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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卫霄一连十天,天天不落地把纸灰撒在粥品和菜肴里,闻镶玉、孔知心几个别说出院了,病情反而愈发加剧,疼得死去活来,仍看不出病因。在卫霄去冬游的前一天晚上,转院去了邻省有名的外科医院。对方临行前,卫霄虽没去送人,却让小朱带着他亲手泡的茶给闻镶玉等人喝,并叮嘱起码每个人都要喝上一杯,因为沏茶的时侯,他祈求菩萨保佑生病的人,所以茶里肯定有菩萨的赐福,只要孔知心几个喝了他的茶,病就会好了。
小朱、文妈听了卫霄的贴心话,很是感动了一把,觉得闻镶玉、孔知心两个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才忽视了这么个有良心的宝贝疙瘩。她们满口承诺一定会让孔知心等人喝下他沏的茶,一滴都不浪费。
卫霄有些可惜自己看不到闻镶玉几人一次性把整整五十张经书积攒的纸灰吃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过,等他回来之后听女佣的汇报也是一样的。
“小小,你只带了这么小的一个包啊?万一饿了怎么办?”坐在卫霄后座的姚融跪坐在车椅上,扒着前方的椅背,瞅着放在卫霄腿上的小背包惊呼道。
卫霄回头看了眼打断自己沉思的姚融,提起里侧贴着车壁处放置的塑料袋,晃了晃袋子里的东西道:“我还带了面包。”
“哇——!是小星星家的蛋糕和面包啊?”
“你怎么知道?”
“你看袋子上的星星啊!”
“这家店我知道,我妈妈带我去买过,可好吃了!”
“我本来也想带的,不过我妈不肯给我买。”
“很贵的,我妈妈说,一只小蛋糕要三块钱呢!”
坐在卫霄周围的小朋友被塑料袋里的香味吸引过来,眼巴巴地盯着袋中的面包和蛋糕,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小星星家的蛋糕我也有,你们看!”前排的小姑娘昂着下巴,斜视着卫霄手中的塑料袋,挑着用眉笔画出的柳眉撅着嘴道:“我还带了巧克力呢!”
卫霄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好像有些和自己攀比的意思,但他可不想跟小孩子计较吃食的问题,很干脆的把塑料袋放下,扭头看向车外。
位于旁座的徐庆余以为卫霄生气了,冲前座的小姑娘板着小脸,帮腔道:“巧克力算什么?我也带了。你的是什么巧克力?我的是进口的酒心巧克力,你有吗?”
“你……你欺负人!”小姑娘鼓起小脸,一双大眼狠狠地瞪视着徐庆余,骄哼道。
“你才欺负人呢!”
“老师——!”
“只会告诉老师!”
“就是,就是!”
“羞羞脸,羞羞脸!”
“噢——!王香香要哭了,王香香要哭了!”
望着车外的卫霄看到左后方并排着的两辆客车内的小朋友正在往车下走,似乎是坐错车了,正在做交换。因为大班和小班去的地方不同,所以车子不能换乘,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搞错的。一辆客车内有五十四个座位,通常要坐上三到四个班级的孩子,为此场面乱糟糟的,连小班老师都被叫过来助阵,帮忙把孩子送上车。卫霄还在人群里看到那个从小班升上来的,喜欢镔铁金刚的小男孩,他好像也看见了卫霄,正笑着向他挥手,似乎嘴里还说着什么。
就在卫霄想看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的时侯,耳畔响起喧闹声,车内小孩们的哄叫,与小女孩的哭闹声震耳欲聋。卫霄赶紧扭过头拉住领头起哄的徐庆余、姚融两人,挥手劝解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来,大家一起吃蛋糕。”卫霄从塑料袋里取出几个小蛋糕,塞到吵闹的小孩子手里。
得了好处的刺头们都停了嘴,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却不敢吃,生怕卫霄还会要回去。
“吃吧,蛋糕送给你们了。”
听了卫霄的话,收到蛋糕的孩子一个个咧开了嘴,笑眯眯地看了眼卫霄后,把蛋糕放进背包里。
“给。”徐庆余拉开背包的拉链,放入卫霄给的蛋糕,掏出酒心巧克力分给卫霄和姚融。
“呜……老师——!”王香香见没人搭理自己,站起身跺着脚跑去老师身边。
“怎么办?”有几个刚才闹得起劲的小男孩指着哭跑出座位的王香香,心里有些怕,纷纷瞥向徐庆余。
徐庆余眉峰微锁道:“怕什么啊?我们又没骂她。”
“就是!”
