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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应声,只是眼睛仍旧细看着她,想从她的五官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安琪被我看的不适应,微微的往沙发里面靠了靠:“你看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怕你,你再敢动手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起身,倒是看着安琪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看来她也知道怕,没搭理她,给自己泡了一点茶水提神,重新坐回沙发上才不急不慌的开口:“安琪,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坏的让我很无语。”
安琪大概是看我这个时候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冷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抱着胳膊:“我坏?那是因为你抢我的东西!!我告诉你林乔,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要是碰了!那我就跟你没完!我童安琪过不好我也不会让你这个小乞丐过好的!从你跟个臭要饭似得来到我家我就看不上你,要不是你大哥哥铁板钉钉就是我的了,就因为你插了一杠子,一看你在小姨家跟着大哥哥眉来眼去的那个劲儿我就觉得贱,贱人。”
我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看着玻璃杯子里的茶叶,无药可救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深吸了一口气我抬眼看向她:“骂完了?你翻来覆去的就这两句我都替你累,我抢你的东西?用这么牵强的理由你支撑着自己那点自尊心你也够可怜的了,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吵来吵去,算是我的友情提示吧,这一年,你最好别做什么缺德事情,否则事情肯定会报应到你身上的,好自为之吧。”
“你放……”安琪瞪着眼看着我,‘屁’字还没等出口,看见我妈跟我小姑他们进来了,便直接把后面的话咽进肚子里去了,但还是不甘心的小声扔出一句:“你才是最缺德那个人,说要离开大哥哥却不离开,玩暧昧,什么东西。”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费力不讨好的的给她去看,她也未必领情,而且命格交缠,她这种的难度又高,我没那心力再去帮她找周围谁是那个交缠害她倒霉遭难的人,话说的多了,最后保不齐还会像大姑那样的反咬一口说是我咒了,算了,这对母女我跟着折腾不起,该尽的本分我也尽了,至于她是站在什么角度去想,那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看着面无表情进来的妈妈我直接起身上去扶她,等大家在重新坐好后空气再次的凝重起来,我跟着安琪刚刚冲起来的火药味儿也瞬间就被这庄重的氛围给吹得无影无踪。
安琪明显紧张上了,跟我的百年仇怨相比,她心里倒是很清楚自己那个还在看守所里的妈妈才是她首要关心的。
妈妈的嘴唇紧抿着,她知道大家都在等她说出一个结果,但是没人敢多问,一个个都是正襟危坐,只等着妈妈口里的一个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安琪先等不及了,看着妈妈一脸难言的样子张口:“舅妈,你从小就很疼我,还说要把我当成亲姑娘来看的,我妈这事儿……“
“安琪,你别吱声,听你舅妈说。“小姑冷着脸打断安琪的话,遂看向妈妈:“嫂子,你慢慢想,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理解的。”
我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双眼无神的看着我放在茶几上的茶杯:“这茶是大志最喜欢喝的……”
“嫂子,你别……”
妈妈摆摆手,打断小姑的话:“不用安慰我了,我这个年纪,还不至于一点事情都经历不起,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志都说不告了,那我就不告了,让她出来吧。”
安琪的眼里登时就跃起一丝喜色,刚想开口,但是顾忌着小姑的眼色只能憋着,小姑倒是一脸的平静,这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要是小姑也表现的高兴那妈妈应该是比较接受不了的。
“嫂子,你真的想好了。”
妈妈点头,:“想好了,心灵啊,你跟卓伟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大志的话你们也听见了,我跟他过了一辈子了,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听他的意见,所以,我不告林心芸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不想再看见林心芸……”
“可是,我妈要是回来的话肯定得……”
“安琪!你先别插话!”
主持大局的还是小姑,她看着妈妈点头应着:“你放心吧嫂子,我懂,剩下的事情我来办,我大哥的话我们都听见了,这个房子是你的,我不会让我姐回来在闹腾的,我姐那边的事情我去说。”
“小姑!这房子要是都给我舅妈了舅妈又不想看见我妈,那让我妈去哪啊!”安琪急了,一屁股站了起来:“难不成让我妈露宿街头啊!她都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你让她走啊!”
小姑气哼哼的看着她:“这是你大舅的遗言!你就是有意见也没办法,再说你妈妈不是还有你吗,她怎么就能露宿街头了!!”
“可我,我不是还没嫁给大哥哥么,我要是嫁给大哥哥了这房子也就无所谓了,但是我现在养活自己都是个问题啊!!”
