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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不能这么大大方方的让人住,闹鬼那还得了?
我走到方雪桦当年打电话站着的那个窗口,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直接入眼。虽然我在看方雪桦死的时候对环境比较模糊,但基本上也都能对上号。
卧室客厅都看了几圈后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气太轻了,我坐在这儿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一般人来这房间住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偶尔有的八字太弱或者久病的女人也许住进来会做点恶梦之类的,但是不耽误事儿,从另一方面来讲,这间房对外营业是对的,有人气才能将雪桦姨当年自杀留在这里的怨气压得越来越小,聊胜于无了。
看了一眼自己拎来的包,牙一咬,我直接拨通卓景的手机号码。
“在忙吗。”
“还好。”
卓景刚应了一声,我就听见他的手机那头传来肖天的声音,什么卓总,各部门负责人都在会议室准备就绪了,他应该在忙。
“恩,你先忙,晚上有时间吗。”
“有个简单的关于欢乐世界开幕的媒体见面会,八点以后的时间是我自己的。”
我笑笑:“那可以给我吗。”
“你说呢。”
“那好,我在世晶酒店的1208房等你,不见不散。”
“你在酒店?”
我点头,“嗯,记得要早点来。”语毕,我听见肖天在手机那边小声的催促:“卓总,时间差不多了。”
“那好,等我”
挂掉手机,我抿了抿嘴唇,眼神一凛,抬脚直接走进洗手间,整个人站到浴缸里,伸手摸了摸拉杆儿,闭上眼,“雪桦姨,我来了……”
没反应,还是没反应。
我看了一眼掌心的现在隐匿的八卦图,随即换了一只手,轻轻的摩挲,:“雪桦姨……雪桦姨……”
轻唤了几声,要么谁现在要是看见我这样不被鬼吓到也得被我吓到,都得合计这人是不是有病,见过撞了鬼想驱邪的,肯定没见过我这种上赶子要见鬼的。
掌心这才渐渐的传来些微的凉意,但还是弱,太弱。
长吐出一口气,我从浴缸出来,对着镜子皱了皱眉,这样肯定不行,给卓景都折腾来了,这事儿今晚就必须出个结果,否则卓景要是知道我找他来是配合这样的事儿肯定得骂我,我这顿数落怎么也得挨得有说收获不是。
走到客厅,我打开自己的拎着的包,拿出里面准备好的东西,白裙,丝袜,还有假发,之后在拿出一张红纸,剪出一个人形,再在纸人后面写上方雪桦的名字,之后用白线绑在纸人的脖子上,再进入洗手间,将纸人在横拉杆上摩挲了几下,随后用白线吊在上面,借气。
都做完后开始换衣服,然后要做的,就是等,等卓景来。
本来我是想着要是能单纯的直接感受到我就不用做这些了,但是现在来看,还真是一点儿捷径都走不得,大冬天的在屋里穿个白裙子,在套上个假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精神不好,把空调开得大了一点,要不然这腿还真是凉飕飕的。上亚引弟。
看了一眼时间,我把打火机放到洗手间的隐秘处,再找来一个干净的纸杯,矿泉水,抬眼看了看那个兀自在前后飘荡的白色的纸人,张了张嘴:“今晚就靠你了。”
……
晚,八点二十分。
门被敲响了。
我整理了一下长长的假发,居然还有些紧张,倒不是因为一会儿自己要做的事情紧张,而是整这出儿见卓景紧张。
清了一下嗓子,我站在门里小声的问道:“谁?”
问不清来人我是肯定不会开门的,这要是让别人看见我这德行,我还活不了。
“是我。”
卓景清冷寡淡的声音传来,我咬了咬唇:“是你自己吧。”
“这事还需要别人帮助吗。”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我站在站在门口轻轻的给他拉开了门,整个人还随着门微微的向后躲,卓景带着一股冷空气直接进来,看着我的眼里登时跃起一丝不露声色的疑惑:“马娇龙,你……”
“嘘,先进来。”
我小声的开口,谨慎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随后伸手一把将他拽进来,身体倚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他站在我对面有些惊讶的模样嘿嘿的傻笑两声:“你挺准时的哈。”:
卓景的站在我的对面,眉头轻微的蹙起,眼里的神情有些复杂:“马娇龙,你打扮的很像一个女鬼知道吗。”
不像那就白准备一下午了!
我狗腿的走到他身前,轻轻的笑了笑:“你累了吧,先进去坐会儿。”
他的胳膊却直接揽上我的腰,眼睛直看着我,低声道:“马娇龙,你给一个男人这样的惊喜知不知道是在玩火。”
我眼神有些不敢看他,嗓子涩的厉害:“你先进去坐会儿行吗,我给你点餐了,就放在客厅里了,你先吃点饭,然后,然后等我一会儿……”
“你还有花样?”
“不是花样儿,就是你先吃饭,我先去洗个澡行吗。”
“你穿成这样,不是洗过的?”
