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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别提他行不行!一提他我就来气。什么玩意儿!”
☆、chapter 04
“你们俩别提他行不行!一提他我就来气。什么玩意儿!”前排的李念晴听到两人嘀咕,实在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朝两人咆哮了,“不就是一个有点性格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哼,我还不稀罕呢。”
“就是就是,一个臭男人。”“咱一点儿也不稀罕。”西暖和慕蓉急忙应和着她。别看李念晴是班花,除了在要搞定的男人面前,她平日可从来不装什么淑女。那火爆的脾气要发起火来,估计教室顶都得被她掀了,尤其现在她第一次被人给甩了,正处于暴躁阶段,她们俩可不想做炮灰。
李念晴吼完以后,又转回去继续抄作业。西暖看了看表,拍拍慕蓉的肩膀,示意她赶紧抄作业。
只是,抄到一半,西暖突然想到一个人,又重新抬起头来,“对了,我昨天认识了一个怪人,叫做顾什么来着,我想想,嗷,顾经年。”
“what?”听到西暖的最后三个字,李念晴忽地转过身来,椅子重重的撞击到西暖的桌子上,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朝她们看过来。
李念晴用眼神把那些好奇的目光给杀回去,瞪大眼睛抓住西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居然认识顾经年了?”
“你认识他?”
李念晴一双丹凤眼高高挑起,“顾经年,就是上一个把我甩了的男人!”李念晴故意拖长了尾音,“——的死党!”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和他交往了。”西暖抽回手拍了拍胸口,“别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行不行啊。”
听到顾经年的名字,慕蓉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不像往常那样笑骂西暖走桃花运了,而是用一种陌生而冷淡的语气问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时代广场那无意中碰到的。”西暖转过头看了慕蓉一眼,“你也认识他?”
在询问的瞬间,慕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忙扭过头佯装要抄作业,半晌才回答道:“不认识。”
上课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西暖打算问出的话。在老师进来前不把作业抄完就完蛋了,西暖也顾不得其他,忙低下头加速的抄写。而慕蓉,却拿着一支笔,在空白的作业本上,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一道题也没有再抄下去……
西暖一整天都处于亢奋状态,脑海里思来想去都是景惜河的身影。而李念晴则因为失恋处于郁闷状态,坐在位子上发呆一刻也没离开过。所以,谁也没有察觉到慕蓉今日的反常。一直到放学,李念晴忽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拉住正在打扫教室的西暖说道:“你是在哪里遇到顾经年的,带我去找他。”
西暖往后一退,“你想干嘛?”
“我要泡他。”
“你还真是……”西暖无奈的看了一眼突然生龙活虎的李念晴,“你该不会是泡他来气前男友的吧。”
“一半一半。”李念晴甩甩手,“顾经年在十中的地位就和景惜河差不多,好歹挑战一下也不错。省得这日子太没情趣了。”
“他不是你前男友的死党们,你们关系应该不错嘛。”
“不错啥啊,我和林嘉木交往的时间太短,我除了知道两人关系很铁,顾经年很能招蜂引蝶以外,其他什么也不知道,这人神出鬼没的,我们就连面都没有见过。所以,你必须得帮我。”
西暖坳不过李念晴,只好告诉她,“时代广场的公园里。我是在那无意中遇到他的。你去那碰碰看吧,难说能遇到。反正离他们学校也不远。找不到你就直接杀去他们学校!”
“你就没留个电话什么的?”
“我干嘛要留电话?”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蓉开口说话了,走到两人中间对李念晴说道:“你就别浪费时间了,在她眼里全天下只有景惜河一个男人。除此以外的都是女人,她没兴趣的。”
“我有兴趣啊。”李念晴挥着拳头强调,“你快带我去你们见面的地方!”
西暖把心里最隐秘的话都和顾经年说了,那些话,就连慕蓉她都没有告诉过。她把顾经年当做路人甲,见一面后就再也不想见到的,更何况,顾经年还对她做出那种无礼的事情,她现在怎么好意思去找他。当时两个都是逃课的人,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恰巧碰到,就算是去找了,也不一定就真能找到。
西暖正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摆脱李念晴的念叨,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了同学的叫唤,“西暖,有人找!”叫她的同学贼笑着朝她们跑过来,狠拍一下西暖的肩膀,“是个超级大帅哥哦。”
帅哥?
