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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太开心了,我很喜欢吃。”小媚咬了一口炸鸡块,露出甜美的微笑。
冰是那种看似冰冷,却很温柔的人呢,虽然春日医生说不能摄入脂肪,但是,迟早都要死的话,还是开心吃东西比较好。
冰的眼神越发柔和,他好奇地挑了一根薯条,咬了咬:“味道还不错。”他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因为小时后没人带他来,大了也就不再感兴趣了。
小媚皱眉:“你从来没吃过吗?”
冰点头:“小时后忙着生病,忙着训练,所以没有吃过。”
小媚第一次听到冰讲他小时后的事情,不由得好奇:“你看起来很健康。小时候怎么那么惨?”
冰静静地回忆童年:“我经常躺在重病员才会用到的康复液里,一泡就是好几天。”
小媚柔和地笑着:“还好你终于成为了优秀的勾魂使,你爸爸妈妈一定很为你骄傲吧。”
冰有些黯然神伤:“也许吧,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只有一张他们的照片,我的爸爸妈妈都是灵异警察,在我一个月大的嗜好就因公殉职了。”
小媚握住冰的手:“对不起。”
冰美丽的眸子里是温和的笑意:“没关系,我已经接受现实了。”
碧柳说,小媚是一个特别的孩子,果然如此,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坦诚地和人交流过,或者,某些事情,只能和某些特定的人说。
此时,小媚的心脏一阵抽痛,是蛊虫在动!
她吃力地捂住心口,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兰月”和阿贝走进了这里。
“兰月”唇边是神秘的笑意,她通过蛊虫感应到了小媚的存在,特意提出要吃这家店的快餐。
阿贝和“兰月”的出现令四周星光璀璨。
阿贝一眼就看到了冰和小媚,径直走了过去。
“你还好吗?”阿贝看着小媚问。
小媚温柔地笑着:“我很好。”
阿贝身后,“兰月”贴了过来,挽着阿贝的手臂,盯着小媚:“真巧。”
冰的眸子里是黯淡的光:“的确很巧。”他没想到兰月醒来不久就和阿贝成为了情侣。
“飞夜呢?”阿贝紧盯着小媚问。
小媚淡然笑着:“它一直在睡觉。”
阿贝想了想,对“兰月”说:“大概是没有你的血喂养,飞夜觉得疲倦了。”
“兰月”神色不变:“我马上喂它好了。”她的食指指尖有一滴血渗出。
阿贝喉咙一紧,就是这个味道,甜美的血的味道。
飞夜爬出小媚的口袋。“兰月”将血珠弹向飞夜,飞夜欣然吞吃,精神好了许多。
这一系列小动作非常敏捷,外人无法察觉。阿贝握住“兰月”的手,轻舔着她的细小伤口,那伤口瞬间愈合了。
阿贝做的事情却令冰和小媚当场呆住。
冰因为“兰月”幸福羞涩的微笑,心脏冻结一般麻木。
小媚却再次因为阿贝而感到心痛,阿贝因为她而被媚那个老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她却只能在一旁保持缄默。
阿贝在小媚的旁边坐下:“一起吃好了。”他侧过头,离小媚极近。眸子清亮美丽:“等会儿和我一起回家。”
小媚呆呆地看着阿贝,明明是你把我赶走,现在你演的是哪一出?
阿贝邪气的双眸多了一抹亮色:“发什么呆,记住,跟我回家。”
“兰月”在一旁迷惑了,阿贝,你凭借妖兽的直觉,感觉到了真正兰月的存在了么?
冰却下意识地握住了小媚的手:“我不信任你,你在深夜把小媚赶走,我不愿意让她再回去。”
阿贝漆黑狭长的眼微眯,握住小媚的另一只手:“她可是我捡到的,我说了算。”
“那个。。。。。。我手上全是油。”小媚看着自己和阿贝握在一起的手,阿贝皱眉,还是没有松开小媚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握住小媚的手就和握住兰月的手一样,令他平静放松。
“兰月”在一旁冷眼旁观,眼底有了隐隐的哀伤。
冰松开小媚的手,用餐巾纸细细为她擦拭手指上的油渍:“你想回去吗?”