我妈可能是被安琪嚷的头疼,拉着我的手直接起身:“乔乔,你跟妈上楼吧。”
说着,也不管大声嚷嚷的安琪直接往楼梯那走,跨上台阶的时候回头看了小姑一眼:“心灵啊,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最好让卓伟找律师帮忙拟出来一份合同,我不想以后再被她这么闹下去,她要是同意了,在合同上签字了,那我就去派出所签字,让她出来,她要是不同意,那我只能按我原先的方法办了。”
“舅妈!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安琪急的在原地大喊,我的无语感再次接踵而至,欺负人,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我妈跟我大姑怎么可能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再说说现实的关于这个房子的事儿,这个房子是我爸爸的,爸爸走了这就是遗产了,我妈作为妻子,自然是第一继承人,就算是往后数,也数不到大姑那儿啊,以前是有爸爸在,她住也就住了,兴许住到死都没事儿,但是爸爸走了,还是因为大姑走的,别说是爸爸的遗愿了,就不是遗愿她好意思在这住?
额,回头想想大姑那个人,别说,黑不提白不提的,倒真的能好意思……
小姑还真的弄出了一份合同,大意就是大姑不可以因为爸爸留下来的遗产再对妈妈进行骚扰,如果再有财产纠纷的事情发生,妈妈有保留诉讼的权利,反正就是大姑来闹,我妈就可以报警抓她,再重新来一遍让她进去上告的路子,一开始大姑是死活不签的,墨迹了两天大姑也妥协了,说是我爸给她托梦了,要是她不签字就来磨她,她也害怕,这话是小姑带回来的,真假无从而知。
大姑那嘴里你也听不出个真假话,但甭管是她自己编瞎话给自己的找的台阶下,还是真被吓到了,她这合同是签了,妈妈也去派出所签字让她出来了,这件事到此算是完了,之后大姑回来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有些家具她带不走,所以房门就锁上了,之后就跟着安琪去市里了,这也是妈妈的要求,不想再看见她,所以大姑只能跟着她闺女走了。
走的时候大姑还闹了一出儿,就是带着一瓶酒去爸爸的坟上一阵哭,哭完了之后就把酒给干了,然后开始耍酒疯,一会儿说看见爸爸了,一会儿说看见我奶奶了,然后就用自己的头撞我爸的墓碑,说要给我爸偿命,安琪拉不住就打电话让我小姑跟我小姑父去给拉回来的,我知道大姑这还是想走之前的路子,毕竟先前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家都很买账,谁都不想她出事儿,每次她犯了错误自己闹了一通就会不了了之。
但是这次不同了,没人买帐不说,小姑反而是一副受够了的样子看着她:“大姐,你就作吧,你去市里以后不管混成什么样我也不会管你的!”
大姑不岔,借着酒劲儿跟她喊:“林心灵!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么,啊!你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人吗!“
小姑哭了,“对!我不是人!你以后别跟我联系!!”
喊完,小姑拉着小姑父就也走了,安琪在后面撵着解释,毕竟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妈妈得罪了小姑,大姑就一个人在我家的院子里闹,我冷着眼站在一边看着她,很奇怪的是她居然给了我一个英雄末路的感觉,我觉得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因为大姑显然不是英雄,而是导致自己今天这个局面的直接‘凶手。’
她酒醒后就走了,走了的时候她上门给我妈道歉,倒是很真诚的站在门外说:“惠娟啊,我是真把你当成我弟妹的,当年我对你也没说的,我妈逼着你跟大志离婚的时候我也是站到你这边儿的,但是我没想到咱们俩会处到今天这个地步啊,我寒心啊,大志这事儿我比你难受啊,他是我最爱的弟弟啊。”
我妈在房间里紧锁屋门,听见大姑的话只是用高亢的声音回了一个‘滚’字。
大姑悻悻的离开,走到门口时看到了我,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到我的脚前:“小丧门星!这下你如愿了!都是你害的!”
我看着她愤恨的脸无动于衷,张了张嘴,轻声回道:“谁害的,你心里清楚。”
大姑咬牙切齿,对着我的指尖发颤,“当年你妈掐死你就对了!留着你就是个祸害!你肯定会遭报应的!”
说完,冷哼了一声,“安琪!咱们走!!”
