么教育你来着!”
“就知道拿妈压我,不是我妈就是你妈,当心我告诉你爸去!”
两人斗嘴归斗嘴,还是打扮的规整有致的去赴约。
至上次签约时相遇后,两人这还是第一次再见面。程致逸明显的瘦了许多,头发也剪短了,脸上神色难以揣摩。
地点是青梅选的,在江边,雕梁的轮船古色古香,船中是着旗袍的女子幽怨的弹着琵琶,低吟轻唱着《长恨歌》。
“这里的鱼味道特别好,黄昏的时候,边吃鱼边欣赏日落是难得的美景。今天还能欣赏到皓月千里的景致,肯定会很美。”青梅推荐道。
程致逸看向窗外,日头开始下沉,晚霞映在那黄水滚滚的江面,橘红的光晃着波色,半江瑟瑟半江红,凄艳绝美,一如幽怨的琵琶调。
晋夏态度陈恳的道歉,“上次不知情,打了你,我很抱歉。”
程致逸也慷慨的回答道,“不打不相识。”
菜一盘一盘上来,青梅借机掏出玉佩,道,“不知道这是你的,以前还想送你,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
程致逸含笑接过玉,他手抚过那枚白玉的轮廓,只是轻轻一抚,便收入囊中,他道,“都是些前缘往事,不必多提。”言外之意告诫青梅,别提他和她曾经的那些过往。青梅领会,转了个话锋,说道,“这玉可是一对,以前是我和晋夏的文定之礼,不知道现在可有想送的人没有?”说罢,看向一旁的楚华。
程致逸抚过玉佩,笑笑后没回答。
楚华见他一直流连着玉佩,问道,“据说是你家的传家宝贝,玉有什么来头么?”
程致逸收好玉佩后,装好,道,“这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的玉。”
其他人一听都一惊,“翼王石敢当?”
“不错!”
青梅央求着,“有故事么,可不可以讲一讲?”其他两人都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程致逸有饮了杯酒,道,“好,那我便讲讲由玉引来的一段生死恋情的传说。”
程致逸缓缓说起,“这个故事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说遥远也遥远,说不遥远也不遥远。我的家乡在广西,那里山清水秀,风景独特。在一百多年前,它是影响近代的太平天国起义的发源地。那里的人到现在都口耳相传着太平天国的故事,其中便有关于一个叫玉儿的女子的传奇故事。
太平天国鼎盛一时,却最后以失败收场,其中英雄故事和人物可歌可泣。至天京事变,太平天国由盛转衰。世人都知道天京事变由东王杨秀清引起,却没想过湘军主帅曾国藩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曾国藩?湘军主帅?他可是个人物。”晋夏接道。
“是阿,曾国藩也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可惜那年湖口,他遇到了才23岁的翼王石达开,逼的他差点投水自尽。”
青梅插嘴道,“对对对,这个历史课本里头也有讲。”
程致逸笑笑,“这么大的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