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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师,我想听听协议的内容。”元好好猛地收回视线,深吸了口气,元好好抑制住满心酸涩,心里铁马冰河,表面却故作平静。转而望着律师。
林律师轻声的清了清喉咙,恢复置身事外的样子,他扶了扶眼镜,同情地看了元好好一眼,捧着那份文件,清晰的声音接着说道:“卓太太,为了不妨碍您休息,我不妨长话短说。根据我的当事人卓圣滔先生的意思,您二位婚后分居已经长达一年半,婚姻关系名存实亡,因此我的当事人卓圣滔先生郑重向您提出离婚!”
“离婚原因以下三点:原因之一是我的当事人自承婚内出轨,为了弥补您的损失,卓圣滔先生自愿一次性补偿您精神损失费现金八百万元,以及位于‘宜家’小区的公寓楼(即二位结婚时的住所)一幢;原因之二是卓圣滔认为二位在婚姻期间性格无法磨合;原因之三是卓圣滔认为二位在婚姻期间……”
说到这里,林律师觑了觑房里的众人,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半晌:“二位在婚姻期间……s生活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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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亲,又更晚了!
☆、014 再见,卓先生!
s生活不协调?
元好好微鄂,满头黑线,脸色极其难堪,瞪着卓圣滔:“你神经病!”她暗暗心凉了下,眼前的男人一直任性,她认识他这么多年,并不是对他一无所知。只是,她没想到,他连在离婚的时候还要耍下小性子。
“怎么了?”卓圣滔耸了耸肩,坦然的迎上她的眼眸,冷扯嘴角:“我说不对?那让林律师修改过来,不能说s生活不协调,应该是根本没有s生活才对!”
他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眼神里都是无所顾忌,眼神冰冷:“元好好,你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
“你神经病,这都拿出来说。”江尔诺俊脸涨的通红,他把元好好的尴尬尽收眼底,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气愤的瞪着卓圣滔:“我……”猛地攥紧了拳头,他也想揍他一顿!
“尔诺,算了。”
“好好,他……”
“随他怎么说,不用跟他置气。”元好好冷扯了下嘴角,心里拔凉拔凉的。
江尔诺一口气堵在胸口,瞪着卓圣滔,枉费他对左楠的戒备心理,现在看来,他自己倒是拱手把机会让出来了,明知道别人虎视眈眈的,还跟傻子似的!
江尔诺觑了左楠一眼,只见后者环着手臂,面色淡淡的凝着卓圣滔,这下他可高兴了。
魏敏敏站在左楠身边,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他的脸,她的心都要凉透了,提着一口气,只希望元好好不要同意离婚,她亲口说过,她爱的是卓圣滔,是卓圣滔,不是左楠!
魏敏敏想不通,元好好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多人爱着她,对她趋之若鹜,而她呢,她洁身自好那么多年,中规中矩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好,从而爱上她呢?她想着想着,忽然间一颗似被天大的哀伤碾过,碎成灰末。只是她忘了,爱情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可以商量和衡量的。
左楠知道江尔诺防狼一样的防着他,也知道魏敏敏闪烁的眸光是何种意味,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傻子,只是此时的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元好好的身上。
卓圣滔说他们s生活不协调的时候,他的眼里蓦然闪过一抹阴鸷,对卓圣滔恨入骨髓,嫉妒和懊丧化作阴冷的眼神,恨不得把卓圣滔千刀万剐!
是啊,他怎么给忘了,她也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一颗心忽然又重又涩,他瞥了元好好一眼,这一眼里,情绪复杂,隐隐然有着鄙夷和……嫌弃!
苏世柯轻蔑的一笑,元好好和她那个母亲一样,把自己对爱情的感受看得太重要,远远凌驾于男人对**的感受,这能不败么?一个女人娶到家里,要是对外不能维护丈夫的尊严,对内不能伺候丈夫、生儿育女,那要娶来何用?他和卓圣滔都是男人,他自己更是一个肤浅的男人,此刻他已经完全倾向了卓圣滔,一个成功的男人,在外面偷吃几口有什么所谓?这婚,该离!
卓圣滔一双眼睛紧紧锁视着元好好的表情,她额头上的纱布渗出一点点鲜红色,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双肩耷拉着,眼神惘然,这使得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瓷娃娃,好像只稍一碰就会碎掉。
卓圣滔抿了抿唇,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不是存心要这么做的,她也有责任,要不是她不肯原谅他……
他找不到借口来找她、来见她,准确的说,是找不到台阶!
他是个男人啊!还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他不过做错了一件事,难道要他低三下四来求她原谅么?那她一声不吭就走了一年多,他就不生气么?
他还没问她,左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们是不是旧情复炽?她又怎么对得起他?
他是出了轨,但是精神出轨就不算出轨么?
他看着她,薄唇抖了抖,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反正都要离婚了……
夏秋风凑了过来,蓦地,坐在元好好身边,好奇的看着她:“亲爱的,他说你们不协调?你不是冷淡吧?”