我真是被他略带戏虐的语气弄得有些无地自容,推着他坐到沙发上,使劲的清了清喉咙,指着我让服务员送进来的餐点,:“卓总,帮帮忙,你先吃一会儿,就等我一会儿行吗。”
卓景挑眉,反而不慌不忙的看着我,慢慢的脱下的自己的外套,眼神落在我的腿上,略微有些不悦的张口:“丝袜?马娇龙,谁教你穿这个东西的,不是那个容丹枫吧。”
我扯了扯自己的穿着的裙子,站到他身前居然有了一个当年好像被莉姐领着上楼见他的不适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反正你就在这儿等我半小时就行了成吗,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穿,一会儿我出来就换了。”
卓景的身体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微微的扬着下巴看我,气场压得我极其不适:“裙子很好看,但是这丝袜我不喜欢,没有美感。”
我暗自腹诽,谁也没让你在这儿选美?!
“过来。”
我抿了抿嘴唇,满脸堆笑的颠着小碎步颠倒他身边,刚要张口,却一脸惊慌的看着他:“呀!卓景!你的头发!!“
卓景被我一惊一乍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有白头发了!你还没到三十怎么就有白头发了!你别动别动!我给你拔下来!!”
说着,我没等他开口,一手上去就拔下来两根头发,卓景的身体一僵,一手直接握住我的手腕,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借力一拉,直接将我扯到他的怀里:“马娇龙,你搞什么鬼把戏。”
我心那真是一阵狂跳,手心里紧攥着他的头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精致五官,张了张嘴:“没搞什么把戏啊,就是看你有白头发,想帮你给拔……哎,你别!”
伸出另一手使劲的推着他的脸,因为太紧张,手推上的时候还发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声,如果再简单利落的抬起的话,那这就是一个巴掌,很生猛的一个巴掌……
苍天啊,我这其实只是看他脸贴过来的本能反应而已啊,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胸口疼,太耽误事儿了,而且我自从知道我跟卓景一接吻程白泽就会晓得之后,总有一种做坏事儿的时候会被人偷窥的心里阴影,所以各方面来讲,都比较排斥,看着他薄唇被我生生推歪的瞬间我心里惊呼了一声,罪过啊!
趁着他僵下来的空档,我整个人随即挣扎弹起,略显狼狈的闪到沙发旁的安全地带,呼吸有些微喘着看着坐在那里被我突然而出的举动弄得有眼里些发懵的卓景,是的,他懵了,第一次看一向简单粗暴的卓景这样我还觉得挺萌的,大概他也没想到我会忽然这么用力的推他……的脸。
“马娇龙,你……”他咬牙,站起身,眼里兀的黑耀一片,恶狠狠的解着自己的领带:“你死定了。”
一级警报啊!!
我后退了几步:“我跟你发誓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没想那么使劲儿的,我不是要打你……你淡定,你等我一会儿!!”
‘砰’!的一声,最快速度锁门,我倚着洗手间的门大口的喘着粗气,门板后面是卓景敲门,不,砸门的声音,“马娇龙,你给我出来!”
我小心的把他的头发放到洗手台上,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怎么搞得,下那么重的手干嘛啊!
“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澡肯定就出去!!”
我佯装没事儿人一样的喊了一声,随即打开了花洒装样子,门外的敲门声停止,我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他现在的那张脸不用想我都能猜到多难看,看来事成之后我有的解释的了!
等到门外彻底的没声了,我把花洒小心的停下来,做了个深呼吸后告诉自己先把卓景的事情放放,毕竟他也不能真的生我的气,对着镜子,我先是搂起自己假发上的头帘,随后拿出藏在这里的打火机,把卓景的头发用火点着,烧一点之后用手指捻出粉末抹到自己的天灵盖上,这是要借点卓景的邪气,这样时运会低很多,想不撞鬼都不行了。
之后蹲下身体,算了一下方位,再拿出那个被我吊了一下午的纸人,对着雪桦姨墓地的方向,拿着那个干净的纸杯接着,烧掉那个纸人,再讲矿泉水倒入稀释纸灰,一仰头,直接喝进了肚子里。
“嗯嗯……呜呜……”
纸灰进肚的瞬间牙齿就不受控制的轻咬打起颤来,嘴里也发出细碎的好似低声啜泣的声响,我在哭,在不受自己控制的哭……
是她了,我是她了……
心里的喜悦还没等出来,我只感觉自己看东西的景象已经有些模糊,是泪挡着的,擦了擦眼,撑着洗手台慢慢的站起身,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了张嘴,这哪里还是我,分明就是满脸哀怆流泪的方雪桦!
看来我做的这些工作还是有用的,既有卓景的身在外,又有卓景的气在头,还用纸人归位,真是一步都不能差!
手还是不不自觉的褪下自己的丝袜,我一边流着泪一边轻声的吸着鼻子,门在外面又被卓景敲了起来:“马娇龙你在做什么,你哭了吗,无缘无故的哭什么,出来。“
“我没有哭,你别管我。”
我想用自己的正常神态说话,但是根本就做不到,声音里都是哭腔,手上很自然就将丝袜缠到了浴缸上面用来拉浴帘的横拉杆上。
“出来听见没有,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我系上死扣,头不受控制的伸到里面,:“你别管我,你别……呃……”
双腿猛地就屈了下去!
