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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李秀宁大美女,之前说胡小婉不是人,现在说黑衣大侠不是人,你又不给解释清楚,到底是情绪的表达,还是事实的陈述?
我心中想着,下意识看向李秀宁,正好看见她伸手向我戳来,纤长雪白的手指上缠绕着一团黑气。
日,我已经忘了这有这一茬,一指头正戳在额角,一股凉意冲进了脑海,脑壳跟炸了似的疼,眼前一阵阵发懵,身体一软就往地下倒去。
真是日了狗了,鼻涕给的大部分符箓都在另一件衣服兜里,身上除了那张之前消耗的,竟然一张都没有,否则李秀宁也不会轻易得手。
昏迷前一瞬间,黑衣人半空折身飞退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脑海,倏地,脑中灵光乍现,这一瞬间我想到了之前遗漏的细节,黑衣人的身影,和之前那个潜入我家,我以为是村里闲汉的身影一模一样。
黑衣大侠,他为什么偷偷潜入我家?
最后,我本能地伸手乱抓,抓到一物,弹性十足,但是至今我都不知道抓住了什么,所以没办法告诉你们,只听到一声带着羞恼的惊呼。
…;…;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炕上,盖着毛巾被,犯了一会儿懵后,才想起昨晚经历的事情。
赶紧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全身,万幸没有发现那些接触鬼气之后引起的溃烂啊腐臭啊脓包啊,又凝神静气地感觉了一下身体内部,也没有什么异常,李秀宁萦绕着黑气的手指点了我一下,似乎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印记。
可这也不合情理,李秀宁那人怎么看都不像做无用功的人,只能说我现在还没有发现异常而已。
我翻身坐起,想了片刻就想通了,李秀宁如果对我不怀好意,我也躲不过,应对策略只有一个:到时候再说。
而在我内心,是不相信她会伤害我的,别问我为什么,男人也有第六感。
想到黑衣大侠,我则疑窦重重,斟酌一番后,拨通了鼻涕的电话。
“喂,三生,有事吗?”鼻涕秒接,能听出他显得格外高兴。
我也很高兴,毕竟昨天我和鼻涕因为奶奶坟地养尸的事情产生了些许芥蒂,借此也算消除这小小的阴霾。
我把昨晚再见黑衣人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我没说李秀宁也在场,只说黑衣大侠窥探我家被我发现后就跑了,让他万一以后遇到了多个心眼,有个防人之心。
鼻涕沉默片刻,说知道了,还有奶奶坟地的养尸阵法,安德道长要离开源神庙一段时间,只能等回来再看。
我不置可否,晚点看才好呢,起码给我一个希望是鼻涕看错了,也不用挖奶奶的坟。
刚结束和鼻涕的通话,虎妞就打电话过来,说下午考古队出发,计划先去三五天,三天的话能赚九百,五天的话能赚一千五,让我准备一下去发财。
听着虎妞眉飞色舞的样子,想到昨晚他那一通电话把我吓得不轻,气就不打一处来,问他是不是卖身给千层底换得了发财机会?
虎妞嘿嘿笑着,说哪能做这赔本买卖,陪老张喝了一顿酒就搞定了,回家还被他爸妈数落半天。
中午随便吃了点饭,把房门院门都锁好,背了一个小包就去村委会考古队营地了。
此刻我的心理是有些躲避现实的意味,躲避两个冒牌冥妻给我带来的困惑矛盾,躲避奶奶坟地的异常,这些事我自己都解决不了,趁机躲开,等爷爷回来,自有他老人家,哦,这个大高手做主。
然而,命运的安排不像课程表一样一目了然,它给你陷阱,也给你惊喜,谁知道这一趟竟然解开了我的冥妻的一些秘密呢。
我过去的时候,考古队和村里招募的人都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动身,虎妞和千层底在一边拾掇行囊一边嬉笑聊天,看样子两人一夜酒友后关系混的不赖。
看我过来,虎妞打了个招呼,对张馆长耳语几句,张馆长又找到一名考古队员说了几句,那考古队员就给我一个登山包说我就负责背这个包。
这个考古队员就是昨天报名时说我和虎妞是准大学生能够理解考古意义的那人,竟然是个考古学教授,三十多岁,戴一副眼镜,典型的知识分子,名字很有意思,叫黄川果。
我问登山包里有什么,黄教授说装了一些食物,比较轻省,所以给我和虎妞两个年纪最小的背着。
这包里食物分量还是不小的,当然比起其他人拿的东西就真算轻省了。
下午两点多,考古队出发,我跟着大部队出了村,往狐岐山里走去。
路过埋奶奶的那片坟地的时候,忽然飞砂走石刮过一阵阴风,几十颗柳树在风中张牙舞爪跟疯了似的。
这风刮过就停,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脑海中轻声说了一句,“妾身祝夫君一帆风顺,取得补天石。”
是李秀宁娇媚又带有一丝冷厉的声音,我回头张望,隐约可见奶奶坟旁站着一抹红影,瞬息不见,让人以为是幻觉。
而她说的话,我能理解前半句,可是什么补天石完全不知所云,心里很无奈我这冥妻太珍惜嗓子,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哼,小小孤魂野鬼,还敢在我面前放肆?”这时,考古队伍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工装裤青年,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符纸,抖手就要甩出。