元好好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惨淡勾唇,她实在没有心情回答她,而且事到如今,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反正,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心里一酸。
她抬手点了点鼻子,屏住呼吸,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只记得告诉自己,不要哭出来,今日一面该是此生最后一面了,往后……没有往后了……
离婚之后,他们大概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今日就是他们短暂婚姻的最后一天!她要平平静静的,离去的身影纵容孤独,亦希望不是带着咸涩的眼泪蓦然独去!
脑子里,掠过和他相识以来的一幕幕画面,他当年那一句“从此以后,我来爱你疼你”的誓言,言犹在耳,现实却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她的心紧缩着,疼得她差点痉挛。
她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臂,视线越过秋风,看着林律师:“你念完了?”
林律师点点头,把文件递给她:“卓太太,你看看有什么要修改或者补充的?”
卓太太,如今这个称呼对她而已,实在极具讽刺,也提醒着她,这是她拥有这个身份的最后一天,当她接过这份离婚协议,在上面签字之后,她就彻底摆脱了这个身份,也可以彻底告别了他。
元好好迟疑了下,接过来。
“你……”卓圣滔蠕动薄唇,心蓦地轻颤。
闻声,元好好抬起头清眸里紧紧的凝着他的薄唇,见他不再说话,她勾起自嘲的一笑,淡淡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
卓圣滔犹豫着。
良久良久。
“圣滔……”他的朋友们叫着他:“要不你再想想。”
卓圣滔看着那份离婚协议,黑眸蓦地一闪,或许他该把它拿回来。
“我……”
他看着她,想抬脚,心里一起这个想法,他忽然觉得所有人看着他的眼光都写满了讥诮!
尤其是左楠。
左楠挑了挑眉,冷哼了一声。
卓圣滔的心一钝,敛了敛面色:“没,没有要补充的了。那钱,你会不会觉得太少?要是……”要是她觉得少,可以跟林律师商量下,他可以再加一些,或者这些离婚原因,她如果觉得布满,可以改。
他的眼里闪烁着一抹殷切,焦急的看着她发白的唇瓣,她倒是提啊!
元好好微怔,声音低低的:“不会,你很慷概。”
这句她倒说的是实话,她也不想矫情的说不要他的钱,毕竟人生在世,要用到钱的地方真的不少。爱情没有了,有钱也是好的。至少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停掉工作就可以给自己放假,想去个远点的地方散心立马就可以启程,不喜欢一个地方可以说走就走……
怪不得那么多人新婚姻法出现之前,有那么多人把结婚看成一幢交易,把离婚看成一次买卖。毕竟在这场短暂的婚姻里,真要追究起来,她还真是得益者。只是,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卓太太,如果没有问题,那麻烦您签字。”林律师的眼睛闪了一下,把笔递到她面前,还殷勤的打开了笔盖,他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在闪着光了。
元好好一愣,接过他的笔。
卓圣滔眼睁睁的看着她把笔接到手心,黑眸瞪了林律师一眼,这个草包,没有一点儿眼力见。
“你……”
“好好,不要签……”顾家姊妹和魏敏敏不约而同的叫道。
左楠站直了身体,心里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元好好,快签啊,签了这八百万就是你的了!
苏世柯也在想那八百万,有了这八百万,他这个便宜女儿就可以一人得道了,多少女人耗尽青春用尽心机都得不到这么大一笔钱,她没道理不要。他亦是在想,要不要趁着这会儿和她修复这迟来的父女情?也许他可以撺掇她和夏秋风反目,这样苏氏就又回到自己人手里了,苏氏交到她手中,怎么也比在夏秋风这样一个外人手里强。
夏秋风和江尔诺保持中立,照他们想来,或许离婚也没什么不好,等他们俩跳出目前的境况,或者来日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
离婚了也可以复婚啊。
元好好清丽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很感激在这个残忍的时刻,陪伴在她身边,或激励或不平或讥诮或旁观的人们,至少是他们,令她不得不强撑起自己的坚强。
她提起笔,眸光下移,来到该她签名的地方,笔尖轻触纸面,她的心忍不住颤动着,只觉得这支笔重如千斤。
卓圣滔的眸子几欲滴出血来,她真的要签?心里像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有阴冷的风灌将进来,他觉得浑身发冷,冷的他的五脏六腑都缩成了一团,冷的他牙齿都在轻颤。
只要她一落笔,他和她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昔日已经远去,而来者,未必可追。
“好好……”卓圣滔一开口,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窜出来,“不要”两个字未及出口,他的话,随着他顿在半空的手,被狠狠的抑回去!他顿时泄了气。
元好好惨然的勾了勾唇,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僵硬的扯了扯唇瓣:“再见,卓先生!”