小媚点头,那里是她的家。
“兰月”笑靥如花:“小媚是我和阿贝的小妹妹,当然是要回‘我们’的家,”她的双手放在阿贝的肩上,含情的目光令冰的心刺痛。
阿贝俊美之极的脸上是冷静的微笑,他突然很怀念一起总爱教训他的兰月姐姐。
CHAPTER21
【妖兽的心】
破绽
三个人回到老楼房。
阿贝摸了摸口袋,无辜地说:“我忘记带钥匙了。”
小媚一声不响地摸出陈伯给她的钥匙,将门打开。
“兰月”很不习惯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她一生都锦衣玉食,习惯了柔软的天鹅绒枕头,习惯了极品红酒,习惯了大厨的手艺。
“阿贝,我们可以搬到更好的地方去,凭借你和我的力量,我们可以过更好的生活”“兰月”忍不住说。
阿贝凝神望着“兰月”,微微一笑:“姐姐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呢。”那时的姐姐说要住在这里,因为这里有她爸爸留下的美好记忆。
小媚一声不响地用抹布擦拭着家具,如同她以往做的一样,阿贝眼角余光注意到小媚的动作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姐姐,你醒来后变了好多。”阿贝握住“兰月”的手,一双眸子梦幻迷人。
“兰月”被这样一双迷人的眼睛看着,有些脸红心跳:“我只是发现我要珍惜当下,人总是会变的。”
她靠近阿贝,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淡好闻的味道:“阿贝也会长大,不是吗?”
小媚拿着抹布的手在颤抖。
飞夜正想帮助人去掉蛊虫,却发现主人痛苦不堪地倒在地板上呻吟。
“兰月”瞪大美丽的眼睛:“小媚,你怎么了?”那飞夜居然想帮小媚除掉蛊虫。却不知道那是子母蛊,自己心念一动就可以令小媚痛不欲生。
阿贝扶住剧痛中的小媚,因为她眼底的痛苦,跟着难受起来。
这感觉不对劲。
这感觉如此熟悉。
在雨中,他抱着死去的兰月,也曾如此彷徨心痛过。
阿贝放下小媚,让“兰月”送小媚去卧室休息。
“兰月”将痛的嘴唇青紫的小媚安置好,她一个人对着小媚的时候,嘴角一直有着畅快的笑意。
只是,她想快点结束小媚的性命。
本来留小媚一命就是为了欣赏她痛苦挣扎。不过,没想到痛苦的人还包括她自己。
阿贝还没有意识到他对小媚是如此不同。
即使她夺走兰月的身体,阿贝依然对兰月的灵魂有着微妙的感应。
〃兰月〃凭借蛊虫能感应到小媚时日无多。她应该为小媚选择一个最有趣的死亡方式。
安顿好陷入昏迷的小媚,〃兰月〃在厨房里泡了红茶,断了出来。
“阿贝,我们该好好谈谈我们的未来。”〃兰月〃媚眼如丝。
阿贝懒懒地侧躺在沙发上,接过〃兰月〃的红茶:“什么样的未来?”
〃兰月〃微微一笑:“你是高贵的妖兽,不该救这么荒废你的时间,住在这狭小的地方,你应该拥有无数的财富和权势,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阿贝扬眉:“听起来很有吸引力。”
〃兰月〃轻拥阿贝:“为了我们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阿贝一定要努力哦。”
阿贝问:“小媚呢?你的未来计划有没有小媚?”
〃兰月〃愣了愣:“当然。。。。。。有,只是小媚身体不好,我觉得应该送她去好好调养。”
阿贝优美的唇微弯:“兰月你在撒谎,我看出来了哦。”他优雅地撩了撩头发。“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对轩辕没有一丝情意了吗?”
〃兰月〃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
阿贝细细打量〃兰月〃,邪魅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我居然被你骗了足足两天,告诉我,你是谁?”
〃兰月〃镇定自若地笑着:“阿贝,你在说什么?”