“对啊!”
“哎,你们以后别跟王香香吵了,她是女的。”卫霄用小孩子的口气劝说道。
“谁叫她先欺负你啊!”徐庆余理所当然地说道。
对于徐庆余的维护,卫霄确实挺感激的,但他那么大岁数的人怎么会去和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计较啊?卫霄又劝了两句,也不知道徐庆余、姚融有没有听进去。众人等了许久,不见前排的老师到后面来训斥他们,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再度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说笑。卫霄亦摇着脑袋,再次看向窗外,下方乱成一团的景象已经消失了,孩子们都坐到了车子里,卫霄挑目往内张望,除了窗边的几张脸,什么也看不清。
(本章完)
第171章 冬游()
“小路旁开着鲜花,柳树下飞过小鸟,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美丽的就像天堂。我们来一起歌唱,歌唱祖国的富饶……”
啪啪啪!啪啪啪!
车内的孩子们齐声唱着欢快的歌曲,位于车头处的老师侧坐着面向后排的小朋友们,击掌打着拍子,中间与后座的老师们亦和着节拍轻声哼起了歌谣。
卫霄斜视着旁侧咧嘴唱着歌的徐庆余,微微勾起了唇角,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采,仿佛又怀念、又伤感、又叹息、又自嘲。徐庆余兴高采烈的模样,让卫霄忆起了前世小时候的自己。
他出生于八十年代初,上小学那会儿,国家还未实行五天工作制,也就是说,每个星期要上六天课。当时,虽没像二十一世纪后的孩子那样,被逼着休息日都要补课什么的,但玩的时间也有限。而且,没有电脑、玩具,最多就是看看黑白电视,到田野里去溜达一圈。
那时候,他的父亲已经不着家了,母亲心里头烦又忙着工作,生活上一点一滴的不如意积攒在腹中,而这些怒火又无法宣泄。久而久之憋不住时,便在自己休息的那天故意挑事,拿尺子打他一顿。他往往就是这么战战兢兢地渡过星期天的,更别说如其他小朋友那般由父母抱着去游乐园里玩耍了。
小小的他心底羡慕,因此总是盼着春秋游,这大约亦是所有整日被束缚于课业间的孩子最喜欢的日子之一了。每每老师宣布后,都要聚在一起讨论,并掰着小指头细数着出发的日子。
不过,他的运气实在是非常的差。每逢春、秋游那天,必定都会下雨,不是小雨就是暴雨,额外还会刮台风。反正在卫霄的记忆中,春秋游到哪里玩、玩些什么都已经模糊了,但那满地的积水与泥泞、树叶上坠下的雨珠、朦朦胧胧的雨雾、一把把红红绿绿的雨伞……仍是记忆犹新。虽说,其中有种种的不如意,但此刻回想起来,倒并非全是苦闷,反而有一番别样的滋味缠在心头。
“啊,你看那儿,你看那儿,是毛驴,小毛驴!”
“哎,这里有只大牛!”
“在哪儿啊?”
“在水里面,看到了吗?”
“唔……”
“哇——!好多奶牛哦,你看,你看!”