☆、015 忘了爱情这回事儿
元好好盯凝着卓圣滔,一切如他所愿,婚已经离了,他不必再和她争论什么了,也不用再去计较谁对谁错。
卓圣滔的手微微颤抖,半晌,他猛地挥落这张离婚协议,憋着一口气,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病房。
“圣滔,等等我。”宸和蔡少泽追了出去。
元好好望着他的背影消于病房门口,再看看那翩翩落地的纸张,心里一钝,蓦地,泪盈于睫。
林律师弯腰捡起,对着元好好点了点头:“卓太太,哦不,元小姐,我先告辞了。”
听着律师改正过来的称呼,元好好喉咙一阵紧塞:“嗯。”
左楠瞪了林律师一眼。
顾晓佳走了过来,站在床边,伸出手拍了拍元好好的肩膀,柔声说道:“好好,请你相信,圣滔只是一时冲动,他心里还是很爱你的。”
“是么?”元好好垂睫,蝉翼般的睫毛上沾染了晶莹的泪珠,她的悲伤无声无息,却也无休无止。
“是啊。”顾晓北附和道,她偏头看了左楠一眼,眼神里说不出的厌恶,心念一动,她猛地走了过来,一脚踩在左楠的脚上,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的辗了辗,叫嚷道:“啊,对不起,踩到你了。”
黑色的皮鞋上一个鲜明的脚印。
左楠微痛,有风度的挤出一笑:“没关系。”
顾晓北:“脏了,我帮你擦干净!”抬起脚,又是重重的一脚。
“你!”左楠皱了皱眉:“不……用了。”
顾晓北辗了一下:“不麻烦。”低头见鞋面一片污迹,方才作罢。
“好好,你能不能再给圣滔一个机会?我们会找机会劝他,你给他时间,等他想明白了,他会来找你的!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让自己放空一下,不要接受别人的追求。”顾晓佳似有若无的瞟了左楠一眼,意有所指。
元好好苦笑了下,她本来也对他无意,便顺势,点了点头。
左楠英俊的脸闪现一抹凛冽的阴寒。
江尔诺和魏敏敏心中俱是一喜。
顾晓佳的脸上浮现一丝明艳的笑容,这就好了:“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去看你。你们那房子……你有时间便过去看下,里面的东西没有改变分毫,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彼此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么?圣滔那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恕我直言,也是太要强了。”
“元好好,我姐没骗你,娱乐报道上的事情都是他故意气你的,你千万不要当真。我们走了。”顾晓北补充道。
卓圣滔和顾家姊妹等人走后,房间顿时空了不少。
左楠摸摸她的水杯,早已凉了,他拿去倒掉,重新给续了一杯温的,递到她面前:“好好,你脸色很不好,要多喝点水。”
他说的很自在,似乎这种关心的举动是理所当然的。
“谢谢。”元好好垂着眼眸,双手接过,把杯子放置在柜头,微抬眸:“左楠,你先走吧。”
不知道别人再见到初恋是什么感觉?许多年前,元好好以为,她如果见到他,一定会撕心裂肺,可现实是,她后来和他面对面谈起公事的时候也能神态自若。
也不知道世界上,会不会有人离婚的时候,正好初恋情人在场,这种巧合的几率大概为零吧,偏偏她这么倒霉就遇上了,遇上就遇上,她光顾着内心里锥心的痛,看着他也能熟视无睹。
只有内心脆弱的人,才会在打击之下哭死哭活一蹶不振,她元好好绝不是那样的人!任你说她冷情绝情还是没心没肺都好,她想不懂的是,没有了爱情,难道就要连自己的自尊、自己内心的感受都忽视掉么?
原谅她做不到!
爱情走了,生活还要继续,没有谁离开谁是活不下去的,有的只是一个适应期而已,她会抓紧让自己好起来!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理着思绪。
从小到大,元好好为人端的是宁可人先负我,不可我先负人,如果别人没有做过对她不利的事情,她也不好无缘无故硬起心肠,而对于自己爱的人,她自承她对他们太苛刻了,她对妈妈如此,对卓圣滔也是如此。
这一刻的决定,实际上她犹豫了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婚姻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和卓圣滔不合适做夫妻,她不是不知道。
一直那么拖着,只是留恋使然。
没什么的。
皱着眉,把鼻端的酸意抑回!
江尔诺和魏敏敏怔然的看着左楠的举动,如果没有前面他那一席话“不会放弃”的话,他们会把这当作是对老同学的关心,可是现在……
元好好离婚了,而他尚且单身。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在发酵,气氛有些诡异。
左楠面色如常,忽地,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试图去牵她的手,低低说道:“让我留下来陪着你。”话里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他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他说的是心里话,他很想留下来陪着她,现在是她正脆弱的时候,如果他走了,不是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么?
元好好的手一缩:“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抬眸,美丽的瞳眸里如水流动着的漠然和疏离。
左楠微愣,讪讪的站起来,僵硬的扯着嘴角:“那你好好休息,改天咱们老同学之间好好聚一聚。”
苏世柯看得有点困了,最大那件事最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