西暖被同学笑得一头雾水,除了景惜河,她好像一个帅哥也不认识的。想了想,还是走出去看看是谁来找她。
高二上半学期还不用补课,所以,一到放学,除了值日的同学外,走廊里早就没了人影。棉絮般的云朵零散的飘在走廊上空,夕阳的余晖把天空晕染成绛紫色的彩盘,就连余晖下的人,都被渡上一层暖色的光圈。
顾经年迎光而立,深刻的五官在墙面上倒影出一小片立体的阴影。就像是漫画里的剪影。白色衬衫前的纽扣随意的打开,露出麦色的健康肤色和消瘦的锁骨。书包被斜跨在左边的肩膀上,顾经年双手插在裤包里靠在走廊边,嘴里叼着一根草左顾右盼。痞气十足。
看到西暖出现,顾经年的下巴微微扬起,邪邪一笑,“HI,妞。”
西暖看到他,做贼心虚似的吓得忙到处寻找有没有景惜河的身影。顾经年看她不搭理自己,反而在那紧张兮兮的上蹿下跳,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说:“不记得我了啊?我们昨天还亲过的。你怎么能那么快就忘记呢。”
西暖真恨不得一扫帚塞他嘴里了!他怎么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西暖把扫帚一扔,忙捂住他的嘴巴,生怕他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你别口无遮拦行不行?
你要再敢说那事,我今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西暖四下看了看,一把将他从走廊里扯进了教室,同时,把教室门嘭的一声锁上,也不管身后还留在教室里的同学们,恶狠狠地问他,“你来干什么?”
顾经年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环顾了教室一周,自顾自地说道:“看不出来你在你们学校挺出名的嘛,我才一问认不认识西暖,大家都说,‘嗷,就是和校花抢男人的那个啊,高二三班的嘛。’”
顾经年细着嗓子模仿着别人形容西暖的话,西暖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恐怕全天下只有她是以这种称号出名的了吧。
李念晴从西暖身后跳出来,凤眼轻扬,“你是顾经年?”
“呀,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像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到哪都能遇到粉丝。”顾经年一脸得意地拍了拍西暖的肩膀,然后笑意盈盈的朝李念晴点了点头,“美女怎么称呼呢?”
“李念晴。”
话音刚落,顾经年就追问道:“你是林嘉木的上一任?”
提提起林嘉木,李念晴就来气,咬牙切齿地说:“是。”
“啊,这么漂亮的妞,林嘉木竟然不好好珍惜,真是有眼无珠了。”
李念晴之前说顾经年很会招蜂引蝶,看来果然不假,两人才随便聊了几句,李念晴就跟他站到一条战线上去了。而顾经年出现不过片刻,教室里顿时就欢声不断,剩余在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围在他身边和他海聊起来。
如果说景惜河走的是冰山王子的路线,那么,顾经年绝对是亲民路线的。开朗又长相出众的少年,没有谁会不喜欢。虽然,这个少年的话着实是多了点。
只不过,向来喜欢凑热闹的慕蓉,这一次却始终没有朝顾经年走去,而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里流转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华。西暖被挤到讲桌上,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慕蓉眼眶里的异样。西暖毕竟和慕蓉是好友,不管慕容怎么隐藏,西暖还是能轻易地发现她眼眸深处非同寻常的端倪。
“慕蓉,你真的不认识他吗?”西暖在心里悄悄的问道。然后,朝慕蓉走过去,“地也扫完了,
我们回家吧。”
西暖的声音把慕蓉飘远的思绪猛然拉了回来,慕蓉哦一声,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课本。顾经年越过人群看到准备离开的西暖,扒开他们朝两人走过来。
慕蓉听到到顾经年走近的脚步,手中的铅笔盒忽地不听控制的“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顾经年眼疾手快的拣起来,递给她。
慕蓉低头说了句谢谢,慌乱接过。
顾经年这人就是好奇心重,慕蓉越是一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模样,他就越想要看看。顾经年弯下身子想要看清楚慕蓉的脸,慕蓉被他的突然凑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连退两步。整张脸因为紧张窘迫而变得通红。
顾经年看着她,吸了一口气,“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看着有点眼熟啊。”
慕蓉斩钉截铁的接过他的话,“我们没有见过。”
“你别见一个人就说在哪里见过。泡妞也该换点有创意的台词。你要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吧,没事儿跑别人学校来干嘛。”西暖看到慕蓉的窘迫,用力把顾经年往门边推着说道。
“今天我和嘉木来你们学校打球呗。”顾经年一步三回头,还是觉得慕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的。但是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林嘉木也来了?”李念晴听到熟悉的名字,拔高一个大八度的朝他喊话。
顾经年的目光终于从慕蓉身上收回,奸诈的笑了起来,“那是。怎么样,跟我一起去‘参观’一下他,如何……”
☆、chapter 05
西暖向来对于景惜河以外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今天景惜河说有事请假提前回了家,西暖也就不必等他一起走,趁顾经年话唠病发作的时候,一溜烟就跑了。
她宁可在家里看电视,也坚决不想和顾经年多呆一会儿。生怕他一个嘴快就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她就丢脸丢到家了。尤其是他亲了她这档子事,要是传到景惜河或者深秋的耳朵里,那指不定又要惹来什么麻烦了。
只是,学校里没有消停,回到家里,也没人让她消停。
今天是隔壁一个姐姐的婚礼。据说是嫁给了房产界的一位大老板,西暖一到家就被一群大妈们给硬给拉去参加婚礼了,说是有年轻人在才有活力。
