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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摇晃着脑袋不点头,也不摇头,等待着青梅给他广而告之的暗示,偏偏青梅用眼神暗示不行,他只好又摇头。
白杨突然插入意味深长的一句,“说不定我们早见到了。”
ROY又招呼一群男士下水,浅浅的塘边,有许多蚌,冬天的蚌肉虽然不算肥肉,肉质紧,比夏天的是差了许多,好在也算一道菜。男士们被ROY指挥着摸蚌,一会岸上堆了一堆。
青梅指挥着豆芽去不远的人家里借来一个大锅,放进山鸡,清水开始炖汤。
她又招呼着人,把蚌剥开,洗净,用蚌壳当底,撒上盐,滴上香油,上面覆盖一层厚厚的姜末,上火开始烤。众人只觉得香飘四溢,馋虫大动。
她用另一块蚌壳当小锅,上面放上山鸡肉,滴上辣油和麻椒,放在火上煎,味道更是诱人,女士全部上阵,不会做饭的收拾蚌,会的按青梅的指挥烤蚌,烤鸡。
似乎材料还不够,她又指挥珠珠去不远的农家找买点农家蔬菜,这个季节的菜苔正好能凉拌,打了霜了萝卜正甜,蒜苗既能炒又能当调料。
一群人喝着啤酒,吹着牛,时不时常来点抓拍的镜头,笑声阵阵。
珠珠琢磨着ROY和青梅的诸般默契的配合,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让青梅删照片可以解释;她那次撞见ROY对她发脾气可以解释;被她烫后ROY要开除她可以解释;任老K 和芳姐怎么交涉也不能留下她,青梅见过他后,一切突然逆转又可以解释;自那以后,他待青梅突然好起来,更可以解释;甚至于昨天,他签完合同回来的冷脸也可以解释,因为见着了情敌程总。
段青梅,会不会就是他的那个女朋友,相恋十年的女朋友?
相恋十年,那么孟娜一点机会也没有,那么她也就一点机会也没有。孟娜必须和ROY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才等到这样的机会,她不能失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知道,很简单,她告诉农家,来了一群游客,说不定可以卖点土特产发点小财。
就地取材的食料超过了刚刚自己带的食料和兴趣,大家吃着就地取材的美味,心身具欢。微风轻轻送来荷塘的泥土清香,不远处的树林里婉转的百灵高声吟唱。人群热闹满场欢,青梅倒弄着手上的美味,晋夏翻着手上的网,往事重新浮上心头。
“喂,宋岩,虾不够,你逮条鱼,快点,我要喝鱼汤!”
“青梅,青梅,你打的斑鸠了?”
“那个什么罗,你去水里摸蚌!”
关荷指挥着,操作着田间的野餐,罗晋夏看看沉塘,问道,“什么是蚌?”
关荷唱起一段《刘三姐》中的台词,奚落他道,“笑死人,白面书生假斯文,富人只会吃白米,手脚几曾沾过泥!”
罗晋夏被关荷骂的没话,只能向青梅求助,青梅笑吟吟的下水,说道,“我和他先摸蚌,摸完教他打斑鸠!”
没想到已经十年了,离上次在瓜洲四人一起的野餐,过了十年了,关荷,你可好?
珠珠转着眼珠,村里人来之前,她可以从侧面敲击,“段青梅,我先八卦一下,你和那个程总和好了没?程总风度翩翩,又有本事,我觉得你和他很般配哟!”
青梅攒着一片笑脸,回到,“你猜?”
孟娜也加入话题,“段青梅,看在尝了你几顿饭的份上,我友好的提醒,男女朋友要经常联系关怀,不闻不问只会让关系变淡,我看那个程总确实特别紧张你,那天你不见,我见他都急的要疯,对着手下发脾气,说一定找到你。”
“是么?”青梅假意问,向豆芽瞟去一眼,让她插入谈话换掉话题。
“怎么不是了,段青梅,我以自身的失败的爱情教训提醒,是自己的要握紧,被抢了悔不当初。”
豆芽终于领会青梅的意图,插入,“你有过一段很伤心的往事么?”