千层底老头猛地窜了过来,一把摁住了青年的手腕,说杨少,不要动气,一些阴魂骚扰而已,何必浪费这张“清正雷宵符”,正事要紧,咱们快些走吧。
张馆长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看的我莫名其妙。
不过他说的很中听,这阵阴风肯定是李秀宁或者老村长他们的鬼魂搞出来的,那装逼工装裤青年想出手对付他们,我还是为他们担忧的。
青年点点头,牛逼哄哄地说了句等回来再收拾你们,就继续赶路了。
虎妞背着一个和我一样的登山包溜到我身边,边走边说从千层底那打听来的情况。
考古队本身有七个人,除了黄川果这个考古系教授带着一个叫温水晶的漂亮女生外,其他五个都不像是正常人。
比如那个装逼犯青年名叫杨正威,是市里一个富翁的儿子,学的捉鬼驱邪道术,却不以此为生,纯粹作为兴趣爱好。
另有两个人,一个是浑身散发出土腥味的干瘦干瘦老头,跟个骨头架子似的浑身没三两肉,走起路来左顾右盼。
另一个是背着一个长型包裹,走路轻手轻脚生怕踩着雷似的,十分腼腆的小伙子,看上去比我俩还小点,像个高中生。
还有一个非常儒雅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白色衬衫,手持登山杖,只是时不时的咳嗽。
和爷爷抽旱烟咳嗽不一样,他咳起来撕心裂肺,恨不能把五脏六腑咳出来,听的我都揪心,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背过气去。
至于千层底张馆长,开了一个私人博物馆,暗地里的身份却是一名“降妖师”,修炼降妖为主要目的的武道术法,而他想收虎妞为徒,也是因为虎妞天生血勇,不知畏惧,是降妖师一脉的绝好料子。
“降妖?嘁,你没问他扯淡的本事从哪学的?”我翻着白眼,不以为然道。
“我就是这么问的。”虎妞紧了紧背上的包,嘀咕道,“他说既然有鬼,为什么就不能有妖?”
“等他抓到一个妖放在我跟前的时候,我就信了。”我说道。
“靠,三生,咱俩就是一对蛔虫,我也是这么怼他的。”虎妞说道,“不过老头说你身上就带有妖气,看住你,迟早能见到妖。”
“我日,难道我是妖?”我听了直冒火,说完却感到一股警兆从身后传来。
“夏小子,你不是妖,但是你沾染了妖气。”千层底张馆长悄无声息地出现,老谋深算的说道,“而且,你今天一来,我就发现了,你身上又多出一种妖气,你双喜临门了。”
我和虎妞都被他这神出鬼没吓了一跳。
“老张,我看三生没妖气,你倒是鬼里鬼气的。”虎妞不满的翻着白眼说道。
“嘿,这狐岐山里保不齐也有妖,你们两个小子,说不准这次走运能遇到一两百个。”张馆长做了一个奸笑表情,快步往前走开了。
平心而论,这老头是个老顽童性格,没有架子,诙谐有趣,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时不时对他就会产生惊惧感,不由自主想避开他。
妖气?莫非我真的沾染了妖气?他又是个降妖师,所以本能地远离他,就像老鼠远离猫一样。
可我从来没见过像妖怪的动物啊,最聪明的也就是虎妞家那只大黄狗,最熟悉的是我家屋檐灯下那只壁虎,最结仇的是打死无数只的蚊子,它们如果是妖,我踏马就是上帝。
我狠劲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集中在考古队人员身上,这个人员组成透着一股子别扭劲,除了黄教授和温水晶,其他人根本不像考古风格啊。
虎妞说,管球呢,只要把钱给了,爱考啥考啥。
正说着,却见前面有一个我避之不及的人在等我们。
第二十一章 两个船窟村()
我和虎妞边走边嘀咕,前面有个人蹲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是村里的王大富,看他的架势是在等我们过来。
“这个考古队不大对劲儿,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俩就赶紧到我身边来。”王大富不由分说,把我和虎妞拽到路边,往两边看看,压低声音说,“记住了吗?”
我和虎妞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虎妞问道:“大富叔,能出啥事啊?”
王大富皱了皱眉,说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我的感觉一向很灵,防人之心不可无,别忘了啊。”
说完,就往前走去了,他是考古队招聘的向导,时刻要在头里走。
“王大富这人不赖,我去和其他人套套近乎。”虎妞大咧咧地说了一句,追着那个像初中生的腼腆小伙去了。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尽管王大富的越南媳妇小阮一直是我心头阴影,但是不能不承认他自己为人豪爽仗义,在村里有口皆碑。
考古队还招募了其他七八个村里人,扛着大包小包,最费人力的就是十几根条状包裹,大概有三四米长,手腕粗细,外面还裹着油布,有几个村民就专门负责扛着这十几根“棍子”。
令我意外的是,王宝和他那个头上染黄毛的小弟也来了,黄毛看到我后,就紧张地盯了我半天,然后和王宝不停地耳语。
我感觉那黄毛不是在看我,而是看我周围的空气。
然后王宝冲我阴阴地冷笑一下,还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傻逼动作。
要是以前我可能还会担心,但是知道爷爷是武道高手了,像王宝这种小瘪三,一口气能吹死一打,我后台这么硬,还怕他?