来到船舶酒店的时候,看着酒店下面停满了的婚车,还有一整排的新人们,西暖不得不感慨,今天结婚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酒店的餐厅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西暖跟着大妈们拐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所在的大厅。估计要不是有人带着,他们非得吃了别家的宴席不可。
饭桌上的大人们都在闲聊着生活中的琐事,环顾整个饭厅,连一个与她同龄的人都没有。距离开餐还有一个多小时,西暖为了打发无聊,独自一人离席,在酒店的餐厅里到处转悠。转着转着,却没有想到,会在另外一家新人的包厅里见到景惜河。
还有,坐在他旁边的深秋。
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景惜河永远都能在第一时间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这一处包厅显然只是小范围的宴席,并没有太多的人在里面。而在包房的一角,一群记者簇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想来也能大致猜出此包间的人身份不一般。
饭桌旁的双人沙发上,景惜河面无表情的看着某个地方。而他身边的深秋,穿着露肩的吊带裙子,紧挨在他身边,乐呵呵的和他说着什么。
远远的看过去,他们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深秋瞥眼之间,看到了呆站在门口的西暖,微微一愣。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斜睨景惜河一眼,突然迅速地掰住景惜河的头,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
景惜河被深秋的突袭弄得大惊,用力地把她推开,“你想干什么?”
深秋用嘴指了指包厅外转身离开的西暖,“当然是让她误会你啊。”
景惜河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西暖,冷冷的看了深秋一眼,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深秋甜的发腻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你想去追她?嗷,也是。你都和我接吻了,这种事情怎么着也是要解释一下的,但你怎么对她说呢?”深秋用手撑住下巴,朝景惜河眨眨眼睛,“说你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还是说,我爸为了和你妈结婚抛弃妻子,最终害得我妈心脏病发而病逝,所以,你不得不为了照顾我和我接吻呢?”
景惜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淡淡的口气里带着刻骨的寒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深秋甜美的笑容下面,隐藏着报复的快感,“你猜刚才那一幕她会怎么想呢?嗯,我想她肯定会觉得,我们是多么男才女貌的一对人啊,就她这种,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呢?她有什么资格喜欢你呢?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景惜河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西暖的不是,“你够了!”
“够?这怎么就能够了呢?”深秋没有景惜河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忽地一下站起来,一脸恶毒的看着景惜河低吼道,“景惜河,我告诉你,我爸接受你,可不代表我接受你。是你妈害得我丧失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和你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我要毁掉所有属于你的东西!就像你妈毁掉我的一样!我没有的,你也不配拥有!我要让你身边的所有人,一个不剩的离你远去!”
深秋咬牙切齿的说完,转身,换上了另外一张笑脸融入到了前来的宾客中去。在粉饰的笑容下,那一颗受伤的心,只能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曾经,她是那么简单快乐的女孩,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每每看到西暖,就会让她想到从前那个纯真的自己。她就无可抑制的更加憎恨如今的一切。
深秋知道这么做或许对于景惜河来说太过不公,可是,谁又曾为她的母亲想过呢?在破坏她家庭的时候,谁又曾想过,这么做,对于她母亲,是否公平?
从一开始,深秋就知道,既然选择,那就没有任何退路。
她不能看到景惜河得到任何的幸福!
包间里试麦声尖锐的响起,人群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舞台的主持人上。
景惜河愣在原地看着深秋消失在人群中,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泛白的骨节,一点点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耳边又一次的出现父亲临终前的潮状呼吸,此起彼伏,盖过周围所有的喧嚣声响。
如若不是因为在乎,又怎会如此难以启齿。
景惜河没有办法做到母亲那样的狠心,他没有办法看着母亲把别人弄得家破人亡以后还能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受害者的面前。她所谓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那样的幸福,他永远都不可能苟同。
从见到深秋的第一眼起,他就明白,两家人的仇恨早在俩人见面的那一刻就已经生根发芽。
景惜河是一个冷淡的人,但不代表着他是一个无情的人。
他可以对别人的喜怒置若罔闻,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不去在意深秋的喜怒。
他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和无地自容。
他能做的,不过是包容和忍耐。
就算深秋要他一无所有,他也不会责怪她。或者怨恨她。
失去这些,比起失去亲人来说,那样的痛苦,经历过一次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他还是选择站回到了深秋这一边;一次又一次的,最无辜的那个人成了受伤最深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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