孟娜脸上泛起忧伤,“是呀,我高中同学,和我家也算门当户对,可惜我们都太骄傲。确认关系后,他不怎么联系我,我也不怎么联系他,最后,他移情别恋,我们就分手了。”
“往事而已,别记挂在心,日子总是向前行的!”芳姐安慰道。
孟娜甜蜜的一笑,回答着,“你说的对,没有那个女孩的横刀夺爱,没有他的背叛,我也不会找到我追求的目标。”说罢看向ROY,豆芽眉毛紧拧,才把话题从青梅身上拉走,又轮到ROY身上,她死两次的心也有了,看向芳姐,只见芳姐似笑非笑冷眼旁边,于是她顿悟了,原来芳姐早就知道。
珠珠道,“ROY,虽然说你有女朋友,还谈了十年恋爱,不过我们可都没见过。你看我们孟娜,秀外慧中,端庄得体。我想应该不会比你那女朋友差吧?”
说罢揪出孟娜的包包,找到一个礼物盒,那块万宝龙的手表,递给ROY,“这是我们娜娜昨天准备的送你的,万宝龙的手表哟,五万块了!”又接着说,“娜娜家庭背景也好。你不说过,你很穷,要攒媳妇本么?M市的孟东升听说过吧,M市人大秘书长,现在刚接到升迁到武汉的命令,他是娜娜的爸爸,有这样的背景,ROY,说实话,你可以少奋斗很多年耶!”
姚季桐囔到,“有背景怎么了?依靠背景上来哪叫男子汉?”不支持孟娜和ROY。
孟娜还在等待,ROY看向白杨又看向青梅,期待着她出面帮她挡桃花。青梅搭着眸,眼中更加落寞,她配不上他她知道,既然如此,有人追他,她该为他开心才对,却是更加心酸。
他自忖,“我行情怎么那么好了?”说罢从领口揪出一块无暇的羊脂白玉,美丽的玉观音。说起,“这是我和我媳妇的定情信物,她一块,我一块,是一块玉胎中的一对!
“昨天,我高中同学和我见面,才向我求婚,我的高中同学是我们学校历史上最漂亮的校花,现在她经营着煤炭公司,市值十几个亿,她让我考虑,不过,我准备拒绝了!”
其他人都安静的开始听,十几个亿的背景,还有倾城之貌,这样都拒绝,孟娜这不是没戏么?
ROY又说,“以前的时候,我也并不在意我的女朋友。到前些天,我们分手,我才发现,原来我那么离不开她,至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我都不知道了。我们纠纠缠缠快十年了,也是昨天,她终于答应和我结婚,把这块玉又还给我。现在我把户口本都准备好了,明天去领证!”
珠珠手捧着手表,ROY不接,孟娜眼中满是悲伤,珠珠索性心一横,说,“ROY,对男人而言,事业可是感情的基础哟,别的我不敢说,但事业上,我相信你的那个媳妇一定不及孟娜帮你的多。”
ROY摇摇头,“孟娜,我记得你好像有个男朋友,珍惜手上有的才是正确的策略。”意外之意,他和她不可能。孟娜吸了口气,两颊全是眼泪,她努力的笑了笑,说,“流水无情,花开无意,我懂了!”
白杨过来解围,收起手表说,“孟娜送他的结婚礼物可真破费,我先帮你收着!”
青梅抬头,原来他昨天准备拒绝么?她误会了么?
远处走来一群唧唧咋咋的妇女,手中提着各种各样的土特产。原来是附近的人因为最近来沉塘旅游的人多,靠着这一机会,挣点外快。
妇女吆喝着,腊肉、萝卜干等各种蔬菜,针绣的鞋垫、围裙,草编的各种工艺品。最好的是拿沉塘里的莲子粘的各种小玩偶,栩栩如生。
ROY买了些小莲子的玩偶,回头见青梅缩在车边,并没前进。
珠珠眯着眼观察,人们都踊跃前进,尤其是豆芽,抱了一堆,连男士也都开始挑这些土特产,然而独独青梅退的远,这更坚定了她的猜想,段青梅的农村老家,一定是沉塘,不过是个农村姑娘,也敢和孟娜抢ROY,说什么也帮孟娜赢回来。
“段青梅,过来看哟,这里好多有意思的东西。”她囔到。
一个圆脸方额的妇女果然停了动作,喃喃问,“段青梅,是姐儿么?”她抬眼扫了一圈,果然是段青梅,惊喜的大叫,“是姐儿,段家姐儿回来了!”