阿贝的手指轻轻地扼住〃兰月〃修长的脖子,缓缓抚摸:“这个身体是兰月姐姐的,血的香味无法骗人,所以,尽管我有隐隐的怀疑,还是相信了你。”
〃兰月〃的声音曼妙:“阿贝,你这样我很害怕。”她早就在第一次吻阿贝的时候对他种下了巫种。
阿贝收回手,凤眸里全是懊恼和讽刺:“要不是飞夜一直护着小媚,要不是我总是对小媚有特别的感觉,要不是我深深了解兰月绝不会嫌弃这屋子狭小。我可能就被你骗过了。你要选择怎么死?”
〃兰月〃叹气:“应该是你听我的。”她的唇边有咒语声响起,阿贝的眉心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每蠕动一分,阿贝就痛上一分。
他感觉着这疼痛,眼里有了了悟:“原来,你就是给兰月种下巫种的媚?”
〃兰月〃笑的风情万种:“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令巫种抹去你的神志,阿贝,我是真的喜欢你。”
阿贝倾城一笑:“可是我对狠毒的阿姨没有兴趣。”
〃兰月〃的表情变得狰狞:“阿贝,你真是不乖。”
阿贝伸手按住眉心:“媚,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妖兽,又怎么知道巫种一定对我有用。”
〃兰月〃眼中有了恐惧:“就算是妖兽也无法抗拒巫种的控制。”
阿贝吐出一颗核桃大的珍珠:“很久以前,人类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密陀贝。”
〃兰月〃额头上全是冷汗:“密陀贝。。。。。。”阿贝居然是上古才有的妖兽。它将巫种封进了珍珠里。
阿贝把玩着巫种做成的珍珠,笑的如同天使:“很漂亮呢。”
“兰月”嘶声说道:“这具身体可是你最爱的兰月的身体。我还在她的心脏里种下了蛊虫,我一个念头,她就会死。”
阿贝抚摸着媚长长亮亮的头发:“你想得很周全,兰月姐姐为了我的性命一定不会说出真相,而我为了她的性命似乎也不敢动你分毫。”
他的指尖有但不可见的烟雾飘入“兰月”的身体里。
“兰月”陷入了幻觉。
幻觉里,阿贝向她妥协,她得到了阿贝,令他无法自拔地迷恋上了自己。接着,她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穿着黑色婚纱,和她的新郎在巫神的祝福中成为夫妻。有了兰月的身体,她的巫术日渐精进,终于夺回了梦寐以求的地位。
无数幸福的画面在她的意识中流过。
阿贝有些悲伤地凝望着原本属于兰月的脸:“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突然喜欢上我,我想骗过自己,最后只是得到了一个梦,我和媚一样可怜。”
他指尖的毒雾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一生一世。
幻觉中,可以度过一生。
兰月姐姐。你总说逞强地想要保护我,把我当做昔日的阿贝。
你这个令人心疼的笨蛋,令人无法忘怀的傻瓜。
一阵心悸突然传来。
阿贝痛苦地跪倒在地板上,大口地喘气。
那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心悸无力,镌刻在某个古老基因里的记忆阀门轰然打开。
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而提前进入成年期,阿贝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他的身体在发出讯号,他需要休眠,用于修补即将溃散的基因链
阿贝苦苦一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一旦陷入沉眠,至少也是几十年时间。
兰月是人类,不是妖兽,她寿命再长也不过几十年。
阿贝想一直陪在兰月身边。
阿贝颤抖了起来,身体有一种被闪电击中的战栗感,他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只是,他在心底不断地重复:一定要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夜袭
阿哲在黑夜里行走,脚步轻捷如猫。
他戴着手套,一双眸子里是收敛的平静的杀意。
云若惜通过它联系上影子,委托影子杀手集团杀掉小媚,却被轩辕阻止。
影子以云若惜没有给出完整情报,酬金偏低为由,拒绝了云若惜。
为了云若惜,即使要他亲手杀掉提携自己的媚,他也没有犹豫。
影子刺杀小媚之前,她就晕倒在街边,若不是恰巧轩辕经过,小媚早就暴毙街头了,这消息令阿哲对小媚的畏惧之心锐减。
月光笼罩着这城市。
陈伯在半梦半醒中听到了细碎的猫叫声。
那声音如此熟悉,一如他很小的时候喂养过的狸猫虎女,他那么那么喜欢她,在她生重病弥留的时候,虎女一直望着他,那双黄色的猫眼里流露出强烈的不舍和对死亡的恐惧。
虎女在叫他,叫他小心!