一路上,车内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卫霄也被姚融和徐庆余拉着看了好几次奶牛和山羊。这些小孩子甚至连沿路上遇见的白鹅、鸭子都看得津津有味。乌俞市是丰国最为富庶的都市之一,市区内田野极少,更没有大型牲口,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自然对往日里看不到的东西趋之若鹜。卫霄瞅着身侧望着窗外草地上的奶牛,眼瞳晶晶亮的徐庆余,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曾经何尝不是这样?
“老师——!郑佳佳不舒服。”
车子在柏油路上飞驰着,道路两旁的风景一闪而过,在悉悉索索的交谈声中,忽然有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众人纷纷侧首而望,却看不到说话的人,只见一条纤细的胳膊高高举起,露在众多墨绿色的靠背椅顶之上。
“不舒服?”靠近孩子的老师起身赶到说话的人身边,询问道:“是不是想吐?”在得到肯定答案后,老师把小女孩换到了前排的座位。
有一就有二,平常不坐车的孩子听到有人喊不舒服,慢慢的也觉得胃里难受起来,一个个张口问道:“老师,地方要到了吗?”
“老师,还要坐多久啊?”
老师们瞅着眼前苦着脸提问的孩子,口中反复说着快到了,没多少路了。但车子又开了半小时,仍不见到目的地的样子,倒是那些嚷嚷着难受的孩子都吐过了,这会儿正有气无力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卫霄把窗拉开了一道缝隙,借寒风的汹涌而入,吹散了因呕吐物而散发出的酸涩怪味。
上辈子的卫霄也是晕车一族,主要是不习惯乘车。其实,只要多坐坐,就不会吐了。而且,眼下的车子,可比他小学春秋游时乘坐的包车舒服多了。那时候,车子就跟公车一样,除了靠车壁的那一圈内有几个座位,其他人都要站着。座椅也不像此刻坐的软座,而是冰冷的塑料椅。比起上辈子八十年代的自己,眼前的这些孩子已经十分的幸运了。
卫霄嗅了几口窗外灌入的,带着泥土芳香的空气,不经意地看了眼小胳膊上的手表,十二点二十分。车子是八点整准时从幼儿园里开出的,沿路在公共厕所边停过两次,用去半小时,总得算来已将近开了四个小时了。
卫霄皱了皱淡眉,扭头瞥向徐庆余问道:“小余,你上次去冬游,车子也开了那么久啊?”并非卫霄心急,而是他自知运气不好,生怕又碰上什么危险的事,连累一车的孩子。所以,比谁都想让车子尽快到达目的地。
若是有人知道卫霄的想法,肯定会说他假惺惺。如果,他真的怕连累旁人,大可以呆在家里不来。但卫霄虽不是坏人,却更不是圣人。他确实不想因自己而使别人受害,但这些要建立在保有自己正常生活的前提下。要是为了他人的安危,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那何不干脆自尽以救世人呢?他卫霄远远做不到如此伟大。何况,天下没有他,倒霉的人依旧倒霉,会死的人依然会死。他遇到一次次危机,也许并非他招来的,而是事故不知不觉地把他牵引过去。
“嗯。”难得卫霄问自己问题,徐庆余想回答,却想不起来一年前的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卫霄一眼,摇头道:“我忘了。小融,你还记得吗?”
徐庆余昂首把问题丢给姚融,一直趴在座位上和前座的徐庆余、卫霄说话的姚融嘟着小嘴,想了想道:“我也想不起来了。不过,好像是吃过中饭才到的。我记得我带了一只大面包,就是肚子饿的时侯在车上吃掉的。”
姚融说完,瞅了卫霄两眼道:“小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跟老师说?”
“不用。”卫霄怕姚融像在音乐教室那次一样,突然向老师报告,立刻摆手否决。
“噢!那你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让我去跟老师说啊!”姚融叮嘱道。
卫霄点首答应后,询问道:“冬游到底是去干嘛的?”他虽然问过闻君耀,但对方只是在电话里短短的讲了几句,说得并不明白。卫霄只知道冬游是丰国成立后便有的惯例,而且是从幼儿园中班开始就有了。也不是幼儿园搞的,而是教育局组织的。不只冬游、听闻君耀的意思,另外三个季节也有活动。
因为冬游要在外面过三天,卫霄当然不会以为是去游乐园什么的。但他实在不明白,这些活动有什么意义。孩子才这么小,万一有个意外可怎么办?
