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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然这可真是留了难题了,我跟着玉兰姨一上一下又把尸体往柴火堆上拽了拽,因为都淋完汽油了,所以我拿出姨夫刚才给我的打火机,对着柴火堆一点,火势立刻就起来了。
此刻,小姑怀里的孩子又哭了起来,我蹲下身,拢个小土堆,抽出三根烟点着插进里面供在火堆前面,随后。在拿出那个沾了她血的银镯子,放在烟的前面,以此收魂,这个就是让她的魂能上来的最后一步,这样以后不论她的儿子走到哪里,只要带着这个镯子,她就能找到这个孩子了。
我叹口气,一个死人,却如此珍惜自己的骨肉,相比之下,我这个活人到真的只剩惆怅了。
小姑抱着孩子不停的哄着。最后跪在火堆的前面,嘴里说着:“给你妈磕几个头,她为了你可真不容易啊。”说完,抱着孩子磕了几下,孩子的哭声也小了起来,小姑继续小声的哄着:“乖宝不哭啊,姨一会儿就带你回家啊。”
还没等火烧完,牛主任也就是玉兰姨的姐姐带着人上来了。应该是哪个村民下去传话了,所以她一来就立刻了解情况,我心里庆幸这火幸亏点完了,不然这在解释一遍,我可真折腾不起。
事情已成定局,不管牛主任信不信玉兰姨和我们的说法,这人都烧的差不多了,不过有一点我也觉得是老天爷在帮我。或者是冥冥中这个女人在帮我,因为我追她的时候跟上来了很多村民,他们都亲耳听见了哭声,在加上也看见了女人抓着我的手,所以尸变不是我们几个信口胡诌,十多个人可以作证,可信度立刻就大了起来。木讽华圾。
但是牛主任还是强调,这事儿千万不能传出去瞎说,就算是尸变了现在烧完了也没事儿了,谁要是传出去引起村民的恐慌,那村委会就得揪出这个人做典型批评。
这一点,我深表同意,农村的人少,再加上大多都是熟识的,所以以讹传讹的速度非常快,最后不定给传成什么样了呢,强行压制省的的人心惶惶是正常的。
牛主任当然不能对我提出表扬,因为这事儿本身就属于封建迷信了,只要是这种事情一上电视,最后肯定会弄个专家给解释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解释不出来,也会硬弄出个经不起推敲的说法,牛主任是深知这里面的猫腻儿的,况且她还是个村干部,所以她委婉的跟我说了句,你辛苦了。
这就够了,我也没图什么,这就是赶上了,况且,这事儿应该就是该被我赶上的,不然,小姑的孩子从何而来?
牛主任说是要去邻村找一下这个女尸的家属,这个孩子得确定是没人要了小姑才能自己养,当然了,查的这几日就先让小姑带回家,要不然送到别人家也不方便,小姑喜欢,不会亏待了孩子的。
小姑高兴坏了,牛主任留下了几个男人收拾女人烧完的骸骨,然后装进棺材里,先放回原位,盖上黄土,等牛主任查到女人家的亲属后在商议女人的处理办法。
我们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玉兰姨的超市采购了一圈,主要是给孩子买点奶粉啊小衣服啊玩具啊,虽然质量都是挺一般的,但是能有都不错了,我跟小姑说你累了我给你抱一会儿,小姑愣是不同意,那孩子看着可不轻,小姑瘦的巴巴的,但就是以惊人的毅力这么抱着,眼角的鱼尾纹因为一直在笑,都加深了不少,但看上去,整个人确是神采飞扬的。
在这里我得说一嘴姨夫,他被吓到了,躲进炕上的被子里,一直在不停的发抖,最后还是我用老方法给叫好的,说起来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我坐到他的面前,用手在他的头发上轻轻的碰触着,嘴里念叨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不一会儿。
就这么反复的念,有点类似哄小孩儿,但是重点是在我手上当时捏着的一小挫盐上,我一边轻触着姨夫头发耳朵,一边把盐撒到他身上,盐有些御守的作用,可以净化去除晦气,更有祛除邪气的讲究,自古就有人家把盐洒在屋子里的角落,以求净化房屋,驱邪避凶,所以我撒完盐之后再换玉兰姨念叨,随后,姨夫一点点的回过神,看着玉兰姨的第一句就是:“媳妇儿,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被咬死的。”
玉兰姨立刻就怒了:“你巴不得我被咬死你好换个老婆吧!要不是看跟你过了半辈子了我就跟你离婚了知不知道,一想到你比兔子蹿的都快我就窝火!”