陈伯睁开眼睛,强烈的危机感令他在第一时间想藏起来。
他翻身下床,躲进床底,屏住呼吸。
门轻响,有人将门打开。
一股凛冽的死气涌入。
陈伯知道,进来的人不是一般的小偷,而是杀人如麻的杀手。
他上过战场,能够闻出那浓浓的血腥味,无论怎么清洗液无法去除的血腥味。
陈伯控制住心跳和呼吸,闭紧眼睛,以免视线令杀手起疑。
“上厕所去了?呵呵,真是好运。”年轻阴郁的声音在陈伯的小屋里细细响起
陈伯听到杀手将门掩上,离去了。
他有些恨自己的软弱,却明白,拥有这样杀气的男人,自己根本无法与之较量。
陈伯想了想,将鞋穿好,开始给兰月家打电话。
总觉得只有兰月家那个美丽得妖异的男子才会招惹到这么大的麻烦。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媚的魂魄在兰月的身体里沉溺于幻觉,即使天崩地裂也不会醒来。
小媚被电话铃声吵醒,她吃力地撑起身体,觉得全身没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痛着。
小媚下床,一步又一步艰难地走出卧室。
她一眼就看到了晕厥在地板上不知道生死的阿贝,以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诡异微笑着的“兰月”。
小媚心慌地跑过去,却因为双腿无力跌倒在地板上。
这个时候,她听到了防盗门的锁在“咯吱”作响。
有人正试图打开门!
凛冽的死气从门缝渗了进来。
小媚心慌意乱地爬了起来,伸手抓向电话。
“喂!有古怪可怕的人出现在小区,你们千万不要开门!”陈伯的警告声自电话那头传来。
小媚看着防盗门被人缓缓推开,声音干涩地道:“他已经来了,陈伯。”
小媚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轻笑。
“媚姨,若惜好想你。”电话那头,云若惜站在陈伯的小屋里,右手手指深深地嵌进了陈伯的胸骨里,暗红色的血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是黑色的。
她拿着电话,美目流转:“媚姨,我来了。”
本来只是打算让阿哲去探探媚姨的虚实,不过,她无意中翻到资料,发现媚姨的藏身地居然是兰月那死丫头以前住的地方。
这令她迷惑不解,所以跟来看看,没想到,看门的死老头居然正在给小媚打电话。
云若惜将陈伯扔在一旁,走出小屋。
与此同时,小媚站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
带着浓烈死气的杀手施施然走了进来,是阿哲!
阿哲看着小媚,又看了看地板上倒着的阿贝以及沙发上神志不清的兰月,笑了笑。
“媚姨,你真的很厉害,居然住在灵异警察的家里。”阿哲的双手呈现青灰色,诡异而恶心。
小媚的手心有冷汗渗出:“阿哲,你要知道,啥灵异警察可是重罪。”
阿哲将防盗门虚掩上,彬彬有礼地微笑:“媚姨真会开玩笑,这些年你杀的人可比我多得多,灵异警察又怎样?我昨天才杀过灵异警察的家属。”
227楼
他的双手被死气环绕:“媚姨,你为我开启了新生活的门,但是,我不得不杀了你,为了若惜,我做什么都愿意。”
小媚不动声色地笑着:“你以为你们是我的对手?我能造就你,也能毁掉你。”她心中着急,想拖延时间。原来,阿哲消失在人海中后,成为了云雾山庄的人。
阿哲轻笑:“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他逼近小媚。
飞夜感觉到这杀气,从小媚的口袋里爬出来,挡在小媚的面前,它的身体散发出青蒙蒙的光雾,映得小媚的头发和五官都发青,诡异而美丽。
阿哲站住:“媚姨,您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个小宠物?”
飞夜很是不满,周身的轻雾更碧、
阿哲出手如电,捉向飞夜。
飞夜用骇人的高速穿过阿哲手指间的空隙,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可怕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