即使现在爷爷不在跟前,以虎妞和千层底老头这么好的关系,请张馆长这所谓的降妖师出面,一巴掌还不把王虎拍成肉泥?我怕个逑!
况且,我身边还潜伏着冥妻…;…;
想到冥妻,我又觉得不安,控尸蛊出现的那晚,李秀宁就站在奶奶坟前不来救我,刚才她也在奶奶坟旁,给我的感觉她更像是在守护奶奶的坟,不一定会跟着我进入狐岐山。
而胡小婉,也是神出鬼没的没个谱,不知道她此刻在不在。
我暗忖女鬼都应该会“传音入密”的高级技法,于是傻逼似的在心里喊了几十遍胡小婉的名字,除了听到那个中年人在路边剧烈的咳嗽声,没得到任何回应。
“李师傅,我给您拍几下吧?”我刚好走到中年人跟前,看他咳的快断片似的实在不忍心,之前听张馆长称呼他为“金眼李”。
金眼李弯着腰,身子杵在登山杖上,听到我说话,一边咳嗽一边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我顿时愣住了,他的眼珠子竟然蒙着一层诡异的金黄色,像香烟锡纸那种,令人心里发毛。
金眼李就这么一边咳一边看着我,搞得我很尴尬,幸好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扭转身体把脊背转向我。
我拿捏着力道在金眼李背上拍了二十几下,直到他咳嗽缓解。
这时,我感到周围气氛异常,抬头扫了一眼,村里人都在往前走,而考古队几个人却或远或近的都停下脚步看过来。
好像在看我表演虎口拔牙,见我抬头,又若无其事的赶路。
“谢谢你小兄弟。”金眼李停止了咳嗽,直起身子,说道,“我的肺脉伤了十几年,肺属金,肺气四溢,眼珠子就变成金黄色的,你别害怕。”
“没关系,举手之劳。”我摇手说道,“常给我爷爷捶背,他也总咳嗽。”
“呵呵,我和你爷爷不一样。”金眼李笑笑,话锋一转,似在叹息地说了一句,“二十多年了,没人像你这样敢捶我的背。”
我听了一愣,没人敢捶你的背?难道你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对啊,即使是再牛叉的人物,生病咳嗽了让人捶一下脊背,不也很正常?这“敢不敢”从何说起?
“嘿,金眼李,我跟你打个赌,他能捶他爷爷的背,捶你的背没压力,信不信?”千层底张馆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带着戏谑说了一句。
金眼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上下打量我几眼,右手不停掐算,片刻后脸色微变,说:“打赌就算了,不过,小兄弟,你这个情我承下来了。”
收完,登山杖一点,往前走去,张馆长冲我一笑,也跟了上去。
我有心问问张馆长这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心里对他又暗暗抗拒,就按耐住好奇心,还是让虎妞去打听吧。
没走几步看见黄川果教授和他带的研究生温水晶停在前边歇息,两个人正在喝水。
我向黄教授点点头,不由自主看了看漂亮女生温水晶,却发现温水晶大大方方地看着我,还冲我微微一笑。
温水晶二十多岁,身材苗条,在宽松版型的浅色牛仔裤衬托下腰细臀肥,头上扣着一顶灰色的圆边遮阳帽,肩上斜挎着一个大号棕色布包,既有城市美女的气质,又有专业研究人员的质朴,路过她身边的人,绝对不会错过看她一眼的机会。
还冲我笑,显得特别友善,笑的我心里美滋滋的。
黄教授叫住我,问我累不累,让我把登山包放下来休息一会儿。我说不累,从小就帮着爷爷干活,这点分量不算什么。
也许是错觉,我这么一说,温水晶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像是怜惜和不忍,搞得我很不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又不是什么痛苦的事,不至于被怜悯吧?
我也不能说,可能她没有经历过农村生活,并不知道这是很普通的事。
温水晶从布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递给我,说:“三生,补充点水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不要强撑,还要好几天呢。”
“谢谢…;…;水晶姐。”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水瓶,心中有些诧异,她对我的称呼很亲昵,难道她喜欢我?
刚才的不爽瞬间就抛在了脑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被一个漂亮姐姐喜欢,我走路都有点飘。
“黄教授,你们考古有什么目标吗?”我很愿意和黄教授走在一起,只是不好意思和温水晶搭讪,于是就问黄教授学术问题。
果然,黄教授眼睛一亮,推了推眼镜,说道:“小夏,你知道你们村名叫什么吧?”
嗯?我一愣,这和我们村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村叫船窟村,对吧?”黄教授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说道,“船窟,船窟,意思是船舶停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