我跟小姑一看这俩人都好了,也没怎么劝,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口子就是打打闹闹过来的,走到玉兰姨家的院子里,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宗宝就站在他那屋的窗户后面正盯着我看,一见我也看向他,伸手直接拉开他那屋的窗户,看着我扯着就是一嗓子:“欠下的债终究要还!你跑不了!”
第205章 天赐()
小姑抱着孩子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窗户里的宗宝唤了一声:“宗宝!你在跟谁说话啊!”
‘哐’!!地一声,宗宝的回应就是大力的拉上了窗户,顺带着把他那屋的窗帘也给拉上了,好像他刚才那出儿的意义就是为了喊这一嗓子。莫名其妙。
小姑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走吧乔乔,宗宝这孩子也够让你玉兰姨上火的了……”
我没应声,跟着小姑往卫生所走,心里合计着宗宝刚才说出的话,虽然他说话挺让人莫名奇妙的,但却很难让人不走心,尤其是给我起了个名字还叫‘白景琪’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景’字觉得别扭,倒出空来自己一想,那俩字也不是白来的啊。
基本上跟这三字儿沾边的人跟我都有点敌友关系,你说他要是给我瞎编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之类的名字我也就不多想了,但非得是‘白景琪’,‘白景琪’也就算了。还说个什么有缘无分有分无缘的,我是没想要以后再谈恋爱,但一想到是以撕破脸的状态的跟卓景分的手,这心里这个难受的哦,真的,那话听起来纯粹就是赖蛤蟆爬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啊!
……
一回到卫生所,小姑就给孩子烧了水,说要给他冲奶粉,之后在洗个澡,我帮着忙前忙后的收拾着,因为小姑的炕小,我怕挤着孩子,所以直接把外屋靠近门口的小病床收拾出来了,晚上就去那住,孩子真的不错,我没有侍弄过小宝宝所以有些笨手笨脚。洗完澡给他擦那个爽身粉也不知道往哪下手,虽然孩子一直在笑,基本上你只要微微的一逗他他就会笑,但我还是害怕弄疼了他,只给他屁股上擦了一点。
小姑对我的手法实在是看不过去,手脚麻利的亲自操刀,还告诉我要全身轻轻的扑撒尤其是臀部,腋窝,颈下,腿窝,还有宝宝胳膊的肉褶里。说是不能让他起了痱子,小姑那晚的话真的很多,我能看出来她恨不得是把孩子捧在心窝里的,我看着她哄着孩子的那个画面就一直在想,要是她跟小姑父有个孩子,这会是个多幸福的三口之家啊,小姑的心里因为孩子这事儿伤口肯定很深,所以。她现在的母爱满溢,也是因为对前一个意外流逝的孩子的内疚吧。
等到孩子睡着,小姑抱着他,看着我轻轻的张口:“乔乔,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呢。”
我摇摇头:“没有。”
“别骗我啊,我都能看出来,是不是累了啊。”
我看着小姑牵了牵嘴角:“不累,我就是觉得自己大概不是姥姥说的能是个大先生。大家都不太信我的话……”
小姑微微的蹙了蹙眉:“你怎么会想这个呢,小姑觉得你很厉害了,没有你小姑哪里会把他抱回来啊,就算玉兰姐觉得她们家收到的冥币是那些东西搞得鬼,但是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啊,因为这种观念跟我从小的教育是相悖的,但是小姑心在真的很佩服你的,你还这么年轻,再过个几年,肯定会有所作为的。”