其中有部分妇女也跟着抬头,看点不远处那个穿着米白呢子,长发垂肩的身影,放下手中的物品跑将过去。有些年轻的不识人,问着,“那个姐儿?”
“还有哪个姐儿,你哥哥哪上班?家里盖楼谁给的钱?”
小媳妇醒悟,一拍头,“哦,段二伯家的青梅姐儿!”
青梅被人群围在中央,一句一句接受着询问,圆脸方额的朱嫂关怀着,“你说你这妮子,你爷爷走了你倒会也不回来,去年他扬哥儿和青峰还回来绕了一遭,就没见到你!你说说,倒是把我们都忘怀了?”
青梅拉着朱姨的手开始撒娇,“哪有哪有,忘了谁也忘记不了朱姨嘛,这些年要上学,太忙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
朱姨爱怜道,“你可记得常常回来看你朱姨的,关荷那丫头一走□□年,把宋家那小子想的发疯,叫我也时常惦记,你可别学她!”
青梅一个劲的应承好好好,回身找到包,取了现金,塞给朱姨,“来的仓促,给小侄儿买点玩具。”朱姨一个劲推,青梅恼怒,“和我生分了是不?接下接下,小家伙出生我就没赶上,想是有个两岁了吧!”朱姨没好意思拒绝,叫来她媳妇,连忙道谢。青梅又给认得的那些众人各塞了些,鼓鼓的钱包,一下就瘪了。
“他姐儿,我说,你那标致的女婿怎么没来?”其中一个问道。
朱姨也问,“是呀是呀,来沉塘住了好些天,怎么今天不见他来,我想还谢他帮我修那缝纫机。”
ROY努力的朝前站了站,我在这,你们难道没看到么?
修缝纫机,我没干过这事呀!
“我说他那蓝眼睛也真是漂亮,你说你这丫头,那年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不是我帮你招待,当心他休了你!”朱姨嗔怪。
珠珠问,“蓝眼睛,青梅的女婿?”
一旁的王家媳妇回答,“姑娘,你可不知道,我们青梅小姐她女婿可是一表人才,和我们小姐真个般配,她爷爷走的时候就想见这女婿,她女婿人也好,当着全村的面承诺说,一定会对我们姐儿好。”
珠珠纳闷了,难道青梅和ROY没什么?决定在观察。
ROY这时也猜出来,传说中的女婿是冒牌货司安。
朱姨单独拉出青梅来,“姐儿,我可和你说些事,前些天,有个外乡的年轻人来着打听扬哥儿的事,我看他不是好人,没多说,但记下了他长相。”
“打听我家的事?”
青梅讶异,翻出本和笔,草草从纸上画了个人形,是程致逸的画像,问道,“是这个吗?”朱姨摇头。青梅又画了李骞的画像,朱姨也摇头,青梅又画了陈涛的,张老三的,油头的,都不是,终于,她提笔画下卓飞的,才画一半,朱姨叫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青梅惊呼,卓飞,果然是针对青扬来了。她回头看了下不远的罗晋夏,罗晋夏询问朱姨卓飞来的经过,其他妇女也聚上来,七嘴八舌谈着卓飞怎么一家一家又送鸡蛋又送美食,套着青扬小时候的经历。但是知道青扬小时候的多数和段老二去了武汉,剩下一些留下的只有朱姨知道的多些,她也没多讲。
青梅叮嘱朱姨,如果下次看到这个卓飞,一定要第一时间报案。朱姨又和青梅说起,“王德柱他那小子王建也快刑满了,卓飞好像打听出了这点才走的。”
罗晋夏干脆坐下来,和其中一个爱说话的打听起王建。结合靳小燕的所见,很快,他推出了当年王德柱事件的始末。
良久后,青梅问,“我姑姑她……?”