我看着她跟安琪拉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直接离开,垂下眼,转身进门,我有没有报应我不知道,但是大姑的报应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听说之前大姑夫是净身出户的,而且大姑在我爸爸看着的店铺的时期过去帮忙也捞到了一些钱,我想大姑手里还是有些积蓄的,别的不敢说,去市里买个房子应该不成问题,有老底儿,这大概也是大姑会‘痛快’离开的原因之一吧。
第543章 活着的人是要承受痛苦的 为13500。13600钻钻加更~()
我小时候觉得我爸爸家的房子好大好大,用现在流行的‘土豪’一词形容都在不为过,虽然长大后我开始觉得这个二层小楼不土不洋,但人气儿还是旺的,如今再回头一看,又岂是凄凉一词可以形容的。简直堪称落魄了。
在人去楼空之后,妈妈那根紧绷着的弦好似就松了,她大病了一场,家里没人,只能我来照顾,她对我开始异常的依赖,哪怕我去个洗手间,她也要大声的叫喊我的名字,我只能在疾步走到她的身边,能让她看到摸到才算是作罢,直到这时间长了,情绪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些,不管怎么样,睡觉可以一个人了。
而姥爷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腿的检查结果是双侧股骨头坏死。一侧可保守治疗不需要替换,一侧则磨损严重,如果不置换股骨头,则永远没办法再次行走,重要的,还要无时无刻的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我给韩正去了电话,他说做置换手术没问题,但是复杂的是我姥爷的阿尔茨海默症,大型手术长时间麻醉肯定会对姥爷的大脑产生影响,而且他看了我姥爷的化验结果还显示我姥爷的血小板过低,不符合手术的条件,也就是姥爷现在的身体状况本身就不能手术,没办法,我妈这边我离不开,只能把姥爷送到市里医院。让孙姨前去看护,先调节指标,究竟做不做手术,等我回去再说。
春寒料峭的三月,我却觉得我迎来的无比艰难,如果事情都不敢到一起,我想我不会这么焦灼,我妈是情绪稳定两天就又魔怔两天,我给她看了,根本就没有虚病,也就是说她是纯粹的心病,方大鹏给我打来电话,说他那边都准备好了。说的专业一点,就是他要跟我敲档期准备采访录制,我正好出来买药,一边往家走着一边跟他通着电话:“先延后吧,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现在也没心情录制。”
“怎么了?年过的不舒坦啊,我还怕你过年事情多,特意等正月过完了才给你去的电话呢。”
“嗯,大年夜那晚……我父亲去世了,所以我妈妈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我得在家照顾他,节目的事情,只能先缓缓了。”
方大鹏在手机那头怔了怔。随即开口:“对不起啊娇龙,我不知道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节哀,节目无所谓的,没事儿的,家里的事儿最重要。”
我生生的扯了扯嘴角:“没事的,都过去一个月了,已经好多了,谢谢你了。”
“你在安东了是吗,我回去看看你吧。”
“别了,别弄得气氛听悲怆的,我现在受不了这个。”
“唔,那卓总一直再陪你吗,我前两天看他开了个发布会,说那个温泉今年要开幕了什么的。”
“嗯。我知道,他前两天来看我的时候说了,我们早晚都要通电话的。”
“那是我想的多了,我还以为他忙起来顾不上你呢,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多跟我说说话的,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最近也没什么素材要拍。”
我轻轻的笑了笑:“素材去挖掘一下就有了,我相信你啦。”
正说着,我家邻居看着我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马先生啊!你快去找你妈吧,我感觉她要出事儿啊!!“
我一听就急了,来不及跟方大鹏道别就挂下手机看向我们家的邻居:“我妈怎么了?”
因为我的名号比较响,所以我家的邻居看见我都十分的尊重,也不叫我林乔或者是马娇龙只是叫我马先生,别说,以前没觉得成名有什么好的,但是现在发现好处很多,至少我要是出门买药什么的张个嘴邻居都会上赶着帮我照看我妈。
“你不是让我上你家跟你妈唠会儿磕吗,一开始都挺好的,我就站在院子里接个电话的功夫,你妈拿着一个袋子就出来了,我就问她拿的啥,她也不吱声,然后我就去抢袋子,发现里面是她放着的一圈麻绳,我就跟她撕吧起来了,看着挺瘦的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给我推到了,我这脚当时就崴了,眼看着她拦着个出租车走了,给你打电话还占线,你赶紧去找找吧!你说她能上哪啊!关键她手里还拿着麻绳啊!!”
我把药往邻居的怀里一塞:“谢谢你了姨,你脚伤的医药费我晚上给你送去!”说完,我抬脚就向我家院子里的跑去。
“医药费是小事儿!马先生!你知道要去哪找吗!你妈手机也没带啊!”
我没应声,跑进院子里直接上车,就出去几分钟的功夫我妈居然就又想不开了,她去哪我太清楚了,这一个月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之前在家就偷摸的要吃安眠药什么的,想不到这次居然趁着我出去买药的功夫自己去找我爸了!
启动车子我直接向埋着我爸的墓地开去,一路上我脑子都在转着,想着早上我妈还很正常的跟我说话聊天,然后就说自己吃的药吃完了,让我去给她买,因为她最近一个月的一些魔魔怔怔的状态,所以我就叫邻居过来了,本以为我妈这次会像小宝走的那回那样,心情就算是抑郁也总有一天会平复的,只是很显然,爸爸的离开的这个打击是远远要大过小宝的,妈妈根本就没她自己说的那么能看开!
开到地方后我直接上山,爸爸也是葬在奶奶走的时候的公墓的,只是奶奶当年周围的地儿都被别人给占了,我们这边的公墓也是在山上的,不像是市里的中规中矩,后面的就完全跟葬在山上的差不多,没太开发,说法是为了保持原有的风水,我选择这的时候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觉得倒也不错,虽然上坟费劲,但越原始越接地气,所以爸爸属于自己占了个山头,开春了雪都化开了路有些泥泞,我不停的迈着大步向我爸的山头上奔着,半个小时候后,等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