我垂下眼,“也许是我自己对自己的期望太高了吧,小时候我偷听过姥姥的话,她说我会是个大先生的,但到了现在,我也没有什么作为。”
“还要什么作为啊,乔乔,你很棒了啊,先不说的别的,就说要挖那个坟,谁知道棺材里会有个孩子啊,乔乔,你不要多想,阴阳师本身就是要用事实说话的,就像我以前也不信的,但是第一次带着小景跟卓伟回家的时候,不就亲眼看见从小景的身体里蹦出了一个黑影吗,那时候我还拦着你姥姥呢,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信啊。”
说着,小姑缓了一口气:“乔乔,你要记住,一个人想要强大,就必须要承受质疑,就像你姥姥一样,那时候我们家都不信这些的,但是现在,就算是嘴上说不信,心里也是笃定的,因为你姥姥已经用事实说话了。”
不得不说,小姑的话还是挺受用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啊,有质疑是正常的,谁都怕遇到骗子啊,我是有真本事的,想要证明自己,就得用事实说话。
想着,我笑了笑:“小姑,我以后,不会在纠结这个问题了,我可能太着急了。”
小姑点了点头,看着我:“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所以就会内心敏感,着急成长,别着急,人生就是到了哪步咱就走哪步。”
我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小姑笑笑,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乔乔,这孩子是你帮着从棺材里弄出来的,你帮小姑给他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我哪会啊,看着睡的很香的孩子,我想起那次我因为担心小姑而问的米,不禁脱口出:“天赐童……”
“天赐?”小姑愣了一下,看向我不禁扯开了嘴角:“这个名字好啊,就叫天赐吧。”
我挠挠头,这什么情况?木岁大才。
一个孩子的名字就被我这么定了,我看向孩子熟睡中的小脸,再想着那个问米的结果,天赐……童子……心里顿悟,原来是可以双重理解的,是天赐的童子,也是天赐童子,我怎么这么笨啊。
“天赐,你喜欢这个名字吗,还不谢谢姐姐。”小姑用手指尖轻轻的碰着天赐肉呼呼的脸颊,嘴里轻声的念叨着。
姐姐?我看着当我儿子都行的天赐,心里莫名的就嗨皮了,这算不算是占了大便宜啊。
“怎么又笑了?”小姑看着我忽然咧起的嘴角莫名其妙。
我站起身准备去我那个小病床睡觉,嘴里笑着应道:“我在想着过个三五年他叫我姐姐的样子,我会被他越叫越年轻的。”
小姑也笑了,看着我:“那你得往长了想啊,要是我真的可以收养天赐,到时候你有孩子了,就得管天赐叫叔叔,天赐是不是最年轻的叔叔啊。”
我心里莫名的就疼了一下,但嘴角仍旧笑着,“我可不管谁叫天赐叔叔,关键我能给他当姐姐就行。”
说着,我拿着充电器准备去外面的小病床旁边充电,忽然就想起了卓景的电话,应该说也不是叫忽然,从小姑说我孩子得叫天赐叔叔的时候我本能得就想到卓景的样子,那时候打算的多好,现在回头去看,真就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当然。
“小姑,那个……国外的电话打进来是不是都显示无法识别啊……”
“这个,不一定。”小姑被我问的一愣,猛地想起来什么:“小景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摇头:“喔,没有,打错的。”
说完,我转身带上门屋里的门出去了,是他又怎么样,既然都分手了,还撩拨我干什么,要是你明天再敢打来,我坚决不接!
第206章 想想也得吓尿了()
“呜哇~~呜哇~~~~呜哇~~~!!!”