“好像是住在一间房子里,几个小朋友一起住,要自己刷牙穿衣服,还要自己盛饭铺小被子。”姚融边说,边举手抓了抓后脑勺,抬头仰望着车顶仔细想了想,继续道:“早上要帮忙剥豆子,剥满一碗可以吃到豆浆。晚上大家一起讲故事,讲的好的小朋友明天可以吃好吃的蛋糕。”
姚融的话让卫霄推翻了之前的想法,这样的冬游倒是不错,应该是一种历练,可以从实践出发,让孩子锻炼自己的动手、自主等等的能力。
说到蛋糕,徐庆余想起开车前卫霄送给自己的蛋糕,感觉有点饿的徐庆余从包里翻出奶油蛋糕咬了一口,补充道:“吃饭的时侯老师还会问问题,说不出的小朋友,就不能吃。”
“什么意思啊?”卫霄听得懵懵懂懂,追问道。
“就是。”徐庆余取出衣兜里的手绢,擦了擦嘴角的奶油,抿唇解释道:“老师前面有青菜,你端个小碗排队过去盛饭,老师问你这是什么菜,你讲对了,她就给你盛,讲不对就不给。那这个菜,你就吃不到了。”
原来如此!倒是挺别出心裁的。卫霄思索稍息,扬眉道:“要是有人全答不出来怎么办?他就没饭吃吗?”
“小小,你放心。你要是答不出来,我的饭分你一半。”姚融答非所问,拍着小胸脯承诺道。
徐庆余瞧了眼苦笑着道谢的卫霄,瞪视着姚融道:“小小又不笨,怎么会答不出来?”
姚融嘿嘿笑着没说话。
徐庆余到底跟姚融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说了一句就揭过,眨巴着眼睛瞅着卫霄道:“小小,你不要怕,我也会分给小小吃的。”
“……谢谢。”刚刚还在驳斥姚融,转头就对他说一样的话,卫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经过徐庆余、姚融的描述,卫霄在明白冬游目的的同时,深觉姚、徐二人的聪慧。对方才五岁,对一年前的事记得这么牢不说,还能顺利的表达出来,实在不简单。卫霄倒还依稀记得前世五岁时侯的事,虽然自己不傻,但说出的话肯定没有徐庆余他们这么有条理。比起地球上的孩子,图元星的小孩好像更加……诶!等等!
(本章完)
第172章 乌黑的脑袋()
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图元星一年是四百三十六天,每个月有五个星期。即是说,每过四年就等于地球上的五年。姚融他们五岁,便等于地球上的六岁了。卫霄把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两人长得和地球上五岁的小孩差不多,并没有高一寸胖半分,很可能营养都补到小脑袋上去了。
思及此处,卫霄猝然间想到早上跟自己打招呼的小男孩。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小男孩已经在读大班了,明年就要上小学了。之前,自己躲在洗手间里,向他询问儿歌的事,甚至还一本正经的让对方回去想想他提出的问题。事后回想起来,卫霄觉得自己居然跟小孩子较真,挺可笑的。但当时,小男孩确实认真答应下来了。
现在想来,小男孩按照地球的算法,差不多快十岁了,应该能明白别人说的话,和自己答应的事了。难道,他今天早上跟自己打招呼,是想说他想到了什么事吗?
咔呲——!
啪啪啪!
“好了!大家听老师说,地方到了,我们要下车了。大家不要抢,一个一个下车。下车后,坐在一起的小朋友手拉手,跟着老师走。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来,跟着老师走,大家小心点啊!”
被拍手声打断了思绪的卫霄随着众人一同起身,由着徐庆余拉起自己的手步下车厢。
“哇!好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