不是我自己想屈的,更像是有个什么力量在我的后腿关节处用力的一踹,脖子瞬间勒的我就说不出来了,一种从我有过的窒息感纷沓而来,说实话,我当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马上站起来,极其惊恐,而且说不出的痛苦,嘴巴大大的张着,那种绝望感铺天盖地,身上方雪桦的气好似也在挣扎,我心里隐隐的出来了一个想法,只要她站起来,只要她站起来!
但是她没有,我的手开始向前抓去,双脚如绑了沉塘的铁块一般的沉,她是何等的决绝痛苦啊,我忽然觉得这个过程太过残虐,心里一个声音甚至在喊雪桦姨啊,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死,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死!!
卓景开始在门外急促的敲门,“马娇龙!马娇龙!!”
我发不出声音回应,眼前开始充血,洗手间的门已经看不清,在透着死亡气息的红晕中眼前的如电影一般闪起了画面!
“姐,你这是当第三者啊,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你还怎么做人啊。”
是雪梅姨,好年轻的雪梅姨,她跟着雪桦姨面对面的坐在一个貌似咖啡厅的店里,我就好像是个拿着爆米花等着电影开场的观众一般静静的看着她们,连她们脸上的表情都看的无比的清晰。
“行了,你就别担心的我的事儿了,我心里有数。”
雪梅姨满脸都是担心:“你怎么叫有数啊,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景康好,但是你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你忘了你之前跟那个厅长不清不楚的事儿了啊……反正这事儿都事怪刘景康,要不是他给你牵线儿的你哪里会认识卓允诚,现在还……还怀孕了。”
方雪桦的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行了,你从小就这么胆小,爸妈走后就跟我们留下了那点不动产够干什么的,我的好妹妹啊,你都过惯少奶奶的日子了,我还能让刘景康苦到你吗,之前那个厅长白费,根本就是个妻管严,早年我要不是想着出国,我能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不过我还得感谢景康呢,要不是他啊,我怎么能认识卓允诚啊……”
说着,她不得等雪梅姨答话就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的张口:“你知道我这肚子里怀的是什么吗。”
“除了孩子能是什么啊,姐,你这是玩火啊,你赶紧把孩子打了把,要不然这孩子生出来就低人一等啊,这是私生子啊。”
“你懂什么,这是龙子,是太子,是我方雪桦翻身的机会。”
方雪桦的眼底透着一丝得意,看着方雪梅:“雪梅,你知道卓家最单薄的是什么吗,就是孩子,蒋美媛生不出来的,她就那一个儿子,还是个病痨子,听说三头两头请先生祛邪,先且不说别的,就算是那个孩子好生的长大了,我肚子里这个,也是二少爷,知道卓家有多少的资产吗,这笔账啊,怎么算,我都亏不着的。”
“姐,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你跟卓允诚认识也就一年啊,你怎么能确定他能对你的孩子负责呢,你忘了,那个厅长……
“你别提他,允诚那样的男人是那种厅长能比的吗,我以前委身与那个家伙只是为了利益,现在跟允诚不单单是钱,是我爱他,你知道吗,我爱他,这孩子,无论如何我都得生下来,我就不信,卓允诚看见自己儿子了能不喜欢,能不给我一个名分。”
方雪梅欲哭无泪:“姐啊,他可是有老婆的啊,谁不知道那个蒋美媛曾经陪着他打拼啊,你已经来晚了一步了知道吗,你赶紧把孩子打了吧,我现在都替你担心,你还跟蒋美媛走的那么亲近,她要是知道你其实你一早就是对她老公有想法……”
“她不会知道的,那个傻女人,还以为我是真心愿意跟她当朋友搞公司的,我还不是为了多去他们家啊,等着吧,我孩子出生她就傻眼了,到时候我也不怕撕破脸,她不认也得认了,我让她做大房,反正,我的赌注都在我的肚子里,有孩子,允诚就不会跟我断了联系,她也甭想一个人霸占允诚了。”
“姐啊,你怎么会这样啊,你还跟蒋美媛合开着公司啊,要是她都知道了,你们俩以后公司里还怎么见面啊,难不成你投了那么多的钱,你都能打水漂了?”
方雪桦挑眉,伸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投钱怕什么,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在,这就是王牌,舍得一些芝麻,才能抱得动西瓜。”
“姐,可那些芝麻是你全部的积蓄啊,要是没了……”
“好了我的傻妹妹,有你未来的外甥在,你放心吧,不论是你跟景康,还是我,都有长期饭票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蒋美媛也不差了,最起码,我不会逼着她退位,反正,我不是想抢她位置的,只要能跟允诚在一起,生一个允诚的孩子就好……哎,我的幸福啊,可都在你外甥手里了。”
我微微的摇头,虽然我是为了给方雪桦伸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