我在外面的小病床上翻了个身,孩子哭得声音太大竟然生生的给我吵醒了,也许是下午追那个旋风追的太累了,我头一沾上枕头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梦里面那个人又出来了。继续像以前一样,只留给我一个模糊的样子然后不停的说着话,这中间我还打断了他一次,我说我要学对抗尸变的云云。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讲的对抗尸变的,说的真的太快了,就跟那竹筒倒豆子似得,给我在梦里急的啊,正听得满头大汗呢,就被这哭声给吵醒了。
摸着黑坐起身,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半眯着眼看了一下时间,下半夜两点半……
“呜哇~~呜哇~~~!!!”
“喔喔,天赐乖,不哭了啊。乖~~”
天赐的哭闹伴随着小姑的轻哄声直接从里面传了出来,孩子闹倒是正常,这玩意儿大人换个陌生的地方睡觉都睡不好,何况是这孩子一出生就在棺材里了,这冷不丁上炕上睡觉了毛倒是正常的。
我本来是合计天赐要是被小姑哄好了我也就不过去了,一来是真困,二来是我这梦里还听得半半岔子呢,怎么也得让那个人讲完啊,虽然现在感觉不知道是讲的什么,那谁知道哪天就能用上了。
但是孩子一直在哭,而且大有一浪更比一浪高的趋势,杀猪一般的哭声让人听了都心疼,我都怕孩子在这么哭肺活量供应不上在抽过去,想着,直接趿拉上鞋,揉了揉眼睛。向小姑的里屋走去。
一到门口,这哭声听着更是惊人,小姑哄得也有些着急,大概也是怕孩子这么哭下去会出什么事儿,我在心里叹口气,一个孩子岂是说养就养那么简单的,特别是月科孩儿,不会说不会表达,就只会哭,我听着这哭声本能的想到自己小时候,姥姥是咋给我带大的呢。这得多累啊。
想着,我直接推开小姑的房门,天赐的声音瞬间就从门板里面响亮的涌了出来,我抬起眼,刚要张嘴:“小……”
屋里居然是三个人!
身体里第一个给出反应的是腿肚子,真是控制不住的就抽搐了一下,我是看出来了,那个女人不给我吓出点毛病她是不甘心啊!
刚刚。就在我抬起眼的一瞬间,我特别清楚地就看见了那个已经被烧了的女尸站在小姑的炕沿边山,伸着手,正在摸着天赐的脸,小姑不明所以,一直低着头在哄着孩子,天赐是看见了的,他看着他妈。大声的哭着,两条腿大概是吓到了不停的使劲蹬着!
尼玛……
我这小心脏瞬间就砰砰上了,声音大的就跟吃了那个炫迈口香糖似得,根本停不下来!木岁助号。
“还不给我走!!!”
惊吓了两三秒后我忍不住的大喝了一声,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去想自己为啥能看见了,:“早知道你这德行我就一把火给你烧的什么都不剩!!!”
这一嗓子没给那个女人吓到倒是给正在哄天赐的小姑弄得一激灵:“乔乔?!你怎么了!”
她大概以为我跟那个天赐一样是睡毛楞了呢。
我没时间跟小姑解释,看着那个还在背对着我站在炕沿边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会给孩子吓到的!再不给我滚别怪我不客气了!!!”
孩子的眼睛前面说过,是最‘净’的,一般人死时什么样,上路就什么样,打个比方,一个人是被撞死的,撞的脑浆子都出来了,那他就是以一副脑浆子都出来的样子上路的,虽然日后他想见自己家人的时候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不想吓得家人,也可以说是善意的伪装,但是越‘净’的眼睛越会清楚的看到他本来的样子,在孩子的眼里死状是藏不住的。
还有上路时候的衣服,如果咽气之前没有换好,那么咽气时穿的什么,上路后便也是穿着什么的,后期换的新衣服经过焚烧死者也会收到,但真正走在黄泉路上时穿的衣服却是自己死前的那一身,也就是说走在黄泉路上的人,穿什么样的都有,病号服,普通家居服