“她呀,年前就去了上海了。”
姑姑离开也好,姑姑恨她,恨她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鸭嘴桥
当年,罗晋夏迟迟不归,眼看着爷爷支持不住,她只好打电话给司安,让司安冒充罗晋夏,圆了他爷爷的梦。爷爷见罗晋夏还在六年前,又是垂暮,形象已经不大清。
她在桥上等司安来的路上,碰到每天闲逛的王德柱,以往,见他来时,她都赶紧跑开,而那次,她得等从没来过的司安,迟了一步,让王德柱逮到了机会。姑姑见她迟迟不回,跑来找她时,就见到被王德柱按在地上奋力挣扎呼救的青梅,青梅的衣服已经被扯的烂了好些口。王德柱有心轻薄,丝毫不把两个女子放在眼里。
王德柱虽然流氓,在村里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哪是对手,姑姑被砸的晕了过去,青梅发力,猛的撞向王德柱,想推他下河。然而王德柱倒向桥下的刹那紧抓住青梅,青梅被带着也跌滚下去,慌忙间,她抓住了桥沿,被掉在半空。
下着雨的天让并河浪涛滚滚,桥沿的石头湿漉漉难以抠紧,青梅呜咽着想向上爬,却力不从心。假如就这样死去,她将再不会听到他给他讲题,再不会听见他婉转的琴声,再不会……不行,她还要见他,她和他的关系刚刚好转,不能这样轻易放弃。靠着这份执念,她拼着全身的力紧紧抠住桥沿的石头。
王德柱并不惧怕,青梅怕水是出了名的,而他是游泳的好手。带下河去,青梅还是任由他宰割,于是拼命将青梅往下扯。最绝望的时刻,司安赶来,拉起青梅,连带着王德柱也被救了起来。
青梅倒在桥沿上,手指的关节痛的无法弯曲,腿上除了被划的痕痕鲜血,还有王德柱的那五个清楚的五指印,满是疮痍。司安摇着被王德柱砸晕的姑姑,一旁的王德柱趁司安不备,操来砖头拍过去,危险的一刻,青梅也抡起一块砖砸向王德柱的脑袋,王德柱的砖块失了准头,司安肩部受伤滚到一边。血色鲜红夹着雨水从王德柱的草帽里留下,他吃痛回头,那刻,青梅记住了那张满是疮疤的脸和那顶破草帽。
他一把抱着青梅要滚到河里,吼着,“要死也和我一块死!”掉入河的一刹那,姑姑跃起紧紧抱住了青梅的腿,她被掉在半空。而王德柱拽着青梅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滑,连同他的破草帽,一同掉入了并河。
王德柱是死了,儿子王建并不干休,报了案。法医检测,王德柱虽死于溺水,但身上伤痕累累,明显有搏斗的痕迹,并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此时,正是青梅爷爷办丧事出殡的时候,她和她姑姑本计划过了丧事在报案,然而已经迟了。
那时九星正遇着危机,宋岩建议,“如果按实说,那么背负罪名的是青梅,坐牢会让她有污点,罗晋夏不喜欢她是所有人都知道事实,这样一来,罗晋夏和他妈妈成功有了退婚的理由。退婚不可怕,而在九星最遇危机的时候爆出这个事,他担心九星会失去兴隆的助力,以至于过不了难关。”
任青梅如何辩解罗晋夏不会因为这和她退婚,家里人也并不相信。最后,段祖国拍板决定,那块砖是她姑姑砸下去的。于是姑姑因为防卫过当被拘留,没有人觉得这一决定不好。姑姑虽然同意顶罪,在宋岩的斡旋辩护之下,也只是象征性的受处罚,但这却也导致了她夫家的决裂,一直为了家里付出,没想到最后,为了利益,选择的是牺牲她的幸福。她恨青梅,恨她二哥,也恨从没帮她说话的三哥。之后,她安住沉塘,在没回过武汉,也没见过抛弃过她的姑父。
青梅开始怨罗晋夏,为了巴结他,为了让她嫁给他,家人这样瞒天过海。然而,她只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大女孩,无权更无能,满心的委屈,想等着他回来,想等着他帮她,救她的姑姑,听她哭诉她的委屈。天意弄人,他回来了,确是